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些什麼
我們
醜奴兒
草東沒有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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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推送會說一些堅硬得有些咯牙有些扎心有些聽不懂的東西,這裡我盡量只舉例不做太多解釋,因為看不明白這些例子的人大概率也都不太能理解我在表達什麼,切勿勉強。
那就從一個例子開始切入。
自從我們開始正式地使用社交網路以後,患上的最大病症主要是難以抑制的自我暴露癖:生怕別人不夠了解自己好的那一面,即使這一面完全來自虛構的營銷活動;生怕別人不夠了解自己的情緒,即使Nobody gives a fuck...自己好像永遠把握不了分寸這一說。
我們大概自己也不會想到,這個時代自詡高級動物的物種居然已經蠢到了即使重複同樣的套路也會依然興高采烈High下去的地步,無論如何也跳脫不出去。想到電擊蚯蚓的實驗了嗎?對,蚯蚓有時比他們聰明。
再舉一個例子,有一群人喜歡用短句為自己加冕。
五六年前他們的靈魂和身體總有一個要在路上;
三四年前他們要做一個純粹的女子,長發及腰,娶你可好;
兩年前他們以夢為馬,越騎越傻;
一年前他們身處孤獨,雖敗猶榮;
這幾天他們說人性皆有裂縫,說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嗯,挺對,人性皆有裂縫,其實那是你看起來更像猴子的地方。
其餘令人難以忍受的,亦如同我們各種千奇百怪的不足,再舉一個例子,其中數我自己最多。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對混沌上了癮。酒精、尼古丁、不吃正餐、通宵遊戲、昏睡、IPA、波本、DeepHouse、NightClub,我曾同時跟13個姑娘聊天,我把96度的Vodka點上火往裝滿科羅拉的杯子里一次一次扔,我沉溺於任何能讓讓我連續清醒好幾天,或者把我擊昏幾個小時的東西。我昏睡的地方永遠是黑暗的,我把手機關掉不聯繫任何朋友,我把卧室里3平米的窗台上堆滿雜物只想讓光照不進來。
那種感覺並不像是抑鬱,它比抑鬱來的更加粗暴。
直到我覺得自己陷得太深,快要朽壞。
我厭倦了呆在瀰漫著墮落氣息的空間。我厭倦了貪婪和沒來頭的暴怒——不是別人的,是我自己的,是我心裡每一個大呼小叫的人的。我厭倦了焦油味,我厭倦了即使昏睡做夢也只在那一寸的牛角尖之間徘徊。我不認識自己,也不認識自己認識到了什麼。直到我再也忍不了了,直到我的喉嚨里炙熱得好像要吐出火。
然而後來處於似是而非的相互取暖療傷階段里,我總是比任何人都沉醉與其中的歡欣,我也總是比任何人都清醒,我明白在這之後的現實會開始像潮水枯萎後的河床一樣顯露出來,那時這個念頭會在你腦海中出現:
「這種狀態是你想要的嗎?」
「不管是與不是,那在這之後呢?」
別急著笑我現在自己打自己臉,更別翻臉說我一棒子打死一群人。你自己想想,這世上可以長久穩定浪費時間的東西就那麼些,異性、藝術、科學、旅行、虛榮、遊戲(除了黃賭毒這三個被寫在《刑法》里外)。其中拿遊戲這一項打個比方,它的發揮往往持續而穩定,因此有很大的普遍性。
你可能不會對它上癮,但是或早或晚,你總得在這類事情上浪費上一些個光陰。就像小時候我媽阻止我打遊戲一樣,幾年前好多姑娘也都看不上打遊戲的宅男,現在她們農藥都快上鉑金了。別看了,我們好像哪個人都躲不開逃不掉。
雞湯也已經過期好幾年了,喪逼們也都喪了三四年了,直到現在還在搞「雞湯營銷」的公司也基本上就是靠網友們的段子養活市場部了,不管怎樣,這個年紀還在熱烈追捧「雞湯/喪式營銷」的消費者其實基本上也就可以告別獨立意識了。
希望大家了解一些基本的道理,比如...並不是高喊一聲「喪」你就真的可以進入喪逼的世界了;比如並不是好吃懶做消極怠工就可以自稱喪逼了;比如和雞湯對著乾的並不都是喪逼,還有大多數自作聰明的杠精......
別生我的氣,從我寫的這些東西看我最多算是一個現實主義者。
就好像我知道的一些其他事情一樣——不管你從現實中別人的舉手投足里看出多少不堪與野蠻,就算你哭笑著抱怨這生活留給你的破綻,這人這事好像最終都會庸俗得不像樣子。
是,我知道那個人High的很難看,我知道那個人唱的很難聽,他們在旁人眼裡多半是個笑話,可是他們又好像如此熱烈地願意把自己的引信點燃。曾經包括我自己,未來說不定還包括我自己。
「我們義無反顧地試著後悔,我們聲嘶力竭地假裝吶喊」,還好草東唱過。
畢竟我才20歲,寫這麼多也就是想說,我很想把我對自嘲的理解,狠狠地插進那些又蠢又慫又自以為是的人的喉管里。
頭髮很短時,總以為以後會看見更好的世界,原來只像是一個睡暈了的午覺。
至於現在,我只確信了一件事——我曾經有過如此衝動的、不精確的熱情,有時候,它給我帶來情緒上無窮的災難,有時候,它讓我真的很開闊。
清明真冷。
2018/04/06 02:45
※匿名陰影下,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光定元寶市麵價值,怎麼容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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