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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鞍嶺,余江發展的見證

一、森林公園的傷疤

早在網上看到家鄉馬鞍嶺的噴泉景象,引人入勝,浮想聯翩。2001年7月鷹潭一中高三年級教師赴新馬泰旅遊,在新加坡的聖淘沙獅頭人身廣場,第一次目睹了噴泉水簾激光電影,氣勢可謂世界之最。退休後,2008年9月應邀到南昌二中任教,經常在晚飯後散步去紅谷灘贛江邊的秋水廣場,欣賞音樂燈光噴泉,水柱之高,水簾之長號稱亞洲第一。由於見過世界級的,對家鄉的噴泉自然有一種半信半疑的好奇,希望它更美,但覺得小縣城那能做到,想看個究竟。今年正月初二,從南昌自駕回余江拜年,當天晚上,我同老伴、兒子及侄女、外孫、四歲曾外孫四代同行,漫步去馬鞍嶺。

走過余江一中,映入眼帘的是橫卧在公園門口側邊的大石碑,上面嵌入七個毛體紅色大字「馬鞍嶺森林公園」。「森林」給人的感覺是自然原生態。殊不知,四十年前的馬鞍嶺是一毛不拔的荒山禿嶺,表層遍布半裸半埋的黑色大石頭,大家叫鐵硪子。它不是岩層結構,是一個一個分布的。外表圓滑,如同經過河流沖刷過的硪卵石。1958年的大躍進,全民鍊鋼鐵運動時,國家地礦勘探隊在馬鞍嶺進行勘探,說這個黑石頭是鐵礦石,但不成熟,含量不具備冶煉價值。至今在東側半山腰的勘探大洞,是五十年代大躍進留下的標記,路過馬鞍嶺時,在遠處就能眺望到黑黑的大洞口。

在六十年代初期,國家是以農業為基礎,工業為主導。在馬鞍嶺腳下興建鄧家埠水稻原種場,就地取材,用馬鞍嶺的鐵硪子砌牆建房,因開採取石,東側坡面被削去一層,象經歷過一次大的山體滑坡,至今留下光光的一片坡面,不可修復,這是無法彌合的傷疤。

我不知路過馬鞍嶺多少次,每次都會凝望著坡面上的大洞口、大傷疤。記得一位生態學家說過一句話,對地球侵害最大的是人類活動。地球只有一個,保護地球就是保護人類賴以生存的家園。

二、馬鞍嶺的傳說

馬鞍嶺是家鄉的地標。從孩童懂事起,跟媽媽在外地做客,每當別人問話「你的家在哪裡」時,媽媽總說:「在馬鞍嶺的坂上張家」,別人便清楚。第一次的記憶是五歲時跟媽媽去馬鞍嶺哨卡放哨。上世紀50年代初,解放後不久,農村進行土改運動,打地主,分田地。為了鞏固貧苦農民的政權,維護社會治安,在各主要路口設有哨卡,其中馬鞍嶺東側腳下設了一個哨卡,是馬崗鄉、路底鄉通往集鎮鄧家埠的路口,白天婦女看守,晚上男人看守,各村派人。對行蹤可疑的人要盤問,必須有路條證明才能通過。

「山連山呀水連水」,可當年的馬鞍嶺很特別,孤獨一體,平地環繞,不是岩體,是散裝的泥石堆積,好象是人工造山。我小時候在生產隊開工時常聽老人們說,古代有一位神仙擔著一擔土,由天邊慢行而來,邊走邊漏土,堆成了兩座山,東邊一座山由貴溪而來,西邊一座山由東鄉而來。神仙走到安仁地界,扁擔斷了,彈到遠遠的龍虎山蘆溪河邊,插地而立形成扁擔石(馬祖岩),遠望象一根石柱,如孫悟空的金箍棒。兩筐土摔在地上,堆成兩座嶺,象兄弟倆守望不離。其中一座大嶺頂上有兩個峰包,中間凹下,形如馬背上的鞍座,叫馬鞍嶺,另一座如龍的脊背,叫龍崗嶺,嶺上的黑色鐵硪子是神仙的馬拉下的屎。馬鞍嶺和龍崗嶺真的是堆積而成的,不是地殼隆起的。

