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犬養成記錄》一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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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犬養成

MY PUPPY JOHN

APRIL.14TH,2018

帶你去旅行

校長（張馳）

00:00/03:45

（嘻嘻嘻嘻）

這次，聊一聊約翰與我這一家。

母親與約翰

我還記得上一隻狗狗走丟的時候，母親一個人坐在床上泣不成聲。現在，又是一隻新狗，一個新故事。

遛彎

這一年，母親對約翰的照顧遠遠超過我。我通常上班說再見，下班會來帶他溜一圈。其他的時間全是母親和他相處。每日要帶他出去溜達至少三次，經常把約翰帶到跳廣場舞的操場上，如果沒人了，就解開繩子，讓他放飛自我。

一次，同小區的哥哥見到我給我說，那天半夜兩點多了我看見你媽媽還在遛狗，太盡職了。

只要約翰半夜起來想小便大便，母親就會帶他出去，不管多晚，不嫌累，樂在其中。

這和帶小孩節奏差不多吧。

穿衣服

約翰來我家的第一個冬天，很冷。狗不會冷，對吧，至少長毛狗不會那麼冷，對吧。母親不相信，母親以為自己帶的是個寶貝小孩，要給他穿衣服才暖和。我就歡喜地在網上給他買了幾件冬天穿的衣服，選衣服的時候，看中一件紅色的毛衣，可愛極了，想著過年的時候這傢伙就能有新衣服穿。給賣家說了約翰的尺寸體重以後，賣家說了，「親，抱歉喲，這衣服太小了不適合你家寶寶。」

（別人家的金毛）

母親沒有放下執念，還是堅持約翰會冷。於是，去翻出了我不穿的幾件衣服，坐著一個下午，縫縫補補，給約翰量身定做了幾件換著穿的新衣服，加絨衛衣套頭款，出門遛彎是一件，晚上睡覺是一件。

玩具

母親除了會專門去超市買那種大骨頭頓了以後拿給約翰啃，還把我原來的毛絨玩具都甩給約翰當玩具。一次，我在洗手間看到衣架上掛了一個被洗過的玩具，我問母親，她說：「被約翰咬髒了，我給他洗一下。」還有一次，我下班回來，看到母親帶著老花鏡，拿著針線在縫約翰的其中一個毛絨玩具，還一邊跟我說，「玩具的翅膀，耳朵，縫合的線都被他要斷了，怕他把裡面的絨毛也吃了。」一針一線把玩具縫好以後，又丟給約翰，讓他繼續把玩。

我感嘆，怎麼會有如此天使般有愛心的女人吶。

父親與約翰

母親和約翰的故事，我沒有寫完，太多。父親和約翰的故事，寥寥無幾。

父親的心是硬的。他對動物根本無愛。在我印象里，之前養過一隻土狗，因為做錯了事，惹了父親，父親順勢提著狗就往門外摔去，土狗就這樣飛出去了。OH MY DAAAAAD，我當時可是嚇壞了，但我沒有往心裡去，畢竟父親過去打我的時候，也沒太手軟。

我答應接約翰回家的當天早上，我試探性地給父親母親說，我要帶一隻從醫院救回來的金毛，可乖了，還拿醫生髮給我的視頻給他們看。父親看了以後，暴跳如雷，開口就沖著我吼：「絕對不可能，這麼大的狗不可能出現在我家。（說實話，原話比書面的要難聽多了。）」當下我就被吼哭了，哈，這麼大的人還被吼哭，可想我心裡多難受。我帶著淚奪門而出，上班去了。路上，母親發微信來說，「別難過，你去把狗帶回來，我來說服你爸。」我哭得更大聲了。

於是，約翰被帶回家了，在這一年裡，父親和約翰的互動甚少。嘴裡念叨最多的就是「如果他惹到我，我就開門叫他滾；」一次，父親切了臘肉在菜板上，去了廁所，回來發現臘肉不見了，約翰在角落吧唧吧唧地嚼著，父親衝出來就對著我們吼：「你們信不信我要殺了他！！！」

遛彎是母親的工作，但是母親和我都不在家的時候，實在沒辦法了，父親就勉為其難要帶約翰出去大小便。這是父親跟我敘述的：

我今天帶他出去了，我把他牽到門口，就十幾步的距離，他就不走了，一動不動。原地隨意小便了一個就扯著要回家了。

我明白，約翰害怕父親已經到了一個身體僵硬的地步，他無法與嚴父單獨相處。

就這樣，約翰與父親最親密的一次互動也就這次了。再後來，我偶爾會觀察到，約翰會睡在父親的腳下，父親就會拿腳去蹭約翰的身子，有時候喝醉了，還一直拉著約翰的耳朵和他說話。

我又明白了，父親不可能不喜歡動物，不然我家就不會連續養狗四隻；父親也一定是喜歡約翰的，不然一開始也不會默許我帶他回家且從未打過他；父親肯定還會越來越喜歡約翰，即便他一邊吃飯一邊吐狗毛一邊嘮叨：「瞧瞧瞧，我到底是吃了多少狗毛，我肯定會因為狗毛早死好多年。」

直到有一天我越發肯定，父親的心不是硬的。某日早上，我出門上班，在家門口看到一隻沒人管的小黑狗，母親趕緊抓了一把狗糧去喂他，父親見了以後說了一句話，「帶回來，拿給約翰當寵物也好啊。」我接著上班去了，後來父親說，小黑是樓上的，忘記叫回家了。

這便是父親對待一隻流浪狗的態度，嗯，他的心是軟的，是寵愛約翰的。

我與約翰

我愛狗，深愛。沒有養過貓，所以不知會不會也深愛貓。

去年的今天，醫生學生們開車把約翰送到學校，我請假帶約翰回家，開車從市區到郊區。我的夫妻朋友聽我拿到狗了，就來幫我把約翰搬上車，那個時候他並不會自己跳上車。一路上，他坐在後排，哈哈喘著氣，一直看著我，等燈的時候，我轉過頭看他，我跟他說，「你乖，我是你的主人，現在帶你回家。」半個小時的路程，他都是安靜地坐在後面。

這一年裡，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少於他和父親母親的。母親對他無微不至地照顧，體貼入微把屎把尿，這母愛多麼偉大。但是約翰就粘我，每次母親給他換睡衣讓他在她的房間睡覺時，他都不去，一定在客廳等著我，等我弄完進房睡覺，就一屁股跟進來，睡在我邊上。有時候我晚上太晚回去，母親就發信息給我說約翰睡在客廳等我，不肯進屋睡。我回來以後，在廁所洗漱，他就一定坐在旁邊，等等等，然後我上床準備睡了，我看到他在旁邊，秒睡昏死，鼾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