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綁架壯膽表明老闆情人身份,誰知弄巧成拙,對方是老闆小舅子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蝸牛塘 | 禁止轉載
1.封閉的房間
藍昕睜開眼,昏黃的燈光。她的肩膀酸痛,手臂抬不起來,手腕處一陣火辣辣的疼。
她抿了下乾涸的嘴唇,慢慢睜大眼,適應了光線的亮度。
眼前是一個空蕩蕩的房間,灰白的牆壁,沒有窗戶。天花板上懸著一盞橘黃色的燈,正前方約十米的位置,靠牆放置著一把深棕色咖啡椅,落在燈光的陰影里。
藍昕的雙手被縛在身後,雙腳也被綁在一起。她靠著牆,大口地呼吸,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她的記憶里,最後一個場景,是下班後走進地下停車場,然後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忽然,一聲男人的呻吟在旁邊響起。
藍昕迅速轉頭,身體下意識地往旁邊傾斜。原來,牆角里還蜷縮著一個男人,看樣子也是剛醒,機械地扭動著被緊緊捆縛的手腕和腳腕。
男人以牆角為支撐,終於直起身子,看見藍昕的瞬間,倒抽了一口氣。
「藍昕!」
「姜旭然!」
兩人幾乎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房間的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色帽衫,頭戴黑色鴨舌帽,以深灰色口罩遮面的男人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咖啡椅前坐下,房間里更加暗沉了。
男人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姿勢隨意到像是掏出了一盒煙。
藍昕和姜旭然都屏住了呼吸,像兩座冰雕一動不動。
「我是一個殺手,你們可以叫我沙先生。」男人的聲音低沉渾厚。
姜旭然吞了口唾沫,大著膽子問道:「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殺我們?」
沙先生的帽檐壓得很低,平靜地回道:「給你們一點提示,一個月前,鴻方投資公司。」
兩人立即想起了那起事件,不禁對望了一眼。
藍昕和姜旭然都供職於鴻方投資公司,前者是總經理秘書,後者是總經理助理。
一個月前的周五,藍昕接到一個特殊任務,幫總經理安宇彬照看他八歲的兒子洋洋。上午九點多,她在總經理辦公室陪著洋洋寫作業。
大約九點半,在另一間辦公室工作的姜旭然接到安宇彬的電話,後者要求他去總經理辦公室查一份文件,於是,他按指示走進了總經理辦公室。
九點四十五分,外面傳來驚叫和呵斥聲,房間里的三人不約而同朝門口望去。一個男人闖了進來,鎖上房門後舉起了手槍。
藍昕和姜旭然認識來人,對方是總經理安宇彬的舊識陳冬。
幾年前,安宇彬在創業初期向陳冬借了一筆錢。後來兩人因為種種緣由交惡,陳冬便向安宇彬索要欠款,但安宇彬屢次找借口拒還。前些日子,陳冬生意失敗,更加急切地催要欠款。
房間里,陳冬先抓住了洋洋,然後指使藍昕和姜旭然將百葉窗全部合上。之後,陳冬讓姜旭然打電話給前台,告訴外面的人,如果有人報警,他會立刻殺了洋洋。
前台慌得握不住聽筒,掛掉電話後,馬上打給了安宇彬。聽到洋洋被挾持,安宇彬要求公司所有人不能報警,自己馬上趕回來。
封閉的總經理辦公室外,所有人緊張地盯著白色盒子一樣的房間。
十幾分鐘後,槍聲響起,同時伴隨著物品爆裂的聲音。
間隔不到一分鐘,第二聲槍響。房間內外,一片死寂。
不久,房門開了,姜旭然跌跌撞撞衝出來,藍昕正吃力地往外爬。
安宇彬趕回公司後,看到的正是這一幅情景。他扒開人群衝進房間,洋洋背後中彈倒在地上,陳冬站在窗戶旁邊,雙眼通紅,一直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下一刻,陳冬推開窗戶,縱身一躍,從十五層樓摔了下去。
