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看過的國產電影
2002年,我在北京念書。離得不遠的國家圖書館是學生們的一大福利,國圖音樂廳還兼放電影,收費10元。那年冬天,我在國圖音樂廳看了剛上映的《英雄》。當時習慣於在電影里找故事看情節的我,還不太能欣賞。這是張藝謀導演的商業片試水之作,一時激起業內對商業片前景的廣泛討論,此片在次年獲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提名。另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在當年國產電影票房排行榜上,《英雄》以2.5億元霸氣登頂,證實了它的商業價值。多年後再看來,中國的國產商業大片時代以此片開啟。
2007年,我入職審計署原新聞通訊審計局(現廣電通訊審計局),派駐原國家廣電總局辦公,和電影多了一些聯繫:知道我們買的每一張電影票里,都有一小部分會被收繳為政府性基金;了解到票房統計的工具和程序,也因此知道其中的數據從何而來;並且頭一次,以非觀眾的身份進入了影院。工作之後錢包鼓起來了,進電影院也乾脆很多,記得當年的國產影片風格頗為硬朗,《集結號》《投名狀》《男兒本色》......滿滿的陽剛之氣。
再後來發現中國電影資料館的存在,我就像螞蟻掉進了蜜罐。作為唯一的國家專業電影檔案館,它負責電影檔案的收集保管、研究利用、文化交流。對於普通觀眾,最大的意義在於可以在它的藝術影院看到各種無法在商業影院看到的資料影片,而且20元票價實在是業界良心。在與世界各國進行廣泛交流的同時,中國電影資料館著力進行國產影片修復,財政專項資金資助的數字化修復工程使得沉寂多時的經典老片煥發生機。在電影資料館於世界視聽遺產日舉辦的「致敬電影大師費穆」主題活動中,我有幸在大銀幕上看到《小城之春》這部經典之作。影片攝於1948年,講述發生在抗戰後一個小城人家的故事。時空倒轉60餘年,大銀幕上演員的表演有著時代獨有的痕迹,令人真切感受到那個大變動的時代背景和小城知識分子的苦悶與彷徨。
如果讓我選出最喜歡的一部國產喜劇,非《瘋狂的賽車》莫屬。導演寧浩、主演黃渤憑藉《瘋狂的石頭》成名,那是草根文化和嚴密邏輯的結合,帶給觀眾一個大驚喜。2009年出品的這部《瘋狂的賽車》並未受前片限制,在我看來手法更為成熟、橋段更搞笑、人物更可愛。最好笑的一個情節,當屬男主角跟黑幫在寺廟交易的一段,對方的正經專業乃至後來計程車上驗毒,教人笑破肚皮,我在電影院里笑得捶胸頓足無法自抑,直掐一起觀影的朋友。這一年,我同和我一起看電影的人結婚了。
2010年,國產電影榜單前十名票房全部過億,國產電影全面進入「億次元」。到2014年,電影市場上國產類型更加多元化,愛情、喜劇和動作片佔領大半江山,武俠、魔幻等類型共同發展;擁有創造力和市場號召力的導演和作品不斷湧現。這一年,《智取威虎山》雖然不那麼「徐克」,但是對紅色經典的青春改編超越想像令人歡呼;《親愛的》趙薇黃渤郝蕾傾力出演,關注兒童拐賣這一社會問題,故事和演出均令人動容,以此為起點,中國電影更關注現實更有力量更有溫度。
這一年,我有了自己的孩子,難得再有時間光顧影院。但是一直默默關注,心裡也攢了一些覺得該看的片子。有一些叫好又叫座,比如陸川導演的動物紀錄片《我們誕生在中國》、把話劇搬上舞台的黑色幽默電影《驢得水》;比如張藝謀的中美合拍片《長城》,開創了新的「深度合作」模式,做到了真正的中外合拍,中方可以掌握很大的話語權,讓《長城》這樣的電影講中國話,用中國明星主演,傳達中國式的價值觀。這樣先鋒的嘗試無論成敗都可以讓西方電影公司對中國電影市場和觀眾有了新的認識。以前的絲綢之路將中國產品帶到世界各地,如今,更加便捷、全息的交流方式使中國電影、文化呈現在世界人民眼前。
截至2017年11月20日,中國電影用324天創造了新的票房紀錄—首次突破500億元大關,其中國產電影貢獻過半。與此同時,電影觀影人次達到14.48億,同比增長19%。越來越多的好故事在大銀幕上演,越來越多的人走進影院。普通觀眾如我,希望看到更多真情實感有內容有技術的好國產電影;審計人員如我,希望更多的中國好故事走向世界。(審計署廣電通訊審計局 鄧雅勤)
來源:全國審計機關「我與黨的十九大」主題徵文獲獎作品
責任編輯:靖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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