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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被塵封半世紀的舊情,隨著一枚被拍出天價的懷錶重新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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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有綺羅香



文/

情如許



一段被塵封半世紀的舊情,隨著一枚被拍出天價的懷錶重新道出。

 

曾經的烽火燎原下,掩藏了最沉重的深情。

 


山河破碎,她帶走了所有的瑰寶,被綁上了渡輪,隔著漫漫的江水和他遙望。

 


「蔣懷南!冬去春來,我都在那裡等你!你一定要來找我!」 


可她等過了春夏和秋冬,卻再也沒等到他。




我要試讀


鉛色的雲靄一層層翻卷著,像是帶著濃重的潮濕綿密的塞入她的口鼻,壓抑得不能喘息。


  顧綺羅站在浦口號的船舷處,鵝黃色的衣角輕飄飄的,被迷濛的細雨沾濕了又墜墜的落了下來。碼頭裡熙熙攘攘的嘈雜聲混作一團,糅雜著

「突突」的蒸汽聲和發動機的轟鳴。


  渡輪晃了晃,像是一隻蟄伏許久的巨獸緩緩睜開眼,悠長的吐息過後,漾開一圈圈的漣漪,朝著日暮升起的地方慢慢的去了。


  林雲深就在她身旁,含了一縷憂慮:

「這一走,可就歸來無期了。」


  她淡淡的笑了笑:

「就算留下,也未必有前途可期。」


  她依舊梳著時興的髮飾,卻沒有簪些珠翠。林雲深靜靜的看著,只覺她鬢髮如雲,梳理得油光水滑,鼻尖還能嗅到隱約的桐花油的淺香。他恍惚想起初見那日亦是,他迷迷濛蒙的躺在天津路的地上,背後被膈得發疼,眼前柔嫩的鵝黃色越發的近了,從此他眼前便有了顏色。


  「我總覺得你像是老樣子,什麼都沒變,卻又是什麼都變了。」


  他想摸一摸那觸手可及的順滑,卻又記起自己常年握筆的指尖已生了厚繭,慢慢的,便停了,把手指搭在了船舷的扶欄上。


  「我拜託你一件事。」她挑著唇,只淺淺的笑著,「到了那邊兒,幫我把這個寄出去。」


  林雲深望著手裡被塞進去的一封信函:

「你不親自去寄?」


  顧綺羅倚著身後塗漆的扶欄,逆著光,眉眼被模糊成朦朧的笑顏:

「我也想,卻是沒有機會了。」


  他動了動唇,想寬慰,卻不知如何啟齒,只得道:

「怎麼會,等國內安穩了,兩岸也通了書信……」他絮絮叨叨了許久,描繪了無數的憧憬,可一轉眼,面前空落落的。


  渡輪行駛在大西洋上,慢悠悠的。夜裡風平浪靜,夏日的海風細碎的吹拂在臉上,酥酥麻麻的撓著癢。林雲深睡得淺,渡輪稍稍一晃便醒了。夾板上忽地傳來一陣嘈雜聲,船員擎著提燈,在沉甸甸的夜色里次第亮了起來。


  林雲深摸索著到了夾道上,敲了敲顧綺羅的門,沒有回應。他想,大約整日的奔波累極了,她睡得沉。


  穿廊的海風把潮濕的水氣撲到他的臉上,林雲深摸出綢布,擦了擦鏡片,這才包裹著疊好放入褲袋裡。夾板上的嘈嘈切切愈發盛大,他微微蹙眉,順著木梯走了上去。


  無數的提燈輕柔的在黑夜裡閃爍著,船員們的臉上卻寫滿了惶恐,聚在船頭的位置議論著。他聽得模糊,只曉得似乎是有人失足跌進了海里。這航線既定,又是幽深的大西洋,夜色和海線融成了一片,又哪裡尋得到。


  他微微嘆息一聲,攏了攏衣襟,心裡盤算著,等明日上了岸,帶她去哪裡走一走。他挺拔而清瘦的背影慢慢消失在了夾板上,船員們的議論也漸漸散了。


一方鵝黃色的帕子被勾在桅杆底下,被海風的浪潮兒吹了又吹,終於落了下去。


  

一九三零年。


  商海的港灣剛剛迎來朝陽,一輛遠洋而來的渡輪就停在了港口。蒸汽

「嘟嘟」的冒著,熱鬧極了。船舷上用乳白色的噴漆繪了「浦口號」幾個字,明晃晃的扎眼。


  顧綺羅穿著白色的洋裝,沿著船梯走了下來。她撐著一柄摺疊的小雨傘,傘面精緻,還鑲著一圈淺淺的蕾絲。


  「大小姐,太太今天在家裡和幾個朋友搓骨牌,讓我來接您。」


  嶄新的福特車停在港口外,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接過了顧綺羅手中的行李箱。


  「謝謝李叔。」


  顧綺羅看著車窗外,遊走在街巷裡的男女老少們,身上衣物都新潮得緊。穿著藍黑色學生裝的人影也多了起來。她記起在英國時聽見的那些消息。


  「大小姐,你還不知道吧?您二七年走了之後,咱這兒可出了好大的事呢。」


  她早從拍發傳來的電報上知道了,二七年商海爆發了工人內訌,死死傷傷許多。閻易山又和張作成的兵力膠著不休,次年南都又二次北伐,晉、奉、廣、桂混作一團,恨不得把原本就破碎不堪的地圖給扯爛。


