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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被歹徒劫持,女子出手相救後消失,看完監控我嚇出一身冷汗

在醫院被歹徒劫持,女子出手相救後消失,看完監控我嚇出一身冷汗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北大瓜 | 禁止轉載

1

徐婉已經在電腦前枯坐了一上午。

她天不亮就醒了,醒來之後難以入睡,乾脆直接打開了電腦和廣播等候錄取結果的發放。

「昨日消息,我市這個月內發生第三起民工高空墜落事件。死者均由幾十米的腳手架上墜落,當場死亡。」

頁面終於刷新進入了查詢界面。徐婉一口氣兒拉到了最下面,看到「錄取」二字。

她的眼睛酸澀起來,把目光投向擺放在顯示器邊上的相框。

那是她和一個男人的合影,男人的手臂緊緊擁在她的肩膀上,整個人呈現出一種半保護的姿勢將她摟在懷裡。

「徐東,我成功了。」徐婉拿起相框,用手指摩挲了一下男人俊朗陽光的笑臉,喃喃說道,「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徐婉第二天便自行做了入職預檢。等做完全部的項目,即將走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她忽然和一個迎面走進來的中年男人對上了眼。

那男人衣衫破舊,遍布污漬,黝黑的臉上溝壑四布,顯然是一個徘徊在社會底層努力討生活的人。

他眼神和徐婉對視了還不到一秒就躲躲閃閃地移開了視線,看得徐婉皺起了眉頭。

眼前這個男人嘴角兩側下撇,是典型犯了錯誤的表情,可眉毛卻時不時地向上挑擠在一起,眼瞼上翻,露出不少上眼虹膜,昭示著他內心的恐懼。

一個人來醫院體檢而已,為何會擁有這樣犯了既心虛又恐懼的心理活動?

徐婉心下存疑,餘光掃到了他緊緊揣在袖子里的雙手,在男人揣著的袖子發現了不正常的片狀隆起。

片刻後,徐婉面色大變。

她飛快向醫院正門跑去,揪住門口保安的領子低聲喊道:「快報警,那人有刀!」

保安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一臉莫名其妙。

那男人眼看著就要走到體檢樓門口了,徐婉沒時間和保安多費口舌,自己掏出手機迅速報了警。

就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體檢樓前迸發出了一陣刺耳的尖叫。

「啊!殺人了!」

「大家快跑啊!」

徐婉心下一驚,匆忙向接線員說明情況後拔腿就往體檢樓跑。

她逆著逃命的人群向內擠去,衝到一半就看到了那男人持刀劫持了一個微胖的女人。他面目猙獰,不管不顧地沖正在逃命的人們大喊:「去報警,給我把警察叫過來!」

男人雖然話說得兇狠,但是徐婉卻敏銳地意識到了他的色厲內荏。他還在害怕,或者說比剛才更加害怕。

人命關天,情急之下徐婉喊出了聲:「等等!」

那男人拖著懷裡被嚇軟了腳的女人狐疑地向徐婉看過來。

「大哥,我當你的人質。」

男人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可很快便重新變得兇狠起來。只是這份兇狠搭配上他上半張臉恐懼的面部表情,顯得更加違和。就好像他劫持人質,並不是出於本意一樣。

「大哥我求求你了,這是我親姐,她剛懷孕,不經嚇的。」徐婉估摸了一下男人的年齡,從手足及孩子兩方面出發,想要以此令男人產生微妙的共鳴。

那男人聽罷,果然蹙了下眉頭,手裡的刀也略微遠離了一點。

「大哥,我姐夫就在外面等著呢。」徐婉再接再厲,又從夫妻關係下手,「你放了我姐吧,換我也是一樣的。而且她身子不方便,你拖著又沉,不如我輕便。」

徐婉重重咬了一下舌尖,逼出一點眼淚,要掉不掉地掛在眼眶裡,更為她的話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她在賭,賭男人的人性,也賭自己的判斷。

