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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三戶人家慘遭滅門,線索指向的嫌疑人卻讓警方崩潰:死一年了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常小道 | 禁止轉載

傍晚,剛吃完晚飯的王牧正坐在院子里抽煙,晴兒忽然走過來在王牧面前放下了一張手帕,隨後便紅著臉跑掉了。

王牧有些好奇地拿起手帕,上面綉著兩句詩:願君從此伴佳人,永別詩酒風與月。

即使王牧不太懂詩詞,也能看出晴兒的心意,王牧笑了笑,鄭重地把手帕放進了懷裡。

王牧看了看不遠處修剪著花草的晴兒,幾滴香汗從額頭滑落,勾勒出一張完美的臉頰,稍顯樸素的白色旗袍,穿在晴兒身上有著別樣的氣質。

王牧在想:或許應該把上次那個老道找來,給自己和晴兒選個好日子……

「姐夫,有你的信!」虎子的到來打斷了王牧的思緒。

王牧接過信封,上面寫著四個秀氣的字:王牧親啟。

打開信後,那狂放不羈的話語和秀氣的字跡相差甚遠:

「老弟,租界這邊出了大事,已經有兩家人被滅門,其中一家還是租界日報的總編輯,現在法國人已經找了三個什麼偵探了,完全沒把咱們放在眼裡啊!你得回來幫哥哥一次,也算給咱華人爭個臉面,咱們地盤的案子不能被他們破了啊!」

這封信沒有落款,但那熟悉的話語讓王牧知道了這封信的主人,這人是法租界的華人總探長,掌管法租界的黑白兩道,王牧見了也得叫一聲黃大哥。

黃總探長對王牧恩情不小,當初把王牧發配罪城也是屬於保下了王牧,這次法租界出事,王牧不可能坐視不管,王牧向來有仇必報,有恩,自然要還。

王牧收起信,對虎子說道:「你去找陳青,換上便裝,明天一早,咱們去法租界!」

第二天一早,告別了依依不捨的晴兒,陳青開車拉著王牧和有些興奮的虎子,向著法租界前進。

「頭兒,說說你在法租界的事吧,你可是有名得很呢。」陳青一邊開車一邊說道,王牧正在閉目養神,隨口回道:「說個屁,我現在是罪城的探長,以前的事沒必要提了。」

虎子在旁嘿嘿一笑:「是不是有什麼老相好啊,放心吧姐夫,我不會告訴我姐的!」

王牧一巴掌拍了過去:「滾!」

一路說說笑笑,下午三點多,終於到了法租界,在城門口,王牧一行人被攔了下來,四個警衛跑了過來:「什麼人?來幹什麼的?」

陳青沒有回答,轉頭看向王牧,王牧也不做聲,淡淡地掃了那四個警衛一眼,警衛看見王牧就好像見了鬼一樣,連忙放下了槍,敬了個禮之後連忙挪開了路障,一句話都沒敢多說。

等陳青開車走遠之後,幾個警衛對視一眼,心裡都冒出一個念頭:哪吒回來了!

連王牧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外號,哪吒這個外號有貶有褒,不過更多的是佩服:這位爺敢挑龍筋!

王牧熟悉地給陳青指著路,一路上零零散散的乞丐在大街上乞討,穿著西裝的男人們從不會看這群可憐的人一眼。

更多的人只在乎身旁高挑的美女,心裡想著是不是把她旗袍的叉再開高一點?看見進出於大酒樓的財主,乞丐們就會一擁而上,而結果都不例外,會被一群小弟一腳踢翻。

王牧皺了下眉頭,這條街上雖然是出了名的奢靡墮落,但一般不會有這麼多乞丐的,因為在這裡要到錢的幾率和挨打的幾率是成正比的,大部分的乞丐更願意去混口吃的,填飽肚子就夠了。

過了兩條街,王牧讓陳青在一家飯店門口停下了,隨便找了個包房坐下後,王牧並沒有點菜,只是淡淡地敲了三下桌子。

服務員看見王牧的動作,連忙恭敬地點了點頭,合上菜單出去了,沒過多久,各式各樣的菜擺滿了桌子,陳青和虎子都看直了眼睛。

幾人中午都沒吃飯,還是早上的那一頓,這都下午了,看見菜一上齊,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這時卻響起了敲門聲。

「進。」王牧含糊不清地說。

一個身穿黑色旗袍的美女走了進來,直逼一米八的身高和靚麗的面容一下就吸引了陳青和虎子的眼神。

「這是案子的全部資料,那三個偵探的資料也在下面,案發現場都已經被巡捕房封鎖,黃先生說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可以找他出面。」

