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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上司表白被拒後我痛苦買醉,竹馬找到我:你別哭,我心疼

向上司表白被拒後我痛苦買醉,竹馬找到我:你別哭,我心疼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眉似煤 | 禁止轉載

1

我從六歲那年開始,就喜歡西西了。

西西跟我同歲,六歲的她,甩著兩條西西媽媽親手扎的小辮兒來上學。老師把她分到了我的前座,這個西西姑娘,小辮兒一甩,發梢恰好就掃過了我的鼻尖。

從看見西西姑娘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她,喜歡她既黑又亮,黑巧克力一樣的眼睛,她整個人也像一塊黑巧克力,黝黑的、瘦小的,散發出甜蜜的香氣的。我喜歡她,這個黑黑的西西姑娘,皮膚里摻著巧克力與太妃糖。

六歲那年的我,表達愛情的方式就是往嘴裡塞。我那張大嘴裡塞過許多好吃的,樂高玩具,爸爸的手錶,還有媽媽的項鏈。最過分的一次,我把妹妹洋娃娃的腦袋擰了下來,塞進了自己嘴裡,讓妹妹哭了一整天。

當然,我沒辦法把西西姑娘整個人都吞進我嘴裡。我只能伸手抓住她的小辮兒,直接咬了上去。

西西被嚇哭了。她一邊哭著,一邊抄起她的鐵鉛筆盒,往我的腦袋上「啪啪啪」死命地拍。

於是,我也「嗷嗚」一聲哭了起來。後來,我跟西西被老師像清兩粒老鼠屎那樣清出了教室。在走廊上,我還在哭,西西則擦乾了眼淚,黑眼珠濕紅著,罵我,「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甚至於,成年後的西西從太妃糖長成了一塊雪白的牛奶糖,再也不扎小辮兒,而是剪成了清爽的短髮,成為一名職場女強人。那時,她依然喜歡罵我沒出息,還喜歡在我偷吃她的太妃糖的時候,用手掌「啪啪啪」拍我的腦袋。

「你就這點兒出息,」她訓我,「一個大男人,偷吃女孩子零食。」

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啊,西西,你也沒見我偷吃別的姑娘的零食吧?

可我慫,我沒出息,一個一米八的漢子,就因為偷吃了幾根薯條,就要被一個小女子像拍皮球一樣拍腦袋瓜。

我患有「西西懼怕症」「西西迷戀症」,藥石無醫。後者讓我想要接近西西,前者則催我遠離。

所以我表達愛情的方式,從來就只有偷吃女孩子的東西。

2

我叫朱帕真,朋友們都叫我真怕豬,或者小朱八,從來不叫我真名。

我畢業於某知名大學心理學系,也就是那幾個著名的「一畢業就失業」的專業之一。不過,沒關係,我朱某人有個有錢的爸爸。爸爸投資給我開了個心理診所,把他手下那群丈夫不理兒子不搭的更年期中年婦女都趕來照顧我的生意。

都說婦女四十猛如虎,其實說白了,她們也不過空虛寂寞,想要找人傾訴。

我苦讀十年煉就,一心兩用功跟神遊太虛大法並非浪得虛名,只要擺上當學生時的認真聽課臉,面帶微笑目光真摯,時不時來幾個眼神交流,就能哄她們坐夠鐘點。

半年過去,我的診所並沒有像爸爸料想的那樣被我這個敗家子整垮,生意反而蒸蒸日上,愈來愈火爆。老客戶滿意,帶來社交圈子裡同樣寂寞的新客戶,新客戶滿意,也就成了回頭客。

世上有那麼多寂寞的、急於傾訴的中年女人,像我這樣的婦女之友可不多見。

我這個吃喝不愁,生活無憂,專門從中年婦女腰包掏錢的敗家子,可讓我心愛的西西姑娘鄙視慘了。在她眼裡,我除了會偷吃零食外,再沒有別的本事,典型的二世祖加窩囊廢。

我知道西西不喜歡我,可我就是沒辦法不纏著她。她已經不是從前的太妃糖了,但她賦予我的甜蜜與悸動,從未改變過。

我這個人,太濫情,喜歡吃、喜歡玩,喜歡太多東西,但沒有一個人或事物,能如西西這樣,讓我喜歡得這般畏首畏尾,止步不前,讓我喜歡得連心臟都疼起來。

西西不喜歡我這樣的廢物,她喜歡自己的頂頭上司,他們部門的總監,一個典型的成功人士。她只把我當閨蜜,在她眼裡,一切愛哭的男人都非常娘,完全沒意識到,我哭是因為她用煉過柔道的手拍我的腦袋。

