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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我要守護的你們,需要我更多的主動與陪伴、耐心與理解、體諒與尊重

Do  You?

Yiru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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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從前一樣,習慣還在英國的時候就忍不住構思回鄉要做的事情。有一件特別想要去做的事就是下鄉去和僅有的兩家還守護著故土的親人過兩天田園生活。下飛機後給姨媽打了電話,告訴她過些天想過去和她住一天,想和她一起幹些農活,聽她說最近在採茶葉,我興奮不已,那正好,不愁沒事做。

迫不及待的打電話其實與以往的畫風有些違和,或者說很新鮮,因為從前與親戚家的聯繫通常是父母在做,自己沒有那麼強烈的聯繫感和主位感,彷彿在家在父母面前就習慣性的做一個小孩,儘管隨著年紀的增長漸漸感到作為一個成年人的不適感。

我迫不及待的打電話,好讓自己許下承諾沒有退路,擔心自己會像前幾次回家,一旦到家,許多的設想便容易付之東流,不是因為拖延症就是因為各種無法下手行動的心理阻礙而擱置,到最後不了了之,帶著遺憾又不甘心的矛盾失落心情滾回英國。我不想再永無止盡的自我折磨。總是要尋求一點改變,一點與眾不同的大膽,雖然剛開始內心感到這挺不尋常的,比如可能習慣性過著自己的生活,許多關係都沒有也並不覺得有必要在乎又或者沒有自知和意識去在乎,或者習慣性被動等待別人的撩撥和率先主動,可能正如從前的自己。可是周邊的親人們都有各自的生活,也明白你們年輕人整日繁忙不便打擾,除非格外親近,主動這件事就變得難上加難,儘管如今通訊發達,看似方便。

我感到這樣的轉變與主動令我自己欣慰,讓我反思自己怎麼早不這麼做呢?就應該這樣做嘛!開心!

我的怡然自得~

下鄉

我沒有做具體明確的計劃哪天去舅舅和姨媽家,因此就像是在等待某一天的情感或者直覺爆發--我非得動身前往了,否則搞不好又遙遙無期也說不定,然而興許是我的意念從根本上幫助我去向那裡,無需刻意。姐姐突然打電話告訴我他們一家三口過一會打算下鄉兩天,因為幾天前的通話我向她表達過我的意願,可能這就是所謂的願之所及,心想事成,大抵如此。只不過這時我要面臨有些尷尬和不能兩全的境地:娘親過兩天要出差,陪伴的時間是如此寶貴和有限,等我回來即是擦肩而過;爸爸前一天特地為了我當時一言立馬去買的烏雞燉的湯第二天又留給誰補;三個人商量好也好不容易湊好的第二天要一起去逛街購物又要泡了湯,那個我最喜歡的三人時光難倒就這樣成了泡影嗎?

可是時間是殘酷的,選擇也常常伴隨捨棄的痛苦,為了我的想法和諾言,我選擇了說走就走。儘管我的心裡一直因此吊著,渴望事情會有兩全的餘地。

小外甥

於是先和姐姐姐夫一起去了舅舅家。陪小外甥玩耍也是我想做的事情之一,畢竟一年僅有的一兩次回家也足夠讓他忘記我,不存在在他快速成長的稚嫩歲月,可我不想就此缺席,不做絲毫努力。於是從剛開始他不記得該叫我什麼,到一路上和他玩到要親我和我拍照,到吃飯的時候要我喂想和我坐在一起,哪怕之後他再次忘記,也沒有遺憾。

舅舅

大舅舅和舅媽雖說是近親,但某種程度上是有些陌生感的,可能是因為長期生活環境的不同與溝通上的距離。印象里舅舅也是操碎心的家長,思想傳統與古板,執拗與堅硬。舅舅家與阿婆的老房子只有一個小斜坡的幾個大步的距離,自從阿婆中風後便留在鎮上好讓我們照顧,哪怕是後來阿公還時常放不下老房子的舊家,甚至想要翻新重建,最終總是礙於現實而放下的。而舅舅硬生生的自己一磚一瓦的重建了他的那棟三層老房,哪怕家人都勸他「農村的房子又不值錢,何必要這樣累呢」,到如今繼續著他的種地生活。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在農村外婆老家幸福的童年回憶才不至於蕩然無存:捉螃蟹的小溪,石砌的大鍋,燒柴的旺火,炭火架上烤的米粿,老式的藤椅,樸素的熱水瓶,面容猙獰的天王門神。。。

永遠

 ペルソナ~トリニティ?ソウル~ オリジナル?サウンドトラック

岩崎琢 

00:00/02:18

姨媽

還好姨媽家離舅舅家二三十分鐘的車程不算太遠,我一直考慮著要不就當天晚飯後住在姨媽家,第二天下午回,還能夠減輕一點我的心裡「負擔」,便麻煩姐夫飯後送我。

到時天幕已黑,決定吃了飯再過來也是為了防止熱情好客的姨媽又太過操勞。畢竟她的身體及不上舅舅,姨夫在外做工時她便是一個人彷彿從不停歇的做事,否則她擔心「腦子會止不住的東想西想」。

畫家兼設計師哥哥難得在家,回想起來想不到居然是同樣喜愛音樂善於鑒賞的他把我領進音樂劇的大門。卓越的畫家註定是煎熬的,卓越的藝術作品往往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無論是畫家、演員還是歌手。過程讓人心痛,結局令人欣慰。

我們很少有機會溝通,因此難得的相處讓我感到開心又心疼,想如果我能把我所有的好運都帶給他該多好。三十好幾沒有對象,哈士奇,阿拉斯加,加菲貓就是他的伴侶。顯然姨媽是為此整日憂心忡忡的,但人各有命,強求不得。