門外有警笛聲遠遠傳來,那男人周身一抖,不出徐婉所料地同意了她的請求,「那你過來,趕緊的。」

徐婉忙不迭地應了一聲,蹭著腳就往男人的方向移動。男人一推手中的女人,剛要換手劫持徐婉之時,警察突然從醫院門口持槍而入。

徐婉趁那男人注意力被引走的瞬間暴起,她反手鉗制住男人的手腕,用另一手的關節猛擊他的手臂內側。

男人吃痛下意識地鬆開了手,徐婉劈手打掉他的刀,提膝而起正中他岔開的雙腿間。

2

「乖乖……」平宣市刑警支隊長閻威宇正巧帶著人闖進來,目睹這一幕後,和在場所有男性一起下意識地夾緊了腿。

他放下槍,瞠目結舌地看著前方痛得一臉扭曲跪倒在地的劫匪。

周圍警察沖了上去壓頸套銬,閻威宇回手給藏在房頂上就位的狙擊手打了個手勢。

「隊長,」副隊陳君子指揮著隊員把劫匪押上車後,夾著兩條腿走過來,「想什麼呢?」

「想女人。」閻威宇摸了摸下巴。

剛剛那個女人看模樣那麼柔弱,結果一記撩陰腳眼都不帶眨的。

辣,真辣。

陳君子頓時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閻威宇餘光瞥見了,道:「我是說剛才那個勇斗劫匪的女同志!陳君子,你怎麼不改名叫陳下流呢?」

「陳下流」敢怒不敢言,夾著腿跑了。

閻威宇目光掃視了一圈,沒找到那個見義勇為的女同志,轉身也走了。

徐婉不愛出風頭,見警察來了便悄悄從人群中走掉了,剛走出大門就被一個女聲喊住了。

她回頭一看,見是剛剛那個被劫持的人質。徐婉嫌麻煩,有些後悔救了她——畢竟劫匪根本沒有傷人的意圖。

女人臉上還殘留著淚痕,語無倫次地伸手就想拉她,「姑娘,多虧你救了我,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才好。」

徐婉往後一退,皺起眉頭看她。

「姑娘,我……我就是想謝謝你,我——」

「不必了。」徐婉打斷了她的話,「不好意思,趕時間。」

學心理的人都有心理方面的疾病,而徐婉最大的毛病就是冷感,不大喜歡和陌生人有過多接觸。

眼前的女人已無性命之憂,徐婉怕話說多了會引來警察的關注,客氣地點點頭走了

女人不明白為何徐婉轉過臉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只得訕訕地看著她離去。

回了警察局以後,閻威宇直接派陳君子提審了劫匪。

陳君子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報告道:「嫌疑人名叫趙學峰,鼓安人,來平宣做些體力活打工。平常膽子小老被工友笑,就跟人家打賭要干出來點大事。他倒沒想傷人,刀都沒開刃。哦對了,前段時間那起小賣部搶劫案也是他搞出來的,我還說怎麼劫匪最後什麼都沒拿,合著是練膽。」

閻威宇咂了咂舌,「要不說改革開放就是好呢,這人吃飽了沒事幹就製造恐慌浪費警力。拘他。」

閻威宇還有別的案子要處理,結案後便將這件事拋在腦後。

可沒成想,一周後人事科的大劉給了他一個意外驚喜,「閻隊,這是犯罪談判科新入職的同事,梅禮大學心理學博士徐婉,個人資料發你了——徐婉,這是咱們平宣刑警支隊的支隊長閻威宇,市成立刑偵大隊以來最年輕的支隊長,能力極強。你暫時歸他管。」

徐婉不著痕迹地打量了他一下,歪頭抿嘴一笑,「閻隊,以後多關照。」

她是故意的,歪頭笑會令別人降低警惕,提升好感。

閻威宇的目光在她眼部肌肉上一掃,片刻後高深莫測地勾起嘴角,「喲呵,隊里終於有朵嬌花了。」

犯罪談判科是平宣市公安局新成立的科室。負責協同偵查員約談案件相關聯繫人,從心理學的微表情微動作等方面來探查縮小嫌疑人範圍,從而加快犯罪偵查的速度。可科室成立了三年,也只招上來徐婉一個人。

閻威宇本來就對這樣一個雞肋的科室不感冒,可是見到了徐婉,他卻忽然來了興緻,「走,閻哥帶你去顯擺顯擺,以後誰都不許再叫咱大隊和尚廟。」

大劉笑著走了,閻威宇弔兒郎當地背著手,帶著徐婉挨個認人。徐婉活潑可愛,見人先笑,一圈下來手機里多了不少聯繫人。

而在徐婉說話的時候,閻威宇一直在暗地裡觀察她的面部表情,嘴角始終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帶著徐婉又去認了樓梯,路上邊走邊拉家常:「平常有什麼愛好嗎?」