我這麼傻,一定是從小到大,被她這麼拍傻的。

是的,西西是覺得我傻,才會這麼任她招之則來,揮之即去。她完全沒意識到,我是因為喜歡她,才心甘情願這麼傻的。

她習慣了,這麼使喚我。某一天半夜,她用一個電話,沒頭沒腦地吵醒我,只說了一句話,「小朱八,給你介紹個顧客,上點兒心,啊?」

那段時間,我患上了干眠症,一盯手機或電腦屏幕就直流眼淚。但,我還是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翻看西西發來的資料,完成她布置的「上點兒心」任務。

一個典型的輕度抑鬱障礙,男性,三十五歲,從事藝術品管理工作,姓卓,叫卓森,英文名叫Johnson。

J……Johnson?!

這不就是西西時常掛在嘴邊的上司嗎?那個完美男人的典範,集萬千優點於一身的紳士界標兵?

我流著淚,惡毒地想著,原來標兵男也會得抑鬱症啊。

我把完美男的預約,調到了第二天上午。是,我就是這麼善妒且惡毒,迫不及待想看看到底一個男人要完美成什麼樣,才能讓我的西西姑娘整日把他掛在嘴邊。

標兵男比預約的時間早到了半個小時。他推門進來時,我正趴在地上,非常有失體統地逗秘書小劉養的那隻肥橘貓玩。

我雖然是個富二代敗家子,家中衣櫃有集裝箱那麼大,但好巧不巧,那天我恰好穿了條破破爛爛的牛仔褲,看起來彷彿來自地攤的手繪T恤。

當然,我還沒臉就直接用這身打扮去面對我的中年婦女金主,但這不還沒到預約時間,我還來不及換衣服呢。

不得不承認,這個叫卓森的標兵男確實比我長得好。一頭頗具藝術家風格的半長燙捲髮,唇邊留著一撇風騷的小鬍子,眉眼輪廓深邃,鼻型尤為挺拔優美。

他看起來比我高一些,身材比我好腿也比我長,穿著黑底豎白條紋的復古休閑款整套西裝,還在右側的胸袋裡別上一條艷麗的紅色手帕,整個人彷彿古希臘雕塑一般精緻且俊美。

相比之下,快三十歲的人了,還像未成年人一樣鍾愛浮誇的嘻哈造型的我,實在是太幼稚,太丟人了。

只一眼,我就感到了徹頭徹尾的沮喪——以至於,我忘記把手裡的小魚乾遞給肥橘,惹得它惱怒之下,一爪子撓在我手背上。

我「嗷嗚」一聲痛叫,抱著受傷的爪子跳起來。肥橘趁機叼走了掉落的小魚乾,貓爪不沾地,溜了出去,留我一個人,擺出尷尬的笑臉,來面對甩我十條街都不止的完美情敵。

完美情敵露出八顆牙齒的完美微笑,對我說:「被小動物抓傷的傷口要趕緊消毒處理,最好去注射狂犬疫苗。」

其實也沒抓破皮,不過一條鮮紅的印子,但是為了避免獨處的尷尬,我只好躲進洗漱間里磨蹭半天,貼了條創可貼,順便換了身衣服,出來了。

襯衫與長褲,原本都是有名有款的高定,穿在我身上卻好似暴發戶進城,有種揮之不去的土味兒。卓森已經坐在了沙發椅上,正在翻閱雜誌,抬頭看我一眼,目光一亮,不知出於禮貌還是真心,笑著贊了一句,「朱醫生很有品味。」

然而,我不是有品味,我只是有錢而已。我撓撓頭,笑著坐回自己的位置,先問了一句例行的開頭語,「卓先生,您最近有什麼煩惱嗎?」

卓森慢慢皺起了修剪得十分整潔的眉頭。

「我好像被女下屬性騷擾了。」他這樣說道。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向我詳細敘述了那位性格強勢,練過柔道的女下屬是如何對他窮追不捨,百般騷擾的。我愈聽心愈涼,即使他不說名字,我也知道,他口中那位對他性騷擾的女下屬,一定是我耿直的西西姑娘了。

