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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京都、大阪、奈良,日本這些地方原來還能這麼玩!

世界那麼大,我根本看不過來,但還是要出門,因為你的久居之城可能沒有百達翡麗,沒有Hard Rock Cafe(普遍評價,這家店擁有世界上最好的現場樂隊演出),沒有Casino,沒有海,沒有007曾經騎摩托呼嘯而過的屋頂……旅行不過是平素生活的延伸,換個地方而已,跨越戶籍或國籍的界限,有時為了生計,有時為了生活

最近半年,去了兩次日本。二月,從東京到京都、大阪,中間臨時起意去了神戶和奈良。之前一次是去年暑假,坐郵輪蜻蜓點水領略了幾座關西小城。每次出發前,甚至到了當地,每天晚上在酒店裡,內心都有兩個小人在熱烈討論。最後的結果則是,一個說:「沒必要做什麼功課吧?反正有吃有住,不至於流落街頭,走哪兒算哪兒吧。」另一個說:「對啊對啊!」去日本也不例外,辦了簽證,訂了機票、酒店(盡量訂可以更改的)、上網卡、交通卡,還有,戴上日產手錶GS,就這麼出發

看行李牌,GS也是我的本名縮寫,背包來自日本的土屋鞄製造所

就個人而言,日本吸引我的是圍棋、鐵路、推理,和買表

東京

日本絕不是一個會讓中國人到了不知道去哪兒的國度,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私體驗,比如,連接機送我去酒店,在東京生活多年的司機都沒聽說過的——日本棋院

在東京的第一天上午,坐地鐵去棋院。在市谷站下車,通向地面的通道曾經原貌出現在漫畫《棋魂》中。作者的細緻寫實在畫中國棋院時略有保留,因為中國棋院把一面的門面房租出去,開了家專門騙旅行團的傣家飯店,原樣畫出來著實不好看。

牆上的橫幅顯示當天是第22屆LG杯世界棋王戰三番棋決賽的第一局比賽日。心下暗叫失策,「幽玄」對局間是沒法參觀了。這間對局室就好比NBA的斯台普斯、英超的老特拉福德、意甲的聖西羅(或梅亞查),據說熱愛圍棋的人進入其中,會有教徒走進聖堂的感覺

棋院進門就能看到本因坊秀哉和財閥大倉喜七郎的雕像,以及川端康成的題字「深奧幽玄」——可以理解為對圍棋要義的解讀。日本有在報紙上連載棋戰觀戰記的傳統,《讀賣新聞》觀戰記作者還有固定的筆名「覆面子」,川端康成可以說是最大牌的「圍棋記者」了,曾經報道過本因坊秀哉名人的最後一戰,並據此創作小說《名人》。

摺扇是日本棋院的必買品,職業棋手或相關知名人士的題字扇面。當然是複製品,但是工藝極佳,怎麼看都像是毛筆寫上去的,由京都的老字號扇鋪製作。題字有版權,每賣出一把扇子,手書者都會得到一份利潤,如作者已去世,則交給家人。買了幾把扇子後,有點兒不死心,用筆寫了「幽玄」給收款的工作人員看,小姑娘很熟練地拿出一個本子查詢(上面應該是可供參觀時間),然後搖了搖頭,「騷里」。

藤澤秀行手書:大道無門。不知道為什麼,很多人落款只寫名字,這把就是「秀行」,前文的川端康成也只署「康成」。扇子底下的背包是日本的國民包——「一針入魂」吉田包,購於品川站內的PORTER STAND概念店

東京的Hard Rock在我去過的十幾座城市的Hard Rock中排名倒數第二,每個月只有一天有樂隊演出。倒數第一是伊斯坦布爾店,壓根兒沒有樂隊

路之起點

我喜歡鐵路和推理小說,有表為證。

這塊表是2017年Omega歐米茄復刻的60年前的Railmaster(鐵霸),而1957年也是鐵路迷不可錯過的推理小說《點與線》問世的年份,整部小說充斥著精確到分鐘的列車時刻表推理,故事從東京站13號站台開始,當然要去看看。

日本是第二個修建鐵路的亞洲國家,很多人可能想不到,第一個是印度,英國人建的,而日本的鐵路也得益於英國工程師。有意思的是,當年日本也有反對派,理由不外乎「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想用鐵路耗空日本的國庫」之類,倒是沒有人說「老百姓更需要一匹馬」。

東京站前

日本的推理小說、影視劇浩如煙海。台灣的旅行社組織過「柯南之旅」,組團去柯南戰鬥過的地方遊覽。我沒有這麼宏大的計劃,只選擇了東京站和另外一個名字很有地標意味的地點,日本橋——麒麟之翼

