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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意外身亡我痛不欲生,我傷心絕望時他卻突然現身:捨不得你難過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狸貓小豆 | 禁止轉載

1.秦大人這是要搞事情

景洵一腳踹開鎮撫司的大門,環顧著空蕩無人的正廳,厲聲怒喝:「秦扶搖!」

沒人應,大樑上傳來的是一陣均勻的鼾聲。

他還沒來得及抬眼往上瞧,一柄閃著寒星的鋼刀倏然從天而降,鋒刃剛好避開他的面門,垂直插入面前的大理石磚地,沒入寸余,刀身嗡鳴。

緊跟著,一身明紫衣衫的秦扶搖從橫樑滾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圓潤的弧線,重重砸上廳中央的桌案,飛濺起厚重的塵埃。她悶哼幾下,自覺蠕動著換了個舒適的姿勢蜷縮起來,再沒了聲響。

景洵目瞪口呆地看完全程,走幾步湊到桌案前,啪啪拍著她的腮幫子,「秦扶搖,作為鎮撫司總捕頭,你能不能在辦公時間稍微對本職工作上點心?」

「點心?什麼點心?哪來的點心?」秦扶搖一骨碌爬起來,扯著衣袖去蹭嘴角的口水。

待看清來人是景洵的時候,她猛吞了一口唾沫,麻溜跳下桌案,竭力擠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意:「景少俠,今兒得空啊——」

想佯裝打招呼趁機腳底抹油的秦扶搖才轉了個身,後衣領就被一隻遒勁有力的大手薅住,景洵把手裡攥了良久的通緝令杵到她臉前:「念!」

「賞金獵人景洵因長期鬥毆殺人,嚴重危害社會治安,今被鎮撫司列為重點通緝對象,凡取其首級者,賞金三千兩。」秦扶搖覥著個包子臉嘚吧嘚吧讀完,話鋒一轉,「景少俠,你憑良心說,這通緝令上的畫像,我的畫工是不是有把你的帥氣呈現得淋漓盡致?」

景洵勾唇一笑:「我憑實力揭朝廷懸賞官榜,緝兇殺逃,除暴安良。如今不知秦大人這一紙顛倒黑白的通緝令,是要意欲何為?」

他攥著秦扶搖衣領的手掌順勢往前滑去,利落鎖在她喉間。

秦扶搖冷不丁低頭,朝他手背上狠咬一口,踩准他吃痛收手的空檔,一個抽身縱躍逃離,隨即反手飛出兩枚掌心刀,一枚直攻景洵心臟,一枚迎面沖他眉心凌掠而去。

正得意呢,脖頸間抵碰到一抹冰涼,是自己掌心刀的刀背,景洵戲謔的聲音就響在耳畔:「認輸嗎?」

秦扶搖眨眼笑得很狡黠:「景少俠功夫這麼好,放出去做誘餌肯定合適。」

「嗯?」

「當今皇上年老病弱,立太子上位監國。太子掌權頭等大事便是限期鎮撫司將通緝令上所有在逃人員連同背後勢力一併肅清,以保民生安穩。

「正愁上哪兒抓賊,想起景少俠這些年屢揭官榜懲惡揚善,必定是這些人的眼中釘,所以鎮撫司乾脆做個順水推舟的人情,拿你做誘餌,引蛇出洞。」秦扶搖一副我如此機智求表揚的驕傲神情。

景洵眉頭輕蹙:「那秦大人定下這條錦囊妙計的時候,有沒有顧慮到一點景某的生死安危?」

秦扶搖拍著胸脯連聲保證:「那當然,鎮撫司的暗衛會十二個時辰隨時待命,貼身保護景少俠。」

「秦大人不親自負責景某的人身安全嗎?那些暗衛怕不會儘力。」

秦扶搖眼眸里滿是真摯的歉意:「我是多想身先士卒,和景少俠並肩戰鬥在最前線。可作為總捕頭,我不得不坐守鎮撫司,負責統籌大局,沒機會為景少俠兩肋插刀,實在可惜。」

景洵眯起細長的桃花眼,話接得不急不躁:「我給秦大人這個機會,景某已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說我人就在鎮撫司,有哪個不長眼的想來取我性命,儘管來,我隨時恭候。」

