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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毒舌老頑童榮獲了普利策獎!他對於藝術界為何如此重要?

中國藝術現場 關注正在發生的藝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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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瑞·薩爾茨。圖片:Sciulli/Getty Images for Vulture Festival

《紐約》雜誌資深藝評人傑瑞· 薩爾茨(Jerry Saltz),成為了今年普利策獎藝術文化批評類的獲得者。

作為一位資歷豐富的藝術寫作者,薩爾茨曾在2001年和2006年兩次進入這一獎項的最終入圍名單,而這次最終如願以償。本次普利策獎組委會對他的評語是「通過大量紮實的寫作,傳遞出他對美國視覺藝術精準但不失大膽的觀察視角,所包含的內容從個人到政治性的、純粹的、世俗的,兼而有之。」他的競爭者包括《華盛頓郵報》的書評人Carlos Lozada,以及《紐約時報》電影評論聯合主編Manohla Dargis。

傑瑞·薩爾茨在博物館裡進行講解。圖片:PHOTOGRAPH BY CRAIG BARRITT/GETTY IMAGES FOR VULTURE FESTIVAL

而這一藝術界活躍的老頑童獲獎的消息,一經公布,即在網路上引起熱議。如果你此前並不知道傑瑞· 薩爾茨,那麼請看這裡——

傑瑞· 薩爾茨於1951年出生於美國芝加哥,曾經上過藝術學院但是最終退學。26歲之前,他搬到了紐約,不過在此之前,他曾經在芝加哥創辦了一個由藝術家經營的畫廊。

薩爾茨在2007年加入《紐約》雜誌前,曾在紐約著名文藝類刊物《Village Voice》擔任了近10年的評論工作。他曾在2015年獲得國家雜誌獎以及2007年獲得學院藝術協會(College Art Association)的Frank Jewett Mather獎。他的文章常見於《Frieze》、《Modern Painters》、《Parkett》、《Art in American》以及《Time Out New York》等各大文化藝術刊物上。

傑瑞·薩爾茨

薩爾茨的寫作風格其簡潔易懂,並為廣大讀者解讀了當代藝術的複雜性。這也使得他成為了可能是全美最著名的藝術批評家。2010年,他還在一檔「短命」的電視真人秀《藝術創作:下一個偉大的藝術家》(Work of Art:The Next Great Artist)中擔任了評委。

值得一提的是,薩爾茨的夫人羅伯塔·史密斯(Roberta Smith)也是一個著名的藝術評論人,她是《紐約時報》藝術版的聯合主編(史密斯作為《紐約時報》藝術評論的聯合主編,卻從未得到普利策獎的提名)。

傑瑞·薩爾茨。圖片:J Grassi/Patrick McMullan

薩爾茨此次獲得普利策獎的文章《作為一個失敗藝術家的人生》(My Life As A Failed Artist)於去年4月發布,其中他以時間順序梳理了自己似乎從未成功過的藝術生涯,以及所伴隨的痛苦和懊悔。同時,他也描述了從藝術學校退學的經歷是如何讓他成為了一名藝術批評者。

薩爾茨也是最早加入了社交媒體大軍的藝術寫作者之一,頻繁地在自己臉書頁面、Instagram對一些時下的熱門討論進行評論——Facebook的平台可能提供了比絕大多數藝術新聞網站都要龐大的人流。他在上面不僅批評了藝術市場的過度擴張,也進一步強調了自己對於藝術具有改變的力量的信念(他那些隨心所欲的推文也招來了不少批評聲,不過普利策獎官網上有關薩爾茨的簡介仍讚揚了他對於「社交媒體的創新性使用。」)

artnet大中華區總監及artnet新聞中文網出版人張然(Jessica Zhang)、藝評人傑瑞·薩爾茨和藝術家Michelle Wang在2016年紐約Independent藝博會上的合影。圖片:Jessica Zhang

在獲獎的新聞公布後,薩爾茨一如既往地在推特上進行了回應。首先,他感謝了自己的妻子羅伯塔·史密斯,感謝她「幫助自己找到了人生和使命所在,」另外也對《紐約》雜誌的編輯們和讀者們表示了感謝。

「2018 普利策獎批評類:傑瑞·薩爾茨」。感謝羅伯塔·史密斯幫助我找到了人生和使命所在。感謝Adam Moss、David Wallace-Wells以及Chris Bonanos,還有《紐約》雜誌的每個人。感謝各位讀者;沒有你們,我無法這樣寫作。

