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為贏打賭我跑去古宅住一晚,半夜聽到敲門驚覺自己活不長

為贏打賭我跑去古宅住一晚,半夜聽到敲門驚覺自己活不長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玖筆念 | 禁止轉載

1

「聽說了嗎?城西鬼屋又招看大院的啦。」

「早聽說啦!賣煎餅的沒出來,這消息就傳遍天津衛啦。」

「前年死了倆,去年死了仨,不知道今年又有哪幾個要錢不要命的把命搭在那裡頭。」

說話的這倆人一個臉型狹長,活像匹馬,一個鼻孔外翻,倒似頭豬。這時候正是大清朝乾隆年間,倆人都留著一條大長辮子,身上穿著一樣的對襟白坎肩,一看就是在碼頭賣力氣扛大包的。這會兒是晌午歇工,倆人正給麵館裡頭吃飯扯閑篇。

馬臉又說:「要不咱倆打個賭,看看今年死幾個?」

豬頭一下來了興緻,「好啊,賭什麼?」

馬臉賊笑道:「聽說張媽媽家新來了幾個姑娘,個頂個的標緻,咱就賭這個,誰輸了這花酒錢就誰出。」

豬頭嘿嘿一笑,「咱可得先說好,不管誰輸誰贏,那黑里俏可得歸我。」

馬臉道:「聽說女人越黑,床上越猛,你受得了嗎?」

豬頭身板一挺,「還不一定誰受不了誰呢!」

他倆人跟這兒過嘴癮,說完也就算了。但鄰桌的一位仁兄,對他倆的話卻上了心啦。

這人叫張三樓,二十多歲上下,孤身一個,沒爹沒娘。人品不壞,可是也沒什麼能耐,活這麼大就落下倆字評語:老實。

可要說幹活,太累的他吃不了那份苦,巧活呢他又沒手藝,也就是誰家有事他去幫個忙,混幾個錢,餓倒是餓不死,可也活得不咋樣。

這會兒一聽那倆人說話,他這就動了心思。他想的倒不是黑里俏,而是那間鬼屋。聽這倆人的意思,那是個有錢可賺的地方。當下起身來到櫃檯,喊掌柜的結賬。可實際他就喝了一碗白開水,因為貴的他也點不起。

掌柜的也沒心搭理他,說了句「算啦」一擺手,那意思就是你趕緊走。可這張三樓非但沒走,還把頭湊了過去,挑著聲音問道:「掌柜的,你知道城西的鬼屋在哪嗎?」

掌柜的一愣,反問道:「咋著,你要去那兒發財呀?」其實不只是掌柜的,這店裡頭的所有人都是一愣。誰都知道那鬼屋在哪,誰也都知道那鬼屋可怕。

那麼說張三樓整日在街上遊盪,他就不知道那鬼屋嗎?別說,他還真不知道。那鬼屋的事是這兩年才傳出來,他也只是零零碎碎聽別人說過幾耳朵,但也只知道那地方死人,卻不知道那還是個有金可挖的寶地。

見掌柜的搭茬,張三樓嘿嘿一樂,「對嘍,這些年承蒙您關照,請我喝了不少的白開水,今兒爺們兒聽著這麼一條發財的道道,還望您給指條明路,也讓我知道該朝著哪面拜財神。」

掌柜的一樂,「看起來你是鐵了心的要作死啊,那我也不攔著。」從櫃檯里拿出紙筆,寫了個地址給張三樓,又說,「要是您真活著把這差事辦完,往後您來我這店裡一律免單,也算我沾沾您的貴氣。」

張三樓接過地址,說了句:「您瞧好吧!」轉身便出了店門。那馬臉豎起一根手指頭,跟豬頭說:「一個,我賭一個。」

2

按著地址,張三樓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才終於找對地方。這是座三進的宅院,一眼看去朱門綠瓦,和鬼屋陰森破敗的設定並不符合。

不過,這家的院牆上當真貼著一張啟示,要找一個人來看護庭院,為期半月,薪資每日一兩。要是十五天之內這院里平安無事,還另有賞錢。至於應聘標準,七個字:膽大,聽話,不怕死。

算起來,這七個字張三樓一個也不佔,但這十五兩銀子實在太有誘惑力。那年月,一個九品官的年俸是四十九兩白銀,得正三品官員,一天的俸祿才勉強夠一兩。按照購買力計算,一兩銀子大概能摺合現在一千塊錢,十五兩銀子要是省著點花,一個人吃一年是沒問題的。

正所謂「清酒紅人面,白財動人心」,這工夫張三樓滿腦袋都是銀子,根本就已經忘了這是鬼屋,抬手就要去拍這家的門環。可是他這手剛舉起來,就聽見院里有人說:「門沒插,進來吧。」

張三樓雙手推門,「吱呀呀」一聲,門分左右,他站在門口往裡一看——這院子還挺寬敞,二進三進的院門也都開著,前後能有三十來米深。在頭進的院子當中,長著一棵兩丈來高的歪脖柳樹,一老頭側身坐在樹底下,正拿著竹篾編背簍呢。