秦扶搖咬牙切齒地誇他:「景大俠果然睿智。」

景洵噙著一抹笑容:「要說為黎民蒼生鞠躬盡瘁,還得數秦大人。」

2.這個通緝犯很傲嬌

鎮撫司後廚,秦扶搖就著小鹹菜哧溜哧溜喝粥。

長條餐桌對面,景洵瞅了眼滿桌子的剩飯殘羹,以及秦扶搖身後那一眾劍拔弩張的弟兄,硬是按住了自己的小暴脾氣:「秦大人,勞駕添副碗筷。」

「吃飯可以,飯錢拿來。」秦扶搖打著飽嗝,「正打算通知你,我這裡住宿也要花錢,連吃帶住一百兩銀子一天,接受日付,概不賒欠,會員八折哦,親。」

景洵一掌拍在桌案上,義憤填膺地抗議:「憑什麼?」

「憑這裡是鎮撫司,這裡我說了算。」有眾弟兄撐腰的秦扶搖談判起來格外霸氣,「另外,我受累保護你安全,保護費得單結,還有剛才你一巴掌下去碎了的鍋碗瓢盆,市價賠償,少一毛我抓你去地牢關到死你信不信?」

「信。」景洵繞過餐桌,徑直走到秦扶搖跟前,從懷裡撈出一沓銀票啪地給她,「秦大人,錢你拿好,交完食宿費,保護費,剩下的就當我給弟兄們的見面禮了。」

秦扶搖眼珠子瞪得跟夜明珠似的,想她鎮撫司天天貼著懸賞通緝令,嘩嘩往外掏著銀子,這還真是頭一次看見回頭錢!

「秦大人,我能吃飯了嗎?」景洵打斷埋頭數銀票的秦扶搖。

「能,來人啊,再給景少俠加倆菜。」

「敢問秦大人,我晚上睡哪兒?」

「鎮撫司的房子,景少俠看上哪間了隨便挑。」

「秦大人痛快!」

「景少俠闊氣,啊不,客氣!」

秦扶搖是一路哼著小曲兒回的房,關上房門,收好銀票,心下盤算著百十來種揮霍度日的方法,端盞燭台去洗澡。

浴桶里的水早有當值捕頭備好,蒸騰著白色霧氣,紅色的玫瑰花瓣新鮮浮在水面上,香氣縈繞,格外有意境。秦扶搖換了件單薄浴衣,站在桶沿上,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腳去想試試水溫。

身後忽然冒出一句好心的提醒:「小心燙。」

秦扶搖一慌,重心不穩,整個人失足栽進浴桶里。好一陣撲棱過後,她披頭散髮地從水裡冒出來,正迎上景洵玩世不恭的眉眼。

「嘖嘖,人家都是美人沐浴,秦大人你洗個澡怎麼就跟餃子下鍋似的?」景洵一臉的嫌棄加挖苦。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秦扶搖雙手抱胸,語無倫次,「你,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兒的?」

「怎麼這麼多問題?那不如這樣,秦大人你往一邊挪挪,讓景某也下去一起泡著澡,挨個回答你問題怎麼樣?」景洵的臉孔當真微微湊近,那樣精緻痞氣的模樣,透過輕薄的水霧,格外撩撥誘人。

「你無恥!還不快滾出去!」秦扶搖穩了穩心神,雙手重擊水面,濺了景洵一臉一身。

「我的房間我憑什麼滾?」

「你搞清楚,這是我的房間!」秦扶搖暴怒。

「現在是我的了。」景洵慢吞吞擦拭著身上的水漬,「住宿費我交了,秦大人親口承諾的鎮撫司的房子讓我隨便挑,我挑中了這間,有問題嗎?」

「……」秦扶搖語噎。

「秦大人,你是洗完再走——」

「閉嘴,轉過身去!」秦扶搖指關節捏得脆響。

秦扶搖裹著外衫挪步到廊檐下,渾身上下滴著水,臉色鐵青。景洵假模假樣送她出來,親手把自己的罩衫給她披上,貼心叮囑:「秦大人記得喝碗熱薑湯驅寒,萬一傷風了,請一定離我遠點,我怕被傳染。」

