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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USSIA GOZNAK 試驗鈔:芭蕾巨星烏拉諾娃雙聯

紫光軒劉氏藏

RUSSIA GOZNAK Ulanova 試驗鈔:芭蕾巨星烏拉諾娃雙聯

世界著名的俄羅斯Goznak國家鑄印局,有200年歷史。

加西亞·塞蓋耶夫娜·烏拉諾娃(1910-1998)Galína Sergéyevna Ulánova (Russian: Галина Сергеевна Уланова, 8 January 1910 [O.S. 26 December 1909]– 21 March 1998) was a Russian ballet dancer. She is frequently cited as being one of the greatest ballerinas of the 20th century.

蘇聯女芭蕾演員。1910年1月10日生於聖彼得堡,出身於舞蹈演員家庭。1998年3月21日在莫斯科病逝,享年88歲。 1919~1928年在列寧格勒舞蹈學校學習,主要教師是她的母親和瓦加諾娃。畢業後先後在基洛夫歌劇舞劇院芭蕾舞團(1928~1943)和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1944~1960)任主要演員。1962年退休後,從事排練工作。1998年3月21日逝世。

蘇聯女芭蕾演員。1910年1月10日生於聖彼得堡,出身於舞蹈演員家庭。1998年3月21日在莫斯科病逝,享年88歲。 1919~1928年在列寧格勒舞蹈學校學習,主要教師是她的母親和 瓦加諾娃。畢業後先後在基洛夫歌劇舞劇院芭蕾舞團(1928~1943)和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1944~1960)任主要演員。1962年退休後,從事排練工作 。

她曾兩次訪問中國(1953、1959),志在世界各地演出,享有很高的國際聲譽。烏蘭諾娃的舞蹈藝術特色是:富於抒情詩意,刻畫人物細膩,善於表現複雜的人物性格。在她的表演中,使舞蹈技藝、戲劇表演、造型姿態三者水乳交融,又都服從於形象塑造的要求。她反對為技術而技術,不單純雕琢動作,而是追求表現人物內心的激情,即使難度很大的動作也顯得自然、流暢,每個日常生活的簡單動作則又表演得典雅而富有音樂感。她的舞蹈藝術,從一般的抒情逐漸發展成具有深刻的悲劇性,晚期表演的角色內心世界更為豐富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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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圖:

從「醜小鴨」到「天鵝公主」

烏蘭諾娃的童年並不是金色的。1901年1月8日她出生在聖彼得堡一個普通的芭蕾舞演員家庭,而這一年對於整個歐洲來說都是災難性的。動亂和饑饉成了她人生的第一課,顛沛清寒的生活伴隨著她整個的童年。在隨後的國內戰爭和戰後恢復的艱苦歲月,作為芭蕾舞演員父親尼古拉耶維奇和母親費多羅芙娜,每天晚上都要到劇院和電影院演出,年幼的烏蘭諾娃若丟在家裡又無人看管,父母只好把她放在小雪橇上,冒著彼得堡的奇寒,穿過冰天雪地的大街,然後把她隨便放在後台的一個什麼角落裡,等待演完節目,再把她帶回家中。這些晚會並沒有給瘦弱的小女孩留下什麼深刻的記憶,然而,幾年後當父母把她送進芭蕾舞學校時,她卻感到了孤單和不幸,害怕遭受同父母一樣境況不佳的命運。小烏蘭諾娃大哭大鬧,懇求母親把她領回家。可是,極其和善的費多羅芙娜卻耐心和果斷地把她留在了那裡。

終於,小烏蘭諾娃在芭蕾事業中起步了,儘管這個起步是如此艱難。因為,在當時,幾乎在所有教師的心目中,烏蘭諾娃將永遠是其貌不揚的「醜小鴨」。當然,烏蘭諾娃上半身的形體條件並不理想,她生來肩就過寬,脖子也稍短,還有輕微駝背。此外,柔軟度也欠佳。教師們有理由懷疑,烏蘭諾娃能否被培養成一名舞蹈家,她顯得那麼柔弱和矜持,大家認為,她的面部表情和芭蕾表現力都很差。她能掌握複雜的芭蕾技巧和表演藝術嗎?沒有人能料到她會成為一名轟動世界芭蕾舞壇的出色的女演員。