「看樣子,你們都想起來了。」沙先生的聲音將兩人的思緒拉了回來。
姜旭然一臉迷茫,「我還是不明白,兇手是陳冬,而且已經死了。莫非,有人要為陳冬報仇?」
「陳冬的死也不關我們的事啊。」藍昕脫口而出,怕惹惱殺手,她急忙閉住嘴。
「陳冬在跳樓前否認自己殺害洋洋,那麼洋洋死亡的真相,只有你們知道。」
話音落,姜旭然臉色陡變,「你的僱主……該不會是安宇彬吧?」
「正是安先生。」沙先生爽快地答道,「他熟悉陳冬的作風,對方是敢作敢當的人,陳冬既然否認自己的罪行,那麼他就不是真正的兇手。」
「怎麼可能!」姜旭然情緒激動起來,「我可是安宇彬的妹夫!」
沙先生冷哼一聲,手槍在食指上轉了一圈,「你覺得,妹夫和兒子哪一個重要?」
姜旭然像被突然堵住了嘴,面如死灰。
沙先生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安先生,一切就緒。」說完,他將手機放在腳邊,空餘的那隻手一抬,「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2.藍昕的回憶
那天早上五點我就起了,因為安宇彬的呼嚕聲實在吵得我無法安睡。我起身的時候聽到他的手機響了一聲,刺眼的屏幕上是他妻子發來的消息。
我是安宇彬的情人,很少有人知道,即使知道我也無所謂,美貌是與生俱來的禮物,我不過是善加利用罷了。況且安宇彬只是我的跳板,總有一天我會自立門戶,不依靠任何男人。
我甚至不算插足他的家庭,有傳聞說,安宇彬夫婦早就各玩各的,為了商業利益才維持婚姻關係。曾經還有人目睹他妻子與他弟弟共進晚餐,那個男人可是有名的紈絝子弟。
早上八點,安宇彬醒了,我伺候著他洗漱穿戴。他跟我說,早上要去別的公司談事情,他妻子今天也有事,所以要我上午幫忙照看下他的兒子洋洋。
我欣然答應,雖然不喜歡陪小屁孩,但搞好與洋洋的關係,有利於穩固我跟安宇彬的關係。
早上九點,我準時到達公司,洋洋已經在總經理辦公室玩耍了。客觀說,洋洋是個挺討喜的孩子,遇見熟人總是微笑問好,與大人待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吵鬧。
大約九點半,我正陪著洋洋做語文作業,姜旭然走了進來,說是幫安宇彬找文件,我朝他點了下頭,然後便各做各的事了。
過了十幾分鐘,門外一片嘈雜,我正想出去看看,一個男人衝進來鎖上了房門。我認出那是陳冬,立刻忐忑不安。這個月,陳冬已經來公司好幾回了,安宇彬總是以開會、出差等理由閉門不見。陳冬一向沉穩,看來今天是真惱了。
我的預感馬上應驗了,他舉起手槍,示意我和姜旭然站在一起。我離開辦公桌後,他走到了洋洋身邊,一隻手搭在了洋洋肩上。
洋洋認識陳冬,揚起小臉說了聲「叔叔好」,目光立刻被手槍吸引了,眼裡閃閃發光。我知道,洋洋一定認為那是玩具槍。
「你們倆,合上所有窗帘,然後蹲在房門兩邊。姜旭然,關上窗帘後,你打電話給前台,讓他們不能報警,否則洋洋就沒命了。」陳冬的槍口在我和姜旭然的身上來回移動。
我們馬上照辦了。我早就雙腿發軟,剛走到門邊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陳冬拉著洋洋在對著門的皮沙發上坐下。他的胳膊圈住洋洋的脖子,洋洋皺起了眉頭,接著咳嗽了幾聲,兩隻小手扒拉著陳冬的胳膊,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別動!不然你再也見不到你爸爸媽媽!」陳冬的語氣冷厲。
洋洋「哇」的一聲哭了,我的心也跟著一緊。
陳冬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我和姜旭然說:「這個房間人多了點,你們兩中有一個人可以出去,但要給我一個放你出去的理由。」
