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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來終結紮克伯格們締造的「裸奔時代」

誰來終結紮克伯格們締造的「裸奔時代」

在地球的另一端,全球社交媒體之王Facebook於本周結束了自己的累計長達十個小時的聽證會。面對自Facebook成立以來最大的信任危機,退無可退的扎克伯格選擇單刀赴會,面對44名咄咄逼人的議員,頗有一番舌戰群儒的味道。扎克伯格甚至因為自己巧妙的應答和從容的姿態,使得陷入絕境的股價不降反升。兩次聽證會結束後,Facebook的市值總共反彈了250億美元,摺合約1600億人民幣。

然而在這段酷似好萊塢大片的情節里,Facebook創始人扎克伯格果真是一位孤立無援但代表正義的主角英雄么?筆者在敬佩扎克伯格的沉著氣度的同時,也不得不給出否定的回答。

目前,每個月全球使用Facebook人數超過20億,每天使用Facebook人數達到14億,該用戶數量超過除中國外全球任何一個國家的人口總數,因此當之無愧是影響力最大的社交媒體。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因此民眾對於Facebook的用戶信息保護方面也寄予格外高的期望,然而在扎克伯格在聽證會上,雙方交鋒中透露出關於互聯網應用的「四個真相」其實並不能令人安心。

第一個真相:Facebook在收集以及儲存用戶個人數據

美國國會參議院司法委員會主席Grassley,同時也是本次聽證會的主持人在開場立論中,拋出了第一個關於Facebook的真相,「和他們(Facebook)不斷擴大的用戶群一樣,Facebook用戶採集數據也在迅速增長。他們從用戶的學校、喜好和交友關係中獲得數據,現在Facebook公司可以訪問數據點,基於你的移動設備,能夠掌握你曾經點擊過的廣告,你參加過的事件,你的位置。Facebook公司通過信息數據獲得廣告收入並不是秘密,儘管許多人對此感到困惑或者完全不知道。」

給我們提供了大量樂趣和便利的社交媒體軟體,也是對我們個人信息安全的最大威脅之一。我們在進行下載、註冊、登錄、瀏覽、點贊、關注、發文等同時,我們的名字、聯繫方式、地理位置、興趣愛好、上網習慣等信息都會轉化為數據,源源不斷地流入各種社交媒體的後台,僅僅是因為我們在第一次登陸的時候,選擇了「允許應用獲取必要數據」。當然,這不僅僅是Facebook、社交媒體軟體獨有的問題,而是當下中心化網路結構里所有應用的通病。

Facebook,谷歌、Twitter、Apple和Amazon網站也有大量的數據收集,甚至這些公司還提供不斷擴大的產品和服務組合,從而提供無限的機會收集更多客戶信息。那些體型龐大、日夜為用戶提供響應服務的伺服器,也是各類軟體開放商悄無聲息、存儲所有用戶數據的地方。

第二個真相:Facebook用戶無法決定個人數據的流轉去向

一旦我們允許Facebook記錄並且儲存我們的用戶信息,我們便對自己產生的數據失去了控制權。事實上即便是一些非敏感數據,我們每個人也會本能地不想被其他人獲取。聽證會上,參議員Richard Durbin問出了兩個在筆者看來機智又犀利的問題:扎克伯格先生,你是否願意和我們分享一下你昨晚下榻的酒店的名字?如果你這周給一些人發信息了,你願意和我們分享你給誰發信息了嗎?扎克伯格在維護個人隱私這一點上也不例外,他的兩次回答都是:不願意。

Durbin指出,「我想這就是問題的癥結。這件事就是關於你保持個人事務隱私的權利,你的隱私權利的邊界,和你在當代美國願意在所謂「連接世界上的人「的口號下讓渡多少權利。」並進一步發問:現在的問題是Facebook到底收集了哪些信息,他們把這些信息發給了誰,還有他們有沒有在收集(交易)信息的錢,提前詢問我,獲得我的同意再去做。

而現實是,除了在首次下載或者註冊賬號時會被主動問詢是否接受信息被獲取外,Facebook和其他產品都會迴避向用戶提示更多可能影響和損害用戶信息安全的風險,甚至是用小字將不得不披露的用戶協議,隱藏在界面的一個角落裡。這是互聯網企業為了「合理化」獲取、利用、共享個人數據,所常用的套路。

而在我們普通用戶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自己的個人數據便通過Facebook之手,流向了各種產品的廣告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些及其隱私和真實的數據,成為了商家甚至不法分子攻陷我們錢包的有力武器,甚至是用來影響國家最高領導人的選舉結果。

