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說我那或長或短的頭髮
時花文學：文學薔薇
閑說我那或長或短的頭髮
作者◎王蘭英
遠方的寂靜
遠方的寂靜
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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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時候起，我就有一頭烏黑濃密的頭髮，記憶里的頭髮最先是辮子，每天都是媽媽幫忙梳理的。可是，由於爸爸常年在外地工作，媽媽帶著我們兄妹四個，有時候會很忙。沒時間給我梳頭的時候，頭髮就披散著，等媽媽忙完了，在歇息的空間一邊幫我梳頭髮，一邊數落我：「看看你披頭散髮的，像個傻丫頭，就不能學著自己梳？」媽媽幫我梳頭，有時候是愛的享受，有時候簡直就是受罪。常常會有一根或一綹頭髮被揪得很痛，也會因為我不能耐心等她梳完不斷扭動身子而遭到媽媽的斥責。也許是不堪忍受媽媽的嘮叨，也許愛臭美是女孩子的天性，反正我很快就學會了自己梳頭髮。自己梳理頭髮的感覺很好，首先自己不會把自己的頭髮弄得很痛，其次，我也可以隨自己高興，有時候把頭髮梳成馬尾，有時候編成辮子。
那又黑又長的頭髮一直陪伴我升入初中。那個時候需要在學校住校，一周回一次家。我的頭髮就成了問題，由於梳洗的間隔過長，我肩膀的衣服上常常有一層辮子划來划去留下的油垢，周六回家後洗頭、洗衣服、弄吃的、做作業，變得很忙碌。不知道當時是媽媽的建議還是自己的決定，忽然想要剪掉辮子留短髮。那時還不時興去理髮店剪頭髮，就去了鄰村的姑姑家，讓姑姑幫忙剪短了頭髮。剪完之後，照照鏡子，感覺自己的新形象還算可以，只是摸著沉甸甸的被剪下來的頭髮，竟有一些心疼，就小心翼翼地用東西把它們包好，拿回了家。
後來有一個同學找到我，說她姐姐的頭髮有一些禿，需要一些頭髮去做假髮，我毫不猶豫地給了她。只是有一點很遺憾，我一直沒看到我的頭髮被做成假髮後，戴在她姐姐的頭上是個什麼樣子。有一個同學知道我的頭髮被白白送人而責怪過我，說你那頭髮那麼黑，那麼長，能賣很多錢的。當時儘管家裡很貧寒，卻不以為然，感覺自己的頭髮即使能賣很多錢，也許不會捨得賣，但送人做假髮還是很好的，如果它們給別人帶來美麗和自信，不是件很好的事情嗎？
上完初中，直到讀完師範，我一直留著假小子一樣的短髮。參加工作之後，有一次去縣城的一個同學那裡玩，她看到我的頭髮，就建議說：「再把頭髮留起來吧，長長的頭髮會讓大大咧咧的你顯得溫柔一些。再說，也可以換一換自己的形象。你出門看看，誰還在留你這樣傻乎乎的短髮？」我接受了她的建議，回來之後，就沒再去剪頭髮。於是，我又留起了長發。編辮子的年代早已成為歷史，我的形象就是或長或短的馬尾。由於一直對自己的形象很自卑，曾經有一段時間時興燙劉海，我也不敢去試一試。
再後來，時興把頭髮拉直。那瀑布一樣的長髮在肩上飄逸的樣子曾讓我心動不已。在同事甲乙丙丁很多人拉直之後，我也大著膽走進理髮店，把頭髮拉直了。雖然也有同事鼓勵說效果很好，但頭髮披在肩上才知道，幹家務活或者給學生看作業的時候，是那樣的不方便，頭髮時時會垂下來，遮住我的臉，彆扭死了。我披了沒幾天，就把我下了N次決心才拉直的頭髮又梳成了馬尾。再後來也禁不住誘惑曾經把頭髮燙彎過，又拉直過。折騰了三番五次，最後就又變成了普通的馬尾形象。
有一天和一個要好的同事閑聊，說這頭髮太讓我操心了，披著吧，亂鬨哄的很彆扭，梳著吧，整天這樣一副邋遢而又俗不可耐的樣子，要不剪掉算了。同事一聽說我要剪掉頭髮，就像理髮店裡的托一樣，把我拉到一個叫沙宣的理髮店，說一定要剪成沙宣，燙一下，然後染上一點顏色。我當時很猶豫，她成了我的主心骨外加監督。好在那天理髮店有些忙，她接了一個電話，說需要回家，臨走之前，她三番五次叮囑我一定按她的要求剪。她走了之後，我朝令夕改，只剪了沙宣，沒有燙彎，也沒有染色。剪髮之後上班的第一天，同事評說不一，有的說很好看，有的說很顯年輕，有的沒好意思說不好看，只是為我那些長發惋惜。在辦公室和我對桌的那個同事給我提了很中肯的建議：現在這個樣子有一些蓬鬆，顯得頭很大，去拉直吧，那樣效果肯定會好一些。我覺得有道理，就去理髮店把頭髮拉直了，效果果然好了很多。
兩個多月之後，頭髮又成了亂鬨哄的樣子，我只好抽空去了理髮店。當我向理髮的師傅訴說頭髮帶給我的煩惱時，理髮師的話讓我很受啟發：這種沙宣需要一個月理一次，那樣就會清爽，並且看起來效果好。理完髮看著自己利落而且略顯年輕的樣子，感覺他的話應該是對的。以後就是這個樣子了，只是需要多花一點時間經常去理髮店打理頭髮。
也許趁頭髮還沒有變得花白，我會再把它們留長，也許留長之後我會再把它們剪短。沒事去折騰頭髮這是女人的通病，也是對美麗的追求和寄託。女人的見識不再和頭髮的長短成比例，借用網上的一句話說：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生活條件越來越好了，保持良好的形象很重要，保持一種年輕的心態更重要。希望自己，也希望更多的步入中年的姐妹心態越來越年輕，模樣越長越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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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時花文學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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