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會蛙泳的人有什麼出息？」
Le grand bleu碧海藍天-1988
「游泳時的亂想」
更衣室大姐的奶子甩得太坦蕩
20180224
第一天。
這是室內游泳池，在公寓里。剛進電梯就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熟悉又可怕，心生膽怯，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嚇得腿軟。
小時候被爸爸逼著去學游泳，折磨了一年再也不碰水，如今主動辦游泳卡，我花了十多年的時間，克服對泳池的抗拒，為了保重身體。
這是恆溫泳池，但我並沒未感到暖意，或許我對恆溫有什麼誤解，潑在身上水冷得讓我想哭。本來就不太想游，這下差點臨陣脫逃。後來想了想還是健康重要，咬著牙下水受刑。
多久沒游泳了啊，蝶泳根本不敢嘗試，自由泳的手臂和雙腿無力，嗆得我鼻子發酸，反而仰泳最輕鬆，懶洋洋地躺在水面上，懶洋洋地打著水花，然而來游泳的人太多，這動作容易被人肉誤傷。最後，只有蛙泳是最佳選擇。
關於游泳的記憶不太深刻，但更衣室的風景讓我懷念與回味。這裡的大姐們裸著身子，兩個奶子一甩一甩的，太坦蕩。心生敬仰羨艷，這是歲月讓下垂美麗，從小葡萄變成大葡萄，無一不是誘惑。
我就像一個毛頭小子，忍不住瞄她們的乳房，又禁不住紅了臉，直到我離開此地，激動的心情仍在持續。
鯊啦啦
鯊啦啦
鵬泊
00:00/02:59
下水是痛苦的
20180225
第二天又去游。
發自內心的慫勁沒有消失，在開往游泳館的公交車上，明明有陽光，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卻止不住冒起。
讓自己做討厭的事，卻擋不住膽怯和難受，和小時候一模一樣。說不清自己在怕什麼，但就是不願意麵對游泳這件事，能逃就逃。
一碰到充滿消毒水和大家體味、排泄物的泳池水，就打了個寒戰。內心的痛苦，肉體寒冷，能想像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酷刑，就這樣了吧。痛苦，真他媽得痛苦，更痛苦的是自己逼迫自己受刑，鍋無處可甩，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哆哆嗦嗦。遊了兩個來回，身體熱了起來，發現在泳池另一邊水溫更高，這給了我些許安慰。
迷迷糊糊的水裡，像《碧海藍天》，加上泳鏡自帶的lomo的效果，水底下碧藍微波，有燈光打下在水面光斑閃閃，是不規則的幾何圖形，彼此之間連接緊密，如同細胞相依相存。
平行世界的人類都漂浮著，做著奇怪的動作來來回回。
吐氣時的氣泡，雙腿拍打產生的白色浪花，都讓我印象深刻。
脫敏
20180310
這次來游，抗拒的心理似乎小了點。
腦海里一直惦記著某個人，稀里糊塗地就到了更衣室換上了泳衣，來不及對消毒水的味道做出評價，發現自己已到池邊，這算是轉移注意力法的實際應用？
下水之前，還是怕冷，猛地下水那瞬間，渾身僵住。
冷，傻，想到自己還沒做熱身運動，有些懊悔。抱著自己不會抽筋的僥倖，也覺得渾身濕淋淋地爬起來再做張牙舞抓的動作有些蠢，自顧自地還是游起來。
人有些多，只能見縫插針，蛙泳最穩妥，能隨時看清前方敵情，同時也是我最拿手的，是所有人最拿手的。
但這些我絲毫都不在意，我在意的是某個人，他還好嗎？
每個人都在泳池裡排出過體液
20180312
不就是游泳嗎？有什麼好怕的。（寫這句的時候，恐怕沒注意自己前兩次有多慫）
剛下水的時候說了句「卧槽好冷」，便不再糾結。
這是第一次在工作日晚上來游，兩個印象——一是人多，二是水渾。
在這個混雜著鼻涕口水汗液尿液的泳池裡，大家在水底換氣吐出的二氧化碳過量，水的渾濁度驚人，一米之內才發現即將撞人，緊急轉彎，以s型曲折前進，或者急剎車，浮在原地莫敢動。
這時候，大家的目標很統一，游夠自己的運動量，然後趕緊撤離這塊是非之地。
如今我不嫌棄泳池不幹凈，只怕冷。畢竟是泳池尿過的人，搞過事，見過世面。
小時候一進泳池就不太會憋尿，第一次發生這件事時，來不及爬出泳池，就淅瀝瀝的漫出來，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了。羞恥之餘，竟然還有一絲快慰。
排解後，渾身從緊繃變得放鬆，自己被新鮮出爐的尿液和池水包裹著，暖意洋洋。怯生生地低頭看向水面，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便匆匆游開自己犯罪的地方，以逃避被其他孩子發現。誰都不知道，這是我八年人生的一筆道德「污點」。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器官發育吧，下水再也沒有尿尿的衝動，哦不，應該說是我成為少先隊員後，自己的羞恥心覺醒。這樣才符合：
渾濁又有另一種感覺，在異次元，今敏的世界裡，不知誰身是夢，誰身是客。
腰痛，游泳能治？
20180414
不能。
腰痛，實在受不了了。抱著也許游泳能治一治這樣的心態，我興緻沖沖地過去。
中午時分，泳池竟然只有3個人，水也格外的清澈，這是周日。
我曾對周末的泳池充滿偏見。絕對像下餃子一樣，人擠人、肉貼肉，難以舒展。可這裡的事實並非如此，我便開始思索原因，可能大部隊在睡懶覺？或者周末有出遊計劃？還是大家都與我一樣，對周末的泳池充滿恐懼。
今天不用注意前方來人，緊繃的神經放鬆了，機械的運動，讓我的思緒隨著水波飄忽不定，神遊天外，格外無聊。於是我開始仰泳。
安靜地漂浮在水面上，盯著泳池天花板的藍色吊頂，注意著自己何時游到岸邊，別把頭撞傻了。
恍惚間，這一刻與在老家體育館游泳池裡仰泳的時刻重疊——露天的泳池，仰泳時總是晴天，而自由泳是冒著毛毛細雨。這一組印象牢刻於心，鑒於自己已經忘記自由泳的要領，讓我說回仰泳。
仰泳時能看見藍天白雲，雲特別調皮，總是跟著我動；耳邊是隔壁樓房傳來的鋼琴聲，斷斷續續，在夏日午後4點，一切都靜下來。
重頭再來，開始喜歡游泳，可能比對紅燒肉的喜歡多那麼一點點，僅此而已，可不能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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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夢裡也游個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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