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背後,有一片煙火
Capital Letters
Heartbreak Yellow
Andy Dav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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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慾望都市》(《Sex and the city》)是那麼打動我。Sara戴珍珠項鏈穿睡衣念情詩的樣子,想起NO.5的夢露,心中滿滿的都是love 和dream。然後,看她穿著Vinienne Westwood 設計的婚紗在街頭狂奔,拿起白色的百合砸向Big,心痛無以復加。還好,還好,她還有那麼三個朋友,可以擁抱,足以慰藉,即使人生凄慘到婚禮的前一刻未婚夫悔婚。
還好,好萊塢始終是慷慨的,不會像泡沫肥皂劇里那樣熱愛把女主角折騰到死為止。看Sara穿著那雙525美金的鞋子走進教堂,許下承諾。沒有盛大的婚禮,沒有名設計師的婚紗,沒有頭版報道,平凡的小餐館裡,朋友們一起舉杯慶祝。而我也明了,總有一天,虛榮不再是愛情的主題曲之一,冷暖自知這句話,說來容易,真的以此來選擇,卻是難上加難。
初春的早晨,灰濛濛的太陽折射著光線打在卧室的落地窗上,她撥開他的手臂,只是一件隨意的T恤,簡單且恬靜的停滯在窗戶的一角,用微光折射的紫外線,若隱若現的觀測著今天該穿什麼樣的衣服,以此來定奪心情和妝容要怎樣匹配才不失這幾分鐘的計劃和安排。
她看了看熟睡的他,轉身鑽進廚房做起了早餐,你要知道以前她可是連廚房門都不知道在哪裡的人。
她是誰?
她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從不自我欺騙和麻醉的女人。她不是那種端著一腔精神戀愛的鬼東西讓你等待良緣的那位雲端女神。她不是那種你寄明信片過去她會給你回一首普希金的詩作者類型。她是那種你問她可不可以見個面她會邀請你來家裡吃飯,穿著拖鞋素顏給你開門的女人,手裡可能還提著一根蔥。她是隔壁的姐姐,是樓上的嫂子,是同事的女友。她會介紹高富帥給你,告訴你把妝容化漂亮點兒去赴約,還是讓你穿好點兒,別被人看不起。她是你在小區走過路過就看見的那個拎著車鑰匙穿著瑜伽褲打著哈欠去買菜的師奶。
在過去的那些年裡,她流過的眼淚,絕不少於任何一個女子,對得起青春年少,瘋狂歲月。
(2)
十五歲的時候,為了如今根本記不清的微小塵埃,躲在被子的一角隱隱流淚。當年的青澀男孩,如今依舊沒心沒肺,毫無成長的痕迹,偶爾想起,覺得簡直就是兩個世界極端者對抗般的存在。
十六歲的時候,將寫滿他名字的感情薄偷偷塞進他的書包,仰著腦袋凝視著眼前這個乾淨而又單純的少年。往事隨風,得知他心另有所屬,衝出教室想要當面找他定奪,準備咆哮打鬧時,止住了所有怒氣。
十七歲的時候,以為浪子回頭,真愛存在,結局只是重蹈覆轍,外加重擊更深的傷痕。
十八歲的時候,為了忘記之前所有的回憶,與另一個人開啟快捷鍵的速度,卻無辜傷害了一個人的真誠。從那之後,每次選擇都會變得慎重以至於糾結。
十九歲的時候,叛逆無形,號啕大哭,午夜失眠,徹夜長談,突然落淚,又忽然驚喜。情緒隨著細小情節的變動左右搖擺,現在想想,那時候的青澀與單純才是純情這個名詞最真實的寫照。
二十歲的時候,開始堅持寫日記的習慣,將生活用文字的形式記錄下來,在車水馬龍的這個時代里,埋頭拼搏,深知靠得住的永遠都是自己和家人。於是,夢想成了唯一前進的動力。
二十一歲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沒想到在選擇搬家時,大小不一的行李箱擺在自己眼前,轉身一看,徒步上五樓的距離成了挑戰。當累與淚並行做到後才發現,其實也不是那麼需要一個肩膀作為停靠點。
二十二歲的時候,沉迷於一個大叔的才華和沉默里,念著相濡以沫的台詞飾演著男女主角的身份兩情相悅的汲取感情的溫度,但卻是目前為止最脆弱,最無助,最膽小,最林黛玉的一段時光。
二十三歲的時候,離開安逸的舒適區,開始規劃未來的生活和方向,有過恐懼,有過不安,有過失望,也有過傷痕。學著成為一個不動聲色卻想一鳴驚人的絕大反差者,學著在情緒的變動里做一個情商智商雙高的自己,學著和相愛的人一起,規劃明天,憧憬並擁抱明天。
(3)
八年。
沒有白費。
儘管按照傳統的價值標準衡量,還是一事無成,卻依然年輕,年輕的容貌,年輕的身體,不會害怕歲月的蹉跎與洗禮,甚至開始猜測步入中年的模樣,與想要的生活品質應該在同一水平線上。
沒有白費。
依然喜歡粉色系少女的小飾品,依然會對一部愛情電影里的男女主角感到惋惜,依然是面對反駁拚命努力然後用事實證明自己的觀點絕對正確與理性。正如這個國家像許多女子心中都有一座巴黎,除了巴黎之外,心中還有一個旋轉木馬,還有一個普羅旺斯。在心的地圖上,它們明晃晃的聳立在那裡,插著小紅旗,那麼輕易的就能看見。是的,那是wish,是hope,也是dream。
沒有白費。
更加理解父母的不易,朋友的相伴,傷痕的回饋以及經歷的財富。
更加堅持心中的前進里不單單只是為了活著,而是一種信仰,一種榮譽,以及一種值得驕傲和稱讚的使命。
如今我們都長大了,也該慶幸。
如此,甚好。
祝她,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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