「滾!」

「秦大人走好。」響在身後的關門聲很乾脆。

3.來呀,互相傷害呀

秦扶搖重度傷風,頭昏腦漲,鼻涕橫流,咳嗽咳得心肝脾肺腎都疼。

景洵在她暫居的廂房四周無所事事一整天,看著當值送飯的捕頭早中晚去了三撥,又原樣端回來,說秦大人實在是不思飲食。

日漸黃昏的時候,他忍不住著急,踱去廂房外叩門詢問:「聽聞秦大人身體不適,景某前來探望。」

沒人回應,房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景洵鎖了眉頭:「秦大人,景某略通醫術,想進去為大人切切脈。」

除了咳嗽聲更加沉重了一點,依舊是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秦扶搖,你再不吭聲我直接闖了!」景洵表情嚴肅起來,臉色沉了沉。

故意和他慪氣似的,屋內連咳嗽聲都屏住了。

他未多思量,一掌劈開房門。屋內光線昏暗,空無一物,沒有窗,根本不見秦扶搖。景洵遲疑了一下,轉身要走,才發現門兩側原來設有暗軌,此時暗軌機關滑出的一道鐵柵欄代替了原來的房門,已經把退路封死。

柵欄外秦扶搖搬了把太師椅坐著,身後圍一眾捕快撐場面。她拖著病懨懨的身子一邊狂咳一邊懟景洵:「景少俠,我心眼小,有仇必須當場就報了,不然會失眠的。」

「你想幹嗎?」景洵心裡忽然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我鎮撫司的暗器機關室,聽說景少俠位列賞金獵人榜榜首,輕功更是一流,所以我特別想知道是你的輕功快,還是我鎮撫司的暗器快。」秦扶搖一臉壞笑,吩咐手下捕快啟動機關掣。

霎時四面牆壁上暗器齊發,在狹窄的房間里交織出一片天羅地網。景洵神情專註,身形矯捷,靠著敏銳的判斷,挑准了空隙躲閃得不亦樂乎。

秦扶搖緊張注視著屋內的所有動靜,看到他的躲避稍顯遲鈍,衣衫被汗浸透,知道他的體力已經支撐不了太久。她只是覺得以她自己的功夫,尚可在這間機關室抵擋半炷香的時間,景洵武功在她之上,所以她才敢這樣作弄。

但現在這樣的情景,她若是主動放他出來,當著眾人自己必定顏面盡失;不放吧,萬一他被暗器誤傷,終究過意不去。思忖半天,秦扶搖假裝淡定:「你只要跟我賠個不是,說聲秦大人我錯了,我便放了你如何?」

她無非是想要個台階下,可明顯屋裡的人沒打算給她這個台階。

她耳邊儘是暗器凌冽在空氣中的嗡響,和景洵越來越粗重的喘息。終於,一枚短箭當胸划過的時候,他身形一抖,手捂心口,沉悶摔在一地的暗器上。

「景洵!」一切都發生得始料未及,秦扶搖無比驚慌,趕緊叫停機關掣,推開鐵柵欄,雙腿顫抖地挪上前去。

短箭插入的位置是心口中央,汪著一攤血跡。秦扶搖嚇蒙了,晃著他的身子嚎啕大哭:「景洵,你別死,你死了我要內疚一輩子,我真的只是開個玩笑——」

一隻手覆上她的淚眼,溫柔摩挲:「秦大人,你那鼻涕泡,能先擦了嗎?太影響我近距離欣賞你。」

「居然裝死?大騙子!」秦扶搖抹了把眼淚鼻涕,又氣又慶幸,忿忿去奪那枚短箭,真想一箭戳死他算了。

「手,手傷著了,用手擋的短箭。」景洵伸出翻開血肉的手掌給她看。

秦扶搖抿了抿嘴巴,低頭一聲不吭地幫他包紮。

景洵歪著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驀然柔聲輕語:「秦大人,我錯了。」

「嗯?」秦扶搖不知他何意。

「我好歹是個江湖俠客,哪能當那麼一堆捕頭跟你一個姑娘認錯。所以,在眾人眼裡,剛才是你主動撲過來守著我哭得感天動地,」他攥住她的指尖,呢喃私語,「私下裡我跟你,想我怎麼認錯都隨你。」