三、馬鞍嶺我的家

站在馬鞍嶺頂上鳥瞰四周,方圓二十里盡收眼底。西邊的白塔河如銀色緞帶飄飄而過,這是余江人的母親河,與馬鞍嶺的頂天立地雄姿,山水相映,美麗如畫。

馬鞍嶺的北面,浙贛線鐵路如一條地龍,無頭無尾地嵌入大地,一座鐵橋飛架白塔河東西,它積澱太多歷史。五十年代,防禦蔣介石反攻大陸,這是通向福建前線的唯一國防鐵路運輸線。

1968年2月,我乘坐這條鐵路線上的新兵專列去了廈門部隊。這是我終身難忘的一個旅程。列車開動了,車箱內外淚聲一片,保重啊,父母!忠孝難得雙全,沒有國,哪有家?列車開上白塔河大橋,轟隆聲更大了,我擠到小小的窗口,本能地注目著馬鞍嶺影子遠去、遠去……消逝,淚滴如雨,馬鞍嶺啊,我的家,你永遠在我心中相伴!

列車進入福建境內,穿越武夷山。江西的山上是紅土紅石,福建的山上是灰土麻石,山林更茂密。鐵路沿著九龍江的流向依岸而建,列車懸駛在江岸山檐,如長蛇一樣左拐右拐,挪動爬行。看著下面深山溝的江水,心吊到嗓子眼,生怕車箱隨時傾倒。穿過一百多個隧道,有的長隧道要幾十分鐘,有的短而密的隧道群,車身穿著三四個不斷進出。五六十年代興建的閩贛鐵路是中國路橋史上的里程碑,是英雄的鐵道兵部隊,用血汗築成的鋼鐵動脈。

今年正月做客,住在與馬鞍嶺隔河相望的中洲,晚上聽到火車氣笛的長鳴聲,感覺特別地耳熟和久違,讓我回到童心。小時候在鄉村,每天晚上聽到火車長鳴聲,不知道火車是什麼樣子,嚮往著外面的大世界。只有在夜深人靜的鄉村,才能聽到遠方的傳聲,在鬧市中是感悟不到的,這才是宜居環境。五十年過去,彈指一揮間。

四、《送瘟神》,心繫百姓

馬鞍嶺東面的白塔渠它見證了余江人民的送瘟神的悲壯歷史。

血吸蟲病是一個循環傳播過程。人畜從水裡面接觸到的血吸蟲幼蟲,鑽進毛孔,進入血管,繁殖產卵。幼蟲的排泄物,隨血液循環,毒害肝脾,破壞造血功能。產的卵又會隨著人畜的大糞排出,流入水中,在水中孵化出幼蟲,寄生在小小的虰螺內。虰螺生活在涸溝死水的草叢下,只有消滅虰螺才能消滅血吸蟲。

解放前的白塔河流域,從上游馬鞍嶺南側的馬崗村,到下游馬鞍嶺北側的藍田村,是血吸蟲病重疫區。青壯年男人因下水田傳染上血吸蟲,侵害肝脾,肚子大如十月懷胎,身子骨瘦如柴,英年夭折。血吸蟲病如瘟神橫行,「千村薜荔人遺矢,萬戶瀟疏鬼唱歌」,有的村成了寡婦村。

解放後,共產黨領導人民消滅血吸蟲病,防治結合,醫群結合。一方面,政府派血防醫療隊進駐村點,宣傳知識,免費治療,將現有病人治癒。我家在馬崗村疫區,見過醫療隊,在祠堂里,擺滿了竹片床和木板床,一群白衣男女,掛聽診器的、打吊針的、看顯微鏡化驗的。

另一方面,依靠群眾,消滅血吸蟲。縣委作出重大決策,興修水利,改造農田,消滅虰螺,發展生產。利用冬天閑季,調集全縣農村主勞力,靠手挖肩挑,歷時三年,興建了橫跨疫區,長達二十多公里的白塔渠。「天連五嶺銀鋤落,地動三河鐵擘搖」,在白塔河上游的獅子岩段,築起攔河壩,取名「復興壩」,抬高水位,把白塔河的清水引入白塔渠。利用白塔渠的水,結合滅螺、灌溉,改造農田,挖新溝,填舊溝,變死水為活水。虰螺可以被填埋死,滅了虰螺,絕了病源。這是創舉,驚動洋人。1972年,日本血吸蟲病考察團來華訪問,專程驅車到白塔渠埧首,登上獅子岩頂,眺望白塔河和新開的白塔渠,不斷請教我國接待專家,詢問細節,現場拍景,認真取經。他們說,一條水渠消滅了血吸蟲病,真是世界奇蹟!日本至今無法根治,每年用飛機噴葯。其實,藥物的化學殺蟲效果不如填埋的物理殺蟲效果。

余江縣消滅了血吸蟲,是新中國的奇蹟。1958年7月1日,傳世佳作《送瘟神》由此誕生!