  「我知道。」她輕聲道,「不過還好,今年閻易山在南都上任了大總統,算是穩定了不少。」


  李叔笑呵呵的說:

「大小姐,您在外頭也那麼關心呢?不過呀,您回來的剛好,現在太平啦。太太前些天新交了些朋友,還說要給您介紹介紹那些大家少爺呢。」


  顧綺羅微微蹙眉:

「李叔,我沒有那些心思。」


  在國外留學的日子裡,她見多了冷嘲熱諷,滿心都是悲憤的壓抑。她原以為自己順風順水,豈料去了國外才知道了,那些在國內受人追捧的洋物,在外頭只是被人家嫌棄剩下的。


  一日課餘,她和國內的友人走著,陡然瞧見一個瘦弱的國人少年被金髮碧眼的洋人圍堵著拳腳踢打:

「喂,小子,你的中國功夫呢?!」


  她想衝上去,卻被身旁的友人牢牢抓住:

「綺羅,你別去啦!這都是常事,你管得了一次管不了兩次三次的!」


  「可是……」


  她話音未落便被友人拽著走了,耳畔還繼續著絮絮叨叨的提醒:

「這些洋人我們惹不起的,老老實實的學完回國就行啦。」


  她視線里對那個少年絕望死寂的眼神難以忘懷:

「我們不只是來讀書的啊……」她想做些什麼,盡些自己的力,不想外人再談起的時候,只說什麼「懦夫」。可是……


  正說著,車子路過了一條小巷,許多身穿藍黑色衣服的少年少女混在一起,手裡舉著橫幅,吵吵嚷嚷的。


  顧綺羅聽不清,她遠遠看過去,只能瞧見什麼

「進步」、「抗議」之類的。


  李叔加快的車速,不以為意:

「又是那些學生在鬧事。」


  顧綺羅問:

「學生?」


  「對,前段時間租界那邊出了點事,好像是哪個女學生被洋人給侵犯了。」李叔說,「上面說是那個女學生自己不檢點,然後那些學生就集體不幹了。」


  「就這樣?」顧綺羅有些難以置信,「沒有給那個學生賠償,或者說法?」


  「這世道亂著呢,大小姐。」李叔勸慰道,「這也是那個女學生的命,明知道上頭不敢惹那些洋人,還往租界跑,不是自己嫌命長了嗎?」


  李叔一時恍神,忘了看路,

「吱呀」一聲驟停。


  「大小姐!沒事吧?!」


  「沒事。」顧綺羅這才發現出前面躺著一個人,「我去看看。」


  一個年輕的少年倒在了地上,手裡的書本散了一地。


  藍衣黑褲。


  顯然也是一名學生。他五官生得端正,應該是充滿了朝氣的。而現在,他額頭滲出了鮮血,昏迷不醒。


  「李叔,你帶他去醫院吧。」顧綺羅當機立斷。


  「不行大小姐!我必須把您送回家,這是太太特地吩咐過的!」


  「這裡離家只有幾條街了,李叔,我認識路,病人要緊。」


  她摸出手絹擦了擦少年額頭上的鮮血,催促道。


  「李叔,是我們撞的他,不能一走了之!」


  李叔看著她清澈而堅定的眼眸,嘆了口氣:

「大小姐,我帶他去就是了。您……路上一定要小心。」


  「放心。」


  顧綺羅望著福特車望去,鬆了口氣。


  她之前打越洋電話的時候,母親就在催她趕緊回來嫁人,還說:

「綺羅,你一個女孩子,學那麼多東西也沒用,不如回來學學怎麼和人交際,這樣嫁得也好。」


  可她根本不想嫁人。


  顧綺羅出身於香料世家,顧家掌握了整個南方的供應。


  她亦是掌上明珠。


  可她不愛香粉,也不愛那些精緻的芭比,她只喜歡安靜的讀書。她國學學得最佳,卻猜不透這瞬息萬變的格局。


  她出生的那一年,袁總統正好上任。晚清垮塌,大街小巷都擠滿了嚷嚷著減掉長辮子的人。顧家借著一則《保護人民財產令》發了家,顧青山喜不自勝,給她取名

「綺羅」。


  綺羅華美,願她一生錦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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