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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領個陌生女人回家,好心招待卻聽見他對女兒說:給你找了後媽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birds | 禁止轉載

「我家可不比咱那兒,你也看到了。」白高華低腰貼著孫佳容的臉,通過貶低家鄉來打消她可能有的失望。

窗外流動的烏灰景觀使孫佳容有些迷惑,她遲了好久才接收那信息,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回話說:「才沒有啦,你看有多少高樓,景色空氣都好,這些別墅都是一家一棟嗎?」

她的問話逗笑了白高華,便解釋說:「是啊,你看我們三千塊才租那麼大點兒房子,這裡一人一棟樓,建得多氣派,就這還沒人住呢。」他輕柔地親了親孫佳容的面頰,又說:「適應幾天吧,反正過完年我們也不會住這兒。」

計程車不願進正在鋪路的村子,他們只好付錢下了車。

白高華站在集市路旁,打了一個電話,神色惱火。絲襪長靴的孫佳容四處走動著,倒不嫌泥地難走,回身勸他:「你不是說集市離你家不遠嗎?我們就以步當車吧。再說我還要理理心情,第一次見公婆,得好好表現一下,體現我大家閨秀的氣質來。」

「放心啦,我爸媽肯定沒什麼問題,就是鄰里鄰居的,他們恐怕要給你幾天白眼看。你不知道,我們那兒好像從來沒有過離婚的,都太能將就了。」

「哈哈,那你可要背負千年罵名了,開了離婚的先河。」說話的孫佳容目光滿含著愛意,分明是在誇耀他勇敢,足夠愛她。

這天已是農曆的臘月二十八,他們的公司很早就放假了,但他們故意拖延了幾天才動身。

白高華料想妻子肯定聽不進他們的歪理,家還是少待一天是一天。孫佳容就拖著白高華回了一趟自己的家,和父母說道了一番他有成的事業前途。孫佳容的父母就同意了女兒去他家過年,這樣也可以試探公婆待女兒的態度。

白高華的家庭狀況他們都能接受,但提出要求必須來年明媒正娶。

他們進了村子,家家戶戶門上還沒貼對聯,炮仗也不響,聞不見半點年味兒,樹木街道一樣灰頭土臉。

白高華臉色陰沉下來,不斷應付著在外碰到的鄰居。他們見白高華領了一個摩登打扮的女人,都不明講,客套白高華今年回來得可真晚,這位高挑的美女是同事?

白高華不正面回答,只說不是,不是,笑著走開。

庭院窄小,亦無樓房。院東側是豬圈,水井旁種著一排韭菜蔥,西側是廁所和廚房。

白高華和蘇敏結婚時一窮二白,諸事從陋。進了院子這些寒酸瓦落映入白高華的眼帘,讓他在孫佳容面前不禁有些難堪,嗓門便提起來說:「你看我們家裡亂的,唉!」說著換了對象,高聲喊:「爸媽,我回來了。」

話聲剛落,即有人從房間里探出頭,是他古靈精怪的女兒,六歲了,跑出來擁上白高華,「媽!我爸回來了。」

他的妻子蘇敏聽見說話聲,水巾擦著凍裂的手面,走到廚房門口,看見孫佳容,胸口一震。但待白高華眼色打到她身上,她綻放出笑容問:「回來了?」

白高華的臉卻凝滯嚴肅,不是想和她說話的樣子。

他們縮進堂屋坐了沙發,白高華手臂扇著空氣中不可視的塵埃,女兒白准馨拆開白高華買回的玩具紙箱,孫佳容盯著他家正牆張貼的巨幅天庭古畫(那畫透著可怖的詭異)。

沒半分鐘蘇敏提著早上剛裝的暖水瓶也進了屋,還是滿臉堆笑,問他們:「天怪冷的,喝杯熱茶?」

孫佳容禮貌地半佝僂起身子,說:「不用了,謝謝姐,我們渴了自己倒。」

那杯子一隻積了一層茶銹,估摸是白高華父親用過的。

蘇敏不解他的喊法,倒過了茶,在白高華身旁徘徊,想單獨和他說話。但他彎腰在逗女兒,極力不願抬頭。

「你們,同事,是吧?」她轉向了孫佳容,孫佳容嘴角打戰地淺笑了兩聲。

白高華見了他的父親母親,在院門外把什麼話都攤明了。

他的父親為蘇敏悲慟起來,大動肝火。白高華聽他絮惱了,質問:「我當時結婚的時候,你們不都不同意么!說蘇敏樣子難看,說她不會做活。現在找了一個好的,倒好意思管起我來了!」算噎住了他父親的嘴。

