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在偷偷長大!——齊齊的成長日記
孩子們是熱愛生活的,這就是他們最初的愛,遏止這種愛是不明智的。——泰戈爾
童年
兒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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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笑笑
大偷小偷
齊齊近三歲的時候,學會了在家裡搬凳子爬上爬下亂翻。
媽媽在客廳的柜子里放了一包花生。
一日,媽媽正在廚房燒飯。她跑進廚房,小嘴被食物包得滿滿的。媽媽大驚,以為她又在地上撿東西塞嘴裡,便大聲呵斥:
「你嘴裡吃的什麼?吐出來!」
齊齊卻不慌不忙,一點也沒被唬住。她像個小大人似的,站在原地,沉著冷靜地說:
「花生。」
「你在哪裡弄的花生?」
媽媽沒反應過來,要知道以前齊齊從沒在家裡翻過東西吃。什麼東西能吃,什麼東西不能吃,她哪裡知道!
「柜子里。」
她小手指著客廳的柜子,回嘴。
這時,我們才知道她已經開始能夠分辨食物,開始有自己的判斷了。
從此,齊齊多了個外號——「小偷」。
只要她不聽話,墊著凳子,在家裡亂翻東西的時候,我們便伸手撓她肚子,逗道:
「抓小偷了哦!抓小偷了哦!」
她笑得嘎嘎響。
她總是出其不意地出現在我們面前,嘴裡包著東西。而那東西,都是我們想不到她會拿到的。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她早已將它納入口中。
這天下午,我從高處的柜子里抓了幾顆花生吃。齊齊一看,轉身跑到客廳的柜子邊,打開櫃門,從袋子里掏花生。掏完合上櫃門。
她笑嘻嘻地看著我,把花生放嘴裡咬開。
我沖她一笑,去拉櫃門。
她見我拉櫃門,連忙跑去試圖把櫃門摁住,說:「小偷!」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看著她,拚命忍住笑,故意瞪了她一眼,說:「滾!你才是小偷!」說完,從柜子里掏了兩顆花生,狡黠一笑:「我是大偷!」
她一下子蒙了,站在那裡看著我。我正要走時,她忽然抬頭沖我喊:
「大偷!」
拉了一條蛇出來
齊齊好幾天沒拉臭了!
早上媽媽正在陽台上洗衣服,齊齊在陽台邊蹦來蹦去搗亂。媽媽不勝其擾,讓她到一邊去玩。
她自己又玩了一會兒。忽然急不可耐地跑到媽媽身邊,叫:「姥姥,快點,快點!我屁股後面有根棍子!」
媽媽一聽慌了:屁股後面怎麼會有棍子呢?她速速擦了手,把齊齊拐過來,一看,根本就沒有棍子啊!
「沒有棍子,小!」媽媽說。
「有!就有棍子!就有棍子!」齊齊急了,邊哭邊蹦,然後放了個臭屁。
媽媽恍然醒悟,問:「你是不是想臭臭啊?」
「嗯。」齊齊說。
媽媽急忙拎著她到廁所。剛把她放到馬桶上,她就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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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完之後,她硬要自己沖馬桶。她站在馬桶邊,朝馬桶里看了一眼,說:「拉了一條蛇出來!」
「哪來的蛇?」媽媽問。
「馬桶里。」她指著馬桶說。
我和媽媽爆笑。
永遠不要輕看了孩子的想像力!
放個大屁,還有兩個小屁
齊齊睡前有個習慣:喝奶!而且只喝媽媽化的牛奶。所以,晚上她總是和媽媽睡。
一天早上,媽媽醒了,沒起床。一會兒,齊齊醒了,在被窩裡動來動去,一直不安生。
「咋啦,小?你是不是要尿尿啊?」媽媽問。
「我不要尿尿。」齊齊生焦地說。
「那你要幹嗎呢?」媽媽問。
「我要放個大——屁——」齊齊憋了半天,趴在床上,撅著小屁股,說。剛說完,一記響屁就出來了,把被窩一震!
