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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設局成殺人兇手,威脅我當他妻子,幾天後得知他目的我轉身就跑

被設局成殺人兇手,威脅我當他妻子,幾天後得知他目的我轉身就跑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 L小姐呀 | 禁止轉載

1

錢白白今兒出門前看了眼老黃曆,五月初七,諸事不宜。

她也沒太放心上,照樣早早去了雜耍班。到了的時候,班主莫名將她拉到角落裡,很嚴肅地說:「白白呀,今兒咱們場子被人包了,來的可是這北城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身為雜技師里的主力,可不能給我丟臉。」

她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了,但表面上還是敷衍著應承:「一定不辱所望!」

這邊正說著,那邊便突然聽見有人叫她。

「錢白白?」很低沉悅耳的聲音。

她聞聲望過去,發現對面不知何時站了一個男子。

男子一身老式長袍,料子一瞧便價格不菲。目光向上,她看見了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指甲圓潤飽滿,骨節分明。再然後便是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了,輪廓深邃,五官立體,尤其那雙眼睛,漆黑深沉。

不是好惹的人物啊,錢白白在心底微微感嘆著,但面上卻不著痕迹,還禮貌地回應:「我就是,您哪位?」

男子笑了笑,「是這樣,今兒是我弟弟生日,平時他就愛看雜耍,尤其說喜歡看你的表演,所以不知道今天你能不能讓他上台配合配合?聽說你經常找觀眾上台,他特別喜歡那個人靶飛刀,這次能讓他去配合嗎?」

這要求倒沒什麼,舉手之勞而已。所以錢白白連想都沒想,點頭便應下了。

男子也爽快,抬手示意下人拿了條黃金,看著那金燦燦的金條,錢白白眼睛都直了,一時沒了反應。

見她這樣,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眼含歉意,「家弟曾經就和我說過,錢小姐不是一般俗人,我今兒怎麼還忘了,居然送你這等俗物。這樣吧,我還是敬你杯茶表達謝意吧,金條我收起來,免得你覺得我侮辱了你。」

錢白白眼睜睜地看著金條被收走,那叫一個心如刀割啊,心想:我不怕你侮辱,你盡情地來侮辱我吧!

可想歸想,表面上她還是要表現得大氣得體一點,於是表情連變都未變,接過那杯「感謝茶」一飲而盡。

男子放下茶杯,深邃的眸子含著笑,看著她,道:「期待你今天能給我驚喜。」

錢白白一陣莫名奇妙,心道:給他什麼驚喜啊?

後來表演開始,她才有些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表演初期一切如常,她照例按著順序演雜技,後來到了人靶飛刀環節,她也按著男子拜託的,選了他弟弟。

上來的是個油膩膩的胖子,那面相瞧著明明比剛剛的男子還老上許多,而且還色眯眯的。錢白白拿道具將他固定在靶子上時,他還趁機摸了摸她的小手,弄得她一陣噁心,甚至都出了生理反應,眼前開始胡亂冒金星,手也有些無力。

起初以為是被那胖子噁心的,她也沒太在意。後來扔了兩個飛刀,都因為視線模糊雙手失力而差點扎到人時,她開始察覺出不對勁了。

因為這種人靶飛刀玩的就是刺激,一般除了雜技師自己外,沒人能看出什麼破綻。下面的人見錢白白停下了,都開始起鬨,叫她繼續。

錢白白雖然有些害怕,可因為是最後一刀,就算是硬著頭皮也要表演完。再說這刀子都是團里特製的,沒什麼殺傷力,頂多也就是扎在胖子身上被嘲笑一下技術不精。

於是抱著這種心態,錢白白甩了甩頭,將手裡的刀子扔了出去。

事實上她也算成功,嗯,至少成功地……扎在了胖子的脖子上。

其實錢白白當時還很淡定的,她覺得那刀也就是扎在胖子脖子上玩玩兒,一會兒胖子就自己拿下來了。哪想,前後一兩秒鐘的工夫,胖子的脖子竟順著那刀……

流出了血!

