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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子哭了,看皇上怎麼哄他

臣子哭了,皇上哄他:君子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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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有趣的故事,發生在清同治年間,正史和野史都沒有記載,它是寫在一封書信里的。

信是大名鼎鼎的王闓運,寫給鼎鼎大名的曾國藩的。

王闓(kǎi)運(1833—1916)

晚清經學家、文學家。

字壬秋,又字壬父,號湘綺,世稱湘綺先生。

曾國藩是朝廷重臣,當時正帶兵同太平軍作戰。而王闓運則是他的幕僚。他還曾任肅順的家庭教師,學問淵深,為人狂狷詼諧,軼聞甚多。許多有名的人物,包括「戊戌六君子」中的楊銳、劉光第和畫家齊白石等,都是他的門弟子。所以他出入朝堂上下,對朝廷政事多有耳聞。上面說的這件事,就是他寫信告訴曾國藩的。原信收錄在《草堂之靈》這本書里。

信的開頭,說曾國藩在外打仗很辛苦,朝廷對他很倚重、也很滿意,恭維說他才兼文武,蓋世無雙,即使唐代宰相裴度的謀略也遜他一籌,大將郭子儀在他面前也感到慚愧。

接著講了一些朝廷的事,然後,就講到了這個故事。他說:

有一天,李閣學鴻藻給同治皇帝講解經書。講了半天,不知小皇帝聽懂沒聽懂,問他則「玉音不發」,一聲不吭。李鴻藻生怕自己沒有盡到責任,想到皇帝對自己的恩遇,就「涕泗橫流」,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起來了。

皇帝盯著他看了很久。信中用這四個字形容皇帝當時的神態:「上觀久之。」心想你這是怎麼了。然後取出《論語》,翻到「君子不器」這一段,把「器」字下半的兩個「口」字,用手遮掩起來,然後拿到李鴻藻面前。李沒有反應過來,照實回答道:「不器。」

這時,皇帝對自己的惡作劇也忍不住了,放聲大笑,說:「本來說君子不哭也。」

寫完這個故事,王闓運對曾國藩說:「外間傳述,以知濬哲。」意思是說,這個故事傳出去後,大家都認為同治皇帝是很聰明睿智的。

這裡有幾個背景需略作交待。同治的父親是咸豐帝,生母為葉赫那拉氏,慈禧太后是也。咸豐死後,朝政大權基本掌握在這位兇狠的老太婆手裡,同治沒有怎麼能親政,而且又不幸短命,19歲上就死了。

結合背景材料來看這個故事,就不能簡單地當故事來看了。

垂簾聽政,尤其是母后專權,向來是不受歡迎的。但大臣們又不敢公開反對,所以有時只能以這種隱諱的方式,向外界傳遞一種信息:皇帝已經長大,且天資聰明,完全可以駕馭朝政了,趕快把權力交出來吧!

弄清這些背景,再看故事裡的人和事,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了!

品讀之後

願享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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