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日我想要的禮物，是一種攪動枯燥歲月的儀式感
篇章·二十六
原創文章，圖片源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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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標準的85後。
2018年，我吃到家裡給我準備的第一個蛋糕。
在外面吃了那麼多次生日蛋糕，我覺得還是這一次的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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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我娘堅持炒了六個菜。
我哥我姐都專門湊到我爸媽那兒，吃了頓飯。
我也不知道我姐為啥非得買個蛋糕給我。
也沒搞明白，家裡怎麼突然想起要給我過個生日。
但我還是沒好意思戴生日帽、插蠟燭、唱生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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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飯前，小孩子們吵吵要吃蛋糕。
我就直接打開，給他們切了塊兒下來。
過生日的儀式感，在我這兒根本不好意思執行。
生於農村長於農村的我，從來沒有過過生日，自然有些不大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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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生日那天，我依然沒有收到鮮花。
也沒有收到任何禮物。
我心說，搞那套幹啥，都已是孩子媽了。
浪漫，不該是小年輕們才做的事兒嗎？
我們要在乎的是柴米油鹽，是車房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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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以為這種想法足夠支撐自己，把所有的日子都過得波瀾不驚。
可沒成想，內心竟還有些隱隱的期待。
直到那天24點之後，萬籟俱寂。
一切都平淡如常。
輾轉反側，我聽到了自己內心的一聲喟嘆。
我有點苦笑，有點失落，也有些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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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光沒有過過生日。
情人節、七夕、結婚紀念日，我什麼都沒有過過。
幾年過去，年年如此。
一開始還有些隱隱的期待，到後來索性自己都忘了。
不過，到哪一天，突然想起來的時候，還有些委屈。
委屈過後，又笑話自己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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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就問自己——
為什麼非要在這些日子裡，追求點所謂浪漫？
這個問題，我想了好久。
直到昨天，我看到《人民日報》的微信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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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的主人公，是一對結婚60周年的老人。
老伴在離他們鑽石婚4天的時候，因病離世。
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病榻上的爺爺對即將迎來80大壽的奶奶說——
「妹妹，我想給你請個假，你辛苦了。」
「我在卧室的抽屜第二層，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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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80歲的奶奶，聽到病榻上的老伴這一聲「妹妹」時，做何種感想。
也無法揣測，奶奶打開老伴兒，最後一次為自己準備的生日禮物時，是什麼心情。
只看到文中，奶奶在清明之際，寫了兩頁紙的信，道出了他們「一生只愛這一人」的60年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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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眼角有淚湧出。
我問自己，如果是我，那兩頁紙上該會寫點什麼呢？
日子幾萬天，事情那麼多，該從何說起呢？
然後我就想起了一個詞，叫「儀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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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詞條搜索「儀式感」，度娘是這樣給它定義的——
儀式感，是人們表達內心情感最直接的方式。
法國童話《小王子》說——
儀式感，就是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
那我們，究竟為什麼需要些儀式感？
度娘說，儀式感用來提醒我們——
我們的生活，除了苟且，還有我們嚮往的詩和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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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忘記了從哪裡看到的這樣一段話——
至親離去的那一瞬間，通常不會使人感到悲傷。
真正會讓你感到悲痛的是，打開冰箱的那半盒牛奶、
是窗台上隨風微曳的綠籮、
是安靜摺疊在床上的絨被、
還是那深夜裡，洗衣機傳來的陣陣喧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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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
儀式感就這樣無處不在。
它還可以是你每天清晨起床時的一聲「醒了」？
是你平底鍋里的兩個煎蛋。
是你出門前的一個回眸。
是每個下雨天，地鐵口遞過來的那把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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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生活里要是沒有儀式感，就會弱化彼此的想念。
儀式感可以讓我們對在意的事情，懷有敬畏心理。
它能喚醒，我們對生活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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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借用美劇《絕望的主婦》一段話作為結語——
「無論身心多麼疲憊，我們都必須保持浪漫的感覺。
形式主義雖然不怎麼棒，但總比懶得走過場要好得多！」
作者/任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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