然而,芭蕾舞學校的緊張學習和嚴格的基本訓練畢竟培養和發展了烏蘭諾娃的才能,「醜小鴨」越來越接近改變面貌的幸福時刻。烏蘭諾娃在不斷獲得新東西的同時,也不斷地重新發現了自己。她一面學習和掌握著複雜的芭蕾技巧,一面改善和提高著自己的表現力,但又未改變自己的藝術天賦。對不夠自然的、過分奇巧的、人為的芭蕾程式能夠不受其束縛,這在當時,似乎只有烏蘭諾娃才真正做到了。烏蘭諾娃沒有放棄她獨特的內心世界,在她童年的時候,就顯得那麼與眾不同。她像野生植物似的成長起來,在自己的生活中,她是獨立的。她的性格和行為也許更像個男孩子——她喜歡爬樹,哪怕是棵很高的樹;她往靜靜的湖水裡扔扁平的石片,竭力想在水面上多打出幾個「水漂兒」。

有趣的是,她的童年女伴維契斯洛娃在人們面前曾經也是那麼矜持和文質彬彬,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卻變得出乎意料。維契斯洛娃成了一名技巧輝煌、熱情洋溢的芭蕾舞女演員,她的舞蹈具有某種特別令人陶醉的豪邁和不可遏止的熱情奔放。與此同時,烏蘭諾娃卻成了少女的嬌羞和抒情的魅力的化身,邋遢的灰姑娘一霎時變成了光彩照人的美麗公主,而這一充滿神奇魔力的時刻,她在芭蕾舞學校時就預感到了。

有一次,例行的考試剛剛結束,考試期間那種通常的興奮還沒平靜下來,烏蘭諾娃與同班同學們一起在巴甫洛夫公園的小徑上徘徊,直到天明。眼看太陽就要升起來了,突然,彷彿有什麼東西猛推了她一把,使她拔腿就向前跑去。她登上一座小山,在她眼前,那遼遠的神話般隱約可見的太陽似乎正冉冉升起,地平線被染成一片金色,一切都是那麼光輝燦爛。烏蘭諾娃感到背上像是插上了雙翅,頓時凌空飛了起來……這正是那種難以言說的幸福的預感,未來就在她的眼前,生活和舞台在等待和召喚著她。這種催人猛省的神奇幻覺,儘管就像一切最美好的東西一樣瞬息即逝,但它卻使烏蘭諾娃畢生難以忘懷。

不久,在經典芭蕾舞劇《天鵝湖》的演出中,烏蘭諾娃成了真正的天鵝公主。在她飾演的奧傑塔周圍,朦朧的神話世界變幻閃現,而她自己好像就是這一朦朧的、隨時可能化成迷霧的王國的產物。人們情不自禁地圍著她跳起舞來,美麗的奧傑塔活起來了——奧傑塔就是烏蘭諾娃,烏蘭諾娃就是奧傑塔。在她的藝術中,生活真實和藝術靈感融成完美的整體,她的每一個動作和表情都來自人物命運和心靈深處,蘊藉著詩一般的含義。成千上萬的觀眾在她的藝術魅力面前折服了,烏蘭諾娃贏得了巨大的成功。她把無數觀眾,同時也把自己帶進了激情的藝術世界,並且從此再也沒有分開過。