那晚在哥哥親手設計的大別墅里,姨媽陪我在和哥哥同在二樓的客房裡睡了一夜。她曾說過渾身酸痛,可臨到睡覺時我說幫她按摩她執拗的說不用了,床上躺著就好了。害怕我冷,鋪了三床被子,儘管如此,和印象里童年鄉村的硬棉被一樣,肩膀脖頸都是漏風的,鄉間的寒涼絲絲入骨,身子在三層的包裹下卻是火熱的。

睡夢中我的一個翻身彷彿能感受到姨媽的知覺,我有些害怕吵醒她,心中存著僥倖,那時我能夠感知到她一定睡的不沉,怕是一直以來都有的睡眠質量問題。凌晨似乎天剛有著蒙蒙亮的趨勢,大概才五點剛過,她就起身說要給大清早上工的姨夫做早飯,我的心裡情不自禁的感到酸楚,沒過多久也跟著起身了,想看看她都要做些什麼,哪怕是陪陪她也好吧。

她的長髮被深綠色的絨布皮筋盤在後腦勺小腦的位置,總是為了方便幹活吧,我反倒回憶不起來睡覺時她頭髮的模樣,沒有她披髮的印象,難道是為了第二天的便利所以連髮髻都未解的睡嗎?!我有些後悔為何沒有留意。

她的銀髮摻雜著有些發黃的黑髮,配上皺紋安詳的有些黝黑的棕黃色面頰,反倒沒有格外鮮明的黑眼圈或者像我們年輕人熬了一夜的憔悴,那種憔悴是經年累月藏在肌理之中的習慣。她彷彿沒有一刻的停留,就算是腳步停留,你可以從她專註的眼神里看到她努力思索的那種「永不停歇」。

「姨媽,你也先來吃一下早飯再繼續弄嘛」

「不行的,我要先把給你舅舅的筍弄好「

「昨天你姨夫知道你要來就趕著天黑去山上只挖了一點小筍。。。「

我才知道,他們的用心、熱情和真誠簡單是這樣的輕易且不易。

鄉村的親人們似乎都習慣了這樣忙碌,只要你一來做客,就立馬急著給你燒一堆雞蛋,當作點心,雖然對我們來說雞蛋實在不是尤物,可對方的心意卻滿滿當當。姨媽要煮四個蛋,哥哥和姨媽一個,給我兩個,我委婉的拒絕,擺出一副不把自己當客人的樣子,不喜歡客套,小心翼翼的也生怕自己讓對方失落和傷心。

小時候不懂事,潛意識裡自視高貴,多少會有些藐視市井農村小市民的目光短淺或者土裡土氣。後來了解姨媽小時候讀書也很好很聰明,只是時代的重男親女,家境的窘迫,使她被迫放棄。大概是改革開放,也有姨媽的支持,媽媽也才能走下來。

時間更新著認識,徒留尊敬和感恩,理解與耐心,近年更是如此。每個人的「成就」背後總免不了要靠一堆人來「成就」,驕傲和榮譽都是要還回去的,應了那一句「出來總是要還的嘛」,所以你得瑟什麼呢?!

我呆的時間短,姨媽興許就因此留在家陪我了, 所以採茶的事彷彿變得沒那麼多重要。

媽媽爸爸

被偷拍驚悚嚴肅的老爹~

我回家的那天,突然聽到樓上似乎有著怎樣頻率震動極快的聲音,輕輕的上樓,越近越清晰了的是情之急切的啜泣聲,我明白那種飽含委屈的「聲嘶力竭」卻又儘力壓制的苦楚。必定是發生了什麼。我鎮定自若的敲門進入,生怕被發現突然戛然而止的表情與聲音,掛著耳機。什麼也不問。

我曾常常以為媽媽是多麼強大的存在,我想我的偶像只能是她了。或者說近些年的她讓我堅信她日漸強大且豐滿的胸懷與堅強是能夠抵擋任何風雨的。只是我忘了,她也只是平凡且渺小的一個人,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只是她背後不曾言說的苦楚和酸痛,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默默支撐或不輕易顯露,但並不代表不存在甚至要更加深刻的存在。

還記得在英國的時候難得和爸爸能有次小小的長談,他掩飾著的聲淚俱下與哽咽我心如明鏡,只是每當這時我還是會有些驚訝的如雷鳴般被狠狠敲醒。

難得的心聲,真實的情感。我在心裡「責怪」對方為何不早些袒露心聲,但也正因此值得格外珍惜。

記得最近看到的一篇文章強調我們需要多一點耐心面對父母和老一輩的親人,他們總是有長期形成改不掉的在我們看來不夠好的習慣,但他們仍然不會在我們的再三勸誡之下改變,本質上是因為我們沒有照顧到他們的自尊。隨著我們的成熟,他們漸漸褪變成了孩子,需要我們更多理解與尊重,耐心和體諒,以主動陪伴的方式,化解所有的不適和因距離產生的隔膜。

文章主題可能很陳舊,我不在乎。只是希望我們在將來不會因為曾經因為貪玩忽略了家人而後悔,不會因為還要在選擇工作、旅行與陪伴家人的時候感到矛盾,不會因為沒有見到逝去親人的最後一面而遺憾,不會因為會想過後因為曾經空白的回憶而難過。

我是一個顧家但不戀家的女孩(好像思想境界還可以的樣子)。在家的日子好像變得比從前更有收穫了,每次都覺得自己進步了許多。所以很開心,希望你也是!

廚房難得表現的如此和諧啊~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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