「就愛在家看書上網。」

「年輕人,你這樣不行啊。」閻威宇其實也沒比她大幾歲,故作老態地搖搖頭,「過不了幾個月就是市局運功會了,你身為唯一的紅花不表現表現?」

徐婉掩嘴一笑,「我八百米都跑不下來,當個啦啦隊還行。」

閻威宇又在她面部掃了一眼,笑道:「你這樣不行啊,我跟你說,前兩天有家醫院發生劫持人質事件,我們趕過去正好看見個跟你差不多身材的女同志見義勇為胖揍劫匪,出手快准狠,專攻下三路,一看就練過。」

徐婉一頓,站住了腳步。

「後來你猜怎麼著?我們一調查,發現這位女同志居然提前預料到了犯罪行動報了警,調監控一看長得也不賴。哎你別說,仔細一瞅還跟你有點像。」

「閻隊,你想說什麼?」徐婉斂起了臉上的笑意。

「就是想聊聊天關心一下新隊員,別緊張。」閻威宇微微一笑,「順便一提,人的笑容是由兩方面肌肉帶動的,顴大肌管嘴,眼輪匝肌管眼,二者組合起來才能構成一個發自內心喜悅的笑容。人主觀上刻意做出的笑容,通常只能管住一組肌肉。」

他回頭沖徐婉點了點自己的眼睛,「而你剛剛,這裡動都沒動。

「你想藏拙,我不介意,但是別跟自己人耍心眼。」閻威宇說著說著,一時忘了眼前的徐婉還是新人,下意識地伸手就想像對別的隊員那樣摸一把徐婉的頭,「你上次見義勇為,哥做主給你發錦嗷——」

徐婉身體猛然下蹲,提膝頂向了閻威宇的下三路。

閻威宇大驚之下立刻伸手格擋,後退了好幾步才心有餘悸地夾緊了雙腿,「哎我說你這個女同志,怎麼總是想讓別人斷子絕孫!」

徐婉這回連假笑都懶得奉送,轉身直接走了。

3

徐婉很快便熟悉了日常工作,她本來想裝成不諳世事的樣子降低別人的警惕,方便自己在私下裡進行的活動。

可誰知第一天便被閻威宇戳破了,之後有陳君子這個大嘴巴幫著宣傳了上次勇斗劫匪的壯舉,處理了幾次小案件能力漸漸凸顯出來,於是也就慢慢恢復了本性。

她見人打招呼的時候連個笑臉都沒有,還在陪同審訊的時候審哭了一個盜竊老手。

只可憐平宣支隊的和尚們,以為來了一朵清秀小白蓮,誰知竟然是個霸王花偽裝的。

閻威宇平日里說話滿嘴跑火車,專好給人畫大餅,就跟給驢吊胡蘿蔔似的不是忽悠人加班幹活就是結案後讓別人動筆寫報告。

徐婉也不知是不是記第一天的仇,專門跟他對著干,逮到機會就拆台,令他苦不堪言。

徐婉入職快滿一個月的時候,市裡發生了第四起農民工墜落腳手架案件。局裡頓時警惕起來,要支隊派人去調查墜落是否是人為。

命令下來後,閻威宇便留陳君子在隊里坐鎮,自己親自帶人去勘察現場,走時還不忘捎上霸王花徐婉。

事發工地已經被警戒線封了起來,死者的屍體已經被轉移,只有一道人形標記線蓋在原地。

閻威宇走進腳手架中心,身旁有做完初步勘查工作的同事報告道:「死者潘智,男,四十七歲,湖陽人。初步判定作業時未注意做好安全措施,導致高空墜落,後腦著地當場死亡。墜落時工地正常作業,有不少目擊者,第一時間便報了警。」

他順著被罩著綠色防護網的腳手架往上看,片刻後問道:「能確定是哪層跌落的嗎?」

「目前尚未確定,只確定了是從這一條垂直線上掉落的。」

閻威宇思索了一會兒,拉著徐婉走到了腳手架一層沒有防護網包著的地方。徐婉皺著眉頭被他拉進去,剛要甩開手,忽然被閻威宇在肩膀上一推。

徐婉反應極快,她兩手張開,堪堪抓住兩側的支撐桿穩住身形,沉下臉向閻威宇望去。

「別生氣,幫哥模擬一下案發場景。」

「呵,那不如上去,你還能體驗高空跌落。」

閻威宇立刻識相地轉移了話題,「死者跌落之時正值施工時間,手上分泌了大量的汗液皮脂,墜落時必定和你一樣會下意識伸手抓住身邊的東西,這樣案發時指紋方向就會是指頭朝內,指尾朝外。」