在芭蕾藝術的奧林匹亞山峰上

對於烏蘭諾娃,權威評論家扎瓦茨基稱頌她是現代芭蕾藝術中「唯一的、不可重複的、無法超越的芭蕾舞女演員。」

事實也正是如此。列寧格勒基洛夫歌舞劇院在紀念傑出的芭蕾舞編導彼季帕誕生一百二十五周年的那天,恢復演出了彼季帕創作的古典舞劇《睡美人》,女主人公阿芙羅拉公主由列別申斯卡婭、烏蘭諾娃和杜金斯卡婭扮演,每人演出一幕,烏蘭諾娃擔任第二幕,這是技巧上難度最大和情節上最不討好的一幕,而且前後兩幕的扮演者都是享有盛譽的優秀女舞蹈家,烏蘭諾娃毫無畏懼地接受了這一力量與技術的挑戰。演出中,她的阿芙羅拉所達到的崇高氣質、輝煌的技巧和極度精雕細刻的完美,使兩位卓越的女對手相形之下黯然失色了。年輕的烏蘭諾娃攀上了芭蕾藝術的奧林匹亞山峰。

在烏蘭諾娃溢彩流金的舞台生涯中,她出色地塑造了吉賽爾、奧傑塔,朱麗葉、瑪利亞、阿芙羅拉和灰姑娘等一系列美麗的抒情女主人公的形象。她們命運不同,性格迥異,但總要經歷無數的苦難和犧牲,毫不猶豫地跟隨心愛的人走向悲劇結局或踏上幸福之路。烏蘭諾娃的女主人公的獨特、孤僻和內向,並不妨礙她揭示具有高度概括力的情節,以及同人們息息相關的主題。藝術規律告訴我們:只有那些真正具有個性,並且不是簡單化的東西,才能成為普遍的和全人類的。烏蘭諾娃對那些外表看來別出心裁而實際上缺乏內在深度的角色,總是表示拒絕。在舞劇《舞姬》第一次試排後,她毅然放棄了這個角色,而她扮演的那些女主人公毫無例外都具有鮮明的人物性格,內心是複雜的,矛盾的,但同時又都閃爍著義無反顧和自我犧牲的光彩,她們來自社會生活,卻又升華到了詩的高度。烏蘭諾娃在女主人公的心靈中找到了巨大的精神支柱,並拋棄了任何錶面上的矯揉造做或虛假的熱情。她忠實於自己對人的理解和自己對生活的態度,努力將個人深刻的內心體驗和飽經憂患得來的思想帶上舞台,以揭示女主人公豐富和矛盾的內心世界。

烏蘭諾娃的抒情女主人公總是置身於周圍世界的複雜關係中,但她們又是那樣的不同,以致她們都作為黑格爾老人所說的「這一個」,而深深地銘刻在觀眾的記憶里。她在《淚泉》中扮演的瑪利亞,純真活潑,迷人而風流俊俏,充滿了女性的溫柔,她的波羅乃茲舞彷彿是幸福和歡樂的同義語。而她的朱麗葉則以真正莎士比亞精神生活的自由而震撼人心,她賦予人物以獨特的「烏蘭諾娃式」的引人深思和激奮感。

在烏蘭諾娃的灰姑娘身上,既充滿了堅忍不拔和忘我精神,但又膽小得不敢反抗。使人倍感親切的是她那種純潔的內在的崇高精神境界,感人至深的淳厚和樸素自然的平民風貌。烏蘭諾娃的灰姑娘善於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喜歡沉思冥想,她平凡而美麗,並富於詩意,具有純正的散文詩風格。如果說,烏蘭諾娃在《灰姑娘》中愉快地描述了一個以幸福為結局的神話,那麼,在《吉賽爾》中她則以精湛的藝術功力,深刻而細膩地揭示了一場由於糊塗的輕信而釀成的人間悲劇。

