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心死了，你就會發現……
筆稿
文藝、新知、理性，沉澱精神的力量
如果你沒有時間看完本文
點擊下方音頻，輕鬆聽完今日共讀
《一座城池》拆書目標第5天
拆解共讀目標：
辛夷塢說，「時間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它能撫平一切，將心裡好的或是壞的痕迹一刀刀颳去，只留下個面目模糊的疤痕。」今日共讀完第101-118頁。
如果你還沒有讀過本書或者想回顧之前的內容，可以點擊下方藍字，回顧本書之前的共讀內容：
《一座城池》第一天
《一座城池》第二天
《一座城池》第三天
《一座城池》第四條
昨天的共讀內容讓我們知道了我同桌的死，他的死即便不全是因為流言，流言也是最大的功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只要周圍安靜下來，我就會拚命想我同桌跳下來那兩秒鐘里的感受。以至在更長的一段時間裡，我都不能站在窗邊。我發現自己只要在高度超過三層的地方就會有強烈的往下跳的衝動，而且只是我的身體想往下跳，我的腦子裡完全沒有這個想法。
01
我同桌的死對我們的影響持續了大約一年，死都死了，不過是塵世里的人，哪裡會一直心心念念的呢。
畢業前，我認識了一個姑娘。我們彼此吸引，發展迅速。我們說好，到能結婚的時候就結婚。姑娘叫A，後來我又發現她喜歡我同桌很久了，多麼悲催，死了那麼久了影響力還是不減，關鍵還是影響的我女朋友，要是影響別人的女朋友，我還會樂得看熱鬧的。很自然的，我們沒有絲毫怨言地分開了。
我感覺不出有多喜歡A，或許只是因為寂寞而錯愛了一人，才會有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我真的希望看到用情深刻的「我」，至少證明「我」不是很渣。也罷，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也算是能耐，只是最後能人都死在能耐上了。
冬天又來了，我經常在窗口看兩個彼此喜歡的人並肩走過，或是去買東西或是去倒熱水，真是讓人不服氣。
原來感情於我已是服氣不服氣的價值了。我倒覺得好的感情是不怕等的，只要能遇到對的人多久都是值得的，等不及就永遠等不到，何必酸酸的看著別人。看過一首美國的小詩，《走在自己的時區里》，每每讀來都能讓人心神安寧，覺得很應景推薦給大家鑒賞。
我們在車裡討論著天氣怎麼會這麼冷，王超說車裡有溫度計，一看居然會是15度，健叔不信，下了車回到公寓里，健叔打開液化氣，點上火，把溫度計放在火苗上烤半天，拿下來一看，還是十五度，於是在廚房嚷嚷道：「來看來看，我在火上烤了半天，它還是十五度。」
我和王超懶洋洋地走過去，剛到廚房，只聽見「砰」一聲，溫度計爆了。隨即，健叔捂著臉，痛苦地倒在地上。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學過物理知識的都知道的常識，溫度計是不能在火上烤的，真是醉了，這麼大的人，無語，健叔成功的又一次負傷了。
02
結果我們三個只得開車去醫院，王超這一路開的飛快，連闖十幾個紅燈，終於到了醫院門口。我們跌跌撞撞找到了急診室，到了挂號的地方，醫生問：「看什麼啊？」
健叔張口剛要說話，突然間一陣噁心，「哇」一聲全吐在旁邊的垃圾箱里。
我想健叔肯定是自己捂著眼睛，一路搖搖晃晃，暈車了。我剛想說，醫生先開口了：「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啊，腹瀉有沒有，是不是光吐了？」
我張口說：「不是……」
才說出兩個字我也忍不住吐了。
說著只聽見健叔又吐了。
我看見健叔吐出來的青菜和雞肉忍不住也又吐了。
醫生搖搖頭對王超說：「你說說，我看就你能說話。」
王超搖搖頭。
醫生問：「你怎麼不說話呢？」
王超抿緊了嘴巴繼續搖頭。
醫生說：「沒關係你說吧。」
王超淚汪汪地看著醫生突然轉過頭「哇」一聲全吐在地上。
我一想到王超原來是早就吐了但是含在嘴裡一直沒吐出來，心裡就泛噁心又沖著地上吐了一次。
醫生大為緊張說：「你們這樣不行了你們也別說了我知道了我去叫醫生下來。你們這是集體食物中毒啊。」
王超吐乾淨以後終於能說話了但是他沒有及時地闡述病情，先自顧自地說了一句：「他媽的，本來憋得住的。其實最早是我吐的，但是我沒吐出來，我自己又吃回去了，看見你們吐成那樣，又吐出來了，而且吐得太多，吃都來不及吃回去。」
聽完這句我和健叔還有醫生都吐了。
我們四人就這麼來回吐了十分鐘終於過來了一個主治醫生。醫生一看地面皺起了眉頭說：「快去洗胃。」
終於把病情闡述明白了，又得重新挂號，醫生就問自費公費，還問身上帶了多少錢，這是要看錢才能看病，還嚇唬我們說，前幾天一個病人，錢沒帶夠，要做手術，手術做好了，但是因為身上的錢只能做到這步，所以就沒縫合，沒縫合，聽得我都打冷戰，這還是救死扶傷的醫院嗎，簡直是屠夫。
最後王超實在看不下去，抬出他當公安局長的老爸才能順利給健叔看眼睛。除了嘆息一聲世態炎涼還能如何。
03
到了我們的大榮公寓，連電視機都沒開，我們就睡了過去。這次我們居然睡了兩天，我做了無數的夢，天馬行空跨越國度的各種夢境。
由於王超的野蠻駕駛，我們把好不容易吃到的一頓雞肉大餐都吐了。這雞本來就是健叔連蒙帶騙的得到的，加工過程也是連蒙帶騙，吃下去還沒隔夜就全吐出來了。
看來真是不該吃的不能吃，不該得的不能得，得了也有報應。似乎有了點北周《步虛辭》：「宿命積福應，聞經若玉親」的宿命論的意味了。
今天的共讀在笑鬧、噁心、驚詫中度過，這種揭露黑暗，諷刺現實，讀來又有些許凄涼的文字，不禁讓人有一種，骯髒邪惡是本性，那些美好只是糖衣的錯覺。處在這當中的我們，或許只能如辛夷塢說的，「就像做了一場夢，不管你夢醒後如何嗟嘆，都沒有辦法把美夢延續，或把噩夢改寫，你只能在現實中繼續若無其事地生活。」
作者：爾雅；唯有篤定，方能一方獨秀，喜歡宅愛看書愛看鬼片的文藝小青年。
TAG:筆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