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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心像一隻受驚想要飛走的鳥

完全相信我們自己的眼睛,

領會自己的感受力和聯想能力。

羅吉爾·凡·德爾·維登(約1400-1464年)

《卸下聖體》

布面油畫,220厘米*262厘米 馬德里普拉多博物館

時間在變,中世紀面臨終結,這幅繪畫作品不再想方設法只是為了讓同代人了解教會的歷史。它還表達出處於同樣境地的人擁有的情感,這些人同樣是血肉之軀,同樣是人類脆弱本質的犧牲品。信徒不用走得更近,因為悲哀已經從畫面中溢出,足以把我們浸入其中。我們從中發現自己的某種存在,儘管經過變形。

一切看起來如此真實,然而一切又各不相同。落下的死亡軀體,讓我們的心像一隻受驚想要飛走的鳥。在這舞台中,即使是最細微的手勢也自有其意義; 這舞台也表明: 任何一個細節、任何一滴淚,都值得我們的注意。在畫家手中,眼淚在哀悼者的面頰上閃耀,讓光聽它們使喚。生命沒有喪失自己的重量,悲慘遭遇讓它放射出壯麗絢爛的光芒。死亡,不再是恐懼的來源。

聖約翰靠近聖母。他的紅色斗篷會溫暖聖母。聖母上方,綠色的衣服出現,彷彿有生命的萋萋芳草。這是攙扶聖母的聖女之一。抹大拉的馬利亞,她的身體因恐懼而扭曲,似乎一瞬間承受了所有折磨,從紅色變成綠色,由受難而被拋棄。她的衣衫綜合了一切,包括情感和顏色。姿勢或坐或站,她的衣服轉為紫色。

石頭般的灰色扼住她的咽喉。她雙手緊扣在面前,如同鎖鏈監禁了她。她的姿勢中包含了恐懼和痛苦的所有形式,這姿勢既高尚又瘋狂,對於分心和沉思,它怒目而視; 姿勢中蘊含絕望,只能在祈禱者中尋找到短時間的寧靜; 姿勢中滿含痛苦,因哀慟而扣在一起的手因這痛苦而匯聚、扭曲。

當然,沒有人會這樣站立。可是人物卻表現出一種令人驚訝的真實感。要想創造出可與之相提並論的安排,只有像瑪莎格拉漢姆這樣的天才編舞者才能做到: 抹大拉的馬利亞身上集中了所有的痛苦和折磨,超出畫面任何其他人,這折磨也讓她的元氣喪失殆盡。她也與聖母馬利亞麻木表情中體現出的順從之痛苦形成對立。這罪人就站在聖母馬利亞身旁。

緊貼著金色背景,包括抹大拉的馬利亞和其他人在內,這些被是痛擊中的人們站在那裡,就像一個無價首飾盒之中的珍貴寶石。在女人們的頭髮上,她們的頭巾散發出水晶般的白光,創造出一種清新之氣。

一個次要人物抓住了我們的眼睛,或者應該說是他的斗篷。他一定是尼哥底母,他穿著奇怪的織緞和毛皮。在他後面,他的僕人拿著沒藥和沉香,用來塗抹屍體沒人責怪他的財富,15世紀時,也沒有人會責怪仰慕這幅畫的富有商人。不管他們]是藝術的贊助者,或僅僅是賞畫者,他們比任何人都知道畫中布料的價值,而且很高興注意到畫中這弗拉芒式優雅風格的符號。

開裂的地面讓人想起自然界,也是所有這一切發生之處,但它也只是引用了一些象徵符號。利用一個骷髏和幾根骨頭,還有草葉,畫中展現出死亡的本型,生命的回歸它們都承擔了自己本來擔任的角色。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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