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堅守 傳承 創新——?我眼中的范紅霞

堅守 傳承 創新——?我眼中的范紅霞

我眼中的范紅霞

早就想寫的一篇文,我與紅霞相識八周年的的紀念文,只是多了個仔並便了許多的身不由已,少了許多自己的時間。八年又三個月了,這才有時間坐下來回味我的美好時光,審視我的女神。相遇相識相知,有苦有樂亦有趣,都說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我欣賞她的完美主義精神,她卻認可我的笨拙執著,或者這也是一種相知。

相遇之時,她是戲中人,走近她,你可以感受到她對戲曲的熱愛,對藝術的執著,為追求完美而不懈努力的勇氣和力量,浸淫其中不知倦怠的熱情和努力。走進她,你更能感受她對於婺劇的深沉的愛,更能感受到作為一個婺劇工作者,對於婺劇發展的一種緊迫感和責任感。

痴迷·堅守舞台·獨上西樓 望盡天涯路

紅霞是幸運的,她之幸在於遇上了戲曲藝術的新高峰,國家對於傳統經典文化的重視帶動了戲曲藝術的發展,使戲曲傳承有了更好的環境,使戲曲創新有了更好的基礎,使戲曲傳播有了更好的平台。同時,她也是不幸的,因為她是浙婺人,浙婺這幾年主推青年演員,埋沒了一眾中生代,著實有些可惜。四十歲,是一個戲曲演員的黃金期,正是藝術臻於成熟,在舞台實踐中進行藝術創作的最佳時期。或者這就是體制弊端吧,把一眾人才全攬之網內,卻不善加利用,實在是暴殄天物。浙婺這幾年憑藉年青演員青春靚麗的外形加上酷炫的武戲,在全國各地甚至世界各地打響了婺劇走向全國乃到全世界的第一炮。無疑,浙婺走的青春路線很成功,年輕演員的朝氣使古老的婺劇藝術煥發了新的生命力。但,這條路能否走的遠走的穩,僅憑顏值和炫技,在「慢」藝術的世界裡會不會只是曇花一現呢,等觀眾的熱情消退以後會不會一切回到原點呢?另外,每次展演都是這幾齣劇目,會不會引發觀眾的審美疲勞?這或者應該引起每位愛婺之人的深思。

或者有些人天生是屬於舞台的,所以給了她天賦的同時也給予了她熱情,這樣的人是幸福的。所以,在我抱怨體制暴殄天物的時候,紅霞總是笑著安慰我,說她自己能遇上這麼好的戲曲大環境已經很知足了。因為熱愛所以堅守,或者對於她來說,只要她還在這方舞台上,她就是幸福的人。

認真·傳承經典·衣帶漸寬終不悔 為伊消得人憔悴

紅霞對於舞台總是認真的,我看戲也總是輕鬆的。有時候我就會問她,為什麼其他兩三個小時演下來都很疲憊了,你卻像打了雞血一樣還是那麼有活力呢。為什麼我每次看演出很輕鬆,完全沒有擔心你唱不上去或者忘詞什麼的,雖然也偶有忘詞現象,卻總能無縫鏈接、巧妙掩蓋。她說她並沒有把自己當演員,而是把自己當劇中人體驗角色呢,很多現實生活中不能有的體驗,在舞台上都可以淋漓盡致的感受一把,很過癮。或者,這就是她善於塑造不同類型的角色,甚至是反差很大的角色的原因吧。

她是努力的,對於四功五法的用心,即使在青年演員中也少有能望其項背者。她的水袖始終是整齊的,且切換自如,嗒嗒兩個便把水袖疊放齊整了,這沒有一定的功底是不宜辦到的。無怪乎當初會被她的一個出場煞到,出場的那兩腳台步自是與別個不同,沒有深厚的腳下功夫是全然不會有那麼好看的身段的。聽說她家有一面鏡子牆,專為練功而設,無緣得見真貌也未曾小心求證過,不知道是否訛傳。我想就沖這紮實的功底,大抵是真有其事的。

