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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新書《刺殺騎士團長》

一幅藏匿於閣樓的驚世畫作

串起二戰創傷與現實弔詭

童年的痛失、家庭的破碎、戰爭的創傷

夜半鈴聲和古廟洞穴

不請自來的騎士團長……

刺殺騎士團長

?

夜半鈴聲與古廟洞口、神秘鄰居免色涉與繪畫班女學生秋川真理惠、「騎士團長」與「長面人」、現實世界與隱喻世界……

村上春樹用他擅長的層層剝開的寫法,將讀者步步引入奇妙之境。

「我」36歲,美術科班出身,原本愛好抽象畫,多年來為了養家糊口成為專業肖像畫家。結婚六周年紀念日前,妻子毫無徵兆地提出已有外遇,要求離婚,於是「我」獨自離家開車在外遊盪了一個半月,最終應好友雨田政彥之邀,住進小田原郊外山間其父雨田具彥的舊居兼畫室,期待通過環境的改變調整心情。

奇妙的事件就發生在搬家後不到八個月的時間裡。房子主人雨田具彥是著名日本畫畫家,「我」搬進那棟房子後不久,意外在閣樓發現了一幅雨田具彥不為世人所知的大師級作品,名為「刺殺騎士團長」。

由此,「我」被捲入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件……

夜半鈴聲與古廟洞口、神秘鄰居免色涉與繪畫班女學生秋川真理惠、「騎士團長」與「長面人」、現實世界與隱喻世界……

村上春樹用他擅長的層層剝開的寫法,將讀者步步引入奇妙之境。

搶先試讀

今天從短暫的午睡中醒來時,眼前有個「無面人」。他坐在我躺著的沙發對面一把椅子上,以一對沒有面孔的虛擬眼睛直獃獃盯視我。

男子是高個頭,打扮同上次見時一個樣。戴一頂寬檐黑色帽子,把無面的面孔遮去一半。依然身穿顏色灰暗的長風衣。

「來找你畫肖像。」無面人確認我分明醒來之後,這樣說道。聲音低沉,缺乏起伏和溫潤。「你答應過我的。記得的吧?」

「記得。不過那時哪裡也沒有紙,沒辦法畫你。」我說。我的聲音也同樣沒有起伏和溫潤。「作為代價,我把企鵝護身符給了你。」

「啊,那個現在我帶到這裡來了。」

說著,他筆直地往前伸出右手。他的手非常長,手裡攥著企鵝塑料玩偶,是作為護身符拴在手機上的。他把它扔在玻璃茶几上,「咚」一聲輕響。

「還給你好了,你怕是需要這個的吧!這小小的企鵝會保佑你,保佑你身邊的寶貝男女。只是,作為交換,我想請你畫我的肖像。」

我困惑起來。「可你催也沒用。我從沒畫過沒有面孔的人的肖像。」

我的喉嚨幹得沙沙作響。

「聽說你是個出色的肖像畫家。再說,什麼事都是有第一次的。」無面人說道。說罷笑了——我想是笑了——那類似笑聲的什麼好像從洞穴深處傳來的空洞的風聲。

他摘下遮掩半邊面孔的黑色帽子。應該有臉的地方沒有臉,那裡緩緩旋轉著乳白色的霧氣。

我站起身,從畫室拿來速寫簿和軟芯鉛筆。然後坐在沙發上,準備畫無面人的肖像。可是從哪裡動筆好呢?從哪裡捕捉髮端好呢?我無由得知。畢竟那裡有的僅僅是無。一無所有,到底該如何造型呢?何況,包含著無的乳白色霧氣一刻不停地改變著形狀。

「最好抓緊。」無面人說,「我不可能在這個場所停留多久。」

心臟在胸腔發出乾澀的聲響。沒多少時間,必須抓緊。問題是我握著鉛筆的手指一直靜止在虛空中,無論如何也不想動,就好像從手腕到指尖徹底麻掉了。如他所說,我有幾個必須保護的人。而說起我能做的,唯獨繪畫而已。然而我橫豎畫不出這個「無面人」的面孔。我無計可施,兀自瞪視那裡霧氣的轉動。「對不起,時間到了。」無面人稍後說道,白色的河霧從無面的口中大大吐了出來。