我犧牲色相和身體,任安宇彬擺弄,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怎麼能死在這個房間里?我看了一眼姜旭然,他別過臉去不看我,我知道他心虛,一定會爭這個機會,我不能等了。
「我出去找安宇彬,勸他還你錢!」我搶著答道。
「你?」陳冬露出鄙夷的神色,「你不過是安宇彬的玩物,他會聽你的?」
我說不出話來,緊接著聽姜旭然答道:「我能,我是他妹夫,你讓我出去,我跟他談。」
陳冬面不改色,「你不過是他的狗腿子,還能騎在他脖子上嗎?」
怎麼辦?怎麼辦?還能有什麼理由?我越急,腦子越鈍,又聽見姜旭然說:「我有他涉嫌經濟犯罪的證據,你可以用來逼迫他還錢。」
陳冬似乎想了下,「是個主意,不過……他乾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也少不了你的幫忙。」槍口對準了姜旭然,後者臉「唰」的一下慘白。
我的機會來了!女人最大的武器是什麼?色相!誰能忍心一個楚楚動人的女子梨花帶雨?我很快擠出幾滴眼淚,「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只是個外人,他做的那些事我完全不知情,而且他根本不會管我的死活,留在這裡不過是給你添麻煩。」
我看著陳冬,心快跳到了嗓子眼,我看得出他在認真考慮我說的話,我要解脫了!
「他那些髒錢還不是用在了你身上!」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姜旭然,他這是在逼死我啊!血氣上涌,我的大腦瞬間癱瘓了,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尖銳而破碎:「你胡說!我、我靠我自己……」
「算了吧,你破壞別人家庭,當了小三,還有臉說是靠自己……」
我記不清後來說了什麼,只記得自己全身發抖,說話的聲音很大。
然後,槍聲響了,我旁邊裝飾柜上的青花瓶爆裂,就像一顆炸彈在耳邊炸開。我頓時耳鳴頭暈,倒在了地上。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到門開了,就拚命朝外面爬……
3.姜旭然的回憶
那天早上八點,我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醒過來。為了做出安宇彬滿意的企劃案,我連熬了兩個通宵。我有什麼辦法,我是他家的上門女婿,別說在公司,在家裡屁也不敢放一個。
我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理了下油膩的頭髮。忽然收到了弟弟的簡訊,他向我報喜,全縣第一次聯合模考,他拿了第一名。
我的鼻尖竟然一酸,我沒出息做了別人的上門女婿,但我弟弟不會,他聰穎好學,一定能憑自己的本事創出一番事業!
上午九點半的樣子,我接到了安宇彬的電話,他要我去他辦公室找份資料。我走進總經理辦公室時,看見藍昕正陪著洋洋做作業。我向她說明了來意,然後走到了資料櫃前。
看見裡面亂糟糟的資料,我心裡非常窩火。安宇彬就是個等著全天下來伺候他的大爺,任何東西都是隨手一放、一扔,清潔工一天得來他辦公室打掃三回。資料櫃是我前天花了兩個小時分門別類整理好的,如今跟廢紙堆沒什麼兩樣。
我煩躁地翻著資料,找了十幾分鐘都找不到。這時我聽見門外吵起來了,剛一扭頭,看見陳冬沖了進來,他立刻反鎖了房門,然後用槍指著我們,讓我們去關窗帘。
我心裡「咯噔」一下,忙不迭地按他說的去做。他讓我給前台打電話說不準報警,不然殺了洋洋。那一刻,我知道,要走出這個房間,必須靠我自己了。
他拋出的第一個問題就讓我瞠目結舌,他說能放走我和藍昕其中一個,但必須給出理由。
我一定要出去,我媽還在住院治療,我弟弟的學費和衣食住行都由我在負擔。如果我今天出不去,安家一定不會管我媽和我弟。
沒想到藍昕很快回答放她出去,她去勸安宇彬還錢。笑話,她在安宇彬眼裡只是件玩具。不過,她倒給我提供了一個理由,我好歹算是安家人,由我去勸顯然更有說服力。