錢白白看著那鮮紅的血液,感覺整個世界都被染上了紅色,視線越來越模糊,身子也越來越輕,最後,重心一個失力,向後倒了去。

模糊中,她似乎跌進了一個清冽帶著茶香的懷抱,像是帶著鎮靜功力一般,稍稍平息了一些她狂亂的心跳。

2

錢白白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屋子裡。

她頭疼得很,身子也麻酥酥的,用手撐著床板想起來,可試了幾次也未成功。

「葯勁兒還未過,你先別亂動為妙。」

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讓錢白白嚇了一跳,她順著聲音望過去,發現是之前在後台見的那男人。

奇怪的是,男人這會兒換了一身軍裝,修長直挺的身形倒比之前穿袍子時,看著更英氣俊朗。

他放下手中的書,起身走到床邊坐下,執起她的手幫她來回活動了兩下,問:「還沒力氣嗎?」

說話時他還一臉笑意,跟上午見面時一樣,溫和無害。

錢白白看著他,揚手就想扇他一巴掌,但奈何力氣太小速度太慢,只抬到半空,就被他擒了住。

「打人的習慣可不好。」他笑意更濃,瞧著她,表情也變成了饒有興緻的模樣,「這種情況,你不得求我放了你嗎?我還期待你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呢,估計能挺漂亮的。」

錢白白狠狠地瞪著他,有氣無力,「衣冠禽獸!你殺了你弟弟!」

「我可不是什麼衣冠禽獸,我有名字。」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清俊的臉龐微微一湊,「記住,我叫付長寧。」

「哼,我可不想記著禽獸的名字。」

「嘖,這張嘴怎麼這麼不乖啊?想受罰嗎?一口一個禽獸地叫著我,也不怕我一生氣處理了你?」

「我知道你殺了你弟弟的事實,要處理估計早處理了,還會等到現在?」

「糾正一下,是你殺了我弟弟。」

「明明就是你!」錢白白情緒有些激動,無力地抓住他的脖領,「你給我喝了帶料的茶,又偷換了團里的飛刀,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都是你!」

「證據呢?」

她愣了愣,轉眼想了想,道:「有證人!那天在後台的團員們,都可以證明!」

付長寧微笑著應和點頭,「對,確實,如果你們雜技團沒在中午都出城離開的話,應該能來幫你證實你說的話哦。」

錢白白瞪大雙眼,「你把他們怎麼了?!」

「不不不,他們比你識時務多了,我說了原因又給了點路費,他們就樂呵呵地離開了,可不像你,都這種情況了,還一口一個禽獸地叫著我。」

「你……」

付長寧像是沒了耐心繼續與她周旋,嘴邊的笑意也慢慢轉冷,「錢白白,19歲,錢氏錢莊老闆收養的第七個養女,雖然沒有血緣,但和整個錢家的人都感情深厚……」

錢白白聽不下去了,揚頭瞪向他,「你到底想幹什麼?!」

「知道怕了?」他捏住她的下巴,一步步將她逼到床角,「聽明白我的意思就別再做什麼無謂的掙扎,按我說的做,你的好處也絕對少不了。」

錢白白雖不是錢家最小的,可從小到大也是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這會兒被人這麼威脅,再加上恐懼,弄得她眼眶漸漸紅了。

到底是狠不下心對個小姑娘耍狠,付長寧的表情在看見她的眼淚後也軟了下來,修長的手指輕擦著她的臉頰,輕聲說:「好了好了,只要你待會兒好好配合,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我保證。」

她抽泣了兩下,淚蒙蒙的眼睛像受傷的兔子一樣盯著他,問:「男人在床上說的話,能信嗎?」

這回換付長寧愣住了,他四下瞧了瞧,得,還真是在床上。

他扯了扯她的小臉,「這麼快就不怕我了?居然還知道開玩笑。」

其實錢白白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這種時候應該滿身警戒,甚至連他說的一個字都不能信的。可是看著他的臉,她卻總是能輕易就相信他的話。就像第一次見面,現在回想起來明明漏洞百出,可她還是完全信了他。

「行了,該交代的該承諾的我都說完了,現在該你了。」

錢白白被他拉了起來,整個過程她因為四肢無力都倚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帶的茶香,她神色不自然地掙了掙,但換來的卻是他手臂的力道更緊。

「別鬧,葯下得猛,勁沒過你自己站不穩。」

「……」他還知道葯下得猛!面對著她這種小姑娘,他不憐香惜玉就算了,居然還真下得了手!

