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開始本就是她太過抬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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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 都市
全三期
喜歡你是六月雨(上)
文/余向晚
多數人都不喜歡六月,因為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可她卻獨愛六月雨,只因每下一場她便會離喜歡的夏天更進一步。
Part
1
還差一點蔣舟就要抓住那個攜包跑了三條街的小偷,節骨眼上卻被人攔住去路,稍一晃眼那小偷就如同被陽光碟機散地霧靄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下的天很是燥熱,蔣舟很想像枝頭的蟬一樣卯足了勁沖那個攔住她去路的男人大吼一番,問問他知不知道妨礙公務是種罪,如果明知故犯則罪加一等。可當她看見男人那雙無辜又迷茫的眼時,原本滾到嘴邊的話又被生生咽回肚裡。
蔣舟踮起腳拍拍男人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以後騎車一定要靠邊。」
男人手指輕撣肩頭,再抬眼時臉上已布滿不屑,「看你追得那麼歡,我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原來也不過是個草包。」
一瞬靜寂,陽光趁著空檔透過葉的罅隙在路面上投下一片斑駁,蔣舟就著影影綽綽的光影反手去抓男人的胳膊,他一個委身輕鬆躲過,又狠狠得別過車把將她逼得倒退幾步,待蔣舟穩住身形他早已將那輛咯吱咯吱響的老舊單車騎出去老遠。
蔣舟拔腿去追,男人倒也不慌,只晃晃悠悠得把單車蹬地叮咣直響,聲音落在蔣舟耳中變成一曲嘲諷四重奏,她加足馬力誓要把這個小偷同夥捉拿歸案,怎奈雙腿不敵兩輪,最終她只能眼睜睜看著男人消失在街口的拐彎處。
蔣舟不甘心得追過去,男人正在不遠處跨坐在單車上悠閑得吃冰棍,見蔣舟來了便把另一袋輕輕放在路邊,然後飛快蹬起車子,背對著她揮揮手裡已經吃了大半的冰棍,喊,「吃了我的冰棍,以後再見是朋友。」
蔣舟拆開冰棍惡狠狠得咬一口:「再見一定送你去吃最好的牢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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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巷子。
一輛舊單車七歪八扭地仰躺在巷子口,磨沒了花紋的車輪還在死命轉動著,巷子內靜悄悄的,沒多久裡面走出一位衣裝革履的男人,他手裡拎著公文包大搖大擺得走出巷子。
男人身後緊跟著的赫然就是被蔣舟追了三條街的小偷,他有些阿諛奉承:「這次多虧楚老闆救場,否則這回連人帶貨都得被一窩端。」
「你記住,只要是我楚江想要的東西就從來不會失手。」說完他便和小偷背道而馳,如銀針入海般隱匿進人群之中。
Part
2
太陽徹底墜入地平線後,警局依舊沉在通明得光海里,警員們的匆匆身影分秒將空氣擦出火花,唯獨蔣舟藏在一個四下昏暗又寂靜無人的地方,她蜷縮著簌簌發抖得身子倚牆而坐,周遭的空氣每吸一口都帶著踅微咸意。
此時的蔣舟已經哭到狼狽不堪,偏這時楚江出現了,他坐在蔣舟身旁,認真聽她哽咽得抱怨,明明成績優秀,卻不知是誰暗參一本,說她行事魯莽只適合做不動腦的文職。
蔣舟抹掉眼淚咬牙切齒道:「如果被我知道那個人是誰的話,我保證給他留個全屍。」她瞪一雙兔子眼在空中比比劃劃做出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那模樣讓楚江覺得好笑,他也確實笑了,豈料這一笑卻惹得蔣舟火冒三丈。
於是沒容得半分狡辯,楚江就被怒意叢生的蔣舟扭送進警局大樓。
一路上蔣舟早就沒了最初的委屈,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小得意,看著她步履輕盈又略帶雀躍的神情,楚江頓悟,感情這人一直藏著將他捉拿歸案的心思呢。
事實證明蔣舟完全多此一舉,尤其是遇上滿臉冒火的副組長盧安明時,她才知道這個叫楚江的男人不是個簡單人物。
因為盧安明親口對她說這個楚江存在販毒嫌疑,早先已經被拘押一個月了,但是拘押期間一直沒有找到確切的證據,所以近幾日他剛被律師取保候審出來,而今天他之所以出現在警局就是來做最後一次例行詢問的。
顯然這最後的一次例行詢問依舊無功而返,在送楚江出警局時她回想起幾天前楚江故意放跑小偷的行徑,越想越覺得可疑:「你之前故意放走的那個小偷不會就是給你送毒品的吧?」
楚江眉頭一皺:「故意放走?你可別冤枉我,那麼舊的單車我哪知道它會突然犯病騎不動呢?不然就是這車久經歲月成了精,看重了你的美貌才故意停在你面前的。」說這話時楚江臉上掛著一副赤誠天真樣。