但是,陳冬給我澆了一盆涼水,涼到我覺得,只有徹底拋棄尊嚴和人格才能活下去。
我提出了第二個理由,交出安宇彬的經濟犯罪證據。但我忘了,陳冬是個正直的人,他討厭弄虛作假、坑蒙拐騙,他知道我一直在幫安宇彬做事,所以我提出了一個讓他討厭我的理由。
我感覺自己真的要涼了,我的腦海里甚至浮現出弟弟複習備考的背影。
然後我聽見藍昕帶著哭腔求饒,她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虛偽的女人,她那一套我早就看穿了,在安宇彬面前扮柔弱,在外人面前裝高冷,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藍昕的一番惺惺作態,徹底激發了我的鬥志,我不能被一個婊子趕上絕路。我立馬反唇相譏,說她花安宇彬的錢,破壞安宇彬的家庭。果然,她被我激怒了,尖聲爭吵,語無倫次。
依我對陳冬的了解,藍昕苦心經營的可憐形象馬上就要崩塌了。
我沒有等太久,槍聲響了,但擊中的是藍昕旁邊的花瓶,她似乎暈了過去。
我突然一陣恐慌,藍昕暈死,陳冬會不會認為房間里的人數量正好?
但接下來的事是我始料未及的,洋洋突然咬了陳冬的手臂,掙脫了他的禁錮,朝我奔跑過來……槍聲又響了,洋洋撲倒在我腳邊。
我傻眼了,身體宛若打上了石膏。眼前的畫面搖搖晃晃,陳冬走向了窗戶。
我看見洋洋背上一個血窟窿,黏稠的血液還在緩慢流散,胃裡一陣翻湧。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我拉住門把手站起來,打開門鎖後跑了出去……
4.封閉的房間
「這麼說,真兇還是陳冬,洋洋的死跟你們倆一點關係都沒有?」沙先生向後一靠,蹺起了二郎腿,從帽檐下射出的目光陰寒冰冷。
「我當時暈過去了,後面發生的事情真不知道。」藍昕弱弱答道。
「我全部都說了,事情就是那樣。」姜旭然急著接道。
沙先生抖了抖二郎腿,左手食指按壓在太陽穴上,「這樣我很難辦啊,那隻能都殺掉了。」
「別別!沙先生,安宇彬要殺的對象是害死洋洋的人,我不是啊,殺手不會殺錯人吧?」姜旭然的呼吸急促,眼裡露出哀求的目光。
「也不是我。」藍昕小聲嘟囔了一句。
沙先生看了下手錶,身體前傾,「我沒時間再聽你們廢話,最後一次機會陳述。」
藍昕看了姜旭然一眼,後者別過臉去不看她,似曾相識的情景……
「我認為洋洋的死是這個女人造成的,要不是她當時情緒失控,惹惱了陳冬,洋洋也不會死!」姜旭然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每一個字。
沙先生舉起手槍,對準了藍昕。
藍昕呆若木雞,她看著姜旭然,忽然冷笑了一聲,「真沒想到,你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沙先生,當時我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我看到了。」
姜旭然猛地轉頭看向藍昕,聽見她說:「當時陳冬的注意力在我這邊,我看見姜旭然給洋洋使了個眼色,洋洋就咬了陳冬。我清楚地看見,陳冬是對著姜旭然開槍的,是姜旭然拉住洋洋擋在他自己身前,是姜旭然害死了洋洋。」
「你胡說!胡說!」姜旭然扭動著身體,像被毒蛇纏住的獵物,「沙先生,這個女人滿口胡言,她在編故事,如果真是我乾的,她為什麼要隱瞞?」
「有了你的把柄,我就能利用你,未雨綢繆而已。」藍昕冷靜地答道。
「好了,姜先生,再見。」沙先生按下了擊錘。(原題:《封閉的房間》,作者:蝸牛塘。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25歲著急結婚我談個男網友,見到他時我蒙了:他根本不是人
※去男神店做兼職我餓到胃疼,男神偷偷叫我去辦公室:帶你吃東西去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