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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兒堂的第156篇文章
話題：你有什麼話，沒有對 Ta 說？
外婆的澎湖灣
一世情緣
韓寶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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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片來源：網路
我今年 69 歲，到了這個年紀，三個女兒一個兒子，各自開枝散葉，我如今也算是兒孫滿堂了。
和多數同齡老頭一樣，我與老伴一起，帶著最小的孫兒住在一個靠近郊區的小區，是以前棉紡廠安排的棚戶區來的。
我在附近的鄉下還有兩層房子，租給了一個獵人，大女兒不准我住那兒了，因為怕獵狗的氣味兒影響健康。
她從大姑娘開始，就有潔癖了。
還「威脅」我們，說如果我們還要住老家，就不來看我們了。
但實際上，她卻是最經常回來陪我們的，上一天班休一天，休息的那天，常常是和我們老倆口在一起。
大女兒和三女兒，都生了一個女娃娃，最小的兒子，生的也是兒子。
每個孫兒都性格迥異，每個孩子我們都撫養過 6 年以上。都有很深的牽掛，如今兩個孫女兒工作嫁人，小孫子還在讀職高，周末回家。
他喜歡往我大孫女兒家裡跑，因為她家裡有三台電腦、一個平板，一隻小狗，和她姐姐熱情好客的一家人。
其實我很想讓他多陪陪我老伴，老伴不善言表，不像我話多，我知道她是希望孫兒可以多陪陪自己的。
她曾不止一次和我念叨，那次生病住院，三個孫子一直守在她身邊…
我常常會翻開手機，把名單往下拉，想給他們打電話，最終還是鎖了屏幕。
不想打擾他們，去年小孫女去了自貢開攝影工作室，更不好多聯繫。
而大孫女兒，她小時候父母離異，不知道從哪兒去聽說了什麼，說是我不滿意她生父，所以才讓父母離了婚。
我也是百口莫辯，自她父親去世，她來這邊的頻率，更低了。
但每逢過年，不管她經濟情況如何，總會給我們買禮物，包紅包。
有一次，還送我一隻小狗，我養了四年，很乖，逢人邊誇。只是最後還是沒能留住它。
說起大孫女兒，她小時候是能言善辯，現在，也許是對我才惜字如金。
關於惜字如金這事兒，最令我印象深刻的一次，是一天上午。
接到大女兒的電話，說大孫女在成都上班的路上，看見一位 60 多歲的大爺騎電瓶車摔倒了，於是打電話給她母親，讓她來叮囑我，騎車小心。
我很感動，也很失落。我曾以為，我們之間是有很深的隔閡的。
直到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和老伴在逛公園，突然接到大孫女兒的電話。
「外公，你還記得我以前送給你的屁顛兒嗎？」
「記得啊，不過養了四年，就…那個了噠。」想起來，還是很遺憾。
「我現在在寵物店，又給你買了一隻小狗。馬上就給你送回來。」
她語氣中透著歡欣，也感染了我，我有些期待，我們一家人都愛狗，如今老了感到孤獨，有一隻寵物，也不失為一件妙事。
小狗先跑進了門，她提著一大袋狗糧在後。叮囑我們怎麼照顧這隻三個月大的柯
基後，就回自己家了。
我老伴兒，硬要把柯基說成火雞，哈哈！它很活潑，又很聽話，名字嘛，就叫鈴鐺了。
後來我們的生活就變得更充實了，遛狗、撿狗屎、喂狗糧…而大孫女兒的來電，更充實了我們的生活。
有時候一天有三個電話，開始是問我們吃飯沒，在幹嘛，然後就是關於狗兒的很多事兒。
我挺開心的，畢竟狗兒似乎成了一條鏈接線，讓她或虛或實地關心起我們來。
她每次過來，都會給小狗帶一些玩具、用具、零食什麼的。
但一周之後，老伴和我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兒，她回來過兩次，除了吃飯，就一直在和狗兒玩。
我們的內心十分矛盾。
直到有天傍晚，狗兒跑不見了。
一時之間，我和老伴兒都懵了，接到大孫女兒的電話，甚至不知道怎麼接話。
支支吾吾了半天，說：「鈴鐺，好像不見了。」
「怎麼會呢？好像？是真的不見了嗎？」面對孫女兒連珠炮的問題，我感到有點頭暈。
大孫女兒不到二十分鐘就趕了過來，這速度，不擺了。
然後就一氣呵成地翻出手機里鈴鐺的小視頻，編輯文字，發什麼朋友圈，又發什麼微博。
我老伴兒有些不對勁，手緊握著，不知道是擔心鈴鐺，還是別的什麼。
大孫女兒忙完之後，才開始注意到她外婆的表情不太對。
開始安撫起來，誰知道，老伴兒就落淚了。
「陽陽，你就這麼喜歡鈴鐺啊？」她外婆問這個問題，似乎讓她有些怔住了。
我們準備回家了，她也走了，回公司了。 電話鈴聲響起，大孫女兒打來的。
她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啊，外公，我不是外婆想的那個意思，只是我不太會親熱你們，所以買了一條小狗來表達。有時候是表現得不太合適，希望你們，不要生氣。」
我聽了，內心有所觸動。剛想說話，卻看見鈴鐺在家門口乖乖蹲坐著。
驚喜之餘，我把大孫女兒的話轉給了老伴兒。
老伴兒見了鈴鐺，又解開心結，破涕為笑。我為她擦掉渾濁的淚水，自己卻有些濕了眼眶。
平凡生活中的一件小事。
不要讓不懂、不敢、不會表達，錯過了親情最溫暖的時刻。
慢慢 / 撰文｜
可樂 / 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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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辱不驚一條美食街，陪伴內江吃貨30年
※關於新型傳銷，我從深淵裡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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