這女人說話乾淨利落,說完之後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了出去,陳青已經拿過了資料,虎子還在看著那女人遠去的背影發獃。

半天才緩過神的虎子激動地說道:「這就是我喜歡的類型啊!人沒到胸先到,人走了屁股還在!」

王牧撇了撇嘴:「那是黃大哥的女人,你別想了,陳青,說一下案子的情況。」

陳青念道:「五天前,街頭的乞丐一家三口遇害,死者身上都被捅了三刀,由於乞丐住在橋洞里,隔了一天才被發現,當時並沒有太多人重視,隨意立案後就把屍體草草處理了。」

王牧點了點頭:「是他們的風格,案發地點封鎖了么?屍體哪去了?」

陳青臉色難看地說:「那個橋洞第二天就被別的乞丐霸佔了,屍體被他們燒了……」

王牧一拍桌子:「這群沒人性的!說說另一個案子。」

「租界日報的總編輯梁月,三天前被發現滅門,傭人和狗都沒有放過,都是被捅了三刀,全家上下,沒有任何活口,屍體還在巡捕房。」

王牧想了想說道:「死者身份差距太大,不一定是同一個兇手,一會兒陳青去報社看看,虎子去城北,那裡是乞丐最多的地方,晚上回這裡集合,樓上有房間,放心,這是自己人的地方。」

虎子和陳青點了點頭,吃完後剛出飯店,就聽見整齊的一聲大喊:「大哥好!」王牧轉頭一看,四個身穿黑色唐裝的壯漢正看著自己。

「大哥,我們這幾天就是你的小弟,有事儘管吩咐。」一人抱拳對著王牧說道,王牧點了點頭,這是黃大哥的四大金剛,有他們在王牧便有了名正言順查案的資格,畢竟王牧已經不是租界的探長了。

「還是黃大哥想的周到,咱們也算熟人,我就不和你們客氣了,黃一黃二,你們跟他走,這是我兄弟陳青,黃三黃四,你們護著點他,這是我小舅子,叫他虎子就行。」

「是!」

王牧擺了擺手:「你們走吧,我還有別的事。」看著兩隊人各自遠去,王牧隨手叫了輛黃包車,向著城中心而去。

黃家花園內,一個古色古香的屋子內,王牧在椅子上坐得筆直,一個微胖的老人正躺在搖椅上閉目養神,屋內還殘留著大煙的味道。

「哎,你還是回來幫我了,老弟,你走後我才後悔啊!那件事我不該做的……咳咳!」

王牧也嘆了口氣:「黃大哥,舊事雖然難忘,但已經過去了,不論別人怎麼看您,也不管您做過什麼,您對我有恩,我自然是要還的。」

「世道要變了,我收了志清為弟子,就已經無法回頭了,現在我也不想其他,有口煙抽就行,這次讓你回來,也是和你敘敘舊,以後想再見,也是難了。」

「黃大哥,您……」

「不提了,做了那件錯事之後,我已經辭了總探長的職務,來,陪我聽齣戲吧。」

黃大哥敲了下桌子,立刻有人帶著一個小花旦走了進來,那模樣和唱腔,像極了當年那人……

虎子帶著黃三黃四一路向著城北走,看得出來,越靠向城北,乞丐越密集,虎子皺著眉頭看這些乞丐,感覺十分怪異。

因為大部分的乞丐氣色都太好了!臉色紅潤,雙目有神,只是懶散地坐在街頭,對一些人的施捨都愛搭不理的。

虎子更加疑惑了:租界的乞丐都這麼傲氣么?

虎子看了看附近的乞丐,買了兩張燒餅走了過去:「你知道前幾天被殺的那一家三口嗎?」那乞丐一把搶過燒餅扔了出去,也不搭理虎子,翻了個白眼之後,自顧自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面饅頭吃了起來。

還沒等虎子發怒,黃三衝過來對著乞丐就是一腳,那乞丐頓時痛叫一聲倒在了地上,虎子攔住了黃三,搖了搖頭:「我們換個地方再看看。」

虎子這次聰明多了,換了一條街,特意找了一個年老的乞丐,樣子像是餓了很久了,虎子在他破舊的碗里放了幾塊錢,那老乞丐連忙低頭作揖。

虎子攔住了老乞丐,問道:「你知道前幾天被殺的那一家三口嗎?死在橋洞里的。」聽見虎子的話,老乞丐嚇得一哆嗦,但還是點了點頭。

虎子一臉和善地笑了笑:「別怕,我就是好奇問問,你看我也不像壞人啊。」老乞丐有些害怕地抱緊了腿,心說:你不像,你身後那兩位像啊!