下面讓我們在一起看看他的幾大瞬間和名言吧——

圖片:Courtesy of Jerry Saltz

談藝術市場

在過去的十年中,藝術節膨脹式發展。它們已儼然成為全面囊括和承保佔據1%的『VIP怪物』和『娛樂複合體』的活動......我說啊,這是胡扯的策略,只是為了給顧客的自尊自負精神按摩而已,這是鄉巴佬們的頭腦發熱。

高價作品們已經成為了藝術中暫時性內容的一部分。它們干擾和扭曲著藝術中非線性的、鍊金術般的奇異的那部分。藝術是長久的,而市場不是。

談藝術家

你有聽過傑夫·昆斯說話嗎?他聽起來就像里根總統(Ronald Reagan)。他將自己完全騰空變成一個真空的自我。在我們都還是小孩的時候我就認識他,(那時候)他並不是這樣的。為了藝術,他犧牲了自己。他很明白安迪·沃霍爾是怎樣一個人。就如同安迪自己所說的:你所想知道的關於安迪·沃霍爾的一切都已經在表面了。這是一個無窮無盡的表面。

談自己

不管是放在哪兒什麼樣的藝術我都會看。好吧,老實說我很喜歡畫廊,我也很喜歡藝博會,即使有時候它們讓我精神崩潰。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從80年代起我就沒有坐下來吃過一頓正式的晚餐。我幾乎沒有時間享受生活,我每周平均看20到30場展覽,然後像你一樣,回到家裡為自己不能做任何新鮮事情而感到恐懼。人們會邀我共進早餐或午餐,但其實從1988年起在王子街(Prince Street)開始我就再也沒有安排過任何會面。

談畫廊

我愛藝術經紀人。從某些程度上來說,他們是藝術圈當中我最喜歡的人物。真的。我喜歡他們把錢建立在自己喜歡的事物上,創建一套自己的美學體系,支持藝術家,又僱傭了其他人的做法。除了這些之外,還讓我們免費觀看藝術。他們當中有很多人都具有遠見。

談藝博會

我不希望看到畫廊從厄瓜多或者中國來,僅僅因為他們來自一個「酷」的國家,或者有錢的國家。我只希望在藝博會上看到最好的畫廊而已。我心目中最好的畫廊,不是他們在賣最貴的藝術品,而是他們有最好的視野。如果沒有這一點,那麼這個藝博會就是一個不完整的、不公平的、混蛋的景象。

傑瑞·薩爾茨和「新新聞主義之父」Tom Wolfe。圖片:LEXIE MORELAND

而2015年11月,在如火如荼的紐約秋拍期間,薩爾茨做出一個驚世駭俗的舉動——他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藝術界並非可以讓每一個人都富起來,比如他本人。他曬出了自己的賬戶餘額,總共為3832.16美元。然後他寫道:

和你們中的大多數人一樣,這是我每天都在日思夜想的事情。

我Chase銀行賬戶的餘額有3832.16美元。

我沒有401-c3帳戶(美國非營利組織的一種);我甚至都不知道401-c3是什麼!

我對任何退休或養老計劃也一無所知。

而我就像100歲一樣。

我不能再做回開長途的卡車司機,或是藝術裝卸技工。你懂我什麼意思嗎?

我儲蓄賬戶里的錢真是少的可憐。

所以,我們都需要記住,除了像藝術界圈中人(賺得)1%的1%的1%,藝術界里幾乎沒有人能賺到錢。

我喜歡藝術界。

我喜歡充滿志願者的藝術團隊,並希望能永遠都如此。

我們不是為了錢而來到這裡的。

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別的什麼。

這不是抱怨,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而且......我很幸運,並且擁有令人意想不到的特權。

除了性——這是我幾乎每天都在日思夜想的事情。

所以讓我們一件件溫柔地處理這些事情,我們知道這個世界可以做些什麼……(雖然我能買得起這大瓶的阿司匹林)。

還有這位紐約毒舌藝評人Jerry Saltz在FriezeTalk的快人快語

傑里·薩爾茨

讓我們聽聽傑里有哪些言不由衷又有哪些肺腑之言。

1. 關於社交媒體

我的第一個社交平台是臉書……有一天我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張馬琳·杜馬斯(Marlene Dumas)的作品圖片……我就把這圖片貼了出來,並且用三、四句話寫了寫我為什麼不喜歡她。然後就這麼一發不可收拾,在接下來的數周內人們不停地對我進行炮轟。我坐在家裡想這也許是件好事,一種新的批評模式誕生了。

2. 關於被臉書屏蔽

我從來不貼真人裸照。但我發了好些病態的中世紀照片,這些照片都是重新發現自1000年起被隱藏在書頁的夾縫間的傑作。我愛極它們了。但是有藝術家投訴,那些暴露的大陽具或大乳房,或那些一邊做愛一邊向對方拉屎的人,都讓他們感到受冒犯。