烏蘭諾娃與眾不同,她的吉賽爾不僅心地善良、天真幼稚並捨身忘己,而且充滿了特別敏銳的幸福感。她珍視幸福的每一瞬間,但並沒有全然陶醉於愛情——她太懂得幸福本身的價值了。因此,她彷彿時刻都預感到即將到來的不幸,光明與陰影,生活的平靜與內心的忐忑不安、信任與懷疑、希望與破滅,總之,所有這一切始終令人驚異地融合在一個統一的形象里。幸福的愛情與隨時可能出現的毀滅貫穿在烏蘭諾娃表演的全部細節之中,這個分寸是難以把握的,然而她——烏蘭諾娃恰如其份地把握住了,她的吉賽爾為幸福而生,卻又歷盡痛苦的考驗為幸福而死,烏蘭諾娃勝利了,她的吉賽爾征服了所有觀眾。一位有聲望的英國芭蕾舞評論家阿·哈斯凱爾寫道:「烏蘭諾娃的吉賽爾如此完整,如此凝鍊,以至於很難分析她。只有詩人和哲學家能給予她應有的評價。」

通往成功的崎嶇小路

烏蘭諾娃深深懂得,芭蕾作為一門「殘酷的藝術」,決不容許絲毫的怠慢和鬆懈,專業本身的特點要求她不斷地力求達到形體上的完美並為掌握自己的形體而進行永不休止的進擊。

烏蘭諾娃回憶說,她在芭蕾舞學校時不得不每天堅持練功,因為她周圍的女孩子形體條件都比她好,因此她們丟一、兩天課並不覺得是什麼損失,而周圍的人也覺察不出來。

年輕時的烏蘭諾娃有時和同伴們一起到旅遊勝地謝列格爾去度假,她對坐小艇遊覽玩得很入迷,可她仍舊堅持練功。用她的話來說,要使自己的一雙乾巴腿始終保持「勻稱的肌肉組織」。她說:「我曾多麼渴望放棄這一切,隨著大家一起跑到湖邊,找一隻小遊艇;在藍色的天空下,穿過沙沙作響的蘆葦叢,划過閃閃發光的湖面,自己搖槳向前劃、劃。但是在我的內心卻響起一種討厭的聲音,它不斷地說,去練功吧!」每當她練完功後,再高高興興地趕來和夥伴們一起遊覽,那時的生活對她才顯得格外愜意並充滿了光彩。

隨著莫斯科大劇院演出季的到來,舞劇演員們都紛紛來到練功房。幾個月過去了,到練功房來的人越來越少,少到只有十幾個人了,幾天後又變成五、六個人,爾後是兩個人——傑出的男舞蹈家梅列謝爾和烏蘭諾娃,最後則只剩下烏蘭諾娃一個人。每天一早,她總是穿著一套已經很舊的練功衣,從扶把桿做用腳擦地的動作開始,之後是一連串高難動作和複雜的技巧組合,她做得那樣認真、準確,那樣富於音樂感和表現力,以致練功本身既是一項艱苦的勞動,又成為一種高尚的藝術享受。烏蘭諾娃從來沒有停止過訓練和學習。當然,她也始終認為,這種勞動不僅僅是體力上的,而且是智慧和心靈上的。而後者對於一個優秀芭蕾舞演員來說,更有其重要意義。

在漫長的藝術生活中,烏蘭諾娃創造了許許多多各具特色的藝術形象,而這些形象並不都是舞劇編導們創作好了雙手奉獻給她的。為了這些形象的孕育、成熟和誕生,她不知花費了多少心血,度過了多少不眠之夜。烏蘭諾娃說過:「在創作工作中最重要的就是摸索和琢磨未來形象的某種特點,尋求必要的、唯一正確的行動。」為此,她走向生活,用自己的全部心靈和感受去體驗周圍的自然、社會和人;她走進劇場、音樂廳、美術館、博物館,從其它的藝術領域中汲取豐富的營養;她鑽進書堆,叩開文學殿堂的大門,去探尋和提煉人物的性格與「潛台詞」。就這樣,烏蘭諾娃和舞劇編導們一起共同創造了從吉賽爾到阿芙羅拉的動人形象。

