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是一個太不自由的人,才會一遍遍地提起這個詞
「
有一種鳥是無法被困住的,因為他們的羽毛太耀眼了。
——《肖申克的救贖》
」
雖然想看這電影很久了,還是昨天又想起來,才真正完整地看了一遍。
那是夜半時分,有點累卻還不想睡的時候,看的時候帶著一點睏倦也沒什麼感想。
可能是有點遲鈍,那天早上開會的時候,腦子裡忽然閃過安迪從下水道里爬出去的情節。
很久以來,現實的生活總是讓我不安,甚至在公交車上的時候,空下來的腦子總是胡思亂想,漸漸地開始想要放棄。
我也曾那樣自由過,感覺穿梭在人群中,也能夠保持自己,即使我跟任何人都不同。
那身隱形衣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又或許沒有消失,只是慢慢模糊了界限,忘記了它的存在。
電影中讓我印象最深的兩個場景,一個是囚犯們在屋頂喝著安迪的啤酒的時候。
還有一個,是安迪在寄來的一堆雜物中找到一張唱片,在監獄的廣播室播放的場景。
我想那就是自由吧。
被關在高牆之中就是失去了自由嗎,有那麼一刻,我忽然了解到,只有喪失了希望,迷失了自己的時候,才是真正地失去了自由。
前陣子有一個很火的視頻,朴樹在某節目中唱起《送別》的時候哭了起來,我想也許是因為他一直是自由的,應該是自由的,然而也會猛然意識到,那自由已經不是他最初的樣子。
他還是那個少年,可是他停留,時間卻還是不停地走,於是天涯海角,知交半零落。於是只能對著空氣,問君此去幾時還,回答他的將是一片沉寂。
我不知道得需要多少耐心和勇氣,才能在所有人被「體制化」的世界,擁有自由。
有多少曾經堅信的東西,隨著時間慢慢逝去,當你某天突然想起,就會恍然間失神,那卻是再也找不回來的東西。
我想,當一個人還有困惑的時候,還在懷疑的時候,他還沒有迷失,他只是在改變,而這種改變讓他恐慌。
我一度認為自己是一朵死去的花,從來不曾盛開,只是活著,沮喪著,遊離著。
直到最近幾天,天氣回暖,春天的花相繼盛放,我住的樓房窗子這邊有一排樹,其中有一顆接近樹頂的部分正對著我的窗口,其它的樹上的花彷彿都是一夜之間開在枝頭,我窗前的這顆樹卻遲遲沒有開花。然而我知道,它會綻放的,因為我看著樹梢上,那些碩大的花骨朵,我就知道,它隨時會綻放一樹芬芳。
我突然明白,要真正的自由地活下去,需要完成對自己的救贖,對他人的救贖,對所有曾經的救贖。也許還需要穿越厚厚的牆壁,骯髒的下水道,最終才能夠抵達。
我也能盛開的吧,晚一點也沒關係。有那麼一瞬間我這樣想著。
No Fear In My Heart
獵戶星座(實體專輯版)
朴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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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pe is a good thing, maybe the best of things, and no good thing ever dies.
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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