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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完美人生,人人不同,因為人與人不一樣

本文編輯|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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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還說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閨蜜長假假期旅遊,半路跟我抱怨黃金周出去玩就是花錢買罪受。我道:你是在安慰我,吃著葡萄也說葡萄酸。她說,葡萄真是酸的。

我就自慰了,原來她吃到的葡萄是酸的,我就該慶幸自己沒有去吃葡萄嗎?

當然,酸葡萄也許是被她吃到了,甜葡萄也是多多的,一堆果子,哪能都是好的?精挑細選也難免會有百密一疏,壞果子也會濫竽充數的。為了那多多的甜葡萄,吃點酸葡萄開胃也是值得的。

朋友忽略工作之酬勞,抱怨上班之辛苦,是在安慰我這無業游民;我忽略相夫教子之天倫之樂,抱怨家庭主婦生活之單調,也是要安慰朋友。彼此安慰的同時自慰。

有人說,中國人總能在別人的不幸中找到自己的幸福,總能在別人的幸福中看到自己的不幸。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是自慰,吃了葡萄還說葡萄是酸的,那是一種值得贊的精神,安慰沒有吃到葡萄的人。

鄰居李大娘有七個兒子一個女兒,小德子在男孩子中排老三,若是把姐姐也排上的話他就是老四了。還好他還能有個小名,他的弟弟們只有叫小四、小五、小六、小七的份了。

其實,李大娘不姓李,她娘家姓什麼我聽母親說過一次,現在又給忘了。當時管她叫李大娘是因為他老頭姓李,是礦上的一個小糧店主任,我們都叫他李大爺。

那年月家裡有三、四個孩子的不少,可有七、八個的也確實不多。不是不能生而是養不起。這個養不起與現在可不同,不全是錢的事兒,那會兒有錢還得有糧票,否則一樣買不到糧食。

我與他們家小五子年齡差不多大,得喊小德子三哥,不過他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因為他們哥幾個按大小順序排下來沒有超過二歲的,他比我也就大個三、四歲。而就這三、四歲已經讓他傲的每次見到我都把瘦長的脖子梗梗地,那意思說你是我弟弟的弟弟一溜兒的,跟我沒什麼搭嘎。

看起來小德子是不怎麼得意(喜歡)我的,可小四、小五甚至連小六都挺願意讓我去他們家玩,他們總能用一個上面印著孫悟空或牛魔王的小方寶換去我兜里的一塊糖或一小塊餅乾,而那用蘿蔔頭雕成印章沾著紅墨水印的小方寶使我簡直象得了寶貝。每到這時一旦讓小德子見到,他就會在我眼前梗著脖子走兩趟,意思是說知道嗎?那蘿蔔章是我刻的!

可自從他被拘留回來,對我可比對他弟弟好多了。

一天,小德子在他那溜朋友中的一個「壞蛋」慫恿下,偷偷地把李大爺保管的糧店鑰匙給偷了出來,並與那「壞蛋」一起去糧店偷了一袋子大米。那時侯丟一袋子大米可不得了,李大爺早晨上班發現後想都沒想一下立即就報了警。結果警察來後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案子給破了。

警察問打更的老頭,小偷進來的時候你聽見動靜嗎?沒有。院子里的看門狗叫了嗎?沒有。你有放大米的小庫房鑰匙嗎?沒有,小庫房放的都是細糧,鑰匙只有李主任有。小庫房的牆上沒有窗戶,門鎖又是好好的。問話的警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就在這時,負責勘驗痕迹的警察進來說,小偷被逮回來了。原來,小德子和他的壞蛋朋友偷的那袋大米的袋子上有一個被老鼠咬的小破洞。警察沿著漏出的大米一路找到了「壞蛋」的家。小德子和「壞蛋」朋友正在煮大米粥,卻可憐的連一碗都沒吃上就被帶進了局子。「壞蛋」被判了勞教,小德子因為年齡不夠被送進少管所拘留15天。

李大爺可氣壞了,他告訴家裡所有的人都不許去看小德子,這小子乾的事兒太氣人了,以後還讓我這張老臉往那兒擱。

那些日子礦區因為養狗泛濫被狗無故咬傷的人很多,所以便成立了打狗隊,見到狗就打死甚至連養在自己家院子里的也不能倖免,我養的「小黑」就被打死在家的院子里。「小黑」剛抱來時,小德子曾想用兩個刻著「大王」的蘿蔔印章跟我換我都沒捨得換,氣的他好多天見到我不只是梗脖,頭都擰到了一邊不稀的看我。

我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狗肉一邊「假惺惺」地哭著我的狗,末了還偷偷地藏起來一塊,準備第二天去拘留所帶給小德子吃。