「借問瘟君欲何往,紙船明燭照天燒」。白塔渠不但送走了瘟神,而且建了馬崗發電站、石艾發電站,給農村帶來照明,告別了油燈,集灌溉、排洪、發電於一體,綜合利用。

過去天旱時,農民用水車車水灌溉農田。水車是專業木匠製做的,長長的水槽內有聯動的很多刮水板,如同商場的電梯那樣平動加轉動,刮水板不斷把水帶出水槽。水車有手搖的、腳踏的、牛拉的。忘不了小時候趕牛車車水的寂寞,在田坂上的牛車棚內,人趕著牛,牛拉著轉盤,轉盤帶動水車,把井水車上來。從早上5點走到晚上7點,牛累得口流泡沫,人疲憊得昏昏欲睡。

白塔渠使農民告別了灌溉農田靠人力畜力的原始年代,實現了灌溉水利化。

消滅了血吸蟲,增強了人民健康,提高了國防徵兵的素質,保持幾十年無退兵,成為全國徵兵紅旗縣。在原來的疫區藍田大隊出了第一代空軍飛行員張國棟,成為余江縣消滅血吸蟲後,人民健康的亮點。

白塔渠是建國初「人定勝天」的見證。大興水利,造福後代,如同北京的十三陵水庫保證了今天的北京城用水,浙江的新安江水庫成為著名旅遊勝地千島湖。遍布農村的水庫、水渠,都是那一代人留下的資產。

五、余江的好領導

馬鞍嶺的參天大樹,飽含余江人民的辛苦,這其中我有一份汗水。1977年11月,在農業學大寨精神鼓舞下,縣委決定在光禿的馬鞍嶺挖坑植樹。當時聽起來有點天方夜譚,一座亂石嶺,無泥無水,樹能長根嗎?

按照縣領導小組分配的任務,各單位幹部職工上山勞動,整個山頭,人山人海,戰天鬥地,錘聲震耳,塵土飛揚。每一個樹坑都是靠鋼釺鑿出來的,把挖出來的石頭壘成梯田。三五人一組,一周左右才能完成一個樹坑。當時我正在緊張複習,準備參加12月3日的高考,那是恢復高考制度後的首屆高考,對老三屆的我,是夢寐以求的機會。在工地上,午餐後大家聊天休息。寒風刺骨,我卻躲在一個低凹的窪地枯草中看書,兩耳凍紅,手打血泡,失去痛覺,糧食局的同事關心鼓勵我。這次勞動是我人生的轉折點,由於高考改變了命運,此後走上了從教生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責任如山,使命如天。

變禿嶺為森林,時任縣委書記桂長貴的名字,應載入馬鞍嶺的史冊。他是本縣春濤鄉桂家村土生土長的農民書記,只有小學文化,為人民,敢擔當。70年代上級部門要在江西建一個亞洲最大的銅冶煉廠,第一選址在余江縣石港公社。作為縣委書記的他,堅決拒絕,認為會嚴重破壞信江流域的生態,危害子孫後代。後來改在貴溪縣,即現在的貴溪冶煉廠,當時多少人說他背棄了余江的利益。當我們今天享受清水藍天時,忘不了他的遠見和決心。

六十年代,為了解決旱區灌溉,發展糧食生產,縣委決定興建白塔新渠。渠首選在貴溪縣境內的仙水岩,在白塔河上游建攔河埧,開渠引水。幾個月孫永久書記在工地,同民工同吃同住,親自指揮。對當地少數不法分子,當場武警扣押,確保了工程的順利進行。著名的千古懸崖墓葬,就是那時被民工發現的,為開發龍虎山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從此白塔河的水,流過了余江的山頭,創造出「叫高山低頭,要河水讓路」的人間奇蹟,建成了覆蓋全縣的水利灌溉網,使水稻生產得到了歷史性大發展,連讀三年,每年以畝產遞增100斤的速度大獲豐收,余江縣由缺糧縣變成餘糧縣,為國家上交公購糧作出了貢獻。