秦扶搖只想知道,現在殺人滅口還來不來得及。

4.秦大人很是好調戲

整個鎮撫司都在傳,總捕頭和景少俠有貓膩。

景洵生怕小道消息不夠多,成天跟那群捕快廝混在一起,聽他們聊自己的八卦聽得興高采烈,遇著眾人慫恿,還會添油加醋爆個小料。

眼看著事態愈演愈烈,鎮撫司的大院都快趕上街口的說書攤了,秦扶搖這個總捕頭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闢謠,勒令鎮撫司所有捕頭和景洵劃清界限,不準私下交頭接耳。而她本人,也時刻和景洵保持著三丈開外的距離。

然而事情並沒有按她想像的情況發展,三不五時的有捕頭一路小跑跟她通傳。

「景少俠說餐桌的距離不夠三丈,想問問早午晚飯是他迴避還是秦大人迴避?」

「告訴後廚,以後我的飯,打包送到我房間。」秦扶搖淡定應對。

「景少俠說治傷風的葯給秦大人熬好了,已經給秦大人放在了涼亭石桌上。」

「知道了。」

「景少俠還說,為保證藥效,請秦大人趁熱過去喝。」

「好。」

「景少俠又說,怕秦大人擔心藥苦,他往裡面加了少許蜂蜜,讓秦大人放心飲用。」

「嗯?」秦扶搖感覺有點不對勁,為什麼話里話外總有種當眾秀恩愛的跡象?

「景少俠他——」又氣喘吁吁跑過來一位捕快。

「他又怎麼了?」秦扶搖有點穩不住了。

「他說他手傷尚未痊癒,沒有辦法洗衣服,所以,想請,想請秦大人代勞。」

「你不用往回跑了,我親自給他回話。」秦扶搖問明了景洵的位置,殺氣騰騰率眾人趕過去興師問罪。

後涼亭邊有片人工湖,是秦扶搖當上總捕頭那年親自帶弟兄們挖的,裡面常年養著些鯽魚鯉魚,養肥了喝魚湯。

此刻景洵正坐著矮凳,端著根魚竿,一本正經地等魚上鉤。秦扶搖風風火火地趕過來,一看見他那後腦勺氣就不打一處來,也沒多想,抬腿先踹了一腳。景洵沒有一點點防備,連人帶矮凳,一起被踹進湖裡去。

「我不會游泳。」在水裡掙扎求救的景洵特別迷茫地瞅著秦扶搖,心裡萬分驚詫自己怎麼突然就下來了呢?