見到小德子時,他正在檫拘留所的窗戶玻璃。當接到我通過鐵柵欄的縫遞過去的狗肉,我看到他喉嚨咕隆著、眼睛都是綠的。但聽說這是「小黑」的肉時,他舉起那包肉就要砸我,可手臂舉了一半又收了回去,狠狠地把肉包揣進了貼身的背心裡,然後轉身背對著我揮了揮手走進屋裡不再理我。

小德子回來後的第一天,李大爺讓家裡的其他六個兒子每人煽他一個耳光,誰不用勁兒晚上不準吃飯,結果他被煽成了「豬頭」。第二天他跑到那個「壞蛋」家,用磚頭把人家窗戶玻璃砸了個窟窿。第三天他讓小五給我送來了兩個蘿蔔章。過了幾天我見到他說,謝謝三哥給我刻的章。他問,小五給了你幾個?我說,兩個。他又脖子梗梗地看著我說,我給你刻了三個,一塊熟狗肉起碼得換三個蘿蔔章,你個笨蛋!

後來我就隨家裡大人「轉戰南北」了,沒有再見到過小德子。很久前聽說他又被抓進了監獄,罪名是替人私刻公章,發配到北大荒勞改農場養魚去了。

其實,有時我會想念小德子的。尤其是在想起童年的點點滴滴的時候。

? 浪漫一夏

給「完美人生「下個定義,我直言不諱的說:「我無從定義!但我相信所謂的完美人生,人人不同,因為人與人不一樣,不同的思維,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感悟。所以完美的人生也就不俱相同。

吃中午飯的時候,老媽拿來了一小瓶二鍋頭,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小杯。然後嘴裡哼著不著調的京腔小曲自斟自飲起來。儘管這麼多年我們家裡任何人都是在她的循循善誘的教導下(不讓吃飯的時候哼小曲)健康成長起來的。我見她興緻如此高,也就沒有制止與揭露她。老媽品著酒,吃著菜,發表著自己的感慨。她說,一個女人在自己年輕的時候抽煙、喝酒好像總覺得不太正派。可是到了我這把年紀,能抽抽煙,喝喝酒也不枉做回女人,這也算是一個女人的完美人生。可是就不能那個!我知道母親所指的「那個」是什麼?那是一個女人這一輩子應該守得婦道。

提起「婦道」,我心中或多或少不免有些憤憤不平。那些封建殘餘留下來的根深蒂固的思想時常左右著我們這些女性。它就像是一個緊箍咒套在我們的頭上,讓我們在婚姻中退了又退,讓了又讓。讓我們眼睜睜地聽著看著耳聞目睹的一切而無能為力。因為婚姻是一道門檻,對女人來說邁出去再想回來就難了。我們只能為了所謂的婦道一忍再忍,獨守空房,耐心地等待著男人外面的彩旗都倒了,他們丟盔棄甲,帶著一顆想休憩的心回到這個寧靜的港灣。我們的心受傷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去撫平他們那顆漂泊不定,疲憊不堪的花心。因為我們要對自己的婚姻負責,對自己的孩子負責!所以說按照母親給「完美人生」下的定義,我們女人一般都可以有自己的完美人生。可是那為愛而付出的代價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如今時代在進步,社會在迅速發展,人們的觀點也在隨著現實的存在而改變著。男人能做到的事情,我們女人一樣能做到,像婚姻保衛戰里的女主角一樣。雖然我們不像男人那樣在感情出軌方面無所顧忌,肆無忌憚。但在思想上我們也為自己找回了一些平衡的感覺。人與人之間是平等的,在這個年代我們不該再有那種男尊女卑的思想,但為了我們自己,該有的婦道是應該有的。生活中,我們在逐漸地進化著我們的思想,我們進步了。我們敢在我們知道並抓住證據的情況下,直言不諱地去指責,抨擊他們的花心,去努力為自己尋找愛與被愛的權利。讓男人們從自認為的光明磊落而變得對我們卑躬屈膝,讓他們知道了他們的行為所導致的結果,在收斂的同時也讓他們感覺到一種對婚姻的責任感。

如果從兩性角度上去說,一個男人在事業有成的基礎上再加上五毒俱全,這才是他們的完美人生,那麼我們女人絕大多數都不會有自己的完美人生。因為我們有我們的傳統美德「婦道」作屏障,在思想上這是一個難以逾越的鴻溝。

回首想想,走進婚姻也許很容易,但想要把持住維繫好它的尺度不容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遊戲人生也好,美麗的邂逅也罷,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因為你已經無法去改變它了。如果壞的東西可以引出好的結果,只要吸取教訓,便能從中得到益處。如果兩個人的感情還在,寬容彼此,既往不咎,齊心協力共同打造自己的完美人生豈不是更好?!我認為,在婚姻中這是最重要的。

老一輩人有老一輩人的完美人生,我們有我們的不同。我希望我所謂的完美人生會從這一刻開始:柴米油鹽,平淡生活;孝順父母,恪守職責;相夫教子,幸福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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