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動物傳說：義虎的傳說

客家紫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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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一條花斑老虎因被幾個獵人追趕得很緊，情急之中躍岩而下，正好掉落在一座茅房頂上。茅房因茅草多年未換修，枯爛極了，老虎前腳陷進去，一掙扎，後腳又陷了進去，以致4隻腳在茅草下懸空垂下，總拔不出來。這時，只聽茅房內一個漢子說：「媽媽，虎——」媽媽順著孩子的手指，抬頭望了一下，說：「我們與虎為鄰啊！窮人以善為本啊！要救它。」「怎麼救?」「拿鍋蓋來，將虎腳頂上去。」漢子拿來大鍋蓋，站在媽媽搬來的桌子上，頂了幾次，虎腳不見了。忽然，茅門被闖開，獵人沖了進來要抓老虎。媽媽說：「我們母子倆正要抓虎腳，沒有抓住，老虎逃走了。」

後來三兩天內的大清早，母子倆都可以在大門口撿到一塊野獸肉。母子倆知道老虎報恩，也每天晚飯後在大門口放上一碗清水，好讓老虎漱口或解渴。

天夜裡，母子倆坐在大門口，等待老虎的來到。

夜半之後，老虎口含一塊山羊肉又來了。媽媽撫摸著虎頭，親切地說：「虎啊，你辛苦了，以後不用送肉來了，留著自己吃吧！」老虎沒哼聲，搖著尾巴，兩眼望著母子倆人。那漢子說：「老虎哥，我長大了，有把力，能養活我母親，以後不用送肉來了。你回去吧！」老虎仍不哼聲，尾巴低低地擺動，不肯離去。媽媽說：「虎啊，孩子身強力壯，不愁吃了。只……只缺少一個媳婦兒。」老虎似乎聽懂了，輕輕舔一下媽媽的手，轉身走了。

幾天後的黃昏，茅房門被碰撞了幾聲。母子倆開門看，原來是老虎口叼一個妹仔站在門口。老虎把妹仔放在門口，然後轉身離去。漢子把妹仔抱入房中救醒，喂湯喂飯，好言安慰。後來，漢子與妹仔結為夫妻。

年後，老虎路過茅房，用頭頂撞了幾次大門板。

一會兒門開了，只見媽媽眼淚盈眶，痛哭著對老虎說：「虎啊，前幾天來了一位老者，說我兒子拐帶他女兒。昨天上午，兒子夫妻被縣差押走了。老虎吼了一聲，轉身跑去。

縣官升堂審理此案，當他聽說這老虎會替人找老婆的事大感新奇，於是作了這樣的判定：老虎如能作證，妹仔給漢子，否則給回老者。漢子只好出城尋虎，忽見老虎從荊叢中走出，就上前訴說。老虎聽後，蹲卧下去，漢子看見，雙腳跨上虎背，指路進城，身後還默默地跟隨兩條大虎。街道上行人見了紛紛逃入戶內閉門。衙門公差見到漢子真的找來了老虎，急忙奔入公堂向縣官報告。縣官聽說漢子騎著花斑老虎來到公堂門口，又聽門口外虎嘯如雷，嚇壞了，連忙吩咐妹仔出去漢子和妹仔騎虎回到了茅房。

選自簡錦環《金山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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