秦扶搖也有點慌,她是真沒想到自己腳力這麼好。

「秦大人,景少俠要沉了。」身邊的小捕頭友好提示。

五米多深的湖水,萬一真沉了……秦扶搖縱身跳下湖去,攔腰把他撈了上來,扔在岸邊。

「謝秦大人的救命之恩。」景洵往外吐著湖水,「我感覺有誰踹了我一腳,秦大人剛才在場,看見行兇者了么?」

「沒有。」秦扶搖馬上否認並丟給捕頭們一記眼神殺。

景洵仰面躺倒著,透濕的衣服緊緊包裹在身上,挺拔的身材更加顯得凹凸有致。秦扶搖隨著他喘息的節奏盯著他胸膛的起伏看得恍了神。

「多虧秦大人路過。」

「啊?」秦扶搖猛然醒悟過來,慌忙轉移了視線,「咳,我正要找你,鎮撫司那麼多人,憑什麼要我幫你洗衣服!」

「鎮撫司捕頭五百名,就你一個女人。」景洵說得理直氣壯。

「男人也可以互相幫忙洗衣服啊!」秦扶搖翻著白眼。

「他們沒弄傷我的手。」景洵揮了揮受傷的手掌示威。

秦扶搖不由得一陣心虛:「衣服在哪裡?我拿走洗好給你。」

「在你卧房。」景洵這話沒毛病,他住的確實是秦扶搖的卧房。

秦扶搖不忍直視圍觀眾人的眼神,低頭轉身:「好,我這就去取。」

「看來我身上這套也得洗,秦大人不必著急,在卧房等我,我回去馬上就脫。」當著眾人,景洵這話說得不咸不淡。

秦扶搖落荒而逃。

5.拐個捕頭做人質

秦扶搖心情很不美麗。

她不想回想那天和景洵回到卧房之後的畫面,但那些畫面就跟長了腿似的,來來回回在她腦海里溜達。

當時的情況本來是很正常的,她在卧房等景洵脫下了濕衣服想一起帶走,可她怎麼會想到自己在接衣服的時候能碰巧扯到景洵褻褲的系帶,然後她就那麼不經意地拉了一下,於是,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就這麼被她看光了。

更狼狽的還在後頭,秦扶搖覺得自己的第一反應怎麼能是去捂景洵的眼睛呢?是怕他看到已經被嚇得面目猙獰的自己嗎?

還有最丟臉的,她捂著景洵的眼睛大喊大叫,反而被景洵鉗住雙手制服,一把攬在懷裡堵住了嘴巴。就那樣被一個赤裸的男人環抱著,那種緊貼著男人肌膚的感覺……而且,景洵是用嘴堵住她的嘴巴的,那能是堵嗎?那是接吻好嗎?

秦扶搖摸摸著嘴唇,那長長一吻的窒息感又開始蔓延起來。

堅決不能再讓景洵繼續待在鎮撫司了,否則自己整個人都要淪陷了。

輾轉一夜,她終於做出了把景洵驅逐出鎮撫司這個決定。

她一大早集合眾捕頭,清嗓子給出官方說法:第一,景洵也在鎮撫司待了好些日子了,至今沒有一個人前來劫殺,說明在鎮撫司守株待兔完全沒效果。第二,離太子給出的限期越來越近,一個賊匪都沒有抓到,到時真交不了差,整個鎮撫司怕是要關門大吉了。

所以呢,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把景洵趕出去,好好地做一名合格的誘餌。

「景少俠千萬別擔心安危問題,鎮撫司五百捕頭,全部偽裝散布在你四周,隨時做好支援工作,另外,我們還配備了最好的大夫和御醫,以備不時之需。」秦扶搖思慮周全,生怕景洵再挑出什麼理由賴著不走。

這次景洵答應得爽快:「只有一個小要求。」

「說。」

「秦大人得和我一起。」

「為什麼?」秦扶搖很心塞。

「有秦大人做人質,鎮撫司的捕頭弟兄們在盡心保護你安全的同時,等於順便也護全了景某。沒有秦大人這個人質,景某才不會傻到隻身犯險。」景洵的語氣頗為浪蕩。

「好,我去。」秦扶徹底放棄抗爭。

景洵一聲呼哨,鎮撫司門口響起了嘹亮的馬嘶聲作為呼應。他攔腰摟起秦扶搖,輕鬆將她搭在肩頭,一個身形敏捷的梯雲縱,穩穩掠出鎮撫司的圍牆。

「我帶秦大人先行一步。」圍牆外是絕塵而去的馬匹。

景洵熟稔操縱著馬韁,一雙手臂把秦扶搖緊緊地圈在懷抱里,朝城外一路狂奔。

「你對待人質能不能稍微溫柔點,景少俠?」秦扶搖皺著眉頭抱怨他橫扛著自己翻牆的模樣很丟臉。

「這是補償。」景洵單手扳過她的臉頰,湊上前去輕啄了一下她的雙唇。

秦扶搖渾身酥麻了一下,腦子又開始浮現出卧室那一幕,情不自禁緋紅了臉頰。

「還沒謝過秦大人肯陪景某一起江湖犯險。」景洵還不算完,聊天聊得很正經,可他微微俯身,下巴抵在秦扶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撩得她一陣心慌意亂。

