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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在北京的女孩,都曾是《北京女子圖鑑》中的陳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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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女子圖鑑》最近火了,火到什麼程度呢,連我這種遇到國產劇要鼻孔朝上繞著走的人都為它專門斥巨資開通了優酷vip。

連夜看了四集,覺得這部劇不火沒道理,因為它,真的真的太真實了!!!

每個生活在北京或者曾經生活在北京的女孩,都可以從陳可依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夢想」

陳可依面試的時候被問到為什麼來北京,她說自己來北京是為了夢想,這個回答遭到了面試官鄙視。

但誰來北京,又不是為了更好的生活更好的自己呢?

呆在小城市,畢業找一份月薪3000的工作,結婚生子,攢錢給孩子買房,一眼可以望到30年後。

一個月入十萬的自媒體博主說,如果不來北京的話,我可能和李誕一起在內蒙放羊。(李誕:???)

一個在北京五環已經獨立買房的朋友說,可能會托關係進入一個機關單位,上班的時候逛淘寶,臨下班前半小時偷偷溜出去到菜市場搶新鮮的菜心給兒子老公煲湯。

我自己,如果不來北京的話,我不會讀研,也不會有選擇工作的機會,如果繼續待在原來的城市和單位,現在大概已經習慣了畫廊里肥頭大耳男的咸豬手。

很多人來北京是為了追求,就像很多人來北京是為了逃避,追求一種生活,逃避另一種生活,讓我們彙集在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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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房」