第三個真相:Facebook沒有足夠能力保護用戶數據不會泄露

扎克伯格在個人開場陳述環節,率先承認了引發這場危機的導火索,即Cambridge Analytica公司泄露大量用戶隱私信息事件屬實。同時,他表示:「現在很明顯,我們(Facebook)沒有做足夠的努力來防止這些工具對用戶造成傷害,以及製造虛假新聞,國外勢力干涉美國競選,發布仇恨言論,以及竊取用戶隱私數據。」

鑒於Facebook龐大的用戶數量以及超高的活躍數據,扎克伯格也表示,「我們對自己的責任沒有充分認識,這是一個很大的錯誤,這是我的錯誤造成的,對此我進行道歉。我創辦了Facebook,我運營這家公司,同時也對公司發生的事情承擔責任。」

扎克伯格承認錯誤的姿態固然可取,然是對於我們廣大網民而言,這聲遲到的抱歉是遠遠不夠的。值得注意的是,這也不是扎克伯格第一次道歉了,2006年,扎克伯格第一次公眾道歉是在 Facebook 發布新聞信息流「News Feed」功能,這被認為很可能成為跟蹤狂(stalker)的工具;2007年,小扎再次道歉,緣由是 Facebook 一款名為 Beacon 的工具會向用戶提供他們朋友們的購物信息;2011年,小扎又因 Facebook 在與聯邦貿易委員會的隱私侵犯問題達成和解後道歉。不得不說漫長的道歉歷史,削弱了扎克伯格的回應力度,也削弱了我們對Facebook的改正信心。

我們希望也需要每一個應用軟體能夠對我們的信息安全進行有效保障,這是我們下載並且使用特定軟體的信任基石。而當Facebook以及眾多軟體在記錄我們用戶的隱私數據的同時,卻無法有效保護它們時,便會成為攻擊用戶的有力武器甚至是左右總統人選的驚人工具。

第四個真相:Facebook甚至可能參與了對用戶數據的交易

作為一家提供免費社交服務的互聯網公司Facebook在2017年的收入達到400億美元,摺合人民幣2500億元,這看起來是一個驚人而且不可思議的體量,而在這份巨額營收中「有98%來自Facebook和Instagram的廣告收入。」

作為用戶,我們有權也應當了解Facebook等免費互聯網軟體的商業模式。Nelson參議員在質詢中,列舉了我們生活中一個常見卻細思極恐的現象,如果我在Facebook上與朋友交流,並說出我喜愛某種特定的巧克力,然後,我就突然開始收到巧克力的廣告。如果我不想收到這些商業廣告怎麼辦?

Facebook首席運營官雪莉·桑德伯格女士在NBC的「Today Show」節目上曾提出,那些不希望個人信息被用於廣告推送的Facebook用戶可能需要為數據保護措施付費。而坐在聽證會席中的扎克伯格沒有否認這一說法,「我(扎克伯格)認為雪莉所說的是,為了完全不投放廣告,我們還需要某種商業模式。」然而我們必須意識到,商業模式實際意味著:用戶必須向Facebook付費,才能保證自己的數據才不會被落入對應廣告商的手中,以及出現進一步地推廣消息。

從聽證會的四個真相看中心化網路本質

這裡引用分散式銀行DCC(Distributed Credit Chain)項目創始人Stewie Zhu在海外接受著名媒體採訪時,發表的一些觀點。他表示,我們應該認識到Facebook以及目前的絕大部分互聯網公司,都是追逐盈利的非慈善機構,他們不會無緣無故或者不圖回報地提供任何服務。尤其需要警惕那些完全免費的產品,他們不向2C(普通用戶)端要錢,勢必會向2B(企業用戶)端提供更多的付費服務。其中的大頭是以產品流量和用戶信息,與各類廣告商進行交易。

事實上,作為一家「科技公司」(扎克伯格聽證會原話),Facebook擁有最多的、最有價值的無疑就是海量的用戶數據。而想要實現一年400億美元的巨額收入,除了需要一大批看似無關痛癢的巧克力精準推薦外,我們很難排除Facebook完全沒有與廣告商之外的對象,交易和分享用戶數據的可能性。畢竟海量的用戶數據甚至有著左右政治的驚人力量。