「景,景少俠不必客氣。」秦扶搖隨口應承,連喘氣都開始不順暢了。

「這可是你說的,不必客氣。」景洵加重了音節,抱著她故意墜馬,雙雙滾落在路邊的草叢裡。身子貼著草叢的溫柔,身上壓的秦扶搖滿面彤紅,嬌俏得剛好。景洵忍不住捧起她的臉,吻得放肆又深情。

6.秦大人兩肋插刀好仗義

事實證明,秦扶搖的策略頗有成效。

她和景洵滿江湖這麼溜達了一圈,當真引出了不少宵小。她和景洵只管騎著快馬撒丫子往前逃,後面跟著大隊的捕頭對追殺他們的歹人進行圍剿收割人頭。

有時候景洵手癢了也會和勢均力敵的賊首過過招,秦扶搖的主要任務就是觀戰助威,偶爾用暗器助攻,加快一下打鬥進程。

如果江湖逃亡都是這樣的打開方式,那秦扶搖還是挺樂不思蜀的。當然前提是千萬不要玩得興起,一不留神把後援部隊給甩了,被困的地方還是荒山野嶺。

景洵以一敵三,邊戰邊退,帶著秦扶搖鑽到一個地勢較高的山洞。幸好秦扶搖隨身暗器帶得多,噌噌往外扔著拖延時間,倒是能給景洵帶來片刻喘息的機會。

「待會我出去拖住他們,你走吧。」景洵悶頭擦著劍尖的血跡。

秦扶搖往外甩著暗器,少有的沉默。

景洵繼續說服她:「他們要取的是我的性命,不是你,所以待會出去,你直接騎馬逃。」

秦扶搖咬著嘴唇:「要走一起走。」

「那馬沒力氣了,負荷不了咱們倆,再耗著,一個都走不掉。」景洵苦笑了一下,捏了捏秦扶搖的臉頰。

「沒暗器了。」秦扶搖輕聲說。

「嗯。」景洵拎著長劍,緩緩朝洞口挪步,「一會見我動手,你就逃。」

秦扶搖立在洞口,看他衝上前去繼續纏鬥的疲憊背影,抬手朝半空中發射了最後一枚求救信號彈。周圍只有兵刃交接的聲音,再無其他動靜。

她嘆了口氣,悄悄摸向不遠處的馬匹,縱身躍上,揮韁而去。

「秦大人回來了。」半山腰裡聚著一幫鎮撫司的捕頭,皆作普通百姓的裝扮,遠遠瞧見了秦扶搖策馬狂奔的身影,忍不住興奮地呼喊。

秦扶搖驅馬逼近,勒住韁繩,語調冰冷:「我剛剛發射的求救信號,沒看到嗎?」

「看到了,秦大人。」眾人支吾。

「那為什麼不上山救人?」秦扶搖陰沉著臉色掃視一周。

「秦大人,您是知道的,太子手諭上特別交代,此次大範圍緝兇殺逃,不管成效如何,賞金獵人榜榜首景洵,務必斃命。」有老資歷的捕頭小心提點。

「可他長年為朝廷效力,殺的都是惡人,除的都是殘暴,安的是天下黎民蒼生。聽聞當今太子品德兼備,禮賢下士,沒想到竟會下這種是非不分的手諭。」秦扶搖忿忿。

「秦大人可否想過,鎮撫司屢屢抓不到的凶匪,他一個江湖人每每能做到。鎮撫司對他招攬,他不屑一顧,說情願自在於江湖。這樣的人,對朝廷來說,不為謀,則為患。這事本該鎮撫司動手,如今有賊匪代勞,大人何不坐收漁翁之利?」老捕頭無奈道出實情。