張三樓沒敢直接進院,站在門口喊了一聲:「大爺,是您家招人嗎?」可是那老頭好像沒聽見一樣。

張三樓又漲了一個調門:「大爺,是您家招人嗎?」老頭仍是不理。

張三樓不免有些納悶,心說:「隔著大門,你都能知道外頭有人,這會兒我跟你說話你還裝著聽不見。」他剛要再喊,忽然間打了個冷戰,剛才說話那聲音雖然蒼老,但不像是個老頭,卻更像是個老太太。

他又往左右瞅了瞅,確定這院里再沒旁人,他心裡就明白,這地方著實的古怪。但要是就這麼轉身走了,他又有些不甘心。正在躊躇著呢,就見那老頭站了起來,說了句:「進來吧,把門帶上。」

張三樓狠勁咽了口唾沫,自己給自己鼓了鼓勁,應了一聲「好嘞」便邁步進屋。可是等轉身關門再轉過身來瞧見那老頭,饒是大白天,張三樓也不免倒抽了一口涼氣——

只見這老頭瘦瘦高高,手腳俱長,一張臉乾巴巴不見三兩肉。但這些都沒什麼,最讓張三樓震驚的是,這老頭的右半邊腦袋不知被誰迎面斜劈了一刀,自頭頂正中至眉梢的那一大塊頭皮連著頭骨還有一小塊耳朵,俱都不見。

此刻他這傷口早已癒合,只留下一塊巴掌大的粉紫色傷疤,只是傷疤的正中微微凹陷,顯然這一塊的頭骨已經沒了。透過這層肉膜,彷彿能看到裡面的腦仁兒。這人一隻右眼也因此扭曲變形,憑空添了幾分鬼氣。

只是跟這人對面站著,張三樓就覺著腳心發寒,渾身不舒服,連自己來這幹什麼都給忘了。那老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開口問道:「你是來應招的呀?」

張三樓點頭。

老頭又問:「我要的人得膽大、聽話、不怕死,你成嗎?」

張三樓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點頭,老頭卻點了點頭,「瞅你這模樣,不像個能幹壞事的,沒準成。」

張三樓反應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什麼能成?」

老頭說道:「你不是來給我看院子的嗎?今天是六月三十,你明天來,從七月初一看到七月十五。這半個月里,你白天去哪我不管,但晚上你一定得住在這兒。」一指東邊的房門,「這些日子你就住那。」

張三樓不由得納悶,心說:這老頭怎麼什麼都不問自己就允了自己這差事?老頭瞧他面有異色,就問他:「怎麼著,你話想說?」

張三樓點點頭,問道:「咱這兒真有鬼嗎?」

老頭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當然。」

3

其實剛才聽見有老太太說話,又瞧見這怪模怪樣的老頭,張三樓就知道這裡頭肯定有蹊蹺。按著他的套路,問老頭這兒有沒有鬼,老頭肯定說沒有,那他就好跟人家爭辯,說什麼多少人都說這是鬼屋如何如何,最後假裝賭氣,轉身就走。就算出去跟別人說,他這也不丟人。

但萬料不到這老頭竟如此坦白,反而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見張三樓面色有異,老頭又說:「小夥子,一天一兩白銀,得多大的造化能找著這好買賣?我也不怕跟你說,從這宅子建成那天起,這裡頭就一直住著個鬼,如今已有十二年了。」

張三樓直覺得背後發涼,好像那鬼此時正站在自己身後一般。老頭接茬又說:「想掙錢,你就得豁得出去。要是怕死,趁早滾蛋。」

要不說這人吶,一怕捧二怕激。被捧幾句就飄飄然,彷彿上天入地沒有自己不能的,被激也是如此。要不怎麼有「請將不如激將」一說呢?

張三樓見這老頭輕慢自己,當即血氣上涌,道:「我張三樓雖然不是什麼人物字型大小,但從來也沒怕過誰。不就是個鬼屋嗎,老子給你看了!還跟你說,多備些酒肉,老子飯量可大!」

老頭點點頭,張三樓便轉身出門。瞧這他的背影,這老頭陰森一笑,道:「不怕你吃,就怕你沒命吃。」

到了第二天,也就是七月初一的下午,張三樓就到了鬼屋,手裡還拎著個大木桶,裡頭有三十斤黑狗血,血里還浸著四隻黑驢蹄子。這是他昨晚上找高人尋著的保命法子,多厲害的鬼遇著這東西也得退避三舍。

這回再來他也沒再敲門,伸手一推這大門就開了。這會兒老頭還坐在樹底下編背簍呢,聽見動靜也沒起身,也沒轉頭,乾巴巴地說了聲:「來啦,進屋吧。」

張三樓也知道這老頭古怪,也沒搭茬,邁步就進了昨天老頭指給他的那間房。進去一看,裡頭還挺寬敞,床單被褥一應的器具都是新的,桌子上還擺著葷素八個菜,另外還有兩大壇高粱酒。