但這話老乞丐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老實地回道:「知道,他們和我們不一樣,我們都是無家可歸,又幹不了什麼,才出來要飯的,他們年輕力壯的,就是懶得幹活,靠著孩子裝可憐,在外面混飯吃。」

虎子點了點頭:「那他們有什麼仇家嗎?怎麼會都被殺了呢?」

老乞丐晃了晃腦袋:「不知道啊,出來要飯的,哪有什麼仇家。」

虎子又好奇地問道:「怎麼剛才我問別人,不理我還扔了我的燒餅呢?」

老乞丐說:「這幾天總有人來問,一些機靈的都靠這個要了不少錢,你給燒餅,他們自然看不上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是那幾個什麼外國偵探乾的了,「對了,我看不少乞丐不像是吃不上飯的樣子啊,有的都快趕上我胖了。」

「這都要感謝宋大善人啊!一口大鍋常年架在門口,只要是人去了就有粥喝,還能領到兩個白面饅頭,逢年過節還有菜吃,不少人都是靠宋大善人才活下來的啊!」

老乞丐一提到宋大善人,眼裡流露出的滿是尊敬,虎子問道:「那宋大善人在哪呢?有空我也去看看。」

老乞丐嘆了口氣:「死了!宋大善人這一死,我們不少老骨頭也要跟他走了!人啊,太善良了也不好,就因為宋大善人施粥,城裡多了不少混吃等死的人,都是一群白眼狼啊!」

租界日報社,梁月的辦公室里,陳青看著被翻得一塌糊塗的辦公室皺起了眉頭,來的太晚了,很可能重要的線索都被別人拿走了。

陳青想了想,把社長叫了過來:「梁月是個什麼樣的人?得罪過誰?還有,梁月死了之後都誰來過他的辦公室?」

「梁編輯他嘴很毒,可能……大半個租界都得罪過吧!除了您之外,還來過三波外國人,拿走了很多梁編輯以前發表的文章。」

「外國人拿走的東西,我也要一份,還有最近一個月他發表的文章,尤其是引起過爭論的。」陳青說道。

社長點了點頭,連忙叫人去準備了,陳青思考了一下:「去梁月家裡看看。」畢竟案發現場是在梁月的家裡,應該多少會有一點線索。

拿上資料,黃一黃二帶著陳青去了梁月的家裡,一進客廳,就有著兩灘乾枯的血跡,陳青對照資料里的照片,離門口最近的位置死的是一條狗,靠近客廳裡面死的是傭人。

二樓樓梯處死的就是梁月了,卧室里床上死的是梁月的女人和孩子,陳青初步推測,兇手是一路直接殺進來的。

門鎖被破壞,進門口殺死看門的狗,然後殺死趕來的傭人,上樓時殺死了出來查看的梁月,又進入卧室殺死剩下的人。

沒有拿走任何財物,沒有翻動任何抽屜、衣櫃,兇手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為了殺人而來!四個人一條狗,全部被殺,兇手顯然是做好了滅門的打算。

竟然和梁月一家有著如此的深仇大恨,看來兇手的殺人動機,是破案的關鍵所在,但如果乞丐的一家也是這個兇手所為,那麼動機就變得很是模糊。

是夜,飯店樓上的客房中,王牧一邊看著陳青拿回的資料,一邊聽著虎子獲得的信息,王牧眉頭輕皺:「宋大善人,我聽說過,很有能力的一個大商人,他死了倒是挺可惜。」

說著說著,王牧就看到了梁月曾經發表過的兩篇文章:租界知名商人宋燊一夜之間破產,破產三天後,宋燊在宅中上吊自殺,文中的不屑更多於惋惜。

微微嘆了口氣,王牧看向梁月死亡時的照片,身上滿是鮮血,眼中滿是驚恐,王牧又翻了翻梁月最近的文章,然後說道:「信息不足,明天再查一下樑月的人際關係,找出最恨梁月的人。」

第二天一早,王牧三人正在樓下吃包子,黃三黃四跑了過來,黃三拱了拱手說:「又有人被滅門了,黃一黃二已經在那裡守著,這次是租界里一個乞丐的頭頭兒。」

王牧抓起一屜包子:「走!」

一個破舊的小屋中,三具屍體倒在地上,身上沾滿了血液,黃一看到王牧連忙說道:「死的三個人是城裡有名的乞丐,為首的叫霍義,那兩個是霍義的跟班。」

王牧點了點頭,現在雖然沒有什麼丐幫,但是一群乞丐,總會有幾個帶頭的,也維護著圈裡的一些秩序,這點王牧了解,但也沒和這些人接觸過。

虎子檢查了一番屍體,然後說道:「兩個人的致命傷都是身上的三個刀口,前後通透,兇手很是用力,但這個人,是被扭斷了脖子死的,但依然被捅了三刀。」

王牧眯起了眼睛,死了之後還要捅三刀,有趣,這讓王牧想起了租界當中的一人,開車撞人之後,見人沒死,下車又補了八刀。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說話聲,爭執了一番之後,走進來三個外國人,一個是金髮碧眼的美女,一個是頭髮花白的老頭,一個是留著大鬍子的壯漢。

