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學暗戀一個人是怎樣的體驗?
我們是初中同學,就叫他阿飛吧。那個時候的就喜歡理科特別厲害的,或是打籃球特別好的,又或是特別有耐心的,又或是很帥的,阿飛不是一個第一眼帥哥,卻很耐看,而其他的他都有!
我們坐前後桌,老是問他數理化的題,就認他做自己師傅。在初中那種朦朧知道喜歡是什麼的時候,隱約感覺到最要好的朋友阿珍也喜歡阿飛,只是不知道阿飛也喜歡阿珍,可旁觀者清,自然談論起我們三個時總帶著奇怪的口氣。
初中的最後一年,阿飛向阿珍表了白,兩個人很自然就在一起了,之後一次偶然的機會聽一個同學說起才知道原來他們之間早就互相喜歡,只是自己一直蒙在鼓裡。那時就想著,這才叫兩情相悅,而且大家都是這麼好的朋友,所以死也不能和阿飛表白!
有天,正好是阿珍的生日,大家一起約出來玩,阿飛送了阿珍一個一人高的布朗熊,還有一支玫瑰花和一盒玫瑰形狀的蠟燭,大家一邊拉著阿珍去照相館照照相,一邊打趣他們倆,杵在旁邊的我渾身不自在,彷彿他們在諷刺我一樣,就編了一個理由回家去了。回家的路上滿腦子都是他們開心的樣子,或許沒有我在他們更自在吧。
有一天正趕上下大雨,阿飛家離學校不到20m吧,一下課阿飛就飛奔出去,大家還笑他家這麼近也跑的這麼急。我們一行人推著自行車冒雨前進,出校門時看到阿飛打著傘拿著雨衣站在校門外,身上已經淋濕了,阿飛遠遠招呼阿珍,把雨衣遞給她,看著她穿上,目送她遠去。我們則早就消失在雨里,我拚命的騎,想要忘記剛剛發生在眼前的一切,在心裡喊著,阿珍是我朋友,阿飛是我兄弟,我不能再喜歡阿飛了。
還記得中考完全班拍畢業照,那一天大家被允許不穿校服,阿飛穿了一件粉色的襯衣,大家都取笑阿飛的襯衣這麼女孩子氣,可我還覺得蠻好看的,在這以後看到男生穿粉色的衣服都會想到阿飛,想到那個不太炎熱的初中畢業季。
高中我們去了不同的學校,他們上了公立學校,只有我一個人上了私立高中,覺得這樣蠻好的,也許見不到就不會想他了。還是高估了自己,看到籃球場還是會想到阿飛的身影,在做數學題的時候還是會想到阿飛的眼睛。有一次阿飛學校放月假,他跑到我們學校來看我,當時沒有手機,而自己也在吃飯錯過了去見他,回到班裡不爭氣的開始流眼淚,大家都覺得很莫名其妙,剛剛還好好的,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傷心。
就這樣熬過了高一,高二,高三,我們的聯繫也越來越少,阿飛想當一個飛行員,第一年英文成績不夠,復了一年,考到南京航天航空大學。而阿珍則在省內讀書,讀了一個普通的三本,兩人開始了漫長的異地戀,在朋友圈裡空間里總能能感受到阿珍對阿飛的想念,也許是因為受不了異地戀的辛苦,也許是因為大學期間不同的環境和彼此之間不對等的教育背景,在阿珍畢業的這一年兩個人分手了。阿飛也去了遙遠的南非,去繼續他的飛機事業。
(阿飛在南非的訓練場)
也許這就是故事的結局,最後的我們並沒有像王子和公主一樣過上快樂幸福的生活,只是我們彼此的人生軌跡越來越沒有交點。阿飛說在南非,那裡的居民們生活節奏很慢,城市工業化不嚴重,星空很美。
(南非的星空)
結局的最後我還是沒有按捺住,某一天晚上和阿飛說,我喜歡他,他並沒有驚訝也沒有過於歡喜,只是像在聽一個已經聽過的故事,還賤賤問我喜歡他什麼。只是我知道,他從未喜歡過我,只是把我當做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我甚至還在撮合他和阿珍,因為這樣太可惜了。問他遺憾嗎?他說有一點點,但肯定回不去了,這就是一個美麗的過去。我們在相差6個小時的時差中談到凌晨1點。也算為自己七年的暗戀史有了一個交代。
最後想到《東京愛情故事》的一個片段
最後,是莉香給完治的告別信
你好,丸子。
應該是說晚安吧。
我現在要正式地跟你道別。
雖然有點令人難過,可是,並不是只有難過。
再怎麼說,能在同一個季節里,和你走在相同的街道上,對我來說是很值得回憶的。
丸子,現在這個時刻最美。
跟你離別的這個時候。
能夠這樣子和你在一起,我想我將來也一定能堅強地過下去。
遇到你是我人生的一大收穫。
---赤名莉香
END
文字及音樂/老陳
圖片/《等你下課》MV截屏及《青春派》電影截屏
發這篇文章時
在南非應該還是傍晚
而這邊已經繁星滿天了
一直記得你說你喜歡踩雪的聲音,有一次冬天下雪,錄了很長時間踩雪的音頻,到最後還是沒有勇氣發給你。
師院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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