「等等,只要再等一會兒……」

男子重新戴上黑帽,再次隱去半邊面孔。「遲早再來找你一次!那時你怕也能夠把我的相貌畫下來了。在那之前,這個企鵝護身符先放在你這兒好了!」

無面人消失,一如霧氣被突來的疾風掃蕩一盡。他一瞬間消失在空中。剩下的唯有無人坐的椅子和玻璃茶几。玻璃茶几上並沒有企鵝護身符留下來。

恍若一場短夢。但我清楚知道這不是夢。倘若是夢,我生存的這個世界本身就該整個化為一場夢。

或許遲早我總會畫出無面的肖像。如同一個畫家得以畫出名為《刺殺騎士團長》那幅畫。但是,在畫出之前我需要時間。我必須把時間拉向自己這邊。

村上春樹的生活小確信

村上春樹在隨筆集《ランゲルハンス島の午後》中創造了「小確幸」這個名詞,意思是說生活中那些「微小但確切的幸福」。

在村上春樹作品中處處體現著這種小而確定的幸福:酒吧里的啤酒和威士忌,家裡的書,汽車裡的音樂,還有幾乎所有主人公都愛好的健身運動。

冬夜裡,一隻大貓靜悄悄懶洋洋鑽進自己的被窩。

因為愛好爵士樂,村上春樹把他最出名的小說命名為《挪威的森林》,和披頭士的歌曲(Norwegian Wood)同名。

Norwegian Wood

 Plays the Beatles

Guitar Academy 

00:00/02:14

村上春樹毫不遮掩自己的這個愛好,他的所有主人公都精通音樂,尤其是爵士樂,他們對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音樂如數家珍。有的時候是主角們十分享受這些音樂帶來的寧靜,有的時候也是通過這些音樂串起故事情節,比如《國境以南·太陽以西》中,男女主人公從幼年相識到成年再次相遇,所愛的無非是納特-金-科爾的《裝相》,雖然時候村上春樹才發覺自己搞錯了,但這首歌是否是納特-金-科爾的作品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它已經成功的串起了故事。

得以結交正適合穿高領毛衣的女友。

村上春樹在隨筆集《無比蕪雜的心緒》中花費了一章的文字(《音樂漫步》)來記錄自己對於音樂的愛好。就像別的愛好一樣,村上春樹並非是興之所至才喜歡爵士樂,他是真的享受聽爵士樂帶來的感受,如同清水流入乾涸的稻田。他的成長時代正是爵士樂和披頭士風靡日本的八十年代,加上他獨有的孤僻的個性,一個人關在房間里靜靜地聽音樂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在小說里,主人公往往也有同樣的習慣,家裡、汽車裡,甚至在酒吧里,都能獨自享受或者和女主人公一起享受獨特的音樂時光。比如處女座《且聽風吟》里,沙灘男孩樂隊的《加利福尼亞少女》,是「我」聽到了這首歌並去「她」的唱片店買來的,因為喜歡的音樂如此獨特,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好感和注意。又比如《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里,作為「神算士」的主人公最後決定要租一輛汽車來靜靜地離開這個世界,他在租來的車上聽鮑勃迪倫的《看水奔流》和《一路向前》,陌生的租車店女孩聽出了鮑勃迪倫的音樂並和「我」攀談起來,才發現兩人都很喜歡「往日的音樂」,鮑勃迪倫、甲殼蟲等等。這一點讓決定要離開這個世界的「我」心裡多了一絲溫暖,在「冷酷仙境」里得到了一絲溫情,並決定在自己死去的汽車上循環播放鮑勃迪倫的音樂。

這是十分微妙的。對於一位小說家來說,在每部小說故事裡都事無巨細地宣揚自己的音樂理想是一件危險的事情,還好村上春樹做的還不錯,沒有引起讀者特別的反感,反而讓音樂為小說增色不少。

買回剛剛出爐的香噴噴的麵包,站在廚房裡一邊用刀切片一邊抓食麵包的一角。

與音樂類似,村上春樹十分享受美食,尤其鍾愛啤酒和威士忌。從處女座《且聽風吟》開始,酒吧和小食店(甚至大賣場)就是村上春樹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場景,這大概是他本人曾經是一位爵士酒吧老闆的經歷的緣故。村上春樹在《國境以南太陽以西》中以一位酒吧老闆的身份進行過描寫,「我」對自己酒吧里播放的音樂、提供的酒品和更新的食譜十分在意,希望能通過精心地調製讓前來店裡消費的客人感到舒適和滿意。這樣的感受也同樣是作者村上春樹所在意的,在《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里,主人公即便是在被人追殺的情況下還不能忘掉買上幾罐啤酒,享受那種啤酒衝進胃袋的感覺。威士忌呢?村上春樹也十分偏愛,他總是安排主人公在酒吧里獨處時或者臨睡之前喝上一小杯,並視之為「一天中最後的沒好節目」,「我分外鍾愛這一片刻,如同鍾愛美麗的黃昏時分的清新空氣」(《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