半晌午蘇敏又在廚房緊鑼密鼓忙活起來,婆婆蹲在她眼前燒火,拉著家常,不講那女人。

蘇敏自言自語那女的八成是他的同事,不時抬眼留意外面的動靜。炒了七八個菜,婆婆並無勸阻。

「娘,你看還炒嗎?」她懷著心機地問,婆婆自然說:「夠了,夠了,還想炒多少?」

入了飯桌,二老都貼心為孫佳容夾菜,問她合不合胃口。

蘇敏避著煲湯,喊她也不進桌。

白高華的母親喜歡沒過一會兒就插問孫佳容一句:「這個菜,閨女在外面沒吃過吧!多嘗嘗!」

收了餐桌,蘇敏還不蹭場,躲進廚房,到處找事做。做到再無什麼可做,她小心翼翼踮著腳尖走進堂屋,打斷他們的談話,「准馨,和媽媽去集上買點東西。」又直對那個陌生的女子,「妹妹,你需要什麼不?我們家沒枕頭了,我給你帶個枕頭吧。」

孫佳容重複舊態,懊恨不能直表歉疚。蘇敏便加快速度,匆匆帶女兒離開了家。

白高華的父親慌找遙控器,關了鬧哄哄的電視,都不笑了,互問探底的氣氛也散了,問他們兩人:「你們這是,打算在家住兩天?」

白高華沉默一陣子,忽然不忿地講,「爸,什麼住兩天啊!我們都要在一起了,肯定是要過年了。」

他們二老應有的吃驚,和這新人相處了半日早已揮發無蹤。他的父親壓著胸口的怒火,問:「你這小兔崽子,那你打算怎麼告訴你的妻子?」

「叔叔,我和高華是真心相愛的,你別這樣說他。」他的父親沒承想孫佳容這就出來給兒子護短,心裡有了底,不依不饒說:「幾年前高華結婚,一家人都相不中他媳婦,他硬是娶回來氣我們,他們就不是真心相愛?」

「爸!你別再用你們那一輩的老價值觀來壓我了!」白高華羞恥心湧上來,「我們已經什麼後果都想好了,要錢要財都給她。我想和佳容結婚,只能撕破臉皮,我也知道這樣會讓您二老在家裡沒臉擱。」

「我們都五六十歲了,早就沒臉沒皮了!孩子怎麼做,外人總不能說他們老人的不是。」

說這話的是白高華的母親,她見了濃眉大眼的孫佳容便合不攏嘴,「高華,我看你們不敢再拖了。馬上過年了,鬧得太狠,人家都會看咱家笑話。他爸你凶人家姑娘做啥,這麼好一個閨女,他再敢凶,姑娘你就走!」說完噗嗤笑,對著孫佳容。

一夜的車程,他們也乏了。孫佳容盤坐在白高華夫婦的床上歇息,細看床邊他妻子在繡的十字:一隻金色的老虎,咆哮山林。

白高華推門進了房間,給她靠在肩上,說道:「我讓我媽再收拾一張床,咱不能睡這兒。就告訴你,我父母不會有意見的,他們巴不得你這個小妖精明天就和我結婚。你別擔心,我保證她不會吃成明天的午飯。」

這天的白晝很快逝去了,暗染上來,在遠方打工做事、聚在一起吹牛剛回來不久的年輕人也散回家去。

白高華家院子里不尋常的狗吠,又勾他們走了出來。幾個不怕事的青年敲他家鐵門,白高華面色慌亂的母親粗言厲聲地攆走了他們。

視覺派不上用場,他們只能動用起聽覺,聽那院子里女孩彷彿天塌地陷的哭泣,玻璃器皿的摔打破碎聲,以及男人的惡語。

更多人走出來聽熱鬧,遠遠站著,手裡還端著晚飯的飯碗,望著他家門口。

他們意見不一,有譴責聲,有事不關己的無所謂,有不經事的小年輕甚至在擁護。也有見過孫佳容的,隱晦地講這個村莊需要一些美麗的基因。

七年前白高華結婚,他從頭至尾沒有聽到一句旁人的祝福,人們嘴邊瘋狂野長的閑話冰冷地扎入了他的心臟。他的未婚妻容顏太普通了,人們其實是為俊朗的白高華惋惜。

說媒的婆子,也為那些沒有得到滿意歸宿的美麗女子垂憤。白高華頂住那一切,為蘇敏編了一床動聽的情話,才擦乾她的眼淚。事情一轉一百八十度,白高華知道他可能要面對人生第二回的滿城唾棄了。

天微微亮時,白高華家裡的動靜又不小了,他家的狗徹底叫沒了力氣。

衣服一夜沒脫的白高華,密集的鬍鬚蔓出一層,他拎起蘇敏打包好的行李,甩到屋外的土地,沖蜷倒在地的妻子叫喊:「你鬧夠了吧,鬧夠了就乖乖回你家去!告訴你爸媽,我不要你了,你回來和我去縣城辦離婚。你再賴下去,我打你可不會手軟!」(原題:《換妻》,作者:birds。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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