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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ber新CEO 的「道」:「職業」「經理」人

Uber 不再是一家聲名狼藉的創業公司。

2017 年上半年的 Uber 一度跌到矽谷的「谷底」,內部性別歧視、拖欠平台司機費用,竊取 Waymo 激光雷達技術醜聞、竊取印度用戶私人醫療數據醜聞,整家公司風雨飄搖,投資者和管理者都人心惶惶。

直到現任 Uber CEO 達拉·科斯羅薩西的出現,職業經理人出身的他在上任的半年內,迅速讓 Uber 擺脫醜聞,重新成為一家充滿正面形象的大公司。而這家元氣恢復大半的獨角獸也終於有能力再次向前進發,從共享單車,到分時租賃汽車,再到退半步但未鬆口的自動駕駛汽車,Uber 終於回歸到正常的軌道。

另起爐灶的 Uber

即使在矽谷,Uber 也是一個奇蹟,2009 年創立的它只花了 7 年時間就成為了一家估值 700 億美元的大公司,相比之下,福特花了 70 年時間才達到同等估值。

但跑得太快也並非什麼好事,至少對不能跟隨公司進步的創始人和創始團隊是如此。2017 年 6 月,董事會達成一致,決定讓 Uber 變成矽谷之恥的 Uber 創始人、董事會成員、前 CEO 特拉維斯·卡蘭尼克下台。對於這個結果,在早期投資機構 Benchmark 以卡蘭尼克存在欺騙股東的法律訴訟要挾下,時逢母親因故去世的卡蘭尼克最終選擇了接受。

但內亂並未停止,回過神來的卡蘭尼克還想再重回 Uber,他堅信拯救自己將如喬布斯一樣重歸 Uber、拯救 Uber,但曾經支持他的聯盟早已分崩離析。

當年 8 月,在經歷長達兩個月的「無人駕駛」後,當時世界上最大的獨角獸公司的投資者,終於拋棄了卡蘭尼克,選定達拉·科斯羅薩西為新 CEO。這位新 CEO 曾在競選 CEO 職位的演講現場,當著卡蘭尼克的面直言,要限制前 CEO 過於龐大的權力,帶著 Uber 走入新時代。

達拉曾任世界上最大的在線旅遊公司 Expedia 的 CEO,對於如何確保自己的管理不被不適宜的指手畫腳經驗豐富。上任後,他迅速聯合高盛向董事會提請了一項決議,內容包含削減卡蘭尼克增加董事會成員的權力,被 Uber 罷免的高管,只有獲得董事會三分之二以上成員和 66.7% 的股東批准後,才能再次擔任 CEO。最終這些提議通過了。

但趕走卡蘭尼克只是達拉收拾爛攤子的第一步,當時的 Uber 雖然因為各種事故名聲跌至谷底,但事實上最大的問題,是公司財務狀況正在因為補貼和粗放型的新業務探索變得糟糕。

補貼戰是 Uber 維持市場地位不能放棄的手段,於是達拉首先朝那些和核心業務關係不大的看不到盈利項目下手了。最為典型的代表就是 Xchange leasing,這個通過 Uber 自購車並將車租給司機,司機運營,Uber 分賬的項目曾被寄予商業厚望。但由於車輛損壞嚴重,司機對於租車熱情不高讓 Uber 流血不斷。Uber 最終在評估該項目時發現,它的支出超出預算的 18 倍,虧損高達 9000 美元。

另外,走入新時代的 Uber 還開始解決以前那些引發過巨大社會爭議的事故。最為典型的就是 Uber 和 waymo 之間在自動駕駛激光雷達專利的法律訴訟。該訴訟案持續時間達一年,在卡蘭尼克任內「否認指控」是主論調。但在達拉上任後,雙方開始朝著和解的方向發展,最終事件以谷歌收穫價值 2.45 億美元 Uber0.34% 的股份結束。Uber 不僅擺脫了一個大麻煩,還成功將競爭對手變成了投資者。

至於其他諸如公司內部性騷擾事件,英國 5700 萬用戶數據泄露事件,非法盜取印度用戶醫療數據事件,Uber 官方都以道歉或道歉加巨額賠償的方式快速處理完畢。

Uber 最近一件極具爭議的事情是今年 3 月 20 日的 Uber 自動駕駛汽車致死案,但與 2017 年的種種斑斑劣跡相比,這次身處漩渦中心的 Uber 本身並未遭受太多衝擊。這得益於該公司在事件發生後的快速和妥善的處理方案——果斷的承認錯誤,允諾仔細調查事件,花高價與遇害者家屬私下達成和解。