他讓徐婉原地等待,自己帶人做好安全措施,要他們從最低一層開始仔細採集兩側支撐架上的汗潛手印,確定墜落地點。而自己則爬到了安全帶彈回的位置觀察斷裂處。

斷裂一端有一小段平整的裂痕,閻威宇盯了半晌,順著腳手架又爬了下去。他叫來工頭,要來了當天在跌落地點附近作業的人名單。

閻威宇把人聚集起來原地蹲下,要徐婉站在一邊看著,自己背著手站在大家面前說話。

「叫大家來沒別的意思,就是說說這次意外事故,經調查發現,死者跌落的原因是安全帶斷裂。我想問問大家,平常工頭有強調過施工安全嗎?」

民工們稀稀拉拉地回應,閻威宇話鋒一轉,忽然凌厲起來,「可是我們剛剛調查發現,安全帶被割壞了,這是一起人為事故。」

民工群體騷亂起來,大家紛紛流露出震驚的神情。

「斷裂口痕迹新鮮,兇手必然在你們之中。」

……

閻威宇結束完這場單方面的談話,看著這群人被暫時管控著返回臨時宿舍之後,才回頭看向徐婉:「怎麼樣?」

徐婉伸手指了指走在最後身材瘦弱的平頭,「他有問題。」

「怎麼說?」

「他剛剛臉上的驚訝表情停留時間過長,是裝出來的。聚集過來之後眉毛上挑,雙手始終交握,表現得極其緊張。蹲下時單膝與肩頭平行,是隨時準備逃跑的預備動作。」

閻威宇沒想到短短一會兒的時間徐婉竟然能觀察得這麼詳細,讚許地看了她一眼。

他拉過來旁邊站著的警察,指了指隊尾那個平頭,「重點關注他,尤其要查跟死者的關係。」

警察點了點頭,閻威宇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口說道:「辛苦了,回頭哥請你下館子。」

這時,徐婉忽然插嘴道:「眼不眨視線直鼻子皺。他在撒謊。」

那警察的眼神一瞬間犀利起來,掏出手機打開語音備忘錄:「閻隊,你再說一遍讓我錄個音。」

「……」

閻威宇懷疑之前三起民工跌落也非意外,他讓徐婉先回去,自己叫了幾個人前往之前出事的三個工地調查情況。

之前三起跌落事故都按照意外來處理,時間又長,相關證據很難找齊。幾人忙活了一下午的時間,也只能搞來了三個工地的施工人員名單。

閻宇威回局裡的時候,天都黑了。他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正巧看見徐婉從他的辦公桌後匆忙站起身。

閻威宇眉頭一皺,「你在我這幹什麼?」

「想幫你收拾收拾桌子。」徐婉面不改色地回道。

閻威宇打量她,徐婉始終維持著臉上的淡淡笑意,毫無破綻。

「我桌子不用你收拾,你下班吧。」

晚上,閻威宇約大劉喝酒倒苦水,在飯桌上把白天的事對著他說了一遍。

大劉安慰他道:「閻隊,人是跳了兩年讀的女博士,又剛出社會,性子還直呢。」

「這比鐵鏟都要直了啊,還專就鏟翻我一個人!她怎麼就不能跟名字似的溫婉一點呢!」

大劉笑道:「人可改過名字,之前叫唐怡,估計一時半會還沒往這名字靠呢。」

「唐怡……」閻威宇總覺得這名字耳熟。他記性好,在腦子裡過了一圈就想起來了。

他之前在樓梯口撞見過信息安全科的網警打電話調情,對著那邊「唐怡」「飴糖」「小蜜餞」地喊個不停,害他抖了一身的雞皮不說,對「唐怡」這兩個音節還產生了條件反射,一聽就能想起來當時的場景。

「哎大劉,問你個事,之前信息科有個網警,個頭跟我差不多高,戴眼鏡嘴角有顆痣,那人後來去哪了?」

大劉專管人事,局裡每個人幾乎都有印象。

他仔細想了一下,就對上號了,「你說徐東啊,半年多前突然不來了。他女朋友還往單位打電話問來著,到現在也沒聯繫上,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

閻威宇輕輕在桌面上叩著手指,仔細思考。

如果換做別的情況下得知這些事情,他絲毫不會懷疑,可是他偏偏撞見了徐婉翻自己電腦的場景。

這中間,莫非存在著什麼聯繫?

