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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泰特美術館上演伯納德·科恩「西西弗斯」視覺邏輯

伯納德·科恩 《How to paint the Milky Way》,2014,布上丙烯,137/168cm(@伯納德·科恩)

「西西弗斯」視覺邏輯

日前,在英國倫敦泰特美術館「聚光燈」(Spotlights)展區正展出英國重要抽象畫家伯納德·科恩(Bernard Cohen)的小型回顧展,一次性呈現科恩過去55年藝術生涯里創作的作品,展期至2018年6月3日。

簡潔的白牆展廳內,一幅幅充滿視覺張力、在邏輯語言上又極為內斂的作品,讓人有一種隱隱的審美衝動,想要尋找作者情感的突破口,以突破與碰撞來達成與自我情緒的共鳴。於是,在這裡,審美變成一種邏輯遊戲。

伯納德·科恩 《Untitled 7》,1963,紙上綜合材料,52.5/63.5cm(@伯納德·科恩)

伯納德·科恩,這位1933年出生於倫敦的英國本土藝術家,在歐美當代藝術領域幾乎風光了一輩子。20世紀50年代初期,科恩就讀倫敦大學斯萊德美術學院(Slade School of Fine Art),1988年被任命為斯萊德美術學院的教授及主任,自60年代成名後,其作品在世界範圍內展出,現已有十幅作品被泰特永久收藏。如今冠給他的頭銜是抽象藝術家,但我更願意用「存在主義」去做個小小的語詞定義。

「存在主義」不僅僅限於表層的視覺表達或者僅僅是存在於文本的晦澀語詞的辯論。在藝術創作中,它其實更關乎創作材料的使用以及未落於筆端之前的思辨。比起最終的畫面結果,科恩的作品所講述的故事通常是關於這些畫作形成的過程,比如,它們所依託的媒介和材質是怎樣的、媒介和色彩之間又是如何架構關係的?這些是科恩更為感興趣的地方。他在如此經年累月的創作實踐中自然使用過諸多不同的技法和材料,如今已達成一種默契,以至於看起來在規整如幾何迷宮的最終畫面中,其所謂「技法」和「媒介」已經是渾然天成的畫面本身,這無非是要向觀者昭示:「看,我對材料玩得多好,我的技法多新奇」等諸如此類。

伯納德·科恩 《Pictorial》,2017,布上丙烯,137/168cmcm(@伯納德·科恩)

不管是用畫筆蘸取顏料還是用噴漆槍和手指作畫,重要的是其間的邏輯關係。科恩想藉由其自身對創作過程的興趣進而鼓勵觀者提問一幅畫如何形成,分析每一個筆觸的紋理、色彩和比例以及如何在畫布上呈現之。

科恩的一幅創作於1965的代表作《In That Moment》,用新品味能感受到他每一個線條是如何漸漸覆蓋於整個畫面的。一根線條本身就是漸變而隨機的色彩,科恩在畫第一筆的時候是用油畫顏料,然後他用乳液、蛋清慢慢渲染線條,使得線條具有迷幻的視覺效果,使得線條變得更加有「韌性」,彷彿「撐」開了畫面,延至畫面的邊界。而作品之名也是致敬加繆的存在主義和荒誕派理念,特別是一如「西西弗斯」般無頭無緒又千頭萬緒,看起來永無止境,卻永遠有著向上的希望。

所以,無論是看單幅作品,還是從整體上來看,科恩的作品都可以被視作一系列關於繪畫的圖表。數十年來,科恩一直就在做這麼一件事。就像他曾說過:他在不斷「尋找繪畫里包含繪畫的創作形式」。他的作品經常包含重疊的圖案、形狀和線條,每一個構圖裡產生多幅畫面。若畫面的構成其自身有能動機制,那就是一如存在主義般地「存在」。科恩也樂於見到他的繪畫最終構成一套自我複製系統,這些系統在爆炸的網格里擴散,脫離了他的性格與意志。所有作品中,他都在尋找一幅看似自動繪製而成的畫。

因此,很難用一個詞來總結他過去55年的創作風格。這數十年來,科恩的繪畫隨著繪話媒介的變革而一直變化著,比如從上世紀70年代開始創作接近印刷的紡織品平面,而近些年的創作在這一媒介基礎上將之變得更平面化甚至「劇場化」——因為線條與構造之中蘊含了更多的線索和邏輯給觀者去「解謎」。據科恩的代理機構弗勞爾斯畫廊(Flowers Gallery)在中國香港的辦事處介紹,如今已85歲的科恩,沒有助手,依然堅持作畫,保持一周6天、一天9小時的工作時間。而相對於「藝術」,他更喜歡用「繪畫」這個詞。他說:「藝術,是個勢利的詞。」

文 | 林霖

圖 | 倫敦弗勞爾斯畫廊(Flowers Gallery)

本文刊載於《典藏·今藝術》簡體版2018年4月號,原標題為《「西西弗斯」視覺邏輯》

伯納德·科恩

泰特不列顛美術館,倫敦

2017.12.4—201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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