一邊腹誹著一邊被他擁到了大院的前宅,還未等進門,便聽見了有人在嚎啕大哭。

正好奇怎麼回事兒呢,付長寧便一把拉過她,沖著前宅里喊道:「爹,大娘,那個雜耍師……我帶來了。」

原本還哭得失控的婦人一聽這話,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邊向這邊走邊大吼著:「這個女人你就該直接斃了!還帶回來做什麼!你殺了我兒!還我兒命來!」

說著就想往錢白白身上撲,眼神和動作都極其兇猛,嚇得她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付長寧閃身幫錢白白擋了一下,結果那婦人的指甲便直接撓到了他脖子上,又長又深的幾道紅印子,立馬便滲出血珠。

婦人見此,也絲毫沒有愧疚,依舊一副惡狠的模樣,「你護著她做什麼?難道你跟這個小賤人有什麼關係?!付元!你看看你的好兒子!一定是他聯合著這賤人害死了我兒!一定是他!」

付元原是一直坐在原處,這會兒也起了身,眉頭一皺,滿面的嚴肅,「寧兒,你做什麼?這個女人殺了你弟弟!你還護著她?!」

付長寧側著臉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接著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伸手一拽,便將錢白白送到了那二人面前。

「人我幫你們帶來了,要殺要剮都隨你們。不過,我要提醒你們的是,她懷孕了。」付長寧的眼睛平靜地一抬,眸底沒有一絲波瀾,「長天的。」

3

錢白白從未想過,在自己19歲的花樣年華里,會……喜當媽。

而且她這個當事人事先還完全不知情!

不過顯然這個連她都不信的謊話,適時地挽回了局面,並且還救了她一條小命。

付長寧在說完她懷孕之後,又講了一個可悲可泣的故事,大概意思就是講付長天因為垂涎她的美貌,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好久,實在忍不住,便對她用了強。後來她受不了這般侮辱,就計劃著殺人行動,想著得手後便自殺。

這前因後果都可理可據,似乎一般人都聽不出什麼破綻,更別提正沉浸在失子之痛的老兩口。他們幾乎立馬就信了付長寧的話,不僅沒再提殺了錢白白的事,甚至還在付家安排了個房間給她養胎。

待應付他們離開後,錢白白整個人都像脫了層皮似的,她失力地向後一仰,直接倒在了那張西式洋床上。

重重地吁了口氣,她看著天花板,問:「現在怎麼辦?」

付長寧慢條斯理地坐在她旁邊,長腿一疊,姿態愜意,「剛剛不是說了?你呆在這裡養胎啊。」

錢白白一臉驚呆了的模樣,瞪向他,「我都幫你背了黑鍋了,你現在居然還要把我關在這兒?!」

他摸了摸下巴,側頭看向她,語態悠悠地說:「這裡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住著洋樓坐著洋車,你有什麼不願意的?」

「再好也不是我家啊!」況且在這裡她要每天說謊,一不留神可能還要丟掉小命!

「那從今兒開始,你就把這兒當成你家。」

「不可能,又不是有個房子就是家,家裡還要有我的親人。」

他挑了挑眉毛,「那就把我當成你的親人好了。」

她被氣得一直深呼吸,瞪著他大吼:「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

說著,付長寧的眼神悠地一沉,手掌「啪」地在她身邊一撐,俯身忽地向她貼近。

受了驚嚇的錢白白再次倒在床上,看著漸漸逼近的俊臉,她下意識地緊閉起雙眼。

上方傳來了一陣哼笑聲,接著她便感覺他貼向自己耳邊,溫熱的呼吸灑在耳廓,像是帶著電流般,「我以前啊,聽說過一句話,女孩子如果閉上眼睛,似乎是想讓人親她。」

原本讓人尷尬的氣氛被他這話搞得更加曖昧,錢白白心裡是千萬個不想面對的,可她更害怕他會真的照話中來。於是那邊話音才落,她便猛地睜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時,她才知道二人的距離有多近。

他的身子緊緊地壓著她,要笑不笑的臉懸在她頭上,呼吸間,清淺的溫熱她都能感覺得到,帶著茶香,撩得她心頭一陣陣狂跳。

他抬手替她掖了掖耳邊的碎發,語氣極不在意地道:「反正近期你是不可能離開這督軍府了,你要實在想家的話,要不要我再接幾個錢家人過來陪你?」

這話聽得錢白白害怕極了,自己一個就夠了,她可不想再牽扯進任何親人!