4

第二天一早,閻威宇便把大家召集起來開了個會。他說清目前的情況,把工地名單複印分發下去,點起昨天那個負責調查平頭的警察,「你說說昨天的收穫。」

警察說道:「平頭名叫王鵬,和死者潘智還有剩下的兩名工友是老鄉,四人同吃同住。據工頭反映二人平日關係極好,鮮有爭吵。王鵬為人較懦弱,很聽他和另外一個人的話。」

「另外兩個人叫什麼?」

「另外兩個是哥倆兒,哥哥叫張大軍,弟弟叫張浩。案發輪休未出工,一直在臨時宿舍和別人打牌,有充分不在場證據。」

閻威宇頷首,「其他人呢,有什麼問題或發現嗎?」

徐婉跟著去過現場,在別人彙報的時候便謹慎地看起名單,力圖從中能發現蛛絲馬跡,結果還真讓她找到了。

徐婉說:「剛才提到的這四個人在之前三起墜落案的工地中也工作過。」

她拿筆在四份名單中勾勾畫畫,起身擺到了投影以下,「還有這三個人也是,但是每換一個工地就少了一個。」

徐婉一共圈出了六個人,除張家兩兄弟及王鵬外,剩下的潘智、王壯、陳志遠、胡楊全部死亡。

在場有部分人是參與處理過前三起意外墜落案件的,此時目光一凜,都坐直了身體。

閻威宇梳理好現有的證據內容,在證物板上畫出了關係圖。他在王鵬的名字上重重點了一下,沉聲道:「查!」

陳君子起身走了出去,很快又回來,「閻隊,戶籍系統顯示這六人是湖陽一個村裡的,照片也對比過了,估計是一起進城打工的老鄉。」

閻威宇用手指叩擊桌面思索道:「老鄉;死一個人換一個工地;頻繁作案;死因相同……」

其他人的大腦也飛速運轉起來。

「私仇?」

「騙工地人身意外賠償?」

「還剩三個人活著,團伙作案還是個人作案?」

閻威宇聽著他們的討論,忽然開口叫道:「陳君子,你帶人把這三個人控制住帶過來。」

「可是咱們沒有直接證據逮捕人家啊。」

「隊長,」徐婉開口,「讓我去找他們談談吧,面對熟悉的地方,嫌疑人會不自覺地吐露出更多信息。」

閻威宇一頓,這才想起來成立犯罪談判科的目的,就是為了在這種沒有直接證據的情況下約談案件相關聯繫人,從而找到破綻鎖定嫌疑人。

可從一開始,閻威宇就不覺得這個科室能派上作用。

支隊大部分人也是這麼想的,紛紛出言反對。

眼看著越說越過分,徐婉忽然對一旁的陳君子說道:「副隊,你起來。」

陳君子莫名其妙地站了起來,徐婉拉著他走到了空地,一個利索地過肩摔將他摔倒在地,反扭過陳君子的手後單膝跪壓在他的脊背上。

陳君子也是正規從警校里出來的,身手不差,可現下卻如同被按住了殼的王八般動彈不得。

眾人頓時不說話了,閻威宇見狀咳了一聲,「那就我跟徐婉親自去找那三人一趟。」

去工地的路上,徐婉始終面無表情坐在副駕駛,直到下了車也一言不發。

閻威宇正思考著要如何勸導她調整情緒專心工作的時候,徐婉卻揉了揉臉,堆起笑臉對著門口管控民工進出的警察說道:「你好,我們是市刑偵支隊的,這是我的證件,我們想進去約談一下目擊者。」