一想到我的西西姑娘為了追求另一個男人,竟連臉面都不要了,我簡直無法自控,差點捏爆手裡的資料夾。

但,我最終還是忍住了,西西姑娘已經在這個男人眼中變成了洪水猛獸與妖艷賤貨,我不能再給她丟臉了。我是把西西看得比自己還重的,儘管這樣的西西姑娘,在另一個男人眼中一文不值。

把卓森送走後,我立刻給西西打了電話,約她下班後見面。

我不能透露患者的隱私,但我至少可以提醒她,讓她不至於陷得太深,最後傷得體無完膚。我是不能看西西受一點傷害的。

我只能這樣去守護我的西西姑娘了。

3

西西約我在她常去的健身房見面。

數年前,我被西西拖著在這家健身房辦了張會員卡,可惜沒去幾次,就徹底放棄了。那年頭,西西還對把我這個廢宅改造成完美男伴存有幻想,不像現在,滿世界釣她所謂的完美男,還整日在我面前炫耀,完全不顧我有多難受。

我穿著自己的手繪T恤與破洞牛仔褲,跟換上了清涼的運動裝的西西在跑步機旁邊說話。

她一見我,先把我上下打量一番,拋給我一個慣例的鄙夷眼神。但這一次,她沒有像往常一樣,一見面先把我的裝扮噴個狗血淋頭,而是拉著我,一臉焦急地打聽起卓森的情況。

我猶豫著開口:「西西,我勸你還是……不要追他了,他真的不適合你。」

西西急得直接拽住了我的衣領,「你快說!」她杏眼圓瞪,即使在憤怒中,也有一種黑白分明,晶瑩剔透的水靈。

「Johnson,他是不是病得很重?!他是不是已經想要自殺了?!」

我被她拽著衣領,又一次陷入眾人視線的焦點之中。每一次都是這樣,西西在公眾場合總是毫不留情地訓斥我,從來都沒想過給我留面子。我從小被她欺負慣了,在她眼中,我一直像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小弟。

她把我當小弟看,又怎會想要跟小弟談戀愛?

想到這裡,我更加沮喪了。我承認我沒有西西所崇拜的那種男人味,可我絕對是這世上最喜歡西西的人。

只是西西看不到而已。

其實大多數人也是這樣——只看得到眼前自己想要追求的東西,從來不會在意身後的視線。

我在西西的威逼下,沮喪地說:「也沒有……卓先生的病沒有那麼糟糕……就是……」

「就是什麼?!」西西揚起了自己精緻的眉梢。

「就是……你別再追求他了……你這樣,他不會喜歡你的……不是說你不好,只是……他不適合你……」我邊咽唾沫邊回答,畏首畏尾、縮頭縮腦的樣子,讓西西看了更氣。

於是,她氣得跳起來。

「好啊,你個死朱八!」她指著我罵,「什麼時候輪到你管我了,啊?!你算老幾?!」

吼完我,她轉身就走。我非常沒骨氣地去追她,跟她說好話,她卻根本不想搭理我,一頭鑽進了女更衣室。

我在門外,一直等到她換好衣服出來。西西穿著高跟鞋時,個頭也不過到我下巴,實在是個身材小巧的女孩子。我實在搞不懂,這樣美麗精緻的西西,怎麼會有如此火爆的脾氣?難道是我把她寵壞了嗎?

我跟在西西屁股後頭,邊走邊尋思,直到她上了自己的車,一腳油門把我甩遠了。

我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我大概又把事情搞砸了。

4

有好多天時間,西西都沒再搭理過我。我專門買了她喜歡吃的燒鵝,親自去她家賠罪。她倒是收下了燒鵝,只是把我趕了出來。

到底誰說吃貨女孩容易哄的?西西就是這樣一個狠心的吃貨女孩。

西西不理我,她愛慕的對象,我不共戴天的情敵卓森倒是三天兩頭往我的診所跑,甚至買了份一周三次,每次兩個小時的豪華療程大禮包。

他的抑鬱障礙在我看來並沒有多嚴重,每回見面,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喜氣洋洋,還總是換不同味道的香水——我不喜歡古龍水的味道,每回卓森離去後,我都要打開所有的窗戶,通好一陣子風。

