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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社會高等遊民

所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身在象牙塔的人,難免比經歷實事多的人的,多了書生氣。

古時文人士大夫自然是書生氣極為濃厚的。書生,即所謂讀書人。先秦多稱儒生,因為難以涵蓋諸子百家之學,故而在兩漢之後流行使用「書生」一詞。乾隆皇帝在初登帝位只是,還針對那些譏諷書生迂腐、嘲笑書獃子氣的觀念痛斥道:

清乾隆帝

若以書生為戒,朕自幼讀書宮中,講誦二十年,未嘗少輟,實一書生也。王大臣為朕所倚任,朝夕左右者亦皆書生也。若指屬員之迂謬疏庸者為書生,以相詬病,則未知此正伊不知書所致,而書豈任其咎哉!

誠然,此時的皇帝初經政事,尚未明白真正的書生和文人官員之間的巨大差別,作為一名有作為的政治家和領袖,乾隆帝絕不會止步於書生,因為他是一位實幹家。

但是這畢竟是少數,古代科舉制度所培養的,除了「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的人士,文人騷客也是不少的。中島敦筆下的李徵就是這樣一位文人。

李徵,隴西人士,博學俊才。天寶末年季以弱冠之年名登虎榜,旋即補任江南蔚。然個性狷介,自視甚高,頗以甘處賤吏為不潔。不久辭官不做,歸我故鄉虢略,絕交息游,潛心於詩作。與其做一員低等官吏在惡俗的高官前長向屈膝,他毋寧成為一代詩家留名於百年後。

這沒有什麼新意,文人無傲骨則不稱為文人,雖然李徵的這份傲骨,是建立在不被主流認同的基礎之上。中島敦筆下的文人有什麼我最喜歡呢,那就是他道出了文人對事物持有的懷疑態度,帶著村上春樹的沉靜和郁達夫的陰鬱。

因為害怕自己並非明珠而不敢刻苦琢磨,又有幾分相信自己是明珠,而不能與瓦礫碌碌為伍,遂逐漸遠離世間,疏避人群,結果在內心不斷地用憤懣和羞怒飼育著自己懦弱的自尊心。世上每個人都是馴獸師,而那匹猛獸,就是每人各自的性情。

這份不自信,在革命家瞿秋白的《多餘的話》中也曾提到過,不過瞿先生的是偏向于思想性的剖析,沒有中島敦《山月記》這樣富有文學性。

多餘的話

我向來沒有為著自己的見解而奮鬥的勇氣,同時,也很久沒有承認自己錯誤的勇氣。當一種意見發表之後,看看沒有有力的贊助,立刻就懷疑起來;但是,如果沒有另外的意見來代替,那就只會照著這個自己也懷疑的意見做去。看見一種不大好的現象,或是不正確的見解,卻沒有人出來指摘,甚至其勢洶洶的大家認為這是很好的事情,我也始終沒有勇氣說出自己的懷疑來。優柔寡斷,隨波逐流,是這種"文人"必然性格。

一個人之所以不敢妄言,也許是因為勢力和利益的考慮,但是除去這些,更有可能是在事實面前,話語顯得那麼無力。故而,啟功先生在墓志銘中說:中學生,副教授。博不精,專不透。名雖揚,實不夠。高不成,低不就。

這一點黑格爾倒是不同意的,他曾在《小邏輯》中說:「哲學所要反對的,一方面是精神沉陷在日常急迫的興趣中,一方面是意見的空疏淺薄。精神一旦為這些空疏淺薄的意見所佔據,理性便不能追尋它自身的目的,因而沒有活動的餘地。」我想,文人也該從這其中找到一些與自身的相通之處,並加以揣摩。

無論居廟堂之高,處江湖之遠,憂國憂民,反思人性,這些高等遊民是們義不容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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