神戶異人館街的英國館,模仿福爾摩斯的住所建造。也是被太座鄙夷的一處景點:在倫敦都沒去貝克街221b,跑這兒來看山寨的?竟然還要門票

當我在Google Map上輸入「日本橋」時,完全不記得東野圭吾的《麒麟之翼》書中的一句話,「不是日本橋地區,而就是那座橋」。於是,當手機提示已到達時,完全看不到哪裡有橋。在太座的數落聲中,硬著頭皮問人,再步行過去。一路上想起當年在沒有GPS的情況下去黃山,一路問人,指的路卻反覆無常,直到最後被好心人反問「你們是要去黃山市還是黃山那座山?」

終於來到橋上的麒麟雕塑下。這是一隻東方人眼裡不倫不類的怪獸,有翅膀,更像是西方的龍,但也象徵著騰飛,激勵著《麒麟之翼》里那對來到東京奮鬥的年輕人。這是日本道路網的起點,步入現代文明的見證,但也是一座煞風景的橋,上方居然是後建的高速公路遮天蔽日——當年,奧運會首次在亞洲(東京)舉辦,政府為了省錢,少征地,想出了這個被抗議至今的辦法。現如今,東京又在為2020年奧運會做準備了。

原宿站。出站過街,不經意間回頭,頓覺驚艷

告別就是死去一點點,東京則是我希望可以永生的城市,上野的櫻花、「神探伽利略」湯川學就職的帝國理工、晚上在酒店房間遠眺的東京塔,以及其它不計其數的景點、商場、街道、餐館……留待未來繼續探索。

坐新幹線前往京都,路上看到富士山

京都

在當代世界競技場,日本圍棋已經淪為小角色,而在另一個時空——古代的京都,紋枰對弈自帶武俠世界屬性,為了爭奪天下第一的名人棋所,圍棋四大家之間既有輸棋後流放荒島的真劍對決,也有《三國演義》式的陰謀手段,這些都是真實的歷史,而非有意造作、牽強附會的演義。

京都廟多,兩座古廟見證著這段近三百年的歷史。這並不奇怪,因為四大家之首本因坊的創始者一世算砂(四大家的家督,即掌門人,就位後就要更名,具體是以門派名稱為姓氏,本因坊、安井、井上、林,再加上起的名號)就是戰國時代在寂光寺避禍出家的僧人,後來名滿天下、名人輩出的「本因坊」之名就來自於他修行居住的別院名稱

去寂光寺路上,天空突然很應景地開始飄雪,陡升幾分肅殺之氣

走進正門,意料之中的空無一人,即使在旅遊旺季,這裡的訪客恐怕也是以偶然路過臨時起意進來看看的居多,更何況當下正殿看起來還是一副正在重修的模樣。

這裡是本因坊家族的墓地,有沒有《射鵰英雄傳》中鐵掌幫禁地的感覺?不過這裡沒有「擅入者死」的規矩。

從墓地出來,不死心,試試看拉一下旁邊方丈室的門。能拉動,而且,有門鈴響起,應該是感應式的,我走進的不是小賣部吧?

一個年輕人(後來知道他是副住持)慌慌張張地從後面一路小跑出來問候。我先致歉,然後詢問是否可以參觀。他說「可以,稍等」,又退回後面的房間。少頃出來,在羽絨服外面套上了僧袍,原來是換工作服去了。

本能寺內年輕英俊的僧人。說不定凌濛初《拍案驚奇》系列中若干關於和尚的香艷故事在日本也是有群眾基礎的

我們換上拖鞋,從邊門走入正殿,的確是在裝修,部分地區開放。住持拿出一個本子逐頁翻給我看,這是講解本,每句日文下面都配了英文和中文。

臨別,住持遞上名片,還有小禮物相送。送我們到門口時,他突然又想起什麼,在手機上輸入一行日文,Google翻譯給我們看:你們的墳墓去看了嗎?我點頭,希望臉上的笑容不會太怪異。

至此,我這一次的既定目標已經實現,餘下的時間可以全心全意陪太座完成逛吃之旅了。神戶吃肉,奈良喂鹿,和服拍照,都是赴日常規,不細表。值得一提的是,在奈良,太座喂鹿可謂名副其實——被鹿咬了。隔著褲子狠狠一口,沒出血,但紅腫直到回來後還沒褪。

逛吃偶記

出門在外,樂趣在於擁有那種久居鄉村,初次進城的無知心態,或者更無知一些,就像大城市人頭回下鄉一樣。看到什麼好吃的一定要嘗嘗,看到什麼感覺很好吃,但不知道怎麼下嘴的,一定要問問。喬布斯他老人家說得好——Stay hungry,Stay foolish。

清心寡欲者認為,世界上沒有好吃的東西,只是難吃的程度不同而已。日本幾乎沒有特別難吃的東西,隨便挑一家看起來香火很旺的店家進去就行了,多半不會失望。特別是居酒屋,「香火」不僅是調侃,因為燒烤總會有煙,而且會有很多人在抽煙