這話頓時將蔣舟堵得啞口無言,她也確實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楚江是故意攔截,眼下就只能隨他瞎說,臨別前她苦口婆心地勸楚江以後一定要少犯錯多行善,沒事兒別往警局鑽。
楚江站在月朗星疏的夜空下窘迫地摸摸鼻子,半晌才憋出一句我盡量。
Part
3
很多人都認為以蔣舟的性子是做不好文職的,可偏偏這些日子以來她都做的盡心儘力,還把原本菱角分明的性子也磨得圓潤起來。
這天蔣舟做完檔案歸納後隨大流下了班。回家途中經過一個窄小的巷子口時,她隱約聽見裡邊有異響。巷子里沒燈,這樣黑漆漆的地段有著能吞噬一切的能力,比如罪惡。
蔣舟把手探進挎包,然後抵著牆壁躡手躡腳得向聲源移動,約莫近了她便大喝一聲不許動,然後將手裡的強光燈打開向聲源處直直照去。
被燈照著的是把人打得頭破血流的楚江,白光穿過他的身子在牆上剪出一副凌厲剪影,清晰奪目,入眼難忘。
「你這人怎麼屢教不改?大晚上還行起凶來了?」蔣舟氣沖沖得走過去試圖將人從楚江手裡搶出來。
楚江抽手生生將蔣舟推出去老遠,蔣舟踉蹌著倒退幾步才停下,細皮嫩肉的胳膊貼著粗礪的水泥牆立即被擦下一層皮,她蹙著眉狠狠地瞪楚江一眼:「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以故意傷害罪逮捕你?」
「這人是個賊。」楚江神情冷峻得從毛賊身上搜出三個錢包和一隻鋼筆。
蔣舟臉微紅:「那你打人也是不對的,你應該把他交給警察處理!」
楚江默然。
最後是蔣舟和楚江一起把毛賊送去警局的。
一路上兩人都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這讓空氣中到處都瀰漫著微妙氣氛。
到了門口,楚江讓蔣舟獨自把人送進去。蔣舟有些疑惑,楚江卻自然得說:「我不是答應過你盡量少進警局嗎?」
就是這樣一句再普通不過的話,卻也因夜的浸潤充滿了曖昧氣息。蔣舟愣在原地,她凝視著楚江,楚江也凝視她。時間久了,毛賊等得不耐煩便催促了一句。
「閉嘴!」
兩人的默契如平地驚雷,嚇得蔣舟渾身冒火地帶人衝進警局。那之後蔣舟才頓悟,所謂的一眼萬年是何等神奇的存在。
送蔣舟回家的路上,為了緩解尷尬蔣舟故意扯了話頭:「沒想到你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打起人來還真不含糊,那人偷了你什麼東西啊,能讓你把他打成那樣?」
「一支鋼筆。」楚江聲音低沉,月光將他的影子拉成長長一道線,「是我一位已逝摯友送的。」
這時一陣乾燥的風刮過,蔣舟借著月色看著地上楚江被風吹過的影子,他零碎的短髮在地上張牙舞爪,然後輕輕地為蔣舟播撒下一顆名為心動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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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4
酒吧內勁爆的DJ一浪高過一浪,生生將震耳欲聾得滾雷隱匿於這斑斕世界之外,蔣舟如魚般在人群中穿梭,她眯著一雙杏眼以獵豹的姿態在人群中尋覓,沒過多久便在拐角處的小隔間里尋得目標。
坐在蔣舟對面的是一個長她許多的男人,她看著這個舉手投足間都與周遭格格不入的男人輕聲嗤笑,「白不群,沒想到幾年不見你還是沒改了這一身的矜貴勁兒。」
白不群大度一笑:「呆會兒我朋友們來時你可不能這麼不給我面子啊。」
說話間人就到了。
即使酒吧內煙霧繚繞鐳光粼粼,蔣舟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楚江,白不群很自然地攬過蔣舟為眾人做介紹,這是我一個朋友的妹妹,這次回來順帶約她敘敘舊。楚江如陌生人般說句你好,蔣舟微笑應承,沒做多餘的表示。
整個晚上大家都各懷鬼胎,所以聚得快散得也快,而楚江就是那個先行一步的人,徹底散場前白不群曾有意無意得輕聲說期待下個雷雨夜,這話似說與自己聽也似說與旁人聽。
蔣舟拒絕了白不群要送她回家的好意。她一路輾轉到酒吧後門找到早就等在那裡的楚江,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言,過了半晌楚江才率先打破沉默,「你不該來這裡,白不群不是好人。」
「你叫我來這就是為了說我朋友不是好人?」蔣舟氣結,「那你和他認識,現在也不是什麼好人,我是不是也該離你遠點?」
「隨你。」
楚江頭也不回地走進雨里,背影決絕而挺拔,雨滴落在他肩上濺起幾朵水花,不過很快便被雨水融匯消凈。
蔣舟在雨中與他背道而馳,她頭一次感謝這朦朦雨簾,因為這樣才能很好地掩飾她臉上的失落。
或許,這一切的開始本就是她太過抬舉自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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