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法師:姥姥,為你獻上南無阿彌陀佛
我出生不久,被母親抱到姥姥家做客。臨走的時候,啼哭不止,結果就在姥姥家住了下來。就這樣,就住到了讀小學。讀完小學,又到姥姥家住,在臨近的初中念書。在我十幾歲之前的童年生活里,有八九年是跟姥姥一起過的。
所以直到今天,當我鑽進被窩,感受被褥和身體接觸的那種棉質溫暖感覺的時候,都還會恍惚感覺姥姥每夜會在背後給我撓背,直到我能安然入眠。
白天的時候,我就到姥爺開的車馬店去玩。姥爺是一個退伍的國民黨軍官,建國後屢遭歧視,開一家極其簡陋的旅館,容納往來商販暫住。這些商販趕著馬車販賣蘆席,他們住一晚上的花費是三毛錢。
有一次姥爺敞著大肚皮,在院子躺椅上睡午覺。我覺得好玩,就從高處一下子跳到姥爺的肚皮上,彈得很高。結果被姥爺揪住耳朵,揪到後院找姥姥投訴我。姥姥一看我被揪住耳朵,頓時大怒,一頭把姥爺撞了個趔趄,姥姥撫摸著我的耳朵沖姥爺說道:你不能揪他耳朵,不能碰他腦袋,他要將來不聰明了怎麼辦?
姥姥身體健爍,耳不聾眼不花。到八十九歲的時候,都無需拄拐,但突然感冒,很快就去世了。我還在北京讀大學,一貧如洗,回到姥姥家,滿目蕭瑟。完全傻眼的我都不知道哭。曾經想將來若我賺了錢,能帶姥姥帶北京玩一趟,畢竟報答養育之恩。但姥姥去世的時候,我尚且不能湊集一張車票的錢。
整個大學時期,我都不能接受姥姥已經去世這樣一個事實,想起來就抓狂,心智癲狂,痛入骨髓。無數次從睡夢中痛哭驚醒,以至於同學感到夜夜受到打擾和驚嚇,不得不搬到外面租房。
俱往矣。
當你日漸衰老,
我尚軟弱無力。
當我立世為人,
你已離我遠去。
當你陪伴左右,
我還不知悲傷。
當我能夠哭泣,
卻已沒有懷抱,
容我滾下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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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曾說「人生走到窮途末路,沒有不呼喊上天的。人的傷痛到達極致,沒有不呼喊父母的。」被人生的傷痛折磨得體無全膚時,再無治癒的良方。上天也會不公,父母也會離去,越敏感細緻的心,受到的「疾痛慘怛」就越劇烈。這就是認識智慧的契機,是信仰的開端,是新生命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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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要說的,並非是我個人的回憶。而是借這個心境,與你分享信仰的根源。生死問題是人遲早面臨的最大的問題,而解決這個問題的唯一途徑,就是正確和圓滿的信仰。我們的親人都會離去,再深的愛,畢竟要割捨。我們自己也會最終離去,我們對於自己,畢竟也要割捨。所以當愛來臨,真心呵護,當愛遠逝,亦當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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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謹值春和景麗,佛光綻放,我已蒙佛恩惠,不受死苦。破碎之心,已然痊癒。憔悴之軀,立於天地。畢恭畢敬,唯謙唯卑,獻上南無阿彌陀佛。高樓廣宇,皆成瓦礫;山河日月,終化塵埃。雖在修行,豈無深情?因情至深,方信彌陀。我雖身健,離死非遠。佛光重聚,再述別情。謹此奉獻,南無阿彌陀佛。
南無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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