這應該就是法國人請來的三個偵探吧,王牧打量了他們一番,並未放在心裡,這三人也注意到了王牧,早就聽說租界里有這麼一個神奇的探長,這才見到王牧的真容。

可三人一看見王牧就皺起了眉頭,王牧長的倒是不賴,但造型實在不敢恭維,衣衫半敞,扣子還系錯了一顆。

左手拿著一屜包子,右手拿著包子不斷往嘴裡送,褲腳幾乎快蹭到了地上,腳後跟還踩著鞋幫,這哪裡像個偵探?倒是像無賴多一些。

王牧終於吃完了包子,籠屜隨手一扔,右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後伸出手說道:「這三位就是法國的大偵探吧,你們好,你們好!」

說著王牧就把手伸向了中間的那個美女,美女眉頭皺了一下,但還是伸出手和王牧輕輕碰了一下,就連忙收回了手。

那個大鬍子一臉高傲地不理王牧,反倒是那個老頭握住了王牧的手,用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王探長,久仰大名!」

王牧眼睛一亮:「客氣了,客氣了!」但油乎乎的手依然沒有鬆開的意思,握著老頭的手就是不放,老頭似乎會的漢語也不多,只是尷尬地不斷說:「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噁心了三人一番,王牧就帶著人走了,見王牧一走,老頭連忙拿出一張手帕狠狠地擦著手……

上車後,王牧說道:「虎子,你跟黃一黃二再去看一下樑月一家的屍體,我們和黃三黃四去巡捕房。」

到了巡捕房門口,王牧一下車,警衛原本鬆散的身體下意識地綳直,即使王牧不是這裡的探長了,但是餘威仍在!

見王牧帶人要進巡捕房,警衛猶豫了一下,還是站出來說道:「您這是來……」

王牧看了他一眼:「我要查些資料。」

「這……不合規矩吧?您現在……」警衛有些為難地說道。

王牧剛要說話,警衛背後走過來一人:「頭兒!您可算回來了!我可是想死你了啊,快進來,有什麼事我擔著!」

王牧笑了笑,這人叫何沖,乃是王牧當初手下的一個小督察,現在看來也是升了官,有他在,警衛自然不敢再說什麼,只好讓王牧幾人進去了。

檔案室里,王牧簡單地說了一下案情,這滅門大案顯然何沖也是了解,王牧也不需說太多,直接了當地說:「我要死者的一切資料,包括祖宗十八代的,都給我挖出來!」

找資料、看資料,這時間就過去了一上午,可並未發現死者中誰的資料有線索,除了最早死的三個乞丐,其他人的生平幾乎都記錄在冊。

值得一提的是,梁月是在國外留學過的,而且當初資助梁月出國的,正是乞丐口中的宋大善人:宋燊!

乞丐更不用多說了,稍微誇大一些說,城裡幾乎所有的乞丐都是宋燊養活的!但是宋燊已經死在了這些人的前面,破產後上吊而死,這線索走到這裡又斷了!

其他的共同點幾乎沒有,這就讓王牧皺起了眉頭,一定有什麼被自己漏掉了!從殺人手法來看,絕對是一個人乾的。

可是又找不到這三起案子的共同點,兇手的目的很直接,就是殺死所有人,這不是隨機殺人的作風,但,動機在那裡?

王牧把資料看了一遍又一遍,實在找不到線索在哪,只好與何沖告別,然後回到了飯店裡。一推開房間的門,就聽見了虎子的大吼,和黃一黃二的道歉聲。

王牧眉頭一皺,進去就看見了頂著一個大黑眼圈的虎子,顯然是被人打了一拳,王牧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誰幹的?」

