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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讓你無恥到什麼地步?

乍暖還寒、風雨交作時,最是讓人害怕寂寞,害怕到無恥的程度。剪不斷理還亂,深閨無處話離愁。於是,昏睡、閱讀、聽歌、翻手機、收拾房間,總歸不能停下來,停下就寂寞,寂寞就害怕,害怕就無恥,無恥得焦灼、無恥得期待幻想、無恥得不知所措。這不是說心情有多麼糟糕,而像是「晴天的雨聲」,不在夜深人靜之時,可能都不自知。

我覺著木心先生是有慧根之人,寂寞與無恥理論是他的,而他的導管理論也讓我汲取力量,相信思緒雨過天晴的必然性,流淌的交替性。木心說「常以為人是一個容器,盛著快樂,盛著悲哀。人是導管,快樂流過,悲哀流過,導管只是導管。各種快樂悲哀流過流過,一直到死,導管才空了」

為了平復我的不安,光看還不行,於是便摘抄起來。順手就溫故了以前的一些讀後感。我想與你分享,可能稚嫩,但這就是小墨,這篇《帶一本書去巴黎》的讀後感印刻了6年前小墨的些許思緒,願與君分享。

假若,有幸走一遭巴黎,你會帶本書同行嗎?你會帶本什麼書呢?

《九三年》&雨果。我猜林達是熟知巴黎、法國的歷史的。她也帶著我,濕潤了我那乾涸的真空地帶。雖然我依舊沒弄清楚法國的歷史發展脈絡,依舊沒記住幾個偉大的名人名字、聞名的建築、畫作、地名,但朦朧中泛著點點星光。

奧斯曼一個摧毀老巴黎,改造規劃新巴黎的總指揮。摧毀也是另一種拯救。較之巴黎外圍的現代建築,你不由地會慶幸奧斯曼用他卓越的遠見規劃設計了現今仍在使用的道路。我個人認為,能夠隨著時代發展而傳承下來的才是精華而且是有其現世價值的。我們現今,距祖先已有5000年光景,是需要這些文物來見證和銘記歷史,來尋根溯源。人類是有時野蠻而無知的,不懂珍惜和保護哪些見證歷史的文物。可歷史是需要自己沉澱的,刻意的存留,我總覺著是不自然的。

巴黎島的核心——西岱島 貢塞榭澤監獄 中世紀的歐洲,司法與監獄相連

巴黎的教堂,在林達的描述下,都是一個個藝術殿堂。油畫、建築藝術、雕塑,只是看我這一介俗女,怕是沒有這個欣賞水準。

聖丹尼,最早吧基督教文明帶到巴黎的聖者。聖丹尼教堂,歷史皇帝加冕的地方。優勢我真的不能理解,為了排除異己就一定要趕盡殺絕嗎?難道他們從來不為此而作噩夢?那時的人性與現在的是相同的嗎?尤其是在法國被當作異教的加文派被屠殺,而在瑞士是主教的加文派卻以同樣的方式殘殺「異教」天主教時,我困頓了。不是身臨其境後會更好地理解和包容的嗎?

在當代人的心中,巴黎是藝術的天堂,浪漫之都。法國自由、平等、博愛的號角吧世界各地的人召喚於此。巴黎,似乎一切都是美妙而藝術的,精美的雕塑、宏偉而細膩的建築設計、精湛的畫作、氣派典雅的城堡、宮殿......卻很少有人了解如今典雅的巴黎有過怎樣的滿目瘡痍,有過怎樣的血腥暴亂,沉浸在羅曼蒂克的城堡世界裡,似乎那不堪回首的歷史從未發生過,似乎巴黎的典雅、高貴就是與生俱來的,卻忘了歷史本就是血腥而冷惡魔的。當林達從路易十四、十五、十六講述到拉法耶特、巴士底獄、盧瓦河的地牢,再到雅各賓派、十月暴動、費揚、九月屠殺、斷頭台,我很震驚。巴黎的自由、平等、西方的民主,在歷史的長河中,與西方國家老是用人權指責的東方古國又有審, 不同之處呢。一樣充滿血腥、一樣讓人顫慄,無知的民眾,想起魯迅《狂人日記》中那些麻木的中國人,想起血饅頭......

歷史很殘酷,卻也終究是歷史,是過去,文明在宣揚,社會在進步,伏爾泰、盧梭、達芬奇、雨果....數不清的名人志士用自己的方式來喚醒民眾,引導大家走向前方。

而此刻其實我已經忘記《帶一本書去巴黎》的內容了,我只是更加持一種懷疑的態度,對現在我們認為歷史的對錯、哪些名人是在宣揚真正的民主與文明,我不敢輕易相信,以正義與自由之名發起的戰爭流血本身的正當性,反倒是甘地的非暴力不合作,至少是虔誠的,而不是一個聽起來很高尚的殘忍相侵,只是說自己受苦。所以我所矛盾的是,面對惡行我們是以暴制暴還是任其張牙舞爪,非暴力不合作?我不是很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的就是,一定要讓自己足夠強大,要有制暴的能力更要忍讓的胸襟,萬事萬物都在一個衡平狀態之中。所以我的情緒也是,雖然開心最重要,不用強求必須開心,不是一定每天都要雞血,不要恐懼焦慮與痛苦,試著去細細品味與感知,讓它變成生活趣味的一部分,甚至內化成一種力量。

總歸我覺著微痛的人生就像5分熟的牛排,味道還是不錯的。寶貝,我只要你用心去感知和生活,僅此,至於其中是喜悅、是痛苦、是悲傷,我都努力好好品味,這樣才不枉在這人世間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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