心齋橋著名甜品店。特意買了同樣造型的燈籠掛件,掛在家裡,時刻提醒:婚姻生活要慈悲為懷,給男人留條生路

在銀座就找到這麼一家。主幹道支路小巷沿街並排開著三家店,挑了其中香火最旺的一家進去。這是一家燒鳥屋,也就是以雞肉為主的烤串。燒烤師傅與服務生是清一色的老人家,而且會說英語。可以看到明檔操作的吧台位置已經全滿,只有靠牆角落裡還有一個兩人位。座位背後牆上貼著一張封塑的報紙,根據其中的漢字猜測,內容是防務大臣對這家店讚不絕口。一個國防部長能懂什麼好吃的?所幸這是一位女大臣,可信度幾乎可以提高到百分之百

對日本料理中的燒物一向興緻寡然,因為沒有羊肉,就這頓而言,我覺得如果可以烤成這樣,只吃雞肉也是說得過去的享受。不要小看少少的那麼幾串,每串的內容都不一樣,來自雞身上不同的部位,搭配不同的調料,或鹽,或芥末,或者是不認識,介紹了也聽不懂的某種粘稠液體,很有潮州菜一菜一碟(醬料)的意思。看起來沒多少,意外地吃得很飽。

東京表參道Ralph Lauren店前。去過Agnes B、Armani、Dunhill、Vivinie Westwood開的咖啡店,RL還是第一次見到

大都會通常都有不錯的多國料理,在東京原宿閑逛,找地方抽煙時發現了一家土耳其Kebaba烤肉店,這是我心目中唯一可以與徐州的煎餅卷羊肉相媲美的食物。口味不錯,至少比伊斯坦布爾的日本料理好吃多了,老闆也像土耳其人一樣輕鬆,愛開玩笑。

在大阪為了吃排過兩次半隊。前兩次分別是新進躥紅的壽司和一蘭拉麵,可能是幾天下來胃口已然養刁,吃下來不認為排隊是必須的。所謂「半次」是蟹道樂,當時並不知道這家店是網紅。下午四點多的樣子,在心齋橋逛得有點累,酒店不遠不近的,懶得走回去,想來個下午茶休息一下。看到這家店面很氣派,門口在排隊,人不多,去湊個熱鬧吧。很快排到,原來是拿晚餐的號牌,晚上七點半再來用餐

其實在日本吃飯,經常有種在東北脫鞋上炕、吃飯嘮嗑的感覺

先回酒店養精蓄銳,幾個小時後重回這家店,下午排隊的地方豎起一塊牌子——今天的位子已經全滿,想吃明日請早。店裡座位是改良型的,桌子下面有凹下去的空間,不需要盤腿或跪坐,看起來這頓飯時間不會太短,否則這家店不會有那麼多遊客捧場,再好吃,腿也受不了。入座要脫鞋,但不能穿店裡提供的拖鞋,拖鞋是離座在店裡走動時穿的。

這是平生吃過的最省事,也是最繁瑣的一頓螃蟹,吃海蟹不像大閘蟹那樣是個技術活,食材也都處理得方便下手。前菜、火鍋,最後做粥,程序不少,好在每一步都有店員代勞。現在回憶起來,具體味道已經忘記,整體感覺就像先在香港西貢吃了一頓米其林二星的海鮮酒家,緊接著又在越南頭頓吃了一頓海鮮火鍋。

要說最懷念的,是在大阪入住酒店附近的一家咖啡館。門臉很小,日文漢字招牌看著很是怪異,「專科」這個詞,似乎跟「門診」放在一起的機會更多。

店內的裝修與門口給人的印象截然相反,華麗、繁複,細節充盈。只有一個很有風度的老爺子在操持,我認為老人家頭上那頂帽子是整間店風格的亮點

老爺子幾乎沒話,煮咖啡,做三明治,上咖啡時不忘把褐色砂糖罐子移過來。如果不是語言不通,我很想跟他聊聊滾石樂隊的《Brown Sugar》。這家「咖啡專科」承包了之後幾天在大阪的早餐,每天透過玻璃窗,都能看到對面有年輕人在排隊等一家店開門。忍不住好奇去看看,Google品牌得知,那是川久保玲的店。

注意後面的電視熒屏,日本人很關注冬奧會,老爺子也不例外

足夠兩人食,不記得價格幾許,只知道很便宜,因為如果貴的話,我不會忘記

吸煙室很雅緻

因為沒有攻略,行程與回憶都很凌亂模糊,只有感受是清晰的。仔細想想,和之前所有的旅行一樣,總有遺憾留待下次。沒有去鎌倉,我雖然一集《灌籃高手》都沒看過,但昭和棋聖吳清源的不敗十番棋就是從這裡開始的;沒有去北海道享受雪中溫泉;沒有去奧特萊斯;沒有選擇櫻花季去日本,因為機酒便宜,因為不會有那麼多人,因為時間安排身不由己。在寫這篇小文期間,京都的櫻花已開,有人說「這個季節離開京都,是對生活的不負責任。

無論有沒有櫻花,日本還是那個日本,總有劉郎再顧之時,風景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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