他心說:「這老頭還挺大方。」正要跟人家客氣幾句,就聽老頭在外頭喊:「酒菜不是給你的,吃菜那個才是你的。」

張三樓立馬就聽出這話里有古怪,轉身出屋就要去問這老頭。可他剛一開門,那老頭正在他門口站著。

上文書說了,這老頭的腦袋上不知被誰削去了一大塊,面目也因此變形。此時張三樓跟他面對面一站,不由地心底發寒,踉蹌著倒退了七八步,才算把氣給喘勻。

瞅見他這窘態,老頭也不以為怪,壓著嗓子說:「晚上你就住這屋,不管這院里鬧多大動靜,都別開門。我這可是為你好,你可千萬得聽話。」

又朝屋裡的飯桌瞅了一眼,「那桌子菜是給你準備的,別客氣。明兒早晨我再來看你。」說完轉身就出了大門,張三樓追出去正想多問點什麼,就聽見「哐啷」一聲,老頭居然在外頭把門給鎖上了。

儘管是白天,可這一下子也讓張三樓覺得如墜冰窖。回過頭來再看,這三進深的大院子,除了自己就再沒有一個會喘氣的東西,一種孤立無援的恐懼,霎時間湧上心頭。

他又在這院子里轉了幾圈,前前後後也沒發現啥特別的地方,唯獨老頭留在樹底下的幾個背簍讓他覺得奇怪。那一共三摞,一摞五個。張三樓這心裡就合計:「老頭讓我給他看這宅子十五天,又留下十五個背簍是啥意思?」

他想來想去,一個極恐怖的想法閃電一樣在腦海中閃過:「一天一個,老頭是要拿這個往出背屍體嗎?」一念及此,他不敢再往下想,趕忙轉身回到自己那屋,來到桌前先給自己倒了一大碗酒,咕嚕嚕兩口喝乾,心神這才算穩了下來。

一瞅這桌上的菜還都不錯,尤其有一隻整的燒雞是他的最愛。順手撕下一個雞腿狠勁咬了一口,可嚼了幾下,他嘴巴就不動了。因為他發現,嘴裡這大塊雞腿肉就跟蠟一樣,沒有味道。

4

他扭頭把雞肉吐在地上,又抓了塊魚,往嘴裡一放,還是沒味。把桌上所有菜色嘗了個遍,個頂個的根蠟堆的一樣,好看,但沒香也沒味。他心說:「難不成到了這屋,我舌頭就不靈啦?」又倒了碗酒,一喝,辣的。

他這心就往下一沉,腦子裡模模糊糊地有了個念頭,又趕忙掀開他那裝著黑狗血和黑驢蹄子的木桶,捧起一把狗血就喝了一大口,當真是又咸又腥還有點臭。

他當時就知道,自己這舌頭沒毛病,那必定就是這菜的毛病。可這世上無論什麼菜,無論生熟,自身都必然有些滋味,只有一種菜跟蠟一樣,什麼味道都沒有,那就是被鬼吃過的菜。

鬼和人不一樣,他們不吃東西,只聞香味,不管什麼菜只要被他一聞,香氣就都吸走了,剩下的東西就再沒味道。那麼說那幾壇酒怎麼還有味道?因為酒是水,鬼要是想喝就需要有個人一邊把酒灑在地上,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這些典故張三樓當然也知道,正因為知道他才害怕。剛才那老頭說「酒菜不是給你的,吃菜那個才是給你的」,顯然就是在跟著鬼說話。

「聽這話茬,是要把我餵飽了之後再拿我喂那個鬼呀。」一念及此,張三樓當即就動了要跑的念頭。

可是這大門讓老頭鎖著,四周院牆又特別高,他想逃也逃不出去。忽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地磕頭,把這四面八方連鬼帶神拜了個遍。等他再站起身來,就覺著頭暈目眩,半晌醒過神來,也是獃獃地站在原地。

這會兒,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啥地方,站了一會而又坐了下來,桌上的菜他是不敢碰了,就又給自己倒了兩大碗酒,喝完之後就覺著暈暈乎乎,躺床上就要睡覺。但腦袋還沒沾枕頭,就聞著床邊又腥又臭。

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心中暗叫:「有鬼!」可是等他一起身才發覺,原來是那捅黑狗血里散出的味。他把木桶拎到門口,這才轉身上床,算是踏踏實實地睡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三樓聽見窗戶外頭風聲大作,那棵樹也給吹得颯颯作響。他翻身瞄了一眼窗戶,就見著柳樹的影子映在窗戶上正隨風搖擺,一條條的清晰可見。

順嘴就說了句:「今晚的月亮還挺大。」可這話剛說完,騰一下,他就坐了起來:「今兒個初一,哪他媽有月亮!」

再往窗戶上一看,那樹影就不對了,剛才還是一根根的柳條,這會兒看上去就好像一隻只的人手臂在那瘋狂揮舞。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鼻尖就掉到了地上。

這工夫,只見外頭那樹影越來越密,就好像手臂越聚越多,逐漸鋪天蓋地,把整個窗戶擋得嚴嚴實實,一絲月光都照不進來。

張三樓嚇得已經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聽見「哐啷」一聲——有人砸門!(原題:《鬼屋院深枯柳泣》,作者:玖筆念。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度蜜月丈夫溫柔體貼,回來突然分房睡,跟蹤他到酒店我差點吐出來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