不過他剛剛說什麼……

「督軍府?!」

聽見她這話付長寧笑了笑,「怪我,一直忘了跟你介紹,你所在的這個宅子,是北城督軍府,而你剛剛見的,男的就是北城督軍,女的則是督軍夫人。」

如此響噹噹的人物被他這麼輕描淡寫地說出來,錢白白的心底還真是又震驚又複雜。

「那你……是少帥?」

「以前還不是,不過付長天死了,他們應該也變不出個兒子了,估摸以後應該是我。」

她在心裡嘆了嘆,果然啊,權勢下血緣親情甚至連人命都分文不值。

可她還是想不通……

「你這種身份,為你辦事的人應該很多,為什麼選我?」

「越出其不意讓人信服的機率就越大。至於你……」付長寧笑了笑,優雅的神色中還帶了絲痞氣,「你就怪那日出門沒看黃曆吧。」

「……」

4

其實講真的,在督軍府「養胎」的日子裡,錢白白過得還算舒服。

雖說被監禁的感覺不太好,可凡事都有人伺候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感覺……真心不錯。

當然,除了她每天要吃很多十全大補湯!

因為對「孩子」的重視,督軍夫人每日都會帶人來送湯水,今兒雞湯明兒魚湯,每碗都油膩膩的,喝得錢白白腰肥了不止兩圈。

她抗議過,但無效。所以每天中午都是她的惡夢時間,一瞧見那裝湯的碗她更是噁心得想吐,而當這種時候,督軍夫人卻喜滋滋地在她旁邊說:「吐得這麼厲害?看來這胎是個能鬧騰的大胖小子啊!」

「……」

「來來來,快讓我聽聽我孫子的聲音。」說著她便趴到錢白白的肚子上,「哎呀,我好像真聽到了。」

錢白白的白眼都快翻到後腦勺了,心道:是啊,你孫子叫獅子頭,剛剛來了聲獅子吼!

好在後來付長寧來了,她一瞧便兩步跑到他跟前,一臉求救的小模樣,看得他一陣心癢。

笑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督軍夫人,說:「大娘,白白在家悶久了影響心情,我帶她出去逛逛。」

督軍夫人眉頭一皺,說:「用你帶什麼?我……」

話未說完,旁邊的春煙適時提醒:「夫人,您不是約了別的夫人打牌嘛,瞧這時間快到了,咱們遲了可不好。」

督軍夫人猶豫遲疑了一會兒,最後對付長寧道:「那好,我將她交給你,出去逛一圈就馬上回來,如果她肚子有什麼閃失……你知道後果!」

付長寧嘴角勾了勾,「長寧明白。」

後來出了督軍府,錢白白問:「那個春煙是你的人吧?」

不然怎麼可能那麼適當地說那種話!

付長寧唇角含笑,神情不置可否。

「嘖,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都能變成你的眼線,你怎麼做到的啊?用美色勾引嗎?」

他笑意漸濃,傾身貼近她的臉頰,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迎面撲上她。

「你覺得我有美色?那我在你身邊這麼久,怎麼不見你上鉤?」

錢白白愣神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動作不自然地想推開他,哪想小手反被他一握,牢牢地控制在了他的大掌中。

雙頰頓時變得緋紅,眼神也左右飄忽著,掙扎幾下後,她連忙開口:「你幹嗎,這街上全是人,你也不怕傳瞎話!」

見她如此窘迫,付長寧也不逗了,笑著問她想去哪兒。

錢白白想了想,最後眼前一亮,笑眯眯地對他說:「咱們去賭場吧!」

——

北城的賭場付長寧幾乎一次未去過,但反過來瞧錢白白,倒熟得很。

一進門她便很自然地和管事打招呼,一路走進去,也有幾個熟客與她客套,看樣子她像是常客。

付長寧意外地挑了挑眉,原以為一個未出閣的女孩子,拋頭露面地做著雜耍師已是極限,現在居然還看到她這一面……呵,這個錢白白,還真是處處給他驚喜。

後來錢白白帶他去了一面棋桌前,指著棋盤揚了揚下巴,說:「要不要跟我殺一盤?你贏了,日後我肯定全力配合你,我贏了……」她認真想了一下,「我贏了你一會兒要給我買好吃的!」

