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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勃朗,一位神一樣的畫家,他有不同於常人的藝術眼光

雖然名為倫勃朗的作品展,但事實上展廳內的第一幅作品並非出自這位大家之手,而是由倫勃朗的學生伊薩克?喬德爾維爾創作的《身著東方服飾的倫勃朗》。畫中倫勃朗身穿中東風韻的華麗服裝,披著絲質外衣,拄著拐杖,睜大雙眼露出自信的神情。卡普蘭對這幅畫情有獨鍾,畫?中除了展現出倫勃朗自信的神采,還有豐富的史背景。

這幅作品大約創作於1631年,那時的倫勃朗是其家鄉菜燉城最有名氣的天オーー這個磨坊工家的兒子天賦異稟,不到25歲就有了自己的畫室,意氣風發。眾多學生慕名而來,喬德爾維爾是他的第一批學生,這幅《身著東方服飾的倫勃朗》就是喬德爾維爾的畢業作品。這幅畫的原版是倫勃朗的自畫一倫勃朗的「自戀」是有歷史考據的,他一生留下了90多幅自畫像,實實在在的的「自拍狂」,他還特別喜歡讓學生臨墓自己的自畫像。

與喬德爾維爾的作品相比,倫勃朗原作的明暗對比更加明顯,更具戲劇色彩,畫面也更有張力除了「自戀」,倫勃朗早期的畫作特點還能用個詞形容:細節控、浮浮誇風、技術宅。在本次展覽中,一件31.75厘米×25.40厘米的小幅畫作完美詮釋了這三種特點。卡普蘭告訴記者,這幅創作於17世紀20年代的《昏迷中的病人》曾一度遺失,直到2015年オ出現在一場拍賣會上。畫面上,婦人和醫生正在搶救一位年輕人,年輕人癱坐在靠背椅上,布滿彩色條紋的居家服從胸口敞開。

老婦人試圖用嗅鹽讓年輕人醒來,醫生則在一旁無助地觀望。3個主角角臉上的紋路、衣服上的褶皺,以及牆上醫療器械的光澤,都被倫勃朗描繪得栩栩如生。在這幅畫中,人們也能初見倫勃朗對光影的迷戀,從右側而來的光打在婦人與醫生臉上凸顯了兩人誇張的面部表情,典型的「倫勃勃朗式驚恐」一一這個詞出自網友惡搞,用來調侃倫勃朗畫中人物誇張的表情。這幅畫最有價值的部分,還是倫勃朗透過色彩展現出的高超技法。他利用淡紫、藍、金等色彩組合,使小品式的畫作呈現出豐富的表現力,展現出了當時社會3個階級農民、中產階級和貴族之間耐人尋味的狀態與關係。憑藉這樣的本事,倫勃朗在萊頓聲名鵲起。

但作為野心勃勃的畫壇新秀,他怎能滿足於在小城出名?1632年,倫勃朗關了畫室,背起行囊前往荷蘭首都阿姆斯特丹,決定去那兒做一名歷史畫的畫師。畢竟在當時,畫肖像、風俗的人只能算是「民間網紅」,要真正做藝術巨星,可得畫點和歷史活邊、與上帝有關的東西這次展覽的倫勃朗畫作中,大部分都是他創作於阿姆斯特丹時期的。在這座藝術之城,倫勃朗經歷了巔峰與低谷,讚美與爭議,他的個人生活越發窘迫,藝術造詣卻不斷突破。卡普蘭認為這種反差,很大一部分得因於倫勃朗夢想與現實的差距:他夢想成為歷史畫大師,但更愛把經歷花在寫實、肖像和研究技術上。

事實上,初到阿姆斯特丹的倫勃朗很快就被現實潑了冷水。他認識了荷蘭北部一座小城市長的女兒莉斯貝茨,兩人陷入愛河。但但是莉斯貝茨家看不上倫勃朗,認為畫家就是不人流的底層人士,更何況還是磨坊工家裡出來的畫家。1634年,倫勃朗和莉斯貝茨結婚,女方家庭沒有一名親屬出席。