陳可依來北京,第一個落腳的地方是同鄉兼同學,她沒有分攤房租,最後還差點被同鄉佔了便宜,深夜倉皇逃出。

第二個落腳點是和別人合租的地下室,房間里大面積沒有信號,為了不錯過信息電話,兩個女孩把手機掛在牆上。

雖然不是每個來北京的女孩都經歷過這種苦日子,但大多數當初剛來北京的那段日子,一定都不好過。

我一個朋友,大學畢業來北京工作,跟爸爸說要3萬塊做北漂啟動資金,爸爸說不行,再低一點,最後雙方各讓一步,給了2萬塊。

那是2013年,她在6號線黃渠站和人合租,一個朝南的卧室,每個月2000,半年房租一交,再買兩件衣服鞋子面試,別說好的了,就百麗吧,這樣下來,很快就所剩無幾了。

而她的工作,工資每個月才4000,工作還是家裡托關係找的,在央視,也就是現在的大褲衩。

她當年距離第一個月發工資還有半個月就把帶來的錢用光了,最後是借了別人800塊才撐下去。

找房租房付房租之外,在北京還可能遇到奇葩房東和奇葩室友。

有朋友在東直門的老北京小區租房,碰壞了一個60年代的老舊衣櫃的門上的玻璃。

一個老鼠都嫌棄的舊傢具,硬生生被房東說成古董,不掏錢就報警,報警了就得配合不能正常上班。

最後朋友被房東以這種玻璃再也配不到了影響了這個衣櫃的整體面貌為由訛了2000塊。

另一個朋友,經歷過最噁心的室友是他竟然把做完飯的鍋子和剩菜放到生蛆。

在北京,沒有被租房的事情糟過心,不足以談生活。

「朋友」

在北京,友誼幾乎是一門玄學。

收留陳可依的鼠面笑臉男,和陳稱兄道弟不要陳付房租,陳假客氣一下也願意給幫他洗衣服,最終倆人尷尬收場。

陳可依的女同鄉,那個住地下室的女孩,也很微妙,看似婊里婊氣,其實最懂人心。

在這裡,你一定也經歷過地下室女孩之類的朋友,說是好朋友吧,要處處和你比較,說關係不行吧,你遇到什麼事情,還真的只有去找她。

剩下的雜七雜八也算不得朋友,蹦迪遇到的,爬梯上遇到的,一面之緣的有,初次相見從17歲的第一次聊到上個男人然後忘付酒錢再也不見的也有。

在北京,每個人都和陳可依一樣,有很多的朋友,但也總是沒什麼朋友。

北京年輕人的友誼,有時候是個謎,有時候也簡單,比如,建立在住在共同的小區基礎之上。

「男人」

每個女孩來北京後,都和陳可依一樣,遇到不同的男人。

他是你大學時候的男朋友。

他因為考上了老家的公務員,他因為有個脆弱貧窮的原生家庭,他因為更喜歡小城市的生活,他因為種種,沒有和你一起來北京。

時間久了,他聽不懂b to b,b to c,也聽不懂區塊鏈,你跟他講天使輪,他以為是新出的動畫片,慢慢的,你們的愛情無疾而終。

他也是你的大學男友。

為了和你在一起,他也來了北京。

你們在回龍觀,在公主墳,在後廠村,在亦庄,在草房,從租一個不到十平米的隔斷開始。

慢慢的,你們換成了帶有獨衛的房間,慢慢的租得起一居室,慢慢的,你已經快30歲。

父母在催婚,房價在上漲,你狠狠心,就像陳可依離開張超一樣,離開了眼前的男人。

離開第一個男人,給你的心鍍了一層鐵。

帶著殘餘的青春,你要再賭一把,有離了兩次婚拿到諸多房產和豪車的顧總跟你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要睜大了眼睛尋覓,不要犯傻。

不過就像張愛玲在《紅玫瑰與白玫瑰》里寫的:

「年紀輕,長得好看的時候,大約無論到社會上做什麼事,碰到的總是男人。」

或許第二個男人是你的上司,第三個男人是你飯局上遇到的創業狗,第四個男人是在房山良鄉有4個院子的土著,第五個是金X街的金X男.......

有的打壓你的慾望,有的嫌棄你的出身,有的對你隱瞞已婚,在對你撒謊時也在對另一個女人撒謊,相同的是他們最後都離開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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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是戚薇在採訪中劇透,12個男人,聽著就有一種血淋淋的感覺)

不過漸漸,你也學會了遇佛拜佛,不從他們身上扒下一些東西絕不鬆手,有的是機遇,有的是世面,有的是血淚。

「物慾」

在北京,每個女孩都想遇到更好的男人,就像她們想要更好更貴的包包。

陳可依一直想要一隻驢牌包,無數次在櫥窗前留戀。

最開始,一隻neverfull要不吃不喝花去她將近三個月的工資,到後來是一個多月,再後來,和張超分手後,她狠狠心買了一隻,小心翼翼的揣在懷裡去擠公交。

張超曾經對她說,別看了,那個包是假的,誰會背著真包擠公交,可他沒想到,陳可依就是這樣的女孩。

對於無數個剛來到北京,初步接受大都會洗禮的姑娘來說,能實打實靠自己,買得起一隻奢侈包包,是實現夢想的第一站。

就算之後她們擁有再多,哪怕是有天擁有一隻birkin,也都比不上最開始的那隻。

物質符號是女孩自我進階路上的坐標,也是我們無數個因為別離,因為割捨,因為不得不輾轉反側失眠的夜晚用來麻醉自己的戰利品和鴉片膏。

除了這些,職場站隊,性騷擾,跳槽,也是每一個來北京的女孩在自我成長的道路上都有可能經歷的。

「攀爬的目的」

而這其中的哪一項,單拎出來都不簡單。

電視劇還沒有演到一半,但毫無疑問的是,陳可依會越來越好。

這種好,並不能以最後她嫁了怎樣的人,買了怎樣的房子和車來衡量,而是一開始,她在公交車上望著不小心睡著的母親勾了線的毛衣,決心要前往大城市奮鬥;是她拋棄自己深愛的男人,一心嚮往更高。

很多年後,陳可依一定會在某個曲終人散燈火輝煌的大平層落地窗前手持紅酒想起那個她兜里只有一塊錢,買不起一根煮玉米的夜晚。

但是那又如何呢?很多人一路攀爬,不就是為了這一點高處不勝寒的獨孤和落寞?

而我們,她們,那些漂泊在北上廣的亂世佳人們,一路攀爬,不是為了嫁更好的男人,不是為了住更大的房子,也不是為了買不盡的包包,而是為了成為自己,為了可以選擇生活,為了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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