余江人民忘不了三位好書記。五十年代興建白塔渠,消滅了血吸蟲病的李金久;六十年代興建白塔新渠,實現了全縣農業灌溉水利化的孫永久;七十年代馬鞍嶺禿嶺變森林的桂長貴。只要綠水青山在,「二久一貴」的名字就在,他們是余江的好領導。

「果喜」改變中洲

過去的白塔河是洪災時汪洋無邊,天旱時白沙一片。

白塔河從南流向北經過馬鞍嶺西側,水流分分合合,洄漩沖涮出磨仂洲和中洲,形成8字形。磨仂洲上游是兩條河的合口,一條河從獅子岩而來,一條河從張公橋而來。上半年雨季時,水淹沒了磨仂洲和中洲,兩條河的合流波濤滾滾,站在張公橋上觀水景,如同贛州章江、貢江合流贛江的三江口。洪水特大時,漫過河堤,淹過馬鞍嶺山腳至馬崗村,渺渺無岸。張公橋是縣城通向余江最南端的馬荃鄉、塘潮源農墾場交通要口,七十年代前的張公橋是石板古橋,留有戰爭時戰機的轟炸傷痕,橋面不寬,可單行過車,尤其令人驚嘆的是當年的建橋技藝,砌壘石塊沒有任何粘合材料,橋埻上有石雕龍頭,石縫中長的小樹記錄了歲月滄桑,這麼老的橋,可惜七十年代初擴建公路時拆了。

大浪淘沙,中洲全是沙子和硪卵石,六十年代鄧埠鎮把它開墾出果園場,種植柑橘、雪梨、蜜桃。

從古至今,河流都是人類聚居流動的重要資源,隨著社會的積澱,中洲西邊大港西岸有了小集鎮,以當地鄧氏名叫鄧家埠。農曆逢三、六、九是當集日,周邊幾十里的村民,衣著整潔去趕集,有推車挑擔的,馭包提籃的,攜老抱幼的。大街小巷,人擠人涌,叫買叫賣,滿街的擺攤,柴火、雞蛋、木器、篾框、草鞋、腌菜……。街頭有演武獻藝、賣狗皮膏藥的,有玩木偶戲、耍猴子逗人的,圍觀人喝彩不斷。我印象最深的是大街北口的染布店,專為鄉下人印染白土布,完全的手工操作,先用模板打上石膏花紋,後放進染缸里浸泡著色,再放到白塔河沖洗,半邊河水都被染黑了,最後放在中洲沙灘上晒乾即有漂亮的黑底白花,我小時候穿的外套和蓋的被套都是媽媽紡織的這種黑白花土布,暖和又不沾臟。

鄧家埠當年是個重要碼頭,許多船家撐著船,順著白塔河到信江、波陽湖、長江跑水運。

大港的浮橋上,趕集時人流不斷,主要是馬崗村和洪湖鄉的人。有時雨季漲水衝散了浮橋,隔河千里遠,看著對岸無奈,等渡船幾個小時,只能靠船工搖渡船,一拔一拔來回乘人。我跟媽媽坐過渡船,船搖擺跛顛,我蹲在中間,牢牢抓住媽媽的手,生怕掉進激流中。有時洪水太大,船工無法搖渡,只能遠走下游的鐵路橋,橋頭有哨兵站崗,同意後可上橋。六十年代初我在鄧埠中學讀初中,第一次過鐵橋時,心顫腳抖,在懸空的橋面上,可盡眼看到腳下翻滾的浪花,生怕從枕木間掉下去。有一次走到橋正中,聽到火車的汽笛聲,趕緊登進側旁的安全台,很快火車在面前飛閃,風嘯地轉,我抓住鐵欄,閉眼咬牙,熬過這驚魂一刻,心中不由得想起小說《鐵道游擊隊》中的飛車隊員,多豪邁啊!

