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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姍姍來遲的我

春風十里

 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鹿先森樂隊 

00:00/06:15

去年9月的一天,茂倩突然問我,

「不知道為什麼,翻了下你的朋友圈,突然就想問你,這兩年過得好嘛?」

這兩年過得好嘛?我也想問你。

斷了篇章的這近兩年,好的壞的戲劇的意外的,其實發生了很多很多。多到不知如何去寫和說。

那索性便跳過它吧。

年紀越大,越是覺得將回憶一字字打出來,實在累人。

寒 暄

紀念成習慣,於是總不定期想著是該寫點東西了,到底還是太忙(懶)。偶爾有以妮妮為代表的三五好友催我更新,更有甚者「威脅」我再不更新就取關。我竟也還是拖了20個月。方才登錄到後台,看到最後一篇文的時間「2016-08-01」,有點兒觸目驚心。時間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快得多。

在租處獨處時,寂靜清冷的深夜裡,腦仁兒常常突然一激靈,也構思過很多細細碎碎的字眼。勤快些時就立馬記一些在備忘錄,但倘若想著第二天起床後再寫,那便是綿綿無期了。其實倒也不是懶得寫,畢竟每日工作可不是就一個「寫」字。捫心自問,是懶得回憶了。

方才把此前更過的十來篇文章大致看了一遍,一些東西又似關不緊的水龍頭般滴答滴答。

看到寫的西藏的孩子們,熱淚盈眶,但也忽而心生愧疚:彼時我的初心是連載多篇,可如今我卻早已停擺許久;看到寫的或美好或小矯情的三五情感,體悟竟倒也沒大差別,只是這兩年似乎又立體了些;但是也看到那個傷痛的文字,十多年而過,卻依舊很疼。

昨日,微信彈跳出「帳號長時間未使用將被系統註銷」的警示,著實給嚇了一跳。

腦子就像個雜貨鋪,東西飽滿到不知道取出哪一件為好。

於是趁著假期最後一天值班的當口,先胡言亂語一番吧。尋思著日後是不是應當轉換文風。

感謝你的寬容,沒有因為我的「任性」而離開。以前我總期盼著有朝一日下邊兒能開啟留言,現在終於可以了。我迫不及待想試看看。

清 明

這兩日雨紛紛,和時節挺應景。但今年我們家依舊沒有去掃墓。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父親不再年年帶我們去掃墓了,我沒問過,但我暗自思索大致能明白幾分。

許多年前跟著父親去掃墓,山裡和陵園。山裡東一處西一處,有些墓碑還被雜草蓋住,父親那時是憑藉著記憶,找到位置,扒掉草才終究找到。山裡的都是些老祖宗,父親會告訴我那是哪一位先祖,但是沒有在現實里建立起的實實在在的接觸和相伴,太公太祖這些便只是遙遠的一個稱呼而已。近些年故去的親人,大都在陵園了,但是比起山裡,我更害怕陵園。和這冰涼的雨天相較,它更清冷。

約莫從2004年開始,陸續送走了自己的爺爺、曾祖母、母親、奶奶、外公……對生死這件事情開始比較多的改觀。比如每逢佳節倍思親這件事,熙熙攘攘人聲嘈雜,突然想起她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有時碰到颳風的大冷天,會突然想起他們在的那個地方,是不是也一樣冷,是不是有夠的厚衣服穿。工作、家庭抑或是情感碰到委屈、不順或是坎坷了,也會止不住想起,然後一邊信誓旦旦他們在天上一定能看到,所以一切一定都會好起來。

而到了一些相關的節日,更會尤其的想念,只是好像坦然了些。

內心深處總覺他們並沒有真的消失,只是到了一個我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地方。我跟她說的話她能聽見,我對她的挂念她能感受到,也就理解了那些在逢年過節時的供奉和祭拜。當對離去的人的牽掛還在,在現實里卻無法做點什麼的時候,每一次儀式的回憶就顯得尤其重要。

關於生死,有一句被反覆提到的電影台詞:死亡並不是真正的告別,遺忘才是。

我所害怕的就是很多年以後,逢年過節颳風下雨時,我會很少再想起。

如果真是那樣,我希望我在我的世界她在她的世界,都過得一樣好。

我知道,你變成了風,你變成了雲;你變成了星星,你變成了光;

你變成了我最強的力量,最美好的想念。

瑣 碎

「我們這個家,很樸素;我們三個人,很單純。我們與世無求,與人無爭,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難,鍾書總和我一同承擔,困難就不復困難;還有個阿媛相伴相助,不論什麼苦澀艱辛的事,都能變得甜潤。我們稍有一點快樂,也會變得非常快樂......」

這是令人心安的畫面,也是我挺喜歡的瑣碎。

近來的確有些想寫的。比如有情懷有趣的朋友,努力用心堅強生活的家人,天真爛漫暖人的小朋友。美好的人和事如果可以在空間留存,然後變成文字,帶給三兩個人力量,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一件事情。

借用老羅的一句話,生活本身是純粹而歡愉的,小確幸和小確喪都很多,構成日常生活的調味料,讓生活變得平和而不平乏。不過腦子裡印象最深的卻還是那些個崩潰喪失的日夜。概括起來很簡單,經歷起來很痛苦,回憶起來很悠長。

許多人說,重要的是心態。我愈來愈深刻的感受是,這世上的確是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的,身不同,心不同,思維角度亦不同,如何感同。但是好的心態,的確能使你不一蹶不振,甚至可以在坎坷中,大多數時間繼續如詩生活、用心生活。不論是為人為己。因為你願相信,同時也兼著希望。

就好像,蛙慢慢的都沒人養了,我們偶爾還會想起來去看看它,給它添置點食物。

那日和阿軼說,喜歡牛皮紙的香味。她說她也是。於是我很開心。我覺得生活真是神奇的,小確幸的是,你能偶然邂逅有些相似且好像熟識許久的人。你不費力去相處,你就像和自己相處一樣,在同她相處。

租處是青年公寓,北歐風格,我添置了北歐和宜家風的內飾,蝸居的生活倒也偶爾如詩。但是近兩年,東西寫得少了,烘焙做得少了,菜琢磨得少了,家裡30多盆多肉也慢慢沒了,的確是挺不好的訊號。尤其是每周末回到家中,目睹一己之力帶著兩個孩子的姐姐,卻同時還那樣用心買器皿、做烘焙、做形色美味的中餐西餐、做甜點…肅然起敬之餘,一定鞭策自己,也要加油。

下一篇,應當是寫我的姐姐了。

我堅定,你們會喜歡她。

今後

你若想看到什麼樣兒的主題和文歡迎留言

-END-

蘇打小姐

一個「一邊寫字,一邊搗鼓」 安靜但不安分的菇涼。

獨愛自得其樂搗鼓文字與藝術,雖不精但歡喜;

喜歡折騰生活中的一些小細節,是尋常卻有味;

企圖不限方式分享一種平靜喜樂,是平淡卻安心。

生活滿滿,總會有閑。公眾號:有閑來(youxianl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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