她是較真的,對於戲曲藝術的精益求精,即使在藝術大家中也是不多見的。她對於婺劇經典劇目《二度梅》、《紅梅閣》、《送米記》的傳承,除了從老師那裡吸取營養外,還不忘吸收兄弟劇目甚至借鑒其他藝術形式的表達方式,來豐富婺劇。在傳承經典時,她在演好角色的同時也積极參与劇目的再創作,堅持自己的觀點,不做導演的提線木偶,這在導演製為主導的今天是極具有現實意義的(我始終認為非本劇種導演主導的婺劇難免有些脫離觀眾)。她的完美主義也體現在一些細節上,小到服裝、雲帽等服裝設計、造型設計,都用心設計獨具匠心。

對於戲曲創作,她是認真的,為了詮釋好每一位角色,她會做大量的案頭工作,同時也善於從生活中提煉。比如為了演好《狸貓換太子》中劉妃的角色,她就做了大量的案頭工作,知道了劉娥從女屌逆襲為女王的艱難歷程。站在劉娥的角度設身處地的為她著想,她的矛盾、她的艱難、她的不易、她的無奈,給這個角色注入了更多的情感,從而很好的避免了戲曲角色過於臉譜化的弊端。在飾演《望子成龍》胡氏這個角色的時候,為了演好寵溺孩子的母親,她觀察生活,在演譯的時候採用代入法,以致於同台演出的演員被她的真情演譯感動出一身的雞皮疙瘩,下台了還不感嘆,「你怎麼能演的這麼真」。

折騰·勇於創新·眾里尋她千百度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此前,我可以說是經典藝術的絕對擁護者,太過擁護不免也會掉入一種全盤否定的右傾主義思維。對於創新,我倆曾經有過一次激烈的辯論,我倆都堅持應該在傳承的基本之上進行創新。爭議的焦點在於創新的尺度,我相對保守,當時的我對於一切外來形式的創新都是拒絕的,對於婺劇話劇化、歌劇化、雜技化都是零容忍。但是紅霞卻認為,創新應該是各種形式的嘗試,一種古老的藝術如果不變革,必然是死水一潭,單靠國家保護、救濟是無法走出低谷的。現在想來,紅霞的思想卻實要比我開闊些,所以在這幾年的經典傳承中,她也大膽的進行了創新,比如在《二度梅》里吸收了京劇唱腔,很好的豐富了婺劇唱腔。可能有些婺劇老觀眾對於這樣的創新是不接受的,可是從婺劇發展的角度來看,這樣的嘗試卻是不可多得卻又必不可少的。浙師大的一位學者就婺劇能否產生流派,寫過一篇論文。他在文章里強調「婺劇演員的個體風格不夠突出,其表演上的風格差異多基於行當的不同,而不是名角個人在音樂、聲腔、表演和劇目上綜合且顯著的創新。儘管在演唱中,演員的嗓音高低、音色好壞、拖腔長短有所區別,但觀眾第一時間就能辨識的個性化唱腔的卻為數寥寥。在同一行當中,幾種不同風格唱腔並行和競爭的局面也並不常見。」在戲曲繁榮期,同一劇種的不同演員演同一劇目都能演出自己的不同風格,百花齊放的景象更能推動戲曲的發展。如果婺劇觀眾甚至演員也認為傳承經典的衡量標準在於像不像,那也太過局限了。

紅霞可以算得戲曲圈裡的性格演員了,她善於運用表演技巧來塑造各種各樣不同性格的人物,具有很強的可塑性,戲路較寬。我想這很大程度上應該歸功於她的敢折騰、能折騰。不同的劇目,不同的人物,不同的背景,她善於借鑒,比如在表演《二度梅》陳杏元這個人物時,前期的杏元養在深閨、又是朝廷重臣之女,所以用閨門旦應功,為了體現大家閨秀的氣質,用了崑曲里的程式,相較於粗獷的婺劇表演自然是雅緻了幾分。在表演《迷米記》時也化用了程派的花式水袖,無論從表現人物還是增強觀賞性上來看,都是相對成功的借鑒。

以前,我總是帶著批判的眼光看戲曲,每看一次都能挑出一堆毛病,似乎不說點什麼不足就不能證明我看過戲。可水子菌說,有時候固執已見的挑剔也許只是自己眼光的狹礙,平和的走進劇場,帶著欣賞的眼光,或者我們可以收穫更多。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觀婺台 的精彩文章:

TAG:觀婺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