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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朮為運脾除濕妙藥

鄒氏論葯,始終緊緊抓住藥物所適應的病機,且不離論方與論病,往往是融《內經》、《傷寒論》和《金匱要略》諸書之精義於一爐,因而在發掘藥物的精蘊方面多有其獨到的見解,今以其疏解白朮為例以說明之。

鄒氏論白朮全文約3600餘字,從九個方面提出問題來進行了全面而深入的分析。

1、白朮總的功效是治脾氣之不運而濕邪為患者。其治療痹證,於風勝、濕勝者為最宜,寒勝者為差減,其相對應的癥狀特徵是「風勝必煩,濕勝必重」,並以《金匱》中的麻黃加術湯、防己黃芪湯等方劑為例證。

2、嘔吐之於術,渴是一大關鍵。應當鑒別先嘔卻渴還是先渴卻嘔,前者為病欲解,後者為水停心下。「用術治渴,為嘔吐者言之耳。」但他緊接者又說明,「術究非治渴之物也」,如桂枝去桂加白朮湯證中即特別說明是「不嘔不渴」,「其人大便硬,小便自利」。大便硬何以反而用白朮?(按常理,白朮多治下利)鄒氏認為「乃脾家虛也」,「夫脾虛則濕勝而不運。濕流於內能使大便不實;濕流於表,更能使大便不濡。脾健則能制水,水在內,能使下輸膀胱而大便實;水在外,能使還入胃中而大便濡。此理中丸所以下多還用術,而桂枝附子湯以大便硬小便自利而將術易桂也。」

3.白朮治眩,非治眩也,治痰與水耳。如苓桂術甘湯證、真武湯證、澤瀉湯證、五苓散證,等。

4.為何理中丸證中,臍上築者,去術加桂?鄒氏認為,奔豚,水氣也,雖然白朮補土,土能防水,但只能防其下瀉,不能防其上涌。桂枝能降,能使在下之水氣化,而水自歸壑矣。

5.白朮之止汗除熱,不同於桂枝湯之治中風,能止汗除熱。白朮所治,必兼體痛身重,多系風濕相博之證,如防己黃芪湯證、甘草附子湯證。但如不惡寒反惡熱,汗出而渴,身病發熱,又為濕溫證,則白朮應當忌用。

6.以白朮所主治濕證、水證、飲證,說明濕、水、飲為一源三岐。故《本經》、《別錄》言白朮治「風寒濕痹死肌痙疸止汗除熱」是治濕證;「逐皮間風水結腫」是治水證;「消痰水,除心下結滿」是治飲證。仲景所創諸方,其實都是宗法《本經》而來的,這是他用藥之所本。

7.《傷寒論》治霍亂出兩方主治,即五苓散與理中丸,皆用白朮,不論「熱多欲飲水」還是「寒多不用水」。但為什麼在理中丸方加減法中,有去術,更用術,更加術,紛紛無定?鄒氏認為,其關鍵在於白朮能舉脾之陷,不能定胃之逆;白朮能治脾胃虛,不能治脾胃實也。「既吐且利,渴欲飲水,斯術為必需」。但這裡需注意鑒別太陰吐利與少陰吐利的區別,後者有脈微、厥冷,二者最宜著眼,因此無用白朮之理,而多用四逆湯類以除沉寒痼冷。

8.白朮以除濕益氣為功,然則凡濕皆可用術乎?曰否。鄒氏認為,濕當分寒熱。屬於寒者,是陽郁陰中而不升,是氣之虛,即陽虛。虛者補正以益氣,白朮茯苓是也。屬於熱者,是陰困陽中而不降,是氣之實,即陽盛。實者除邪以益氣,連柏梔黃是也。

9.白朮與黃芩何以為安胎聖葯?鄒氏認為不能簡單地解釋為白朮健脾、黃芩泄熱而已,應當看到,婦女之病多半涉血,初孕之時,下焦血旺,致氣反上逆,是為惡阻。惡阻則中焦之氣不變赤而為水(《內經》所謂「中焦受氣取汁變化而赤是謂血」),是白朮在所必需。以後至妊娠五六月時,多有子腫之證,也是由於有水阻於腰臍之間所致。故《別錄》載白朮「利腰臍間血」,這是說得很精到的。故仲景對妊娠養胎還提出白朮散和當歸散二方,認為可以常服,其中皆有白朮。鄒氏說,「總之,血分之源不清,則血氣不能和,而附血之濕,血盛之火,皆為胎前所有之常患」。這一論述就遠比教材上的解釋更深刻而全面。

綜上所述,鄒潤安在《本經疏證》中對每一味藥物的疏解(包括白朮)幾乎都是一篇說理精細的論文,而且他「每緣論葯,竟自論方,並成論病」,從而「使藥品之美畢彰,而《本經》之旨益著」。難怪清代醫家王孟英十分推崇他說:「鄒氏之書疏經旨以證病機,俾古聖心源昭然若揭,不但有裨後學,足以壓倒前人。」

作者:王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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