在鰻魚餐館等鰻魚端來時間裡獨自喝著啤酒看雜誌。

看書呢?幾乎村上春樹筆下所有的主人公都喜歡看書。屠格涅夫、美國小說家的作品,當然還有普魯斯特。這些主人公在酒吧的角落裡,在臨睡前的床上,在等待和人見面的木椅上,都靜靜地閱讀。村上春樹甚至在《世界盡頭與冷酷仙境》中似真似幻地寫過閱讀的感受,「我」在妻子離家出走之前,每天晚上,都是妻子安靜地一個人睡覺,而我在餐桌上靜靜地看書。在《國境以南太陽以西》中,「我」經常坐在自己酒吧的角落裡,西裝革履,一邊品嘗威士忌,一邊靜靜地看書,偶爾抬頭看一看走進店裡的客人。根據村上春樹自己的回憶,在決定寫作一篇小說之後,他每天晚上在酒吧打烊之後,就回到家裡的餐桌旁開始寫作,這大概和他小說中寫作的場景十分接近吧。

買許多來不及穿的褲然後洗的乾乾淨淨,一個個像卷壽司那樣捲起來整齊的放在抽屜里。

除此以外,還有什麼事情在村上春樹的小說中頻繁出現呢?那就是健身運動。這一點在我最初閱讀《挪威的森林》中就給了我深刻的印象。《挪威的森林》是我閱讀過的村上春樹的第一本小說,在小說里和「我」同住的那位被稱作「敢死隊」的舍友就是一位固執的運動的愛好者。每天早上6點,敢死隊在《君之代》的鈴聲中醒來,洗漱之後就會擰開收音機開始做體操。這個愛好,敢死隊做的一絲不苟,不放過一個動作,每天如此,直到離開這個宿舍並成功地把這個習慣傳給了「我」。這個固執、一絲不苟的運動形象一直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直到讀到了《海邊的卡夫卡》。故事主人公「田村卡夫卡」到達高松(四國)之後,安定下來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坐公共汽車去體育館。即便是懷有對世界的諸多疑問,田村卡夫卡還會選擇在體育館裡一絲不苟地坐著循環鍛煉,村上春樹以事無巨細的筆觸描寫了這個鍛煉的過程,比如熱身,比如鍛煉,比如加大負荷之後的鍛煉,這一套固定的循環鍛煉進行完畢,田村卡夫卡還會仔細地量好體重並檢查肌肉硬度。

清晨跳進一個人也沒有、一道波紋也沒有的游泳池腳蹬池壁那一瞬間的感觸。

這樣周密近乎死板的描寫段落讓我曾經心存疑慮,然而在讀完村上春樹的隨筆集《當我們跑步時我們談些什麼》之後我就有了相當的理解。無論是日本這個民族還是村上春樹本人,以我們的見聞和經歷來看,往往容易陷入對一件事物的執著,這種執著不是說說那樣而已,其行為有時候是讓人十分吃驚的。村上春樹也不例外,你只要看看他是如何計劃安排自己的馬拉松比賽就知道了。作者本人的志趣,勢必毫無保留地體現在他的作品之中,這大概就是我們說的「文如其人」的意思吧。

沒有小確幸的人生,不過是乾巴巴的沙漠罷了。

村上春樹和他筆下的這麼多小確幸,在我看來,都是十分孤獨的。他在很多文章中提到,他自己對幾乎所有的「集體活動」抱有天然的抗拒和反感,這樣的反感即便是對於「家庭」這樣的單位都無法容忍。生活中他和妻子陽子生活在一起,每天早上很早起床進行寫作,然後就是跑步,下午則是閱讀時間,睡覺之前往往是聽聽喜歡的音樂。這樣的生活,坦白說,就連是妻子陽子也無法涉足其中。可以說,村上春樹過的是一種孤絕的生活。

孤絕的村上春樹自有自己的世界,所以他十分享受音樂、啤酒、閱讀和運動,這些小確幸,他視之為自己的珍寶。村上春樹不厭其煩地在自己的作品中描寫這些小確幸,看得出他是真的享受這一切。作為讀者的我們,深深地感到,就算是世界如何冰冷,就算是生活如何嚴酷,只要擁有了這樣的小而確定的幸福,那麼冰冷的世界和嚴酷的生活又能拿我們如何呢?就如中國搖滾歌手楊樂說的那樣,我們有時候和這個世界,和這個社會並沒有什麼相干。惟其如此,我們才會更加冷靜地看待人生,而不是一頭扎進反覆的生活中去,無法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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