虎子沒說話,黃一低著頭說:「是那個法國偵探,加洛,就是那個大鬍子的。」

「為什麼動手?」

黃一猶豫了一下說:「我們查完之後,虎子說再去看一下屍體,可那個大鬍子不同意,然後……」

王牧問道:「你們沒動手?我不是讓你們護著他么?」

黃一的冷汗流了下來:「那是法國人,所以……」

「你們走吧。」王牧平靜的聲音響起,黃一自然知道王牧是什麼人,壯著膽子說:「查案為重啊!」

王牧看著黃一說:「我做什麼,需要你來教么?」黃一不敢再多說,連忙和黃二走了出去,剛一出門,王牧的聲音又響起:「你們四個,不用再來了。」

王牧摸了摸虎子的腦袋,坐下拿起筆就寫了一封信,寫完遞給陳青說:「去巡捕房,給何沖。」陳青接過信連忙出去了。

王牧背著手看向窗外:「黃先生已經不是總探長了,因為他始終不敢得罪外國人,但我不同,我只知道,這法租界,最多的還是中國人。」也不知是說給虎子,還是在自言自語。

虎子揉了揉眼睛說:「姐夫,我還是看見了屍體,那個編輯一家和剛剛死的三個乞丐,共同點很多,每人身上都是三刀,不管是死是活,兇手似乎是在完成任務一樣,必須要捅這三刀,力度很大,都是貫穿身體的傷口,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一個人乾的。」

「嗯,我知道了,今晚先把案子放一放,在這法租界里,我還沒吃過幾次虧,敢動我的人……哼!」

傍晚,一個餐廳門口,王牧站在路邊抽煙,身後是陳青和虎子,一根煙抽完,何沖帶著三十多名巡捕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頭兒,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聽你的!」何沖喊道。

王牧點了點頭,看向這群人:「對方只有五個人,我們都三十多人,但對方是法國人,是法租界里地位不低的法國人,你們怕么?」

「不怕!」整齊的聲音響起,明明只有三十人左右,卻像是千百萬人在一起呼喊。

「好!脫掉你們的警服,你們現在不再是巡捕,只是我王牧的兄弟,我們要做的不再是維護治安,而是告訴樓上吃飯的那個法國人,什麼是以暴制暴!」

王牧帶頭進了餐廳,直接衝到樓上,一腳踢開了房門,何沖早就摸清了這些法國偵探的行蹤,找到這個張揚的大鬍子並不難。

看見王牧等人衝進來,屋內的人都是一愣,王牧也不等他們開口,瞬間就沖了上去,揪住大鬍子的衣領,上去就是一拳!

何沖帶著人很快就制服了其餘的四個外國人,王牧叫人按住大鬍子,對虎子說:「你報仇的時候到了,一會兒你們抓緊回飯店。」

說完之後,王牧先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了大鬍子的慘叫聲……

飯店裡,一個特殊的房間,王牧與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在對飲,罕見的是,王牧在這人面前居然有些拘謹。

和對黃先生的態度不同,這人是讓王牧打心眼裡的佩服,誰也想不到,王牧眼前這書生氣質濃厚的人,被敵人稱為:比魔鬼還可怕的人。

王牧把回到法租界的事說了一遍,包括對案情的疑惑和剛剛痛打法國人的事,這人只是微微一笑,並未太放在心上。

想了想,這人說道:「這是三刀六洞的懲罰,是我們江湖中人懲戒叛徒時用的。」王牧感激地點了點頭,這人簡單的一句話,卻給了王牧一個破案的方向。

王牧又說起法國人的事,這人擺了擺手:「小事而已,我也快離開法租界了,下次再見,我想你我的身份,也會不同。」

王牧臉色一正:「不管什麼身份,您永遠值得我叫聲哥哥!」

虎子和陳青回來就睡下了,並不知道他們今天這一舉動,在法租界掀起了多大的風波,沒多久法國人就包圍了飯店,但現任法國總探長卻並未下令抓人,只因他收到了一封信。

黃先生作為昔日的華人總探長,也收到了一封信,本開始享樂的黃先生居然連夜去了法國人那裡,一番談論後,飯店的包圍撤掉了,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據知情人後來說道,當夜黃先生只說了一句話:「這個人,得罪不起!」

王牧迎著陽光伸了個懶腰,看見風平浪靜的飯店,王牧知道,自己找對人了,這法租界里,敢和外國人作對的,可不止王牧一個。

這人乃是曾經挫敗黃先生、杜先生等人的一代大俠!租界內的外國人對他都是聞風喪膽,被稱為暗殺大王的斧頭幫幫主。

王牧叫來了虎子和陳青:「你們出去打聽一下,宋燊是怎麼死的,我要知道具體情況,陳青,兇手殺人,很有可能與宋燊有關,叫何沖他們跟著,別再出事了。」

陳青和虎子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王牧搖了搖頭,大善人宋燊和被滅門的三個案子,一定有著某種關聯,看來這個已死的宋燊,應該是破案的關鍵。(原題:《罪城之滅門慘案》,作者:常小道。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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