卓森的性格並不討人厭,他是個自信且沉穩的男人,只是在工作上過於克己,要求過於完美,才會陷入苦惱中。兩三次問診後,我才弄明白,原來他最大的苦惱,就是來源於西西的窮追不捨。

「她甚至跟蹤我。」

卓森坐在沙發椅上,表情焦灼,身體呈現出肌肉僵硬的緊張姿勢。

「她跟蹤我,找到了我家的住址,每天都送花給我,有時候甚至買一大堆食材來敲門,自顧自說要請我嘗嘗她的手藝。」

我用資料夾遮住半張臉,憋笑憋得面容扭曲——能不苦惱嗎?西西做的菜可是能毒死一個成年人的兇器。

「她還經常送太妃糖給我吃,可我一點也不喜歡吃糖啊。」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西西這混賬,居然把我買給她的太妃糖送給別的野男人?!

「有段時間,她總是三更半夜給我打電話道晚安。她是我最得力的助理,要是拉黑她,工作上的事怎麼辦?」

哦,我記起來了,那段時間,西西要求我每晚按時打電話提醒她。為了完成西西布置的任務,患了干眠症的我每晚都給自己定好幾遍鬧鐘,才能把自己從睡夢中叫醒。

我按照西西規定的時間打電話給她,而她甚至連一聲晚安都懶得聽我講,就掛斷了我的電話。她說她有大事要做,我理解她。

可我怎麼也想不到,原來西西口中的大事,居然是給另外一個男人道晚安。

聽著卓森講述自己的煩惱,我的眼睛也漸漸乾澀了起來。

「你知道嗎?她前天居然約我去遊樂園談工作。我有畏高症,她卻拉我去坐雲霄飛車跟摩天輪。」

我知道那個遊樂園,它就在我跟西西高中時期的母校附近。上高中時,西西經常逃課拽我去那裡玩。西西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唯獨怕高。而我,儘管怕蟲子怕蛇怕老鼠,卻有一點好處,那就是敢坐雲霄飛車與摩天輪。

高中時的西西,跟現在的西西一樣,是一個知難而進,永不服輸,執著得有些傻有些讓人心疼的姑娘。她不允許自己生命中出現任何污點,就算是怕高也不行。

於是,我就成了她克服畏高症的陪練,陪練的方式就是陪她去坐雲霄飛車與摩天輪。

我很樂意陪她去克服恐高症,因為只有在高處,才會看見被嚇白了小臉——小鳥依人的西西。而西西也說,我在摩天輪上才像個男人。

像個男人,這大概是西西對我最高的評價了。

最終,西西也沒能克服畏高症。這也成了她生命中第二個污點——是的,她生命中第一個污點,就有我這樣一個總給她丟人的竹馬。

但是畏高的西西,居然肯拉著這個男人去坐雲霄飛車與摩天輪。

大概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就是願意為他吃苦吧。

我為西西吃了很多苦,很多很多苦。我願意把世界上所有的糖都擺在西西面前,我願意她一輩子都甜甜蜜蜜的,我願意為她吃下一生的苦。我把西西寵成一個糖塊一樣的姑娘,不是為了看她替別人吃苦的。

她在我這裡有多驕傲,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有多自卑討好。只可惜,我求之不得的甜蜜,於這個男人來講,卻是有毒的砒霜。

我實在忍無可忍,再多看這個完美男一眼,我怕我會恨不得揍爛他那張苦惱的臉。作為心理醫師,我已經失格了,但是作為西西姑娘的守護者,我真的無法再忍受了。

「今天就到這裡,請你離開吧。」

「然後,西西在摩天輪上向我表白了。」

我們一同開口。

我抓住他質地精良的襯衫衣領,瞪大了眼睛逼視他。

「你說什麼?!」

他一臉無辜,「我以為你認識西西的,她告訴我,你是她的同學——所以我才來找你,希望你跟她說清楚,我真的沒辦法……」

我沒有等他把話說完,就衝出了辦公室。(原題:《彼之蜜糖,我之砒霜》,作者:眉似煤。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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