再次審視這場聽證會所揭露的四個互聯網真相,我們不難發現Facebook用戶的信息安全,正是沿著如下路徑被步步摧毀:用戶信息被記錄和集中儲存——用戶無權左右數據流向——數據沒有得到絕對安全的保管——不排除服務商監守自盜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這不只是Facebook的獨家問題,而是中心化網路結構帶來的天然通病。中心節點,又名超級節點(通常是大型的伺服器)承擔了整個網路中幾乎所有的請求、計算、交互、雲儲存的功能。這是因為在網路與硬體的發展初期,普通用戶的節點,也就是客戶端的設備(比如電腦、手機)無法負荷如此龐大的運行要求。因此我們需要這些「超級中心」,來為我們服務。與此同時,性能卓越的伺服器的運行速度通常碾壓普通的家用設備,因此網路的末端節點,也就是廣大用戶,可以在享受「超級中心」帶來的高效服務的同時,不受其他普通節點的干擾。

然而,隨著時代的發展,曾經極大地提升網路效率的中心化結構,也逐漸暴露出了自己更多的缺陷。長期鑽研並致力於推動互聯網「去中心化」發展的Stewie Zhu,一針見血地點出了中心化網路結構的天然弊端:諸如Facebook這樣的中心節點掌握了海量的用戶數據,卻又不能對其妥善保管;「普通節點」與「普通節點」、「普通節點」與「中心節點」之間嚴重信息不對稱的問題,以及由此衍生的財富分配不均等深層次社會問題。

值得慶幸的是有一部分有識之士已經和Stewie Zhu一樣,提前洞察到了中心化網路的內生性缺陷。早在2009年,比特幣之父中本聰就提出了去中心化網路結構的思想,並將之命名為「比特幣網路」,即一種點對點式的電子現金系統。其核心思想就是打破中心節點話語權越來越大的負面趨勢,讓所有節點都獲得擁有所有數據的權利。而Stewie Zhu所創立的DCC分散式銀行公鏈也是在此基礎上,利用區塊鏈技術試圖消除「超級節點」和普通節點之間懸殊的財富分配,還社會更多的金融公平。

我們可以結合一些具體的生活場景更好地理解這一顛覆性的思想。以信用借貸為例,有一個名叫小明的個體戶,從事著有明顯季節效應的花卉生意,因此年初需要一筆周轉資金;同時有一位工作努力,每年年初能夠收穫一筆不菲年終獎的白領小紅。在傳統的借貸流程中,小明需要提供複雜的信用證明向銀行提出貸款申請,而小紅將年終獎儲存在銀行里。銀行實際上市撮合了小明向小紅借錢的過程,並且通過收取息差獲得了高額的利潤。而在一個去中心化的網路里,小紅自己便可以看到小明以往所有的借還款記錄,並且判斷出他是一個信譽良好,現金流穩定的生意人,從而決定將貸款借給他。在後者的交易中,小紅獲得了更多的利息,小明付出了更少的時間成本,皆大歡喜。

目前,就有不少區塊鏈項目試圖進入上述這一金融場景,例如ripple等,然而筆者更加看好Stewie Zhu帶領團隊所設計的DCC模式。因為DCC不僅能夠利用技術,將原有中心節點的巨額利潤分配給普通用戶;更關鍵的是,它在踐行公平和普惠思想的同時,也對普通節點充滿尊重和敬畏,筆者認為這才是去中心化網路結構獨有的人文精神,是真正支撐去中心化結構未來逐步取代中心化互聯網的關鍵。

關於當前四個互聯網真相中,筆者提到,用戶信息安全和信任基石的缺失,是從用戶數據被服務商集中儲存開始的。當用戶無權保管自己的數據的時候,也正是對信息安全喪失自治權的起點。充分意識到這一點的DCC做出了真正的改變:他們把數據的儲存權交還給用戶自己!在DCC 網路里,用戶自主將個人信用數據存儲在自己的雲中,來方便個人備份和進行數據轉移,整個過程真正安全不會被截取。如果出現信息傳輸的需要,用戶將通過加密通道點對點地將必要的數據以數據摘要的形式脫敏後直接傳輸給數據接收方,有且只有數據接收方可以對數據進行處理。相關交易處理完畢後,數據接收方無法保留數據。

Facebook的信任危機或許又一次安然度過,但是屬於我們每一個人的信息安全問題依然懸而未決。如果中心化技術的發展依然不能對用戶信息做出有力的保障,筆者認為我們不妨跳出框架的束縛,嘗試擁抱去中心化的技術,不失為一條可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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