白塔河的水患,既危害河東農田民房,又浸蝕河西縣城岸基,為了根治水患,1990年縣領導決定開發中洲,余江本土企業家張果喜捐資200萬元,全額負擔興建果喜大橋,連通中洲。1992年縣政府投資,挖白塔河的沙石填充中洲,抬高地基,疏通河床,壘實河堤坡面。1993年開放中洲,讓城鄉百姓買地自建房屋。隨後興建觀音閣橋、韜奮大橋、城南大橋,欄河大埧,把白塔河的兩條支流變成長年清水鏡湖,美麗的余江外灘。

張果喜是余江縣第一代農民企業家,小學文化,木匠出身,尊稱木雕大王。他向省政府捐資200萬元設立「果喜教育基金",用於獎勵全省優秀的大中小學教師。南京紫金山天文台發現的一顆小行星,命名於「張果喜」星,從此,天上有了以余江企業家命名的行星。

七、韜奮故里新時代

(南昌二中校園三仙群雕像)

龍崗工業園區毗鄰馬鞍嶺,十年前,這一帶是洪湖鄉的黃土崗、松樹林、水庫、水渠、壠田。過去我同家人每年到丈母娘家拜年送節,都要走過這裡,一路山徑,一鞋黃土,一褲露水,一身松香,蟀鳴鳥叫,蟲飛兔跑,鄉愁不忘,故土難離。現在幾年不見,路寬了,廠房也一棟接一棟。工業的發展也需要銘記歷史的教訓,要與自然和諧相處,「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

馬鞍嶺西南側的山坡上,禪寺增輝,蠟光閃爍,香煙堯繞,鞭炮連響,人氣興旺。有苦有難的來朝拜,大富大貴的更朝拜。跪求吉祥,觀音送子,心想事成。山不在高,有仙則名。

晚上,站在馬鞍嶺頂上的閣樓腑看四周,是一片燈海光流,浩瀚無邊。閣樓上霓虹閃爍,光柱旋轉,與地面上的燈海相映,如天宮仙境,美不勝收。幾十里之外眺望閣樓的彩燈輪廓,好像近在咫尺,燈柱橫空而降。

漫步在馬鞍嶺山腳的溪水河岸上,清澈見底的潺潺流水,與密密倒影的大樹相襯,山青水秀,意境融融,負離子氧吧沁心潤肺,有著回歸自然的清新。河上雕刻的穹頂石橋,彷彿是一幅小橋流水的清明上河圖,又好像是蘇州園林優雅浪漫的風光。

穿過運動公園,到了東南側的韜奮公園。晚上趕來觀看噴泉的人越聚越多。黑壓壓的小車,涌動的人群,不只是本地的,更有周邊外地的自駕而來。在同樂園的十字路口,有「送瘟神紀念碑」、「送瘟神紀念館」、鄒韜奮塑像。

鄒韜奮、傅抱石、吳有訓是南昌二中校史上的三仙,在校院士廣場有他們的雕像群,刻有寄語「期許後來」,我幾年前用韜奮精神教育、勉勵學生,很受歡迎。2011屆高考前一個月,我帶領班學生在三仙像前開班會,齊誦「期許後來」,大家各抒情懷,學習先輩精神,積極面對高考,立志報效祖國,增強了信心,全班同學考入重點,六人上北大清華,取得學校遷校紅谷灘五年來的較好成績。

韜奮公園的噴泉,彩燈繽紛,水柱衝天,水簾飄舞。大屏影像,穿越時空,銀鋤送瘟神,鐵臂開山河,赤子衛國防,「張果喜星」遨遊太空。余江縣的一個個歷史畫卷,橫空出世。優美的音樂,悅耳的歌聲,高亢的播音,回蕩太空。新加坡聖淘沙廣場噴泉,只有面的感覺;南昌秋水廣場噴泉,只有高的感覺;韜奮公園噴泉,更有立體的感覺。

在外遊子盼家歸,看到家鄉變化之快,震撼人心。一年不回,變了樣,幾年不回都認不出故鄉,韜奮故里邁進了新時代。

馬鞍嶺的故事太多,如果建立一個以時間、空間、人、物為坐標的多維坐標系,那麼馬鞍嶺就是余江的地標,它見證了余江幾十年的發展變遷。

2018.3.14於南昌紅谷灘

張千順(鷹潭一中特級教師、蘇步青數學教育獎獲得者、中國數學奧林匹克高級教練員、國際金牌教練、省理科高考狀元班主任)

張千順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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