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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夢到的人,醒來就要告訴他

作者|燒麥

來源 | 文藝向(ID:wenyixiang7)

| 今日互動:你有多久沒做過夢了? |

01

這是人間的四月。

鮮花漫山遍野,蕭條的樹枝探出芽的綠,太陽在天邊散著熾熱的光,寒風突兀地捲起,捲起葬身在泥土上的花瓣,一拂,黏上行人裹緊的大衣一角,輕輕一吹,又黯然落下。

聽說前幾日北京下了一場雪,握著水杯的手指不著痕迹地一緊,窗外的風聲依然肆虐,遠眺的目光散漫掃過窗外歪歪斜斜的樹,屋裡屋外,一牆之隔,彷彿不是一個世界。

02

最近特別懶,午睡時將被子拉到鼻子下,眯眯眼,透過窗的一小片陽光跳躍在翹起的睫毛上,有時陽光耀眼到囂張,一陣腳步聲過後,窗帘「赤拉」一聲,狹小的房間便陷入昏沉沉的黑暗。

這天,我做了一個夢。

夢裡的我在睡夢迷濛中醒來,邁出宿舍門竟一步到了食堂,賣飯的阿姨非常反常地大聲吆喝著,這時,我鬼使神差地回頭望了一眼,幾米外,一個穿著紅杠校服的男生望著我,目不轉睛地。他的眉宇有些像……夢裡的我慌忙掐滅了自己的想法,苦笑著搖搖頭,轉身離去。

醒來,走在街上,閃躲著明晃晃的太陽,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偶爾還會絞痛。

他習慣早睡。於是我故意磨蹭到很晚才對他說:今天中午夢到你在食堂買吃的,然後我回頭看了你一眼,露出了老阿姨的微笑。

輕描淡寫地,似是放棄了所有情感糾葛。我大概這一生再也難以忘懷他十幾歲的模樣,寬鬆校服和一雙白球鞋,那個時候的我,總是憧憬著衣櫥里能有一件碎花連衣裙。直到後來的某個夏天,當我真的擁有了碎花連衣裙,卻再沒見過自己喜歡的那個少年。

終於開始懵懵懂懂地看開一些事情——不是不愛了,而是我們長大了。

他居然還沒睡:一定是我沒帶錢,等你去救我,而你卻露出了老巫婆一樣的微笑。

我躺在被窩裡一邊捂著嘴傻笑,一邊濕了眼眶。

最近是不是又天天熬夜了?沒人管是不是沒數了?他兇巴巴地問。忽然想起三月里的那些噩夢,白天或是黑夜,雨天或是雪地,我窮極一生目力所看到的,不過是他漸漸遠去的背影。

沒有,心底無奈地嘆了一聲,我很惜命的。

03

回想三月,像一場熬不過的噩夢。

像是被什麼打敗了,忽然間開始格外信命,買紅色衛衣、穿帶紅色條紋的鞋、扎辮子用紅髮圈、腕上系著紅繩……一系列紅色,鮮艷又惹眼,被迫成為我所有的精神寄託。

回家那天,空氣里飄著濛濛細雨,落在我身上又滋生出無限的涼。我拖著行李箱心事重重地走出車站,搭上媽媽依然紅腫的雙手,眨眼就鑽進了汽車裡。第一次,像儀式那般鄭重地,爸媽一起來接我。

「直接去人民醫院。」

三個人行動迅速,毫不拖泥帶水地,當我站在醫院高層的一間小屋裡,握緊媽媽的手滲出薄薄的汗珠,任由自己那慌亂的目光飄出窗外,落在對樓食堂扎眼的橫幅上:祝你早日康復。看著看著,心裡那點僅存的希望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瘋狂地馳騁著。

「哎,沒事啊,沒什麼大問題……」

我一下子紅了眼眶:「真假啊,可是我在學校附近的醫院做檢查的時候,醫生還氣極地斥責我:『哎呦,怎麼弄得,怎麼不早來啊!』我聽後心裡一咯噔,腦子裡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閨女啊——嚇得我一星期沒睡好覺!」媽媽笑著鬆了一口氣,轉身對醫生說,「外地的醫院見她一個人去,好騙。哎呀,什麼事兒嘛,氣死人了。」

「不管怎麼說,沒事兒好。」醫生笑眯眯地說,「我給你開點葯,拿回家養養就行。」

人總是在磨難前抱成一團,熬過了,又變成一盤散沙。媽媽一上車便沖我抱怨:「你爸爸最近可渾了,咱家最近不是搬家嘛,我和你妹妹住在樓上,你爸自己住在原來的家裡,我上著班、接著你妹妹放學、兩邊做著飯……你爸還不樂意,嗷嗷地沖我嚷嚷,說他自己吃了一個月的煎餅,那桌子上還擺著我給他做的飯呢!」

「鬧來鄰居還笑話啊,我氣得對你爸說,你把我氣死算了!你猜你爸怎麼說?」媽媽一頓,聲音有些哽咽。

「怎麼說?」

「你爸說等我死了他好去下館子!」

晚上媽媽做了魚,我給妹妹、媽媽夾了一筷子魚肉,剛想低頭扒自己碗里的米飯,又伸手給爸爸夾了一塊魚肉,記憶中是第一次吧:「爸,看在我媽那麼辛苦的份上,對她好點吧。」

04

朋友總是笑我沒心沒肺,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撼動我的心。

其實我只是太沒有安全感了而已,即使再親密的關係也會去刻意保持一段距離,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怕自己在感情上過於依賴他人,怕對方叛逃,怕自己來不及全身而退。

總期待著有天他能明白,明白我的欲言又止,明白我的朗月清風或是濃煙暗雨,明白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啊,不過是一個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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