這算什麼賭注?他有些失笑,回道:「我贏不贏,你都要配合我。至於好吃的嘛,你想吃什麼?直接說便是,不必這麼大費周章。」

「自己贏來的和別人給的,那能一樣嗎?」她率先坐下,執了枚黑子放在了棋盤最中央,「怎麼樣?敢來嗎?」

棋逢對手,酣暢無窮。

兩人一前一後地落子,不出半個小時,棋盤就被擺滿了大半。後來錢白白瞧了瞧,將棋子一扔,說:「這棋局一時也分不出上下,我先去個廁所,回來繼續。」

付長寧單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細細摩挲著棋子,抬眼看向她,別有深意地說:「我帶了多少人你知道嗎?不會做什麼費力又丟人的事吧?」

她聽得明白,他是怕自己趁機逃跑,於是學著他一貫的神色,挑著眉毛,「我又不傻,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

然而事實證明,這小騙子的話……不能信!

手下來報錢白白消失的消息時,付長寧剛買了份烤紅薯給她。因為天色漸晚,想著她回來也下不了多久,便索性毀了棋局。出了賭場正巧碰見個賣紅薯的大娘,耐不住大娘的熱心推薦,他最後還是掏了大洋買了幾個。

這烤紅薯應該也算好吃的吧?以前沒回督軍府時,他阿娘經常烤給他吃,甜甜糯糯的,他喜歡得緊。

那會兒正暗想著她瞧見它們的表情,嘴角也不自覺地勾了勾,可哪知好心情只持續幾分鐘,就突然聽見手下說:「少爺!不好了!錢小姐她不見了!」

付長寧當時臉色一沉,看了看手裡的紅薯,眼底滑過一絲嘲諷,接著將袋子一扔,冷聲下令:「這麼短的時候,她應該跑不遠。去給我搜!搜著了也不用客氣,直接拿繩子把她給我捆回來!」

但他萬萬沒想到,那小丫頭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真的能憑空消失,手下來來回回在附近找了幾遍,也不見她的身影。最後他臉色已經冷得不行,沉聲大呵:「去錢家!」

哪想身子剛轉過去,迎面便瞧見了錢白白。

她當時一手捂著肚子,表情極其痛苦地朝付長寧走過去,看見她煞白的小臉,他心頭有不祥感一閃而過。

「你怎麼了?!」

錢白白狠狠地扶著他的手臂,說話時都有些吃力,「付長寧……你……你知道……廁所在哪裡嗎?」

「……」

5

付長寧面無表情地守在廁所外面,待錢白白出來後,也一句話未再同她說,用力拽著她的手腕便上了洋車。

錢白白自知理虧,也敢怒不敢言。後來仔細觀察了他好一陣,才試探性開口:「那啥,我真是迷路了,沒想跑。」

他當時抱著胳膊合著雙眼,倚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聽了她的話,連動都沒動一下,依舊面無表情。

坐在副駕駛上的手下似乎忍不了這尷尬的氣氛,回過頭嘆了口氣,說:「錢小姐,你不知道剛剛我們少爺有多著急,雖然他嘴上不說,可我們都知道,他是擔心你。那個地段人目混亂,你又獨身一個小姑娘,萬一被壞人盯上,你說可怎麼辦啊?」

她在心裡翻了翻白眼,心想:那是你不了解情況,他可不是擔心我的人身安全,他完全是怕我跑了沒人再陪他演戲!在督軍夫人那邊,他也不好交代!