媽媽大笑,說:「小蠢貨。」
齊齊跟著「咯咯」地笑。
放完大屁之後,齊齊並沒有就此安靜,依舊動來動去。
「咋啦,小?還要放個大屁?」媽媽問。
「我不要放大屁!我不要放大屁了!」齊齊急了。說完,又害羞地說:「我還有兩個小屁。」
一會兒,又擠出來兩個小屁,臭死啦!
你不是減肥嗎?
之前每次吃飽後,媽媽還讓我吃東西,我就說:
「不吃了,減肥。」
齊齊學會了。每次飯吃不完的時候,她就說:
「不吃了,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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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姐姐買了柚子回來。剝開後,齊齊把它抱著。姐姐教育齊齊學會分享,給每個人分一點。
她便給媽媽分了一點,給姐姐分了一點。
輪到我的時候,我剛伸手,她忽然一隻手把柚子舉著繞開我。然後看著我,振振有詞地說:「你不是減肥嗎?」
我一臉黑線。
山珍海味
(一)
齊齊兩歲半的時候,整日里就看著我們。只要誰的嘴一動,她就跑過去像跟屁蟲似的,問:你吃的什麼呀?
一日,也不記得我吃的什麼了,貌似是饅頭。她跑過來,仰著小臉問:「小姨,你吃的什麼呀?小姨,你吃的什麼呀?」
我不回她,她就一直問不停,不知疲倦。
我又好氣又好笑,惡作劇地對她說:「山珍海味。」
「小姨,我也要吃山珍海味!」齊齊說,仰著小臉,可憐巴巴的。
我便分她一半。她接過去吃了。
我蹲下身,看著她壞笑,問:「好吃嗎?」
她塞著牙,眯著眼睛,齜出一個迷死人的笑,說:「好吃!」說完,啃兩口,把它丟了。
那之後,我再吃東西的時候,她又跑過來問我吃的什麼,我統統回答:「山珍海味!」
於是,下午爸爸下班回來,就出現了這樣一幕:爸爸走到哪兒,齊齊就跟到哪兒,讓爸爸給她拿「山珍海味」吃!
「什麼是山珍海味?」爸爸問。
「山珍海味就是,」齊齊若有所思,「好吃的!」
「好吃的是什麼?」爸爸問。
「好吃的就是山珍海味。」齊齊說。
一看這陣勢,根本問不出來,爸爸只好問:「在哪兒?」
「高上。」她一伸手,指著我們經常放零食的柜子。
「高上沒有。」爸爸說。
「有有有!」齊齊急了。
爸爸便打開高處放零食的柜子,給她拿了一袋零食。她接過來一看,不是她想吃的,就不要,把它遞給爸爸,說:「這不是山珍海味!」
爸爸給她換了一種零食,她還說「不是山珍海味」。
爸爸急了,問我:「她說的山珍海味是啥?」
我一臉無辜,說:「我也不知道啊。」
爸爸就一樣樣換,直換到她喜歡吃的海苔卷。她捧著海苔卷高高興興地走了,說是「山珍海味」。
下回,她想吃別的零食,又嚷嚷著要吃「山珍海味」。爸爸給她拿了海苔卷,她說:「這不是山珍海味!」
「這是山珍海味!」爸爸說。
「不是不是!」她急了,邊蹦邊哭。
爸爸又一樣一樣換,換到她喜歡吃的餅乾,她又捧著餅乾高高興興地走了,說是「山珍海味」。
屢試不爽。
(二)
齊齊這段時間話特別多。不管什麼事兒,都要問問。
吃飯的時候,我夾了菜,正吃著。
齊齊問:小姨,你吃的什麼啊?
我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山珍海味!
晚上,媽媽給齊齊炒了豬腰。也不知道她吃不吃,反正我是不吃的。沒想到,齊齊竟然大愛吃豬腰。
爸爸在一旁看齊齊吃豬腰的樣子,就想逗逗她,笑著問:齊齊,你吃的什麼啊?
齊齊把頭一扭,字正腔圓地說:山珍海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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