從登上舞台的第一天起,烏蘭諾娃便極端嚴謹和認真地對待每一次演出。每到演出那天,她總是設法擺脫一切身旁瑣事,聚精會神地思索著,在腦海中體驗和思考劇中的一切。接著她細心地挑選舞鞋,檢查鞋帶是否結實,隨後她按照芭蕾舞長久相傳的習慣,在舞鞋的足尖部分縫上一決粗布,以防在舞台上滑倒,這些準備工作完成後,她又沉湎在深思之中。隨著時間的流逝,她感覺到自己正逐漸成為瑪利亞、朱麗葉或奧傑塔。演出就要開始了,她總要先來到舞台上,再一次熟悉它,使自己感覺到,所有這些花叢、小徑、茅屋和宮殿的大廳、淡紫色的天空和靜靜的湖水都屬於她,屬於她的女主人公。她說:「每當我登上舞台時,我感到自己好像在跳還沒有完全學會的角色,就像第一次以角色的身份在觀眾面前表演。我在表演同一造型設計時,從不感到枯躁,從不想到這是第三十次或第四十次演出……每一場演出——都是新的,它給我帶來某種出乎意料的東西,好像使我對角色的感覺,使我自己,使我的生活煥然一新。」這段話準確不過地說明了她——烏蘭諾娃在藝術上不斷探求的進取精神,以及她對芭蕾表演藝術的無比鍾愛。

演出結束了,烏蘭諾娃十分艱難地、慢慢平靜下來,她卸完妝,換好衣服,回到家裡——她臉上毫無血色,腳上的襯布早已濕透,兩腿疼痛,雙眼充滿精疲力竭的神色,她太累了,實在太累了……然而到了明天——又是練功房、把桿,她又將不知疲倦和毫不吝惜地為心愛的藝術而練功,並隨時詢問偶然出現在她身旁的配角演員:「您對我還有什麼意見?」而且她是那麼認真地傾聽著別人的回答。

是的,在芭蕾藝術的奧林匹亞山峰上,她不愧是阿·托爾斯泰所稱頌的「非凡的女神」,然而,通往這座山峰的小路又該是何等的艱難、崎嶇!

一個偉大、謙虛和質樸的人

衛國戰爭期間,烏蘭諾娃到阿拉木圖的阿拜歌舞劇院演出,一有空餘,她便不遺餘力地輔導和培訓哈薩克青年舞劇演員,示範和講解她所知道的一切,傳授自己藝術上的一切秘密。一次合樂排練前的小事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記憶:烏蘭諾娃和演員們一起檢查每個人穿的演出服裝,她敏銳地發現一個青年女演員的舞鞋有些不對勁,她立即雙膝跪在地板上,為這位演員重新系好了鞋帶。當時,許多女演員圍在周圍,吃驚而出神地注視著跪在青年演員腳前的大名鼎鼎的烏蘭諾娃。

烏蘭諾娃——一個偉大、謙虛和質樸的人。她從來不曾利用自己崇高的聲譽以索取什麼——這在許多場合本來是極有魔力的,她超脫了這一切,對她周圍的人甚至顯得有些過分尊重。遺憾的是,有些人似乎不真的相信她為人的真摯,因為她們不知道烏蘭諾娃玉潔冰清的秉賦和心中蘊藏著何等的真誠。

在烏蘭諾娃的外貌和性格中,一些似乎是相互排斥的特點卻自然而有機地兼容並蓄著,彷彿都是她身上不可缺少的東西。她顯得脆弱、瘦俏,不善虛飾,並有明顯的軟弱感,但她又善於毫不留情地對待自己,顯示出罕見的勇敢、自制力和真正的無畏精神。對朋友,烏蘭諾娃隨和,但有時也會挑剔,而在最親近的朋友中間,她卻像個天真的大孩子,從不掩飾自己內心的喜悅而往往熱情地哈哈大笑。

