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詩人與綠油油的帽子
昨天公眾號推送了一張圖片,是我和精分患者方方同學在2016年的夏天同游北京某條小衚衕的時候拍下的。圖片里有一個讓我羨慕不已的小店,店門口有一首我愛的詩。
這首詩是法國當代傑出詩人保爾·艾呂雅寫下的,熾熱、憂傷、美麗。這位詩人一生寫詩和戰鬥,精通把荒謬事物的不斷同化有機地融入他對自由無比的渴望中去。
Paul éluard(1895——1952年)
然而作為一個不正經公眾號,今天我們不談文學,不談詩歌,只八卦詩人的愛情故事裡的一段綠帽史。
1912年,美麗的17歲斯拉夫女子加拉被送往瑞士的療養院治療肺結核。這一年,她遇見了同是17歲英俊少年艾呂雅,加拉具有令男人們無法抗拒的談吐、容貌和風情,兩人迅速相愛。
Galarina(加拉)
1916年,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加拉從俄羅斯來到巴黎和詩人結婚,一年後,他們的女兒塞西爾出生。十年的婚姻生活中,加拉的主要興趣在於令身邊的男人神魂顛倒寤寐思服,她確實所向披靡。加拉隨著艾呂雅參與了超現實主義運動,認識了很多藝術家,包括路易·阿拉貢,馬克斯恩斯特和安德烈·布雷頓。她,艾呂雅和恩斯特保持了三年的三角關係。
迎風落淚對影傷秋的詩人,一如飛蛾之於火焰,對加拉這樣的女人既無法駕馭又不能擺脫,只有無盡的痛苦和屈辱。每到此時,加拉就會向丈夫敞開睡袍,露出「尖翹而不失渾圓的雙乳,在這方面她並不吝嗇」。
1929年八月初,艾呂雅和加拉走訪了年輕的超現實主義畫家達利。分別的時候,加拉當著五位朋友和女兒的面拒絕回巴黎,要留下來和這個比她小十歲的男人在一起。那是1927年,加拉和達利的迅速搞起了婚外情,加拉35歲,達利比她年輕10年左右。放在現在,這絕對是一個已婚藝術家劈腿小狼狗的熱搜八卦。
加拉和達利
達利是誰?現在一刷朋友圈,人人都哭著喊著要做斜杠青年。薩爾瓦多·達利——一個畫家、珠寶商、玩咖、設計師、電影人,妥妥的斜杠青年。雖然達利搶了自己好朋友艾呂雅的老婆加拉,並對加拉寵愛有加,但這並不影響在後來的故事裡,加拉為他又帶來了一頂接著一頂的綠油油的帽子。
多年後,艾呂雅給遠在美國的加拉寫信:「我愛了你20年,我們是不可分離的。假如有一天,你孤獨而憂傷,那就再來找我吧。……如果我們非得老去,那我們也要在一起老去。」這不是一封求愛信,而是傷心的詩人寫給背叛愛情,投入畫家達利懷抱的前妻的一封讓人唏噓不已的告白信。
被愛情背叛十多年後,羸弱哀傷的詩人寫下了《鳳凰》。
鳳凰就是那一對戀人,
—亞當與夏娃—那,
最初的但並不是最後,
一對戀人,
我是你路上最後的一個過客,
最後的一個春天,最後的一場雪,
最後的一次求生的戰爭,
看,我們比以往都低,也比以往都高,
我們的火堆里什麼都有,
有松果,有葡萄枝,
還有賽過流水的鮮花,
有泥漿也有露滴,
我們腳下是火,頭上也是火,
昆蟲,雀鳥和人,
都將從我們腳下飛起,
飛著的也即將降落,
天空清朗,大地陰沉,
但是黑煙升上蒼穹,
天空失去了一切光亮,
火焰留在人間,
火焰是心靈的雲彩,
火焰是血液全部的支流
它唱著我們的曲調
它驅除我們冬天的水汽
黑夜可厭的憂愁燃燒起來了
灰燼變成了歡樂美麗的花朵
我們永遠背向西方
一切都披上了曙光的色彩
各位看官以為詩人自此孤獨終老了嗎?不,事實上,雖然詩人內心深處對加拉的愛卻從未冷卻,這並不妨礙再遇見愛情。
1930年,詩人遇見了第二任妻子,法國演員,超現實主義藝術家奴什。
努什非常愛他且專情,但艾呂雅還是費了很大的勁去說服她,與另一對年輕的夫妻建立起「彼此通室」的四人分享關係。
嘖嘖嘖,詩人的愛情和偉大,總是讓我們這些普通吃瓜群眾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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