[羅馬]帝國的結束,基督教的肇始……以及資本主義的誕生,這一切都造就了一些非比尋常但又十分貼近我們這個帝國的終結的感覺。藝術家們抱怨他們被這些圖像所冒犯,臉書對我說我違反了它們的規範。於是我被屏蔽了,該死的!我認命了。

3. 關於社交媒體時代批評的轉變

藝術批評最好的一點就是它裡面沒有半點油水可撈。這自打我還是一名卡車司機起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改變,實在是糟透了。這就像是[小黃書《歡場女子回憶錄》中的]芬妮·希爾(Fanny Hill)給生殖器作出評價。由於沒有錢的摻和,批評家並不在乎會失去什麼。

4. 關於你在看到藝術時「幾乎被完全震懾到的瞬間時刻"

你喜歡小布希的畫嗎?我喜歡。你覺得喜歡他的畫讓我感覺良好嗎?那就錯了,這種感覺讓我反胃。

5. 對於年輕藝術家有什麼建議

儘快找一個讓你羨慕嫉妒恨的敵人,越快越好。這種感覺會把你生吞,而與你本人一點關係都沒有……藝術界就像是高中生玩的[仇恨遊戲]加上金錢(high school with money),由一支完全志願的大軍組成。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那麼就滾出去吧。

6. 關於藝術世界能否在現今對名人的迷戀中獨善其身

其實在藝術圈中也並沒有那麼多名人。我比較好奇的是那些已經在演藝圈被視為男神女神的名人,為什麼寧願背負著暗中攜手以及賣名求榮的罵名也想進入藝術圈。

7. 關於在社交媒體上透露太多是否有危機感

很多不喜歡我的人會將我與克勞斯·貝森巴赫(Klaus Biesenbach)混為一談,然後說:「哦傑里,他只是想成為一個明星"。我對他們的答案是今早我看到的一幅傑作——一個惡魔正用一大鍋熱油潑在他們身上。你為什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8. 關於金·卡戴珊的「香檳屁股"是否是藝術

在這個地球上很少有人能趕上安迪·沃霍爾的步伐,像金姐(Kim Kardashian)和侃爺(Kanye West)這樣擅於操縱圖像轉瞬即逝的本質。我並不在乎你們是否喜歡他們的作品,我想說的是侃爺是一名藝術家,金姐是一個完全自我創造出來的人(self-inventedperson),有可能自拍就是她發明的。

9. 數字藝術相比「架上藝術"是否算得上是一場革命?

不管是放在哪兒什麼樣的藝術我都會看。好吧,老實說我很喜歡畫廊,我也很喜歡藝博會,即使有時候它們讓我精神崩潰。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從80年代起我就沒有坐下來吃過一頓正式的晚餐。我幾乎沒有時間享受生活,我每周平均看20到30個展覽,然後像你一樣,回到家裡為自己不能做任何新鮮事情而感到恐懼。人們會邀我共進早餐或午餐,但其實從1988年起在王子街(Prince Street)開始我就再也沒有安排過任何會面。

10. 關於傑夫·昆斯(Jeff Koons)的面具人格

你有聽過昆斯說話嗎?他聽起來就像里根總統(Ronald Reagan)。他將自己完全騰空變成一個真空的自我。在我們都還是小孩的時候我就認識他,[那時候]他並不是這樣的。為了藝術,他犧牲了自己。他很明白安迪·沃霍爾是怎樣一個人。就如同安迪自己所說的:你所想知道的關於安迪·沃霍爾的一切都已經在表面了。這是一個無窮無盡的表面。

11. 關於你的研究方法

我實際上沒有花太多時間在社交媒體上。每天我起得都非常早,然後便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直到40歲之前我都是一名長途卡車司機,直到我意識到這一切實在不能再糟糕了,無論我做任何其它事情都會比這好。當時我想做什麼才能讓我繼續有機會認識女人呢,於是我想到成為一名藝術批評家。這簡直是世界上最愚蠢的想法。

12. 關於你在藝術世界經歷的最荒誕的事情

大約15年前,我在紐約東漢普頓寫了一篇關於某知名藝術家的相當負面的文章,當時我住在一所薩格港出租的房子里。一次在一場大派對中,這名藝術家抓著我的胳膊對我叫到:「仇殺!仇殺"。

我當時想:「噢,好吧。"那是在90年代早期。她接著說:「你毀了我的市場……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虛偽的"。我覺得太搞笑了,對她說:「不,所有人都知道你才是虛偽的"。

文:Henri Neuendorf

素材致謝artnet報道,中國藝術現場綜合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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