不過很快,倫勃朗就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價值。1635年,他在阿姆斯特丹創辦了新的畫室,並開始著手神話題材的創作。可能是在生活中看透了世態炎涼,倫勃朗的畫逐漸褪去了年輕時的浮誇與絢麗,走上了寫實的路子:即便畫的是神他也要把神請下神壇,請進尋常百姓的家裡。比如他畫羅馬神話中的智慧女神密涅瓦,就把女神成了17世紀荷蘭知識分子的模樣。這就是此次展覽中最受關注的作品《書房中的女神密涅瓦》。卡普蘭對記者說:「每次這幅作品借出去展覽,前面停留的人數、人們停留的時間都是展廳里最多的。」

在這幅畫畫中,女神密涅瓦端坐在書桌旁,一本巨大的書雄在面前。她身穿點綴金色刺繡的藍色衣服,肩上披著一件華美斗篷,金色長髮垂到雙肩,頭上戴著一頂桂冠。在密涅瓦周圍,有精美的地球儀,還有帶著戈爾貢頭像的盾牌。值得注意的是,她的坐姿是17世紀繪畫作品中男性學者在書房裡的經典坐姿,倫勃朗將當時荷蘭知識分子的形象巧妙地移植到了智慧女神的身上。卡普蘭說:「17世紀的荷蘭共和國,貿易、科學與藝術等方面都處於世界的前沿,這一時期被稱為荷蘭的「黃金時代",也只有在這個時期的荷蘭畫家才會想到把神話人物生活化。當時荷蘭資本主義蓬勃發展,人民財富漸漸累積,藝術已經成為普通百姓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而而這在之前由歐洲貴族主導的藝術世界裡是不可想像的。」

倫勃朗在17世紀30年代畫過不少女神題材的作品,比如收藏於組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貝羅娜》、藏於馬德里普拉多博物館的《阿爾泰米西亞》等,也都是類似的表現手法。倫勃朗喜歡把女神畫成普通人,與他日常生活中的繪畫習憒密不可分。為了練習自己的光影技術,倫勃朗常常逮著誰就畫誰。剛在阿姆斯特丹辦畫室的那幾年,沒什麼錢和人脈,他常常拿身邊人當模特。這次展覽中的《白帽婦女習作像》,就是他畫的自己家保姆。卡普蘭向記者解釋:「這幅畫雖然是習作,但倫勃朗在其中表現出的技術已經令人嘆為觀止了。

畫中戴著白色麻帽的老婦人側對畫家,皮膚上的皺紋清晰可見,麻帽一側翻起露出金屬的固定條,與四周的皮膚形成冷暖兩種對比,細膩地展現了視覺衝擊力。倫勃朗採用的是難度極高、速度極快的濕畫法(指作畫過程中紙上始終潮濕),但依然表現出了十分逼真的效果。與把女神拉下神壇相反,倫勃朗在保姆身上,反而畫出了精緻與高貴。

《白帽婦女習作像》大約創作於1639年,這也是倫勃朗的技術終於在阿姆斯特丹被廣泛肯定的時期。之後的兩年,倫勃朗迎來了人生中最輝煌的時刻。有錢、有名、有技術,他的訂單越來越多,而且大部分都是來自上層貴族的。漸漸成名的他搬到了聖安東尼寬街的一棟大房子里。他在業務上、生活上越來越接近高層,但在繪畫理念上卻越來越偏向底層一一用畫筆講故事成為他的主要追求,而這也給他帶來了厄運。

1642年,阿姆斯特丹射擊手公會慕名前來邀請他繪製一幅巡警生活的群像像畫作,用以懸掛在公會的房間以示紀念。倫勃朗沒有按照傳統的做法安排每位巡警站成一排,擺出氣勢宏大的畫面,而是把這個任務當作歷史主題來構思,有人在主要位置置,有人只是背景,根據眀暗變化表現出巡邏隊突然接到任務時的緊張模樣,看起來非常生活化。他給這幅畫起了個有故事情節的名字:《夜巡》這種做法令主顧頗為不滿,強令倫勃朗把畫作修改成「高大全」的模樣,卻被倫勃朗拒絕為了索回畫金,公會訴諸法庭,對倫勃朗進行人身攻擊,還聯合一些老百姓對倫勃朗進行誹謗,導致他聲譽一落干丈,繪畫事業急轉直下。

就這樣,倫勃朗與貴族的緣分,徹底斷了。就在《夜巡》事件過後不久,1642年夏天倫勃朗的愛妻莉斯貝茨因病去世,倫勃朗的黑暗人生就此綿延不絕地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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