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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軍」正在崛起——從《萌芽?安徽三人小輯》說開去

文壇早有「京派」、「海派」各尊一方,接著又有「湘軍」、「晉軍」、「川軍」等作家群體相繼崛起。在一般人的眼中,「皖軍」的名聲在中國文壇出現的頻率還著實太少。可是,不久前讀了《萌芽》1990年第1期上推出的「陳源斌、李平易、錢玉亮安徽三人小輯」後,筆者欣喜地發現:以青年作家為主體的「皖軍」正在崛起。

近年崛起的安徽青年作家有一個明顯的特點,他們比國內文壇的青年驍將們都要年輕一些,即當王安憶、張承志、鄧剛、趙本夫等一批青年作家馳騁疆場、名揚海內外時,安徽的青年作家們大都剛剛涉足文壇,試著用自己的汗水和才智去叩擊文學殿堂的大門。如陳源斌,他是近年安徽文壇走出去的一個具有某種代表性的人物。他的知青——鄉郵員——會計員的人生經歷使他有機會接觸社會。起初幾年,他側重於對外部世界的描摹,如作品《巴根草》等。而隨著人生經歷的延長、審美觀念的深化,在藝術上也日臻成熟,他既注重描摹鮮活的外部世界又對人生世相加以洞幽燭微,如《安樂四陳》《仇殺?殺仇》一經發表,即被《小說選刊》《小說月報》轉載。其作品昭示人們,現代鄉村的民俗 風情再也不能與那如畫的自然景觀合奏出一支和諧的詩意曲調。中篇小說《天驚維揚》《天河》、短篇小說《一案九罪》和《九洲一溺》則融入了作家對人生存在的悲劇的宿命的體驗,藝術表現也越來越得心應手,頗具風骨。被列為「小輯」首篇的《一案九罪》以不成其為案件的「一案」相牽,寫出九個病態的靈魂,在藝術結構上,在人物群像的塑造上,均匠心獨具。此外,陳源斌還出版過兩部長篇小說《汩汩聖人血》和《無夢千秋》。正如江流先生所說,要研究安徽文學,不能不研究陳源斌和他的小說。此言極是。

李平易的名字是和他的「文房四寶小說」聯繫在一起的。當年,我被他的《巨硯》《斷墨》《白紙》《空筆》誘導著走進巨硯主人家那空洞、幽深、昏暗、冷寂的古屋時,我就感到李平易一定如那古董師一樣在尋找著,尋找著屬於他自己的那個活的「徽州魂」。有人以為《巨硯》觸及到了命運的主題,這是一個敏銳的發現,但如聯繫他後來的的小說則不難發現他更關注人物的靈魂。在這一點上與陳源斌的小說又相一致。「小輯」中的《白斑》就顯示出他開掘靈魂的意旨。在寫作手法上,他注意運用象徵、隱喻等手法。與近作《無夢的銀坐》放在一起,我們就會發現李平易正在探索一條藝術的新路。

要了解錢玉亮,就得讀他的小說《小妹》和《紅草湖的秋天》,在這兩篇小說里,你可明了錢玉亮何以將小說寫得那樣委婉細膩。錢玉亮雖沒有下放插隊的經歷,但他的家鄉天長縣——這個依傍著紅草湖、北塔河的城鎮卻也孕育了他的藝術靈性。他受過王安憶等人作品的影響,但更重要的則與他那感受生活的方式、與他的藝術個性密切相關。「小輯」中的《老昌現象》雖難說在藝術上有多少新意,但在刻畫靈魂方面則比他以前的小說要來得更冷峻、深刻一些。

安徽青年作家創作豐厚的除上述三人外,較突出的還有許輝和熊尚志。在我的印象里,熊尚志產量頗豐,發表過大量的中、短篇小說,出版過長篇。但給我留下較深刻印象的還是他的《兩面佛》,此篇雖受到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學說的影響,探究了善男信女、和尚尼姑的人性苦悶,從而使小說難免落俗,但作品能在鬼氣森森之中、在人生命運之中反映現實生活在人們靈魂中抽烙下的印跡,確也屬難能可貴。我知道許輝是因為他的中篇《焚燒的春天》。那種清新的生活氛圍、詩意化的人生畫面如同一部春天的童話,再現了春天的秘密。當然,安徽文壇的青年作家決不止上述諸位,如陳所巨、王英琦等均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

20世紀90年代才剛剛開始,安徽的青年作家們正在辛勤地、默默地耕耘著。我們相信,在不遠的將來,以他們為代表的「皖軍」必將以自己的創作成績而令世人矚目。

1990年10月30日撰寫於安徽師範大學5-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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