閻威宇:「???」

警察點了下頭,徐婉轉過臉來,沖著閻威宇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走吧。」

閻威宇:「……」

嗯,女人。

5

王鵬及張家兩兄弟都在宿舍里,徐婉站在門口,小聲對閻威宇說:「他們面對女性更放鬆,你在外面等著。」閻威宇會意地點點頭,她便推門進去了

三人不知她的到來,正聚在一起打牌。此時見徐婉進來了,目光都暗含警惕。

徐婉掃了一圈,刻意笑著套近乎道:「你們在打牌嗎?誰贏了呀?」

其中一個人拘謹地指了指自己。

「你叫什麼?」

「張浩,」他指了指身側眉目有些陰鬱的人,「這是我哥張大軍,這是王鵬。」

「你們經常像這樣湊在一起玩牌嗎?」

「還好,沒活兒的時候就湊在一起玩。」張浩不知是不是太久沒見過女性,說話的時候眉飛色舞,剎不住車。

張大軍瞪了他一眼,道:「你是警察吧?我那天看見你了。」

徐婉本來為了降低他們的警惕性,特意換了一身便裝。見此時被張大軍認出來了,大方一笑,「是的,上面派我來做群眾安撫工作,免得出事之後大家害怕。我懶,隨機選了幾間屋子。」

她找了處空地隨意地坐下,拉家常似的說:「可把我累壞了,我們在死者跌落的地方查了不少東西出來,現在基本確定了犯罪嫌疑人。」

徐婉說話的時候一直注視著面前的三人,看到王鵬的手緊張地貼在大腿上摳住褲縫,張大軍微微挑動了一下嘴唇,露出了一個短暫嘲弄的表情,轉瞬即逝。

「嫌疑人不止一位。」

張大軍立刻捏緊了手中的牌,張浩也咬緊了牙關。

徐婉見狀微微一笑,「並且第一嫌疑人,就在你們中間。」

王鵬「砰」的一下從椅子上翻下去,滿面驚恐。

徐婉驚訝道:「你緊張什麼?難道你是兇手?」

「不是,不是!」王鵬語無倫次地反駁。

徐婉伸手把他拉起來,「我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反應這麼大?」

王鵬的手冰涼無比,還帶潮濕粘膩的汗液。

「他膽子小。」張大軍接過話茬。

「原來這樣呀。」徐婉伸過去手和他握了一下,「怪我瞎說。我得走了,還有下一間要去,你們要是覺得有什麼心理問題需要疏導隨時聯繫我們,有什麼新發現也歡迎給我們打電話。」

她又和張浩握了下手,才留下自己和閻威宇的電話號碼走了。

徐婉做戲做全套,拉著閻威宇果真又去了幾個宿舍。

出了臨時宿舍後,閻威宇問道:「怎麼樣?」

徐婉又恢復了冷淡的樣子,「都有問題。我懷疑兇手不止一個。」

「怎麼說?」

「我暗指兇手只有一個的時候,王鵬緊張,張大軍對我的話產生了不屑反應,證明他在知道真相的前提下判斷我說的話是錯的。而且三人全部手涼汗多。」

「嗯,這是他們在驚慌恐懼之下為了隨時能夠逃跑,血液會流到腿部產生的生理反應。」

「我們去看看腳手架吧,我提到腳手架之後他們才有不對。」

死者跌落的位置並不低,閻威宇怕徐婉出危險,說道:「你別上去了,我去吧。」

他揣上工具做好安全措施,才順著腳手架一層層爬了上去,順著支撐桿仔仔細細地排查。

終於在一個隱晦的角落裡,閻威宇摸到了一隻不足指肚大的刻痕。他把手機探過去拍了張照片,而後才慢慢走了下來。

他落地之後把手機湊到徐婉面前,「還真發現了個東西,不知道是劃花的還是誠心刻的什麼玩意兒。」

他說著說著一抬頭,看到徐婉的反應不對勁。她呼吸急促,胸膛劇烈起伏,產生了盛怒之下的憎惡反應。

閻威宇一怔,「不是吧,都給你丑成這樣了?」

徐婉咬牙,不由分說地拉著他走,「去之前那三個墜落地點,這個東西一定還有!」

閻威宇正色起來,按照徐婉的指示驅車前往之前三起墜落事件的案發地點,果不其然又摸到了三個刻痕。

他把四張照片都傳送給了陳君子,讓他去找技術科的人鑒定一下是不是同一個人留下的。

開車回警局的路上,徐婉始終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閻威宇在警局停好車,在徐婉拉車門的時候直言問道:「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

「你認識這個刻痕是不是?」

「……」

「唐怡,你不要以為裝啞巴就沒事了。」(原題:《死亡淘汰》,作者:北大瓜。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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