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腦癱患兒到哈佛碩士,單親媽媽如何攜子步步闖關?
2018年,從哈佛大學以優異成績拿到法律碩士學位,並參加完美國司法考試的丁丁,回到湖北武漢家中,並成功受聘於一家大公司,成為該公司的法律顧問。
十一年前的2007年,丁丁以660分的高分從湖北考入北京大學,之後獲得北京大學國際法學院碩士學位,對任何一個年輕人來說,這都是值得驕傲的成績。
然而沒人能想到,學業優秀的他,曾經是一個腦癱患兒。
30年前的1988年,因宮內缺氧面臨窒息,丁丁一出生被診斷為重度腦癱。在5份病危通知書以及「將來非癱即傻」的預言面前,媽媽鄒翃燕選擇將他留下。
丁丁的父親出於理智,主張放棄,面對鄒翃燕的堅持,他放出狠話:要留下你就自己管。而鄒翃燕並無退縮,哪怕要付出一生的代價。
出生第五天,丁丁終於發出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一聲啼哭。十多天後,鄒翃燕帶著丁丁回到了家中。
腦癱患兒有三種情況,一種是運動神經受損,導致癱瘓;一種是智力受損,導致痴呆;第三種是兩者兼具。
鄒翃燕最大的願望是孩子智力正常,即便癱瘓或許還有可能獨立謀生。
丁丁1歲前檢測,智力沒問題,但輕偏癱,左腳活動不靈,有運動障礙。他總是流口水,雙手沒力氣,握不住東西,兩歲半才勉強學走路。
為了幫助丁丁鍛煉肢體協調能力,鄒翃燕先讓丁丁撕紙,後教他使用筷子。
然而,用筷子夾菜這個普通動作,對於丁丁來說卻特別困難,練習時經常會哭會煩躁,甚至摔筷子。
在鄒翃燕心裡,丁丁就是眾多普通小孩中的一個,只是比別人慢一點而已。但作為運動神經受損的腦癱患兒,要想像普通孩子一樣,卻異常艱難。
在孩子面前,我就是山,看到我,孩子心裡就踏實了醫學上認為,對於運動神經受損的腦癱兒來說,3到6歲是修復孩子運動機能的黃金期。
所以,從3歲起,鄒翃燕就開始帶著丁丁到醫院做康復訓練。
當時,鄒翃燕是武漢幼兒師範學校老師,白天上班,晚上騎著自行車帶兒子按摩,每兩天一次,風雨無阻。
一次下大雪,自行車倒在水坑裡,丁丁滾到了地上。鄒翃燕把丁丁扶起來,車倒了;車扶起來,丁丁又倒了……丁丁哭了,媽媽也哭了。
娘兒倆泥猴兒似地到了醫院。醫生感嘆,「這天氣以為你倆不會來了。」「就是下刀子,只要你們開門我就會來。」鄒翃燕斬釘截鐵。
女為母則強
上世紀九十年代,這種治療不屬於公費報銷項目,而每做一次就要花費5元錢,對於普通家庭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支。為了讓兒子儘可能地接近正常人,鄒翃燕把自己培養成了按摩師。
一有時間就給兒子按摩手腳,午休時間,她也要跑回家陪兒子玩撕紙遊戲,兒子治療需要錢,她就到外面兼職,跑遍湖北全省給企事業單位做培訓,中間還做過五年兼職賣保險。
當初決定留下丁丁的時候,丁丁的爸爸並不贊成,所以,丁丁的治療過程,爸爸也不參與。丁丁十歲的時候,他們做出了離婚的決定。
獨自撫養兒子的鄒翃燕常說一句話,女為母則強。在她心裡,始終有一個動力在推動著她,就是哪怕有1%的希望,也要盡100%的努力。
努力就會有收穫,丁丁的成長證明了這句話,四歲多的時候,丁丁終於能夠穩穩地走路,不再摔跤了,五歲半的時候,他學會了跳躍,七歲的時候,他成了一名小學生。然後是初中、高中……
2007年,丁丁以660分考入北大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經過多年堅持康復訓練,丁丁的身體也越來越接近正常人,總體不影響生活,只是諸如穿針引線、科學實驗的精細動作無法完成。
本科畢業後,丁丁轉入北京大學國際法學院,完成碩士學位的學習,並多次獲得國家獎學金、北京市優秀畢業生、三好學生稱號;畢業後進入一家知名網路公司法務部工作。
一年後,渴望繼續深造的丁丁又被哈佛大學法學院錄取,並於2017年5月獲得哈佛法學院法律碩士學位。
之後,丁丁參加了美國的司法考試。兒子參加美國司法考試的時間,鄒翃燕專門去了趟美國。
把腦癱孩子送進了哈佛,鄒翃燕不覺得自己偉大。她更願意把自己定義為「一個為了孩子不斷成長進步的媽媽」。
自己絕不只是這場馬拉松的陪跑者,她也是運動員,伴隨醫生當年斷言的「痛苦艱辛又漫長」,她也收穫了力量與快樂。
而如今的鄒翃燕是武漢城市職業學院的副教授,雖然為培養兒子付出了巨大的艱辛和努力,但鄒翃燕在工作上的表現依然出色,先後獲得過武漢市首屆優秀青年教師、武漢市學科帶頭人、武漢市青年教職工標兵等諸多榮譽稱號。
鄒翃燕:很多人說我跟丁丁很智慧,如果說我們倆智慧,我們倆最大的智慧就是我們正視現實、接受現實,然後努力地強大自己,爭取改變這個現實。
我兒子曾經評價過我,他說媽媽是石板下的一棵草,生命力極其旺盛,只要有一線希望,一點點陽光雨露,它就能探出頭,它就能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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