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波的雜文到底說了些什麼？
文/車由軸
創世之初有二種人，一種人是奸黨，一種人是我們。王小波到底是奸黨還是我們？重讀王小波能讀出個些啥？老實講王小波沒有什麼值的吐槽的，讓筆者難以下筆。不少人說雜文算不上文學？也有人說雜文是文學界的頭號交椅一一一把手。我自己也寫過不少雜文，最大的毛病就是情緒化。
有時候語言為什麼不值得信任？因為彼此之間很容易情緒化。看了一部電影哭得稀里嘩啦，為了一個喜歡的姑娘陰晴不定。事實上全忘得差不多了。活在世上，越來越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大家上心的。各種技巧修辭啥的花枝招展的確能噓住一批人。小時候語文老師教我寫文章是說過，真情實感就行，說真話，敢說，想說啥就說啥。問題是也容易流於情緒化，而情諸本身就是個令人值的懷疑的東西。
雜文三把手，刀子魯迅鞭子王小波雞毛撣子韓寒，各有千秋。雜文就是講道理，擺事實，明事非，辨邏輯，很清醒，不能犯糊塗。在一個混亂時代，文學無可厚非就要沾上階級鬥爭，成為階級的工具。老毛的文寫得通俗易懂，就是政治太多。魯迅的雜文像刀子匕首般鋒利沉重，自然是一面旗幟。和平年代韓寒的直白敢說冷峻雜文也能縱橫一時。今天主要想說說王小波，因為看了王小波寫的雜文你才恍然大悟，雜文還能這樣寫，開宗立派，獨樹一幟。
這裡面有一個悖論，強大如魯迅也常覺的雜文的虛無，韓寒疲憊，小波說寫下去也無法突破。雜文功底誰強誰次這不是我想評論的。人生下來想明事非，追求有趣幽默這不是罪過。我們有說難得糊塗，為人情世故左右，註定我無法去做一個公正追求真理的人，實是自己的局限所在。越是瘋狂偏激越能煽動很多人的情緒，獨裁者意見領袖們長袖善舞，擅長此道。
觀點之爭，動不動就問侯對方爸媽祖宗十八代，扯上道德。冷靜下來，擺事實講道理的少。王二雜文里講，搞藝術的關懷弱勢群體沒錯，鮮有去冒犯強權的。人人爭強好勝，勝利即正義，不問對不對，只看利益得失。民族劣根性在於，你說我想追求公平，智慧有趣，大部分人說我只想搶奪話語權。我可以有尊嚴的活著，但我不希望賤民們有尊嚴的活著……都是一些老話題。
這是我看過老王的第二個專訪，其中有人問，老王，你如何看待死亡？老王說，這是一件無法避免的事情。今天有朋友發微信我說，我模仿韓寒的事引起了較大的爭議。我想說，人活在批評和爭議中都是正常的，我早就不會為這些東西期待與介懷。最後老王不可避免的在老北京玩完了，小王呢？等待他的又將會是怎樣的命運……五百年後，自有定論。老王說到了，公共廁所，謠言，北大，同性戀，黑色幽默，文化大格命。龜頭，歷史小說，死亡，中西文化……我基本上認同他的觀點。我沒想到的是，老王人高馬大，聲音像個老熟人。
老王有幾個觀點比較有意思，開門見山，他說，美國沒什麼文化，因為美國沒有歷史，我是個中國人，中國有悠久的歷史……按現下的觀點來講，老王40多歲寫作，關心公共話題，是個老憤青。那你就錯了，老王可沒有王朔的痞氣，王小波是有才華的，也很活潑。老王又說，同性戀群體在中國最多，因為中國人口最多。國人知道同性戀先只是從白先勇小說看到。後又批評了儒學，說它沒讓人學會用什麼方式去學，宗教有它的好處教人向善………老王有一點是這樣說的：他是個自由主義者。老北京丑，因為房頂難看……中國有些歷史本身處於黑色幽默，人活著就沒多大意思。十年文劫，人的生存狀態壓抑……於是老王的小說不停追問，眼前一切是否真實，我如何證明我自已存在？
寫到性，是老王比較爭議的地方，經常有人說，王小波就是寫黃色小說的。白話文寫作，老王是一把好手。李敖罵了不少人，對王小波如此評價。雖然現在世界呈多元化，老王的價值漸漸變淡……但是性絕不是老王，就像廢都代表不了賈平凹。老王還調侃了一下黨員，希望大家叫他同志莫叫先生……理由僅僅是，同志年輕，入黨是好人，先生顯老沒希望……吾等入不了黨，成不了同志，成為了老頑童。世界那麼大，問題這麼多。只要你堅持，夢想一定能實現。真正的問題來了，武力收復台y，失了台y讓它獨立？這個問題應該好好研究。
王二是學理工出身的，他非常冷靜用雜文說了很多觀點。他想做一個自由派，不為權利革命民主所壓制。荒誕黑色幽默詭異是他小說的風格。他小說寫得怎麼樣，我想我還不具備資格去評判他的小說。該睡覺了，不寫了。老王，我拍過他的馬屁，去他墳頭和他喝過酒。也就只有老王，能讓我半夜不睡覺，寫文悼念他。
每一年懷念張國榮，每一年紀念王小波，一切正無可避免走向庸俗。
一一寫在王小波去世二十一周年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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