平時看上去,烏蘭諾娃顯得有些孤僻和過分矜持,其實這正是她東方式的含蓄和內向,是她性格中深沉的一面。烏蘭諾娃不願意在人們面前隨時袒露自己內心的波動,即使在她遭受巨大痛苦時,也僅僅是用雙手抱住自己,把身子摟得緊緊的,像是在竭力抑制心中的痛苦。而對生活,她又是那麼敏感,她會注意到灌木叢里最新萌發的幼芽和五月陽光下生長著的嫩葉,她能區別出很多種鳥的叫聲,並鍾愛它們的生活習慣,她甚至會爬上圍牆去仔細察看屋檐和樹枝上的「冰掛」,她總是樂於與生活本身和自然界保持和諧一致。也許正是基於她天生的敏感和內心世界的純潔,烏蘭諾娃任何時候都不同庸俗和故作熱情的虛偽相妥協,她對人對已都無所顧忌和要求嚴格,她像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走著另一條生活之路——即使在生活中也忠實於自己富有詩意的藝術理想。她的真摯和直率是一貫的,始終發自內心。一次合樂排練,樂隊指揮速度稍稍放慢了一點兒,烏蘭諾娃說:「您為什麼要放慢速度?請您按照樂譜上寫的那樣演奏。」

烏蘭諾娃平時不愛出門,尤其不愛交際,她喜歡獨自一人在電視機旁,找本書或同某個親近的人一起度過夜晚。但這決不意味著她對聽到或看到的新東西漠不關心,恰恰相反,她會立即產生許多想法,或毫不留情地尖銳批評,或準確地加以熱烈讚賞,而她的評價正像她對待周圍的人們一樣,總要善於發現好的東西。一些普通的小事也許更能說明這一點。1939年,克里姆林宮劇院舉行了一場隆重的聯合演出,出生在中國新疆的二十二歲的喀什姑娘康巴爾汗,在蘇聯舞台上首次演出了維吾爾族舞蹈——「朴帕黛」。康巴爾汗的表演贏得了極大成功,同台演出的烏蘭諾娃激動地和她擁抱在一起,為年輕的康巴爾汗,為維吾爾族,也為她的祖國感到由衷的驕傲。

是的,烏蘭諾娃對人們的愛毫不掩飾,無比真誠。當她在列寧格勒歌舞劇院工作時,有一次她病了一個半月,當她病癒後第一次來到劇院時,全劇院的演員、演奏員及其他工作人員都來向她問候。第二天,在每一個樂隊演奏員的工作位置上,每一個男女舞蹈演員的化妝台和每一個劇院工作人員的辦公桌上,都放著烏蘭諾娃送的一束小小的花束。

紀念烏蘭諾娃六十歲生日的晚會最充分不過地體現了她的性格。烏蘭諾娃拒絕了對這一場合來說也許是最合乎情理的盛大祝賀儀式。她親自邀請了所有最親近的朋友和所有曾同她一起工作過的同事:老師、舞伴、理髮師、化妝師、服裝師、劇目辦公室的職員及劇院的其他工作人員來參加晚會。會上,她沒有讓任何人表示祝賀和讚揚,但她自己卻沒有遺漏任何一個人地談到了每個參加者,甚至包括舞台上的對手,以及對一名享有世界聲譽的舞蹈家來說也許是最微不足道的人。她感謝出席者帶給她的難以估價的溫暖和信任,在她的生活與藝術中給予她的友好的支持、照顧和關心,烏蘭諾娃飽含感情的即席發言,深深感動了每一個出席紀念晚會的人。

1998年3月21日,烏蘭諾娃與世長辭,安葬於莫斯科新聖母公墓。隨後,俄羅斯和世界許多地方都豎立起了烏蘭諾娃紀念像——譬如瑞典斯德哥爾摩藝術廣場、俄羅斯聖彼得堡勝利公園、俄羅斯芭蕾舞學院等等。斯德哥爾摩藝術廣場的紀念像有一段插曲。烏蘭諾娃的崇拜者要在斯德哥爾摩廣場矗立芭蕾舞女神的雕像,但是市政官員堅決反對在首都重要廣場上豎立外國人的雕像。於是操辦者說,廣場上豎立的不是烏蘭諾娃的雕像,而是舞劇《天鵝湖》中的白天鵝。但是,誰都知道,那是烏蘭諾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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