當然,這想法在心底想想就算了,她還沒膽子大到真的說出口。於是她裝成一副驚訝的樣子,轉頭看向付長寧,「真的嗎?你真的那麼擔心我嗎?」

他依舊沒動,手下見狀,從懷裡掏出了個袋子,說:「我們少爺何止是擔心你啊,他之前還特意給你買了烤紅薯呢!」

說著,將沾了灰的皺巴巴的袋子往後一遞。

這動作成功地讓付長寧有了反應,他雙眼危險地一眯,看著手下說:「活得不耐煩了?」

邊說邊想伸手去接那烤紅薯,哪想慢了一步,袋子先被錢白白搶了去。

看了袋子裡面的東西,她笑眯眯地沖付長寧說:「喲,今兒怎麼這麼好心,居然幫我買吃的?」

說完便動手扒皮開吃。

她吃得津津有味,期間還遞到付長寧嘴邊想喂他一些,見他頭一偏表情冰冷地躲開,也完全不尷尬,轉手又遞迴自己嘴邊。

付長寧瞧著她吃得不亦樂乎的小模樣,心下一動。幾番掙扎後,輕聲問:「為什麼沒跑?」

什麼迷路,這種鬼話他是不會信的,他篤定剛剛她是跑了,而且很成功地躲開他的搜查。可他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又回來了,是怕他找錢家人麻煩?但她應該也能猜到,他不是惹事的人,她人都不見了,他就算再想遷怒,也不會真的修理錢家。

所以,到底為什麼?

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看似漫不經心地開口:「我要是跑了,你回去怎麼交代啊?」

他愣了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強硬地將她的臉轉向自己,「你真是為了我?」

「當然是……」假的!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她真的拉肚子了!而方圓幾里之內,只有賭場附近的廁所最乾淨,所以她才不得不回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真的只是想上廁所,她也有能力避開他,畢竟那邊她熟得很。當時她心裡還是有些擔心他的,擔心他會為難,會沒法交代,尤其他現在身份敏感,萬一一個不小心,可能真的會被那個督軍夫人修理。

想到他可能面對的結局,她心裡便瞬間生出一萬個不忍,於是下意識便腦抽地找回去了。

當然,這些心中所想付長寧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聽了她那句「當然是」心底便滑過異樣的感覺。

看著她那張素凈白皙的小臉,黑漆漆水靈靈的眸子,一股慾望,破土而出。

單手扶過她的後腦,一下用力將她拉到自己跟前,接著想都沒想,唇便覆了上去。

乾柴烈火,水乳交融。

他在她的雙唇上輾轉廝磨,手掌無意識地撫在她的腰身,炙熱的掌心像是帶著電流般,引得她陣陣戰慄。後來嘴唇被他吻得又紅又腫,他似乎還不甘現狀,濕滑的舌頭一路攻進她的嘴巴里,強勢地席捲著每個角落。

末了分開後,她氣喘吁吁地瞪著他,一絲氣勢也沒有地控訴:「你……你幹嗎吻我!」

跟她的狼狽比起來,付長寧倒是一臉舒坦,他懶洋洋地瞧著她,說:「是你勾引我在先。」

「……我哪有?!」

「對,就是這個眼神!」他說著,又朝她的嘴唇上輕啄了一下,「你是故意想讓我吻你的吧?不然怎麼又拿這種眼神看我……」

「……你乾脆把我捅瞎了吧,這樣我就什麼眼神也沒有了。」

付長寧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點頭,「是個好辦法,那樣估摸也不會有人要你,到時候你就留在我身邊,我想吻幾次就能吻幾次了。」

這話酸得前排的手下都聽不下去了,他心想,不愧是我家少爺,想下手決不含糊,就算是弟妹又怎樣?分分鐘能玩出個禁忌戀出來。還有這情話說得……我給一百分!

錢白白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剛剛會不拒絕,甚至……還有一絲歡喜從心底生出來。

正糾結著呢,她突然便感覺腹部一陣劇痛,接著一股腥甜從喉湧出。

「噗!」

一口鮮血從她嘴中噴了出來,接著她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錢白白從未想過,自己會在短短兩個月之內,前後被人下了兩次葯!

那天之後,她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再醒來時,她的世界又變了。原本漂亮的洋樓變成了陰暗的牢房,堆滿珠寶飾品的梳妝台也變成了滿是刑具的柜子……

而讓她更意外的是,付長寧竟然也與她關在了一起!(原題:《錢白白》,作者: L小姐呀。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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