事件對 Uber 造成的傷害很快被撫平,現在,Uber 的估值重新回到頂峰,在 700 億美元左右徘徊,Uber 再次成為「矽谷之光」。

「戲精」創始人 VS「職業」經理人

時間回到達拉在準備去舊金山就職。面對「矽谷之恥」的 Uber,達拉的夫人勸他至少要備一件黑色毛衣和一條牛仔褲,以符合矽谷人的身份。但就職後的達拉出現在公眾視線中時,大多數時候仍然是西裝革履。

從巴西到印度再到歐洲,達拉不停拜會各地的政府機構,就 Uber 如何更好融入當地社會環境進行談判,並代表 Uber 向曾對用戶造成的傷害道歉。

與此同時,Uber 更加專註它在出行服務上的專註度,改善 Uber 在司機和乘客中的形象。卡蘭尼克面對司機「工作累,賺不了太多錢」的吐槽時,直接駁斥對方「 有的人不想要為自己的事情負責(而一味怪公司沒有給機會)」,達拉則會告訴媒體他最近讀的一本書是《Fire and Fury》(《衝天怒火-川普白宮內幕》,書中主要內容為爆料特朗普醜聞),駁斥 MIT 關於 Uber 司機工資低於全美水平工資的研究為「研究人員數學不好」。

達拉上任後不久,Uber 還為 300 萬 Uber 司機更新了久不更新的 Uber 司機端應用,使其更便捷;另外,Uber 還在美國多地擴展小費服務,使其看起來更傳統,增加司機收入;Uber 甚至給用戶增加了緊急報警功能。這些舉措很大程度上讓 Uber 樹立起一個負責任,關懷用戶的大公司形象。

這一切無疑都是在讓 Uber 的核心業務——出行服務——重歸穩定,尤其是考慮到 Uber 計劃中的 2019 年 IPO,是達拉上任後第一個重要承諾。在 Uber 已經成立 9 年燒掉 100 多億美金之後,IPO 是提振投資者對公司的信心重要一步。這就讓 Uber 在出行服務領域保持專註,重返正常的軌道顯得尤為必要。

當然,達拉並非一味守成,在與舊的 Uber 交割完畢的同時,Uber 向前的腳步也沒有停下來。今年,Uber 開始進入非洲市場推出打車業務,在印度市場與 Ola 的競爭中,Uber 雖然尚處弱勢,但也表示不會退縮。另外,Uber 也開始向同一量級的競爭對手——滴滴學習,收購共享單車公司 Jump,和 Getaround 合作探索分時租賃汽車業務,正著力構建一個完整的出行生態服務。

Uber 的一些老員工並不贊成達拉穩中求進、儘快上市的做法,雖然此舉或能讓 Uber 成為一家市值 1200 億美金的大公司,但 Uber 也就只能止步於此了。部分人懷念創始人更具侵略性的創新風格,比如激進的推進外賣業務,飛行汽車研發,這些創新舉措更可能讓 Uber 接近 5000 億美元的級別。

在這些老員工心目中「正確」的 Uber 卻不符合投資者的期待。和現在的達拉相比,卡蘭尼克在管理 Uber 公司時,始終避免或者設法逃脫監管,在對外發言中言辭囂張,讓這家公司充滿了不確定性。2017 年 6 月 Uber 出現的大規模事故,以 Benchmark 為代表的早期投資者開始與卡蘭尼克矛盾激化到無法彌合的境地。

據外媒報道,卡蘭尼克下台前的數周,當時 Uber 最大的股東之一 Benchmark 就開始接觸軟銀,希冀引入軟銀稀釋部分自己的股份,但當時卡蘭尼克並不知情。卡蘭尼克下台後,在得知 Uber 董事會正在於軟銀談判後,同樣希冀軟銀進入董事會,並支持自己返回公司。

最後達拉贏了。2018 年 1 月,軟銀最終敲定以折價約 30%,估值 480 億美元(當時滴滴估值為 520 億美元)的價格購入了 Uber17.5% 的股份,一躍成為最大的股東。這筆交易主要由達拉和以 Benchmark、TPG 為代表的投資者在推進,卡蘭尼克最終只得到了 14 億美金的股票出售收益,暫時收起重掌公司的野心。

卡蘭尼克的離場讓 Uber 加速進入下一個時代。達拉在接受印度一家媒體採訪時,曾表示 Uber 將在東南亞地區積極投入用於市場拓展及補貼,言語之中透露出不會放棄東南亞這塊市場。但在軟銀入局後,在軟銀 Uber 應當專註發達國家市場的「建議」下,達拉最終將 Uber 東南亞業務以占股的形式賣給了東南亞打車軟體公司 Grab。

同為創始人,卡蘭尼克能否如喬布斯一般再次出現在 Uber 體系內我們不得而知,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同為職業經理人的達拉之於 Uber,更像曾帶領谷歌走上正軌的施密特,只是兩人背後站著的卻又是不同的力量了。

責任編輯:克里斯

圖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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