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不分左右 惡魔無關年齡 說說英國現代歷史上年齡最小的殺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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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2月12日,是一個星期五。
不滿11歲瓊恩和羅伯特並沒有去上學,他們討厭學校,覺得同齡的孩子們傻兮兮的,覺得老師的講學枯燥單調,極其無聊。他們一起翹了課,在一家忙碌的購物中心附近徘徊,順便偷了些糖果、電池、一隻塑料玩偶和一小罐藍色的顏料。
天色暗沉,灰色的街道上,行人匆忙而過,一群小孩子歡笑著經過,他們的笑聲在這沉悶的天氣中顯得格外刺耳。突然,瓊恩和羅伯特有了一個有趣的念頭:誘拐一個孩子。
很難講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這個想法就這樣鮮活且穩固地停駐在這兩個壞孩子的腦子,他們立即尋找目標,而正和媽媽一起在購物中心逛街的2歲的小詹姆斯闖入他們的視線。正當媽媽打量櫥窗中的商品,瓊恩和羅伯特知道機會來了。
(圖為2歲詹姆斯照片)
下午3:42,瓊恩和羅伯特吸引了小詹姆斯的注意,並將他帶出了購物中心。路人上的行人根本就無法想像到,一場罪惡剛與自己擦肩而過,在旁人看來這幅景象更像是兩個哥哥在照顧年幼的弟弟。
瓊恩和羅伯特將小詹姆斯帶離人群,他們找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對小詹姆斯進行了喪心病狂的折磨。他們將偷來的藍顏料潑進小詹姆斯的眼睛裡,把偷來的兩節電池塞進了他的嘴裡,脫掉小詹姆斯的衣服,不斷地朝他扔石頭。最終,他們用一段撿來的鐵條砸碎了他的顱骨,整場虐待持續將近一個小時。
但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在確認小詹姆斯已經死亡後,他們將他棄屍鐵路,並用磚頭和垃圾覆蓋,試圖偽造成一樁意外。兩天後,當警察發現小詹姆斯屍體時,他的身體已經被軋成了兩半。
這起案件當時在英國引起巨大轟動,公眾以前所未有的熱情參與進對真兇的尋找中,甚至有母親向警察舉報自己的孩子當時逃學在外。直到有一名婦女通過購物中心監控錄像,認出瓊恩和羅伯特。當警方逮捕他們時,也驚訝於他們面孔的稚嫩。
(左為羅伯特,右為瓊恩)
審查開始,兩名男孩並沒有供述自己的罪行,毫無悔恨之意,但法醫證明二人衣服上的油漆和屍體上的一致,二人的鞋上也有被擦拭的血跡,二人罪行不可推卸。
1993年11月1日,審判正式開庭。在審判中確立的事實表明,小詹姆斯的最終死亡原因是顱骨骨折,但是小詹姆在長達幾小時的折磨中受到的傷害不僅於此,小詹姆斯的母親因為接受不了殘酷現實,向法官提出請求,希望在審判過程中不要告訴自己,小詹姆斯受到的最大傷害。
11月24日,兩名孩子終於認罪,隨後被宣判8年的監禁。後來由於輿論的憤怒、超過2.8萬民眾的簽名請願,法庭才將刑期延長到了15年。
根據英國當時的法律規定,2001年他們被提前釋放,並以匿名的保護身份回到社會的時候。羅伯特被釋放幾乎沒有影訊,但瓊恩出獄不久後就開始吸毒,2010年,他因為被發現下載兒童色情影像再次鋃鐺入獄,2013年時又換了新身份返回社會。
這起駭人聽聞的世紀大案已過去太久,但留給我們的思索卻是無限的。如果社會環境是健康正常的,犯罪的可能性會大大減少,犯罪率也會大大降低。其實仔細分析一下,在他們的家庭生活中,這兩個孩子是否在心理上就已出現了個性扭曲。再者當我們總是強調兒童純潔與無辜的形象時,屢見不鮮的校園霸凌事件總會讓我們記起未成年也有驚人的破壞力。
關於未成年犯罪,我在這裡推薦一部大學看過的日本電影—《告白》。故事講述一個小女孩在游泳池中溺水身亡,雖然警察認定這是一起意外,但其母森口則察覺到女兒死於班上兩個學生之手,她發誓要向這兩個學生復仇的故事。
整部電影基調非常壓抑,看完後對孩子們複雜敏感的內心世界感到震驚之餘,更有些恐懼。孩子們殘忍的地方恰恰在於他們的單純,成年人的惡許是為了聲色名利,而孩子們的惡,很可能就只是單純的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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