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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歸」杯母親節徵文大賽:《背影》

【作者簡介】江利彬,廣東揭陽人,筆名雲夢悠,現是惠州市經濟職業技術學院學生,惠州市紅棉慈善會愛永恆志願服務隊隊長。熱愛寫作和志願服務。代表作品有《孤女》《祈星伴月》等。

文/江利彬

我的家裡有一片甘蔗田,我很少去,田裡的活幾乎都是父親一人操勞。記得春天的時候,田裡長滿綠色的小草,間雜著各種顏色的野花,一眼望去,好看極了。可一到秋天,田裡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高高的甘蔗一排排連下去,手挽手站著,黃昏的風吹著半青半黃的甘蔗葉,沙沙的響……

有一年秋天,田裡的甘蔗已經收成了,田埂荒草叢生,乾乾的黑土上散落著抵抗颱風時用的竹竿,有的竹竿因為放久了,讓蟲子蛀了個乾淨。換成以前,父親早把它們運回家去了,因為來年還要用到。可是,前不久父親的腳受傷了,有些行動不便。

那個時候我還在上小學,淘氣得很,經常因為貪玩受傷,最嚴重一次是把腳指划出一道深溝,血染紅了半隻腳掌。放學回到家死活不肯告訴父母是怎樣受的傷,簡單包紮一下又活蹦亂跳去了。母親一邊淘米,一邊喊我,讓我幫她把儲物室里的木推車拉出來。我也沒問母親拉推車幹什麼,只聽話照做。

已經是黃昏了,橙黃色的雲染滿半個天際,老舊的木推車四個軲轆吱吱晃晃,母親和我就拉著木推車上路了。我問母親:「去哪?」母親說:「搬甘蔗田裡的竹竿去。」

一路的走,過了兩條馬路,過往的人盯著我們看,好似在看什麼寶貝。也不管他們,我們自有事情要做,怎麼會為此停留呢?

走著走著,就都是沙石鋪的小路了,我拉著木推車慢慢前進,母親跟在旁邊,不時叮囑,「慢點」。

遠遠的,望到了裊裊升起,又隨風而散的輕煙,正當落日時分,更有種「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景象。

很快就到甘蔗田了,母親幫我一起把木推車停在路邊。母親脫掉了鞋子,捲起了褲腳,就往田埂上邁,我學著一步一步走,小心翼翼的,生怕掉進了田溝里去。

田裡很是寬闊,我彎下腰跟著母親拾起那些四散的竹竿。有些竹竿被蟲子蛀空了,一拾起來就咔嚓斷掉。

在田裡總是辛苦些,不一會兒,我和母親兩個人都已經雙頰通紅,汗流浹背。竹竿拾好放成一堆一堆,拿繩子捆起來,然後跨過田埂,螞蟻運糧似的搬上車。我的腳本來就受了傷,步子邁快了傷口撕裂似的痛,只好找了地方坐下。母親還在搬著竹竿,一捆捆往肩膀上扛,成捆的竹竿壓得母親的肩膀低了又低。我心想:還有比這更苦的差事嗎?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田裡的鳥兒一群群飛過,黑色的土壤將天色襯得愈發黯淡。母親的力氣好似用盡了,只能把竹竿摟在肘下,雙手抱著慢慢走。

「終於搬完了,可以回家了。」我高興極了,笑著對母親喊。我彎下腰,準備拉木推車,母親卻不同意了,她叫我在後面推著就好,她說她拉得了。

那天的風很大,吹得路旁的樹不斷搖晃並落下許多葉子。我看著木推車沉重地輾過了沙石路,留下長長的輪印。

母親拉著木推車,車上的竹竿太長了,頂到母親的腰上,母親每走一步都十分艱難。遇到坡路的時候,母親踉蹌著差點摔倒。我跑上前去,搶著拉木推車的把手。

「讓我來拉,你在後面推就好。」 我讓母親停下歇會

「不行,你的腳還有傷,我沒事,你推著,咱們慢慢走,總是會到家的。」母親不肯,她說還要趕回家做飯。是的,總會到家的!

天邊一輪斜月初現,淡淡的光,柔柔的照在前方的路上,拉長了我和母親兩個人的身影。母親的腰越來越彎了,我感到陣陣心疼,我看到一條條青筋如小蛇似的爬滿母親兩個手臂,她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受了傷,汗水仍然漬著傷口。母親雖早己累得不堪,但哪怕自己再累,也不願讓我受一點苦。

上坡的時候,母親的身體斜了下去,像田裡被風吹彎腰的甘蔗。黃昏已盡,長長的路望也望不到盡頭,好似永遠走不完。推車上的竹竿又往母親的腰上撞了一下,母親受痛只能又挺直了腰,繼續地拉著木推車一步一步艱難往前移。看著瘦弱的母親拉木推車的背影,我的淚水早已不知不覺潤濕了雙眼,心好似被竹竿戳了一下又一下。

雖然現在長大了,但回憶起那個時候仍會淚流滿面,我的母親為了兒女,再辛苦也心甘情願,她肩上扛的是對兒女真誠的愛。天下的父母,你們從把兒女生下來,就一直操著永遠操不完的心,你們的愛一生都伴隨我們左右。只是什麼時候,當兒女的才能為你們操一回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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