「是鎮撫司的功勞重要,還是一條枉死的人命重要?」秦扶搖厲聲質問。

「這……」

「人我自己去救,和鎮撫司無關。」秦扶搖取了暗器,換一匹快馬,返身就走。

她慶幸景洵是一等一的高手,才能苦苦支撐,雖說遍體鱗傷,卻無妨性命。三名對手的體力也幾乎被周旋耗盡,雙方互相僵持。

打馬而過的秦扶搖暗器砸得跟不要錢似的,她撿準時機,繞至他身邊,篤定的兩個字:「上馬。」

「好。」景洵給了她一個溫潤的笑容,躍上馬背,輕輕攬她入懷,向開闊處奔去。

7.江湖一別,後會無期

上等客棧,上等衣物,上等療傷的金瘡葯。

還好之前訛了景洵不少食宿銀子,秦扶搖出手才能如此闊綽。

「秦大人突然對我這麼好,是出於真心,還是內疚?」景洵斜靠在床頭,半裸上身,任由秦扶搖幫他清理傷口,像是格外隨意的一問。

秦扶搖塗藥的動作頓了頓,低著眉眼,沒作聲。

「秦大人聽不懂?那我換種問法,你帶我脫險,是捨不得我死,還是想親手殺我?」景洵倏地攥住她的雙手,側身把她拉進懷裡,低著頭凝視著她的雙眸。

「你早就知道?」話被景洵挑得如此明了,秦扶搖反而淡定了。

「你卧房的枕下,是太子命鎮撫司殺我的手諭,放得那麼不小心,是唯恐我看不到?」

「看到了為什麼不逃?」

「我還在你床下發現了一整箱的畫像,雖然畫工拙劣,但我還挺願意對號入座,認為張張都是我。」景洵眼底里透著溫柔,「通緝令上的那張畫像,雖然差強人意,卻當真是最好的一張。」

秦扶搖沒否認。她想起初遇景洵的時候,自己還是鎮撫司的一名小捕頭,剛好在門口貼著懸賞官榜。

糨糊才刷一半,景洵就從她手裡奪了通緝令,只丟下一句三日後來取賞銀,那副狂野不羈的模樣,要多驕傲有多驕傲。他著青衫手提長劍,連同那張俊秀的臉,都清晰刻在了秦扶搖心上。

三日後景洵果然提著匪首首級來領賞,嚷嚷著非要見秦扶搖,抬手扔給她一盒名貴胭脂,說是賄賂,以後若再有這樣的懸賞榜文,要秦扶搖一定留著給他。

後來,鎮撫司每貼出懸賞官榜,他必定現身。每次來領賞,都給秦扶搖帶點什麼稀罕物件,聊聊江湖見聞。再後來,秦扶搖踩著他剿匪的功勞簿,稀里糊塗成了鎮撫司的總捕頭,而他高居賞金獵人榜榜首,一時風頭大盛。

所有的故事都在往最好的方向來演,偏偏等來這樣一紙太子手諭。

那張通緝令,高標著價格三千兩,秦扶搖完全出於私心,她有意大張旗鼓地通知景洵此次兇險,朝廷志在必得,要他遠遠地逃,沒想到他卻自投羅網。

「之前鎮撫司對你百般示好,你為什麼就不願意來做一名捕頭?」秦扶搖輕嘆。

「我有我的不得已。」景洵修長的手指描畫著她的眉眼。

「你明知我是喜歡你的,就算是為了我也不行?」秦扶搖再也顧不上矜持,「只要你同意做捕頭,為朝廷所用,就可保性命無憂了呀。」

「我的確不能。」景洵整理好衣衫,忽然起身跟她道別。

「那帶我一起走。」秦扶搖捏著他的衣衫。

「江湖逃亡,兇險未知,秦大人還是擅自珍重。」景洵淡淡一句,這次卻是拂開了她的手。

「再也見不著了嗎?」秦扶搖逼問。

「或許。」景洵兀自走到窗前,深看她一眼,施展輕功,遠遠躍去。

秦扶搖固執地別過頭,沒有目送那背影。

8.帶個美人回宮去

鎮撫司總捕頭秦扶搖因私放通緝重犯,被革了職,打入地牢,監禁終身。

還好是關在鎮撫司,上下一應都是熟人,雖說人在地牢,衣食用度不缺,只不過自由有所限制。秦扶搖要了筆墨紙硯,日日畫著景洵的畫像來消磨時間。

她時刻探聽著他的下落,每每從捕頭口中聽見尚且在逃幾個字,都是種心安。直至某日黃昏,交好的小捕頭不得不偷偷告訴她,其實景少俠早已斃命,就在她回鎮撫司領罪不久